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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虔诚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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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乌山的至高点。
两个人。
“老江,你确定给了她?”
“死老头,我的水平你还不信?这点小事,也敢来动用我。哼,要不是那个妖怪,我带走她都很轻易!”
“呵呵”那人低低地笑:“你也知道他在?!那么,这点动作就不是小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她……还好吧?”
“哼,当然好,气死老头我没问题!”被称为老江的人气哼哼的,仿佛胡子都在翘。
“哈哈,当然了,你也不看她是谁的孙女!”
“过河拆桥的死老头!你家的就了不起啊!”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了些担忧:“亏得你还记得她是谁,为什么要让她这么冒险?那堆狼里面,最疼她的,反而最弱,她自己就根本不济事。”
“她有她的路要走,那是宿命”那人深吸一口气,人仿佛突然老去,方显老态:“我不能再错第二次……你知道吗?月影自去后,从来未入我梦,我怕,如果再插手,这辈子完了,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原谅…”
“唉…”
“老爸!!!”
丫头以为她会在这个时空呆一辈子,会再也见不到她的father,虽然那个男人在她成年后对她的关心就少得可怜,却从来不会让她缺食少穿,零花钱更是金卡级水准,只要不是去照顾牛郎的生意或者去吸毒,随便她花。
所以,许安妮的内心还是非常爱她那个老爸的,虽然表面上同样生气除了钱,他没给过她什么,其实,内心里一直承认,至少,他帮她建立了正常的、很好的世界观,才能让她乐观面对一切。
没承想,在另外一个时空过了五年之后,又再次见到了他。
这五年是梦,还是现在是梦?
她老爸奇怪地看看自己的女儿:“干嘛?钱又不够花了?我说,你这个年纪可以交男朋友,也要记得花他们的钱呀!”拍额头作痛苦状:“我许豪怎么养了这么个败家女儿哦…”
“老爸!!”
丫头不管他说了什么,只是激动地扑上前,一个熊抱:“我想你,老爸,我想死你了!!”
男人愣住,低头看向把他抱得死紧的女儿,眼中无限怜爱:“怎么,突然觉得老爸很重要了?”
丫头拼命点头,却不肯稍离他的怀抱,横流的泪水就肆意流淌在他俩紧拥的空间里。五年来的彷徨、绝望、伤心和恐惧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地方。
终于响应丫头的动作,她老爸伸出双手也抱紧了自己的女儿:“安妮,你已经长大了…”似乎在斟酌字句:“我希望你能早日独立…也许用的方法不对…,可是,我希望你知道,很多事情,需要你独自面对,你的命运即使已经确定了起点和终点,轨迹却由你自己掌握…爸爸帮不了你。”
许安妮终于抬头,疑惑而有些恐慌:“老爸,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豪微笑:“安妮,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拼命用手去抓住的,不过是虚空。
丫头发现自己站在了另外一个地方,从来没有见过的风景,美丽而虚幻。
可是,这个环境又是那么熟悉,一切都有亲切感,仿佛很久之前,她已经来过。
“妮妮,你回来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又仿佛就从她的灵魂深处析出。
“你是谁??”丫头四顾,却不惊慌,直觉那个声音没有恶意,甚至,饱含深情。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回家。”
“等我回家?可是,你不是老爸!难道…你是妈妈?”安妮的母亲早早就和老爸离婚出国,再没跟他们父女联系,所以她对妈妈的印象非常淡,但她很疑惑这个声音明显应该是男声。
声音停顿良久,带着一丝歉意:“对不起,妮妮,我是你的父亲,是你…亲生父亲。”
许安妮其实很想说,对不起我是你大爷!无奈她对这个声音莫名有种好感,这种过于粗鲁的骂娘一时说不出口,只好不痛不痒地斯文:“这位先生,你大约认错人了,我亲生的爹地是哪位,我还记得清楚。”
虚幻的空间四方逸出缕缕白烟,翻滚纠结,几分钟后融合成一个缥缈的人影,五官不甚清晰,却足够丫头看出大概。
一个绝世帅哥,背手立于她面前,斯文俊逸,眼神温柔,即使模糊,却仍然让丫头有种被眼神关爱的舒适。
张张嘴,当自己在看神话小说现场版,丫头本来很想皮皮地叫声,嗨,帅哥,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种在调戏亲爹,那是□□!…的错觉。
“妮妮,小影只能陪你到五岁,看到你的身体稳定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才迫不得已离开…相信我们,绝对不是想你吃苦……”人影趋前两步,眼中有渴望,手伸出来似乎想抚摸丫头:“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不在你身边…可是,我知道,你一定是我的孩子…”
“醒醒!丫头,醒醒!”
一壶凉水兜头浇了过来,丫头瞬间醒转。
打个冷战,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五人。
大侠在她身侧,擒着她的手指,若有所思。
小舒手里拿着盆子,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琉璃非常有兴趣地盯着她,仿佛在研究什么怪物。
那两个矮人……一人端着一壶水待命-_-
眨眨眼睛,暴喝:“死小子!以下犯上,你活腻了!!”
扔掉手里的壶,舒郁疏突然上前一步,狠狠抱住丫头:“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哽咽说不下去,却死命抱住她不肯松手。
丫头被勒得快喘不过气,心里却百味纠集,那个梦似乎暗示什么,可是被这个混蛋小子搅了;跟他已经冷战一天,两人谁也不理谁,可这会他的表现却像丫头就是他的命根子。到底该骂他,还是原谅他?
没等丫头动作,旁边本来撰着丫头手指头的男人就已经动作。
只见他不知在什么方位,用什么手法,总之一推、一戳,小舒就大叫一声,不由自主松了丫头。
小舒怒目,大侠悠然:“我以后会看好这个小笨蛋,你就看好琉璃妹妹别也着了道,还是…”看琉璃一眼,淡笑:“你终究舍不得这个姐姐?”
舒郁疏身体僵硬一下,缓缓起身:“那天是我太急于求成才口出不逊,她罚我是应该的。不过,她是我的谁,我很清楚。”
“是吗?舒哥哥,她算是你的姐姐吗?”琉璃插进来,嘴角的笑却没到眼里,眼里是伤心和委屈。
“是,她……是我姐姐。”舒郁疏露出笑,释然而温柔:“我会关心她,但,会陪你走到最后。”
丫头只是专心看自己手指上的伤口,仿佛没听见小舒说什么。
大侠似乎知道她想问的,直接回答:“你昨天碰的那个叶子,会产生一定的致幻和麻醉作用,因人而异,你的体质似乎更加特殊,就昨天碰到的那点,居然昏迷了两天。”
丫头抬头看天:“两天了啊……”
“嗯,我们已经耽误了两天,时间不多了。”大侠笑,扶她起来:“我扶你走。”
“怪不得我肚子那么饿…”
“啊?”
“有吃的吗?”
“只有干粮”
“唉…算了,我就将就凑合点吧。”
“好…”
“有肉吗?”
“没有”
“有酒吗?”
“没有!”
“有茶吗?”
“只有泉水…”
“唉…凑合吧,对了,饭后水果要点。”
“高~安~妮!”
“嘻嘻,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对了,你背我吧?昏迷两天呢,好无力。”
轻轻叹息:“琉璃应该告诉过你,我们要虔诚,所以,越靠近它,就越要诚心,所有人,不但不能用功夫,每人都要步行。”
“这样……”丫头皱眉,准备耍赖。
“你…你这个小笨蛋!你可知道,错过这几天,我就要再等几年?你以为…我还有时间等吗?”大侠捉住丫头的胳膊,防止她又缩回地上,苦笑。
丫头一怔,迅速站直:“我这人又不挑,给个干馒头就好了,真是的,还不快走?磨蹭什么。”
率先向前行去。
身后传来无奈的声音:“你走反了,这节路我可以抱你,要我抱你回来吗?”
丫头小厮做得本来就很水,伺候人的差事干得也勉勉强强,自然爬山路不是她的强项。
看着那个明明柔柔弱弱,风吹柳摆的琉璃美人,一路行来居然一滴香汗也无,反观她自己已经气喘如牛,汗出如浆,愈加不忿,果然人和人不能比。
大侠走得很稳,时不时过来扶她一把。
小舒则不再看她,只是偶尔停下来等等琉璃美人。
当然,走在最前面的,还是那两个矮人。
密林里杳无人迹,偶尔的鸟鸣就更加清晰,时不时几人会惊起什么小动物,或窜走,或飞走,经过的地方基本没有什么路,风景却大同小异,不外乎树、树、树。
丫头觉得很疲倦,很想睡:“喂,大侠…那个东西的后遗症还没好吗?呵~~~”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好想睡觉…睡前要洗个澡…”
一阵尖锐的痛,来自手臂,丫头疼得一激,清醒过来,看到大侠略带歉疚的眼神,脑袋却还是有些糊涂,所以忘了痛叫,只是疼痛又带些迷茫地看着他。
这一幕落在大侠眼里却是别样的景致:丫头本来迷迷糊糊,突然被他弄醒之后,却没有痛的反应,只是嘟着小嘴看向他,眼睛雾蒙蒙的,有委屈,精致的小脸大约因为疼痛皱了起来,站在原地,微微偏头,不动,不说话,不生气。
一瞬间似乎不能呼吸,他皱眉站在原地,抬抬手似乎想捂住胸口的位置,想想,又放下,仿佛过了很久,干涩开口:“小笨蛋,天还没黑呢……”伸出手去,轻轻抚摸丫头的脸:“算我求你…”
最后那句话彻底让丫头清醒过来,心里像被一把毛刷拂过,有些痒,只好咧开一个大大的假笑:“让我掐回来,我就不计较,而且坚持到晚上哦”
当丛林探险变成任务的时候,自然不如野游有趣,可是,清醒后的丫头,却越走越觉得奇怪了。
因为,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仿佛一草一木她都见过,越往前走,就越清晰,这种感觉达到顶点的时候是她毫不犹豫喊出的那句:“走右边!”
大树参天,即使白昼,骄阳如火,这里的环境也是阴凉潮湿的,更何况越往里走,之中更有隐约的雾气环绕,人走其间,如处幻境。
两个小矮人作为开路先锋,自是首当其冲,可是,面前是两条路的时候,无所适从也是显而易见的。
五个人站在岔路口,右手边的一条路上,雾要浓些,甚至在无风翻滚,隐隐透着一股森然。
左手边的路,轻雾笼罩,却似云端,一派祥和。
琉璃很委屈:“不可能!我来过的,上次来,没有两条路!”先看大侠,然后又求助地看向小舒,似乎要他证明。
大侠不理她,只是盯着两条路,似乎要看透这路后面到底隐藏着什么,又要把他带往何方。
小舒自然不能为她撑腰,因为他本就没有来过。
琉璃似乎终不能等,咬牙跺脚:“横,你走左边,壑你走右边,谁没有问题了,再退回来报信!”
无人有异议,包括那两个矮人。
对望一眼,脚步已经踏上了小径,一步、两步、三步。
然后传来丫头气喘吁吁的呼喝。
大侠眼中精光一闪,看向落后才赶上来的丫头:“哦?”
丫头终于爬上了这片坡,扶住大侠,喘气:“唉…年纪大了,你们要体谅啊,怎么这么不尊老爱幼!”
大侠并未理会她的玩笑,认真问:“为什么往右?”
“傻瓜都知道要往右”丫头眨眼。
大侠似乎衡量了一下自己和傻瓜之间的距离,决定不耻下问:“愿闻其详。”
丫头看着眼前的两条路,突然笑得非常温柔,温柔得有些不像丫头:“他们喜欢捉迷藏,可是总能被我一眼看穿。”
“什么?”疑问的声音略带惊讶和兴奋。
“姓大的,你懂魔法吗?”丫头突然改变话题。
“啊?”显然没有跟上她的思维,大侠的脑子有些糊涂:“什么叫魔…法?”
“魔法故事告诉我们,表面上漂亮的东西其实是不可靠的,你看左边那条路好像通往仙境似的,肯定是陷阱,就好像一山界的那些个厅台楼阁一样”撅了一下嘴,似乎想起在一山界头一天就经历的生命考验,继续:“反观右边就不同了,人家很诚实啊,一看就可能有危险,反而让人可以准备好预防。”
丫头得意洋洋说完,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右边的路。
未料也才走了三步,就被一股力扯了回来:“你给我安生点!”
是小舒,似乎有些气急,恨恨瞪她一眼:“留在这里!”
然后疾步从路上走了出去,直至雾气彻底掩盖了他的身形,一会传来声音:“没事了,你们过来吧”
余下的路变得很简单,凡是有选择题,丫头都能百分百完成,是个可以得到老师表扬的好学生。
只是,小舒的眼神越来越哀伤,却透出决断和坚毅。
大侠冲丫头笑得很温柔,却再也难掩势在必得的信心。
琉璃,则难得地不再装她的温柔,脆弱得真如同琉璃一般,时刻都不舍离开小舒左右。
这一切,丫头仿佛都没看见,也没发现,因为她已陷入一种另类情绪:回家了,这…是我的家。
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指引她,呼唤她,让她生出一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来,如同在多少年前居住的家乡,少小离家,老大回。
所以,她一会去揪揪这个草,一会去嗅嗅那个花,一会去采个果子,献宝似地捧过来:“这个东西很好吃呢!”
待到人家问她怎么知道的时候,又一幅迷茫的样子,然后强词夺理:“我当然知道!傻瓜都知道。”
总之一句话,丫头似乎才傻了,可是,所有人好像都不在乎,包括她自己。
与此同时,灵乌山脚下。
“喂,新来的!知道这里的规矩吗?想上山,留下买路钱!”
被勒索的人:“要多少?”
“百两银子不嫌少,万两黄金不嫌多”
摸索一下身上:“这是我带的所有钱银,都给你们”
然后举步欲行。
“哟,把我们兄弟当叫花子打发?这点哪够!”
“哦?我以为这里至少有万两”那人仍不以为意。
领头的山贼掂掂手里的银票和钱袋,仿佛信了他的话:“好吧,暂且放过你,不过……你手上的戒指也要取下来!”
“恕不能从命”优雅的笑容:“这个可是给我娘子的东西。”
“哼,给你面子,你不要,说不得就不留你活口!”
“我说小叔,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走走走,这里留给我玩,别给我在这里碍眼。”站在身后的一个女人终于不耐,发火。
男人笑起来,居然美得炫目:“好吧,大嫂,那些银两,瞧得起的话,就给我的小公主作为嫁妆吧?”
“美得你,这么点就想打发?回去还要补的!”
哈哈大笑间,两人已经配合默契完成任务,脱身而去的玉连城远远传来一句:“大嫂,打不过就赶快跑吧!”
看着用古怪仪器打出一堆暗器,然后抢了刚才放到另外一个喽罗手中钱袋就落跑的女人,山贼头儿淡淡阻止了要追出去的人:“少一个帮手,他活不过三关,我们守在这里就好。”
这山的守卫绝对不止一处,可以说,越接近入口,高手越多,看守越紧,所以,当玉连城和迟敏汇合的时候,两人身上都不约而同挂了彩。
“后悔吗?”
“真他娘的过瘾”迟敏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我后悔什么?多少年没这样舒展筋骨了,怎么样,和我比赛吧?”
“好,看谁先到!”玉连城的眼中闪出精光,那些软玉温香的日子中消磨掉的东西,似乎又回来了,仿佛前方不是困难,有的,不过是游戏和令人血脉沸腾的历练。
车轮战不是人人都吃得消,玉连城不是神,当然也会有力竭的一刻,更何况他俩都受了伤。
可是,这已经是最后一关。
守在入口的人双手背在身后,背对来的两人,淡淡地:“能闯到这里,看来是我小看你们了。不过,主人不会伤害她,何况,这也是她的宿命,凭你们现在的样子,肯定过不了这一关,回去吧。”
轻轻靠在树上调息,玉连城不以为意:“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低低笑起来,背影轻轻摇头:“我实在不知道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到底有何魅力,居然吸引你若此?连城,告诉我。”
“她在我这里,就如同权利在你眼里,我们道不同罢了,凤城主,我告诉你,你也不会明白,又何必知道?”玉连城冷冷看着转过身来的男人,赫然就是郓城城主凤非凡。
“我为的是权利?”凤非凡有一瞬的激动:“连城,你我相交多年,我何时对权利热衷过?!但凡我肯做,又怎么会只掌控一个小小的郓城!这天下看似平和,却实为散沙!稍微有点能力,就可以称霸一方,帮派之争,所谓的群雄割据,造成多少人的分离和痛苦。所谓分久必合,你既已知道传说,就应该明白大势所趋!我的理想是创造天下大同,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不对”玉连城突然笑起来,灿若莲花:“只是,你述说错了对象。”
突然从地上跃起攻击:“我不理江湖事出了名,为了女人也是出了名,你还要来烦我?!”
凤非凡仿佛早有准备,瞬间迎击上来,喝止了欲一攻而上的手下:“都退下!”
玉连城知道不能久攻,毕竟两人现状不在一个级别,一定要速战速决。
奈何对手实在不一般,一个不小心,对方的腿已经踢到了他受伤的胳膊,草草包扎的布下又渗出血来,可这不过是个开始。
迟敏已受伤倒地,抬眼却见玉连城不敌,凤非凡一掌又以雷霆万钧之势推过去,却已是救不得,登时魂飞魄散。
一条白色的人影飞身扑过来,堪堪接了一掌:“城主,他们留着还有用。”
有些吃不消,咽回了欲喷口而出的血,花芝莲气喘吁吁挡在了玉连城身前。
凤非凡收手,有些矛盾,思索良久:“连城,不要逼我对你下手。花使,我不管你什么目的,带他走,我不追究。”
玉连城勉强稳住身形,嘴角的风流却保持良好,淡淡撇花芝莲一眼:“多谢花小姐的好心,不过,玉某实在无福领受。今天我还要赶时间…”
“啧啧,死小子真是不懂情趣,怪不得跟那个怪丫头能呆这么久,看来都是一路货。”冷不丁一个声音插进来,仿佛看戏一般,嫌演员不够好,忍不住要评论一下。
所有人愣住,包括凤非凡及其下属,因为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出现的。
阳光在老头锃光瓦亮的前脑门流连,可惜保养仍然不够好,皱纹和阳光并存。
不待凤非凡评估出他到底是敌是友,老头已经动作。
半支烟的功夫,凤非凡已经被他敲晕,其他的人似乎他早就作了手脚,在他们开战的时候就已经晕了。
扛着凤非凡,嘟馕:“要不是看在你死鬼老爸的份上,老头我才懒得管你死活。”
然后皱眉吩咐玉连城:“我都给你扫清道路了,还不快去?愣在那里等着鸡下蛋吗?”
如梦初醒的玉连城方才回过神来:“多谢前辈,玉某日后…”
“得了!哪来那么多屁话,再不走,就真的赶不及了。”
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如背书般吩咐:“记住了,沿着他们的路走,要有毅力、有诚心、有机缘才能找到他们,当然,最重要的是虔诚,不能用轻功,一定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才行。”
玉连城大急:“可是,如果我这样走,怎么可能赶得上阻止他们?”
老头扛着凤非凡,迅速远行而去,远远飘来一句话:“关老子什么事?要老头我说,他奶奶的,所谓虔诚,那是屁话中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