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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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及防地被拉下海，慕容紫英不可避免地灌了几口海水，手忙脚乱地施了避水咒之后转头看到山鬼掩着嘴看着他笑。“姑娘这玩笑未免开得有点大了。”紫英淡淡的说着，末了便打算往岸上游。
“你小小的一个小仙人，想要独自到东海漩涡去救人，也未免有些狂妄。”山鬼的话倒是说中了紫英心中之事。他停下动作，看着山鬼道：“这是紫英之事，救出了便是上天眷顾紫英。”山鬼挑眉，“若是我说我能帮你呢？”
“姑娘莫开玩笑。”紫英实在不敢相信这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们相处了这么久，他也没察觉到这女子有什么修为，自然是以为女子在说笑。“是不是开玩笑，你随我来就知道了。”话说完，山鬼就扭头往下游去了，紫英只好半信半疑地跟了过去。
东海漩涡在东海深渊之中，深渊里有恶鱼徘徊，漩涡入口也有东海龙族镇守，可谓是守卫森严。但是这些在山鬼眼中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深渊中的那些长相丑陋的恶鱼见了山鬼，远远就游开了。有些对慕容紫英倒是有几分兴趣，在紫英身边徘徊着，像是在找时间把人吞下肚子，却被山鬼冷喝一声就吓得游走了。这让紫英不由地对山鬼侧目。要知道，这些深渊里面的鱼，虽说成不了人形，却也是活了不知多少年头的精怪，若非持了令牌过来检巡的天兵天将和海族，修为稍微低一点的散仙过来也能让它们一口吞了。
“过了这里，就到了漩涡入口了。”山鬼说着，“镇守入口的是东海的七龙子敖青，因为犯了错被贬到这里当守卫。”话说着，他们人就到了入口面前，紫英一眼就看到了盘在入口前的巨龙。
巨龙长着金角金须，却是通体墨绿色，巨大的龙爪此时正无聊地戏弄着跑到他边上的鱼。在深渊里威风凛凛的恶鱼，到了他手上就温顺地像水母，任他爪子搓圆搓扁。感觉到了有人靠近，敖青低头看看他们，不耐烦地说：“来检巡的？令牌拿来。”
“敖青，好久不见。”山鬼开口说道。
“！！”敖青听到山鬼的声音很是吃惊，原本趴着的身子立马就站了起来。“竟然是您！多年不见……您倒是没怎么变……”敖青死死端详了山鬼片刻，然后变回了人形。龙形的敖青甚是威风，可变回人形的敖青，看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清秀的公子哥……
“所以……您这次来是……”敖青很不解山鬼为何要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以山鬼的资历来说也不可能专程过来看他一个小辈。果然，他这么一问，山鬼就说明了来意：“我这是带朋友过来探访一个故人的。”
“这……”敖青有些为难，“没有上面的旨意私自进东海漩涡……这不合规矩啊……”
“不过就是一个监狱。放心，我今天保证不会做些什么的。就算真的有些什么也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山鬼安慰道。敖青想了想，只能答应下来，放他们进去了。
东海漩涡，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漩涡，漩涡的最底部是东海的海眼，旱时海眼会涌出海水填补大海，涝时海水就会涌入海眼，为东海保持水量的稳定。海眼的存在造成了东海漩涡，海眼会吸走海水，也会吸走法力，漩涡最上方效果是最为弱的，越接近漩涡底部效力越强。所以所有的仙家都不会随便在东海漩涡里使用灵力。于是紫英和山鬼两个人只能慢慢地从上往下走。
“前辈既然有方法进来东海漩涡，自然也有方法解开漩涡里的锁链，还望前辈能告诉紫英。”从山鬼与敖青的对话中，紫英自然也猜到了山鬼的身份非同一般，才会让敖青乖乖地听她的话让他们进来。
“不必称我作前辈，唤我山鬼便好。我本来也是一个戴罪之人，愧对你这一声前辈。”山鬼背着手，慢慢地走着，一边走，一边看着路边的牢房。牢房都是嵌在石壁里的一个个空间，都加上了玄铁铸成的栅栏，牢房中配有长长的铁链，锁住人的四肢。一路看下来，上层漩涡里除了几间牢房是空的之外，其余的曾经是有人的，已经腐败的尸体上依稀还能看得到残存的骨骸和一些衣服饰物。慕容紫英认出了这些饰物都是琼华门派的饰物，便知道这些便是那些被打进漩涡的师兄弟了。
“可怜。”山鬼淡淡的看了尸骸一眼，“东海漩涡里不知积攒了多少的怨气阴气。在这种地方待过，魂魄也会受损，哪怕进入轮回了，估计也是去受苦的。”听着山鬼这么说，慕容紫英觉得很是感伤，毕竟同门一场，哪怕当年同门们做了错事，听到他们的际遇还是会难受。
“即使悔过了，再世为人也还要受苦……”紫英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然后半晌才说道：“这样的惩罚也未免太重……”山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的神仙是越当心肠越狠越冷漠，你倒是心肠越来越软。”
说着话，两人越走越接近底部，感受到了海眼的灵压也就越强，紫英的修为没有山鬼高深，一进到底部，灵压撕扯着他就让他难受地皱起了眉。山鬼看到了手抵上了他肩膀输了些灵气给他才让紫英好受了一点。“谢谢前辈。”山鬼听到这个称呼，不悦地看了紫英一眼。
漩涡的最底部关押的不是法力高深的妖怪就是犯了错的仙人，这么久以来被关进来的不过寥寥几人，而玄霄是在漩涡里面关了最久的。
紫英看到玄霄的时候他正盘着腿闭着眼，一点动静也无，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紫英看了片刻，才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株凤凰花，用了法力送去了玄霄面前。
花刚到玄霄面前，玄霄就睁眼了，看着是熟悉的凤凰花，玄霄才扯开嘴角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又是那个不开窍的慕容紫英。”他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凤凰花就慢慢地飘进了他手里。
“看来今年醉花荫的凤凰花开的和往年一样的好……”玄霄拿着凤凰花仔细地看着，把花放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了钉在琵琶骨的锁链，痛得他轻呼了一声。“醉花荫……要是有机会，真想回去看看。”说完玄霄又自嘲地笑了笑，“真是痴人说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