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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管家无用 ...

  •   古人说,行行出状元;
      梁朝伟小霸王说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只要努力就有出头的一天;
      黎叔鄙视说抢劫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工种,21世纪需要的是人才。
      老师说,只要努力,我们就能成为文学家、物理学家、化学家等等××家,私底下却对许安妮羡慕的要死,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

      江湖由哪些人组成?其实也是一个金字塔的结构,比如,最高层是武林盟主、野心人士或者操纵江湖的朝廷,中间向上的有武林世家、少林和尚、武当道士以及峨嵋尼姑等名门正派,间或有点某段时间能够冒头的盛产美女和帅哥滴魔教,中间偏下的有小门小派,最低下应该就是为数众多、生计堪虑的老实头了。
      当然,还有人多力量大一说,所以丐帮虽然都是由最低层的人组成,却稳稳站在中间偏上的位置。
      但要进丐帮从头做起,丫头总是有顾虑的,想想,俏黄蓉的手艺她没有,碰到七公的运气她也没有,更何况想攒点钱比登天还要难上那么一点点,万一有个病,有个灾,那个前身可只留了一个乌金镯子,给秀梅的医疗费、营养费、汤水费一花,只剩不到二十两,万一下次换自己伤寒,不是要死翘翘?

      而且,几个月来一起的生活,让丫头第一次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情:责任感。作为乞丐帮中最大的一个孩子,不论怎么说,她总有一种需要对这九个萝卜头负责的感觉,至少,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不让他们被饿死或者冻死。
      丫头的心中突然涌出一种自豪感,甚至有点快感,哇哈哈哈,许安妮我好歹从现代来的,随便卖点知识就够你们喝一壶的,只要我决定创业挣钱,不偷懒,你们这帮老古董,还不都得靠边站?
      钱乖乖,我来啦………
      啧啧,老天都不忍心提醒她,二十二年的生涯,除了花钱,连馒头都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人,连一点GDP贡献都没有的人(除了消费贡献),国民生产总值都可以完全忽略她的人,居然还有如此强的信心。

      “我决定了。”
      “不改了?”
      “是”
      “好吧,但是…”
      “表劝我,我去意已决,以后我们俩你主内,我主外,好好抚养孩子,等他们长大成人……”

      舒郁疏强忍头顶快要迸裂的青筋,深吸三口气:“我知道,但是……”
      “不要但是了!丫头我学富五车,知识渊博,随便就能出口成章(那是抄袭),而且做生意的天分那是遗传的(其实她爹才真是有天分,她遗传到没有,不得而知),算了,说了你也不懂,等我的好消息吧,呵呵,我今天就要迈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那也要把鞋子穿上再出去!!!”终于忍无可忍,舒郁疏怒吼。
      “呃…我没有穿鞋吗?怪不得觉得冷飕飕的呢”

      丫头怀揣仅有的五两财产(其他的留给小老鼠他们了),踏上了风潇潇兮易水寒的道路……,背后传来小老鼠的声音:记得回来吃饭!
      趔趄一下,丫头暗骂,小看我是不是?我是胸怀大志的人,马上就要到大户人家去谈……当丫鬟的生意,怎么可能还会回来吃饭。
      的确,是做丫鬟,不是那种买断的,是长工性质的丫鬟。许安妮美其名曰,我的第一桶金进行时,要知道大户人家眼界广,人面宽,要不说关系是财富那。
      镜头定格。

      下一个镜头,丫头站在一个高门大户的门前,此地距离破庙不到三公里,当然了,方便她第一步迈的不完美,还要回家吃饭嘛,是吧。
      一个清瘦精干的男子,大约四十多岁,正在骂人: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管几只鸡都管不好,少爷今天要吃那只三黄鸡,你倒让黄鼠狼给吃了!让你滚都便宜你!不是看在你爹好歹在高家做了几十年,先要你赔了才准走!”
      “郝叔,我知道错了,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下次绝对不会了…”一个挺结实的小伙子,满脸憨厚像,苦着脸,躬着腰,低声下气。
      “还有下次?!黄鼠狼可是不会念旧情的!”

      “这位大叔,黄鼠狼一般的确不会念旧情,他们喜欢一夜情…”丫头有些打抱不平,却忘记了,自己不是来谈生意的,找工作才是正经-_-。

      郝运来听到“一夜情”如此生猛的名词确实吓了一跳,就看见发声的是一个不男不女,和尚头的小个子,看上去轮廓还不错,就是脸呈菜色,一双大眼睛灵动有神,正非常热情的盯着自己。
      对于一夜情,郝大叔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口,当下有些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丫头一眼,瞬间决定置之不理,打算继续刚才挺爽的教育。
      可是,丫头乞丐做惯了,没有什么规矩,自然没想起这个时候应有的礼仪,立即非常热情的解释:“科学人员研究表明,黄鼠狼是不会吃鸡的,因为他们曾经做过实验,把鸡跟黄鼠狼关在一起,结果…”

      科学人员?实验?
      耳朵确实没有毛病,对方说的也是人话,郝运来却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懂,即使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么也就是一帮疯子,居然把黄鼠狼跟鸡关在一起,不是钱多了烧的,就是没事干闲的。
      定定神,继续无视,又对墩子教育:“郝叔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次好好回家反省,说不定少爷高兴了又叫你回来…”

      少爷两个字刺激到了丫头的神经,她猛然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是来找工作的。终于想到了要低调。
      所以
      当郝运来浪费了一车口水,也没把墩子轰走的时候,气馁一转头,骇然发现一个大脑袋凑在自己身边,那人脸上还挂了个疑似谄媚的笑容,只是有点生硬。

      “你…你…干嘛??”
      “大叔,我是来找工作的,嘿嘿,你这里缺人不?我半卖半送哦。”
      “呃…?找工作?你男的女的?”
      “呀,大叔真让人伤心”脑袋上的表情做出了伤心欲绝的样子,倒让郝管家突然心生怜悯。
      只是那怜悯很快让下面的一句话打败:“大叔要请丫鬟,我就是女的,要请小厮,我就是男的,放心,我什么都能做。”
      乖乖,感情还是一双性人……

      既然对方要找工作,郝运来虽然是管家三号,也属于可以部分做主的金领之一,自然而然端起了架子:“我们高家是什么地方,你打听了没有?就是小厮,也要精挑细选,再说了,你家住那里,什么人?什么身份?何人作保?我们可不收来历不明的人。”
      也许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又为了维护自己其实尊老爱幼,不歧视妇女,郝管家自动将丫头归为男人。
      虾米?!
      做人奴隶还要有保人?真是tmd黑暗旧社会!
      丫头第一个反应就是上述一句,差点骂出娘来,及至看到对方欠抽的表情,才突然想起,自己是来求人的。

      这种时候,锻炼已久的乞丐技巧就派上了用场,要不大人都教育小孩需要掌握多种技能那,真理呀。
      “您老是管家吧?一看这气势就是!呵呵,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先陪笑脸,马屁拍上天:“小的我那点能耐到了您这里根本不够看,不过扫地、搬花、跑腿办事还真都能做,至于您老说的保人,小的父母双亡,这亲戚早就把我扫地出门,路经贵府,被磅礴气势震撼,素闻高府乐善好施,治家有方,您看…”
      “那怎么行?!我们高府虽然向来慈善,也不能这么没度”郝管家的架子简直越端越足。
      果然是用别人的脸垫的,还长气性了,丫头心里恶狠狠的想。
      笑脸堆得更大了:“那是,这不还要看我能干什么嘛,您说是吧?其实我会很多东西。”

      郝运来被墩子缠得没法,正有气没地儿出,赶上个来自我推销的,柴火似的身子,一看什么都干不成,本来要了进来也没什么问题,偏偏心气不顺,自是要刁难的,听得丫头如此说,少不得讽刺两句,又要表明自己确实良善,怨只怨你自个不争气:“嚯,年纪不大,口气倒不小,今天你要说出跟别人比的过的长处来,我还就破例将你收了!不然,那凉快,那呆着去!”
      就见对面的小个子,眼里顿时冒出光来,竟照得菜色的脸庞也增了几分色,隐隐透出一些美来,不由呆了呆。

      “这…管家大爷,我还真不好说,您不知道,我不习惯自吹自擂的…要不,您看我几时上工吧!”丫头一脸腼腆,好像被录用已经铁板钉钉。
      “你这小子,听不懂我说话是吧?我是要你举长处!”
      “爷,长处也要看跟谁比啊,跟您比,那我肯定不行的。”丫头更加不好意思了。
      “哼,我郝爷不是难为人的,你随便找个参照,阿猫阿狗的都行!”

      郝运来那以后很久都没有想通,自己平日里甚为精明的人为什么会着了丫头的道,勉强可以解释为自己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实在没有受过丫头这种小人伎俩。
      “那我说了,跟狗狗比,我还能帮您骂人;跟老鼠比,我不偷您粮食;跟黄鼠狼比,我尊重鸡的隐私,绝对不会骚扰;跟这位比,我肯定比他吃得少。还有很多优点呢,您老还要我例举吗?”
      管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刚才说话就不检点呢!!
      “哼!好吧,鸡舍需要人打扫,你就先进来干着吧!月钱五钱,告诉你,干得不好,随时给我滚蛋!”

      丫头诺诺连声,躬身跟着郝管家走进高府,不忘在管家背后补一句:“您老放心,我比刚才那位大哥还有个优点,就是您说东,我绝不往西”
      马屁拍在了正点上,郝管家虽然没有回头,嘴角却勾起了笑,心里被人耍了的别扭总算去掉了些,心情好到想问:“对了,你说黄鼠狼和鸡关在一起,后来呢?”
      “呃?后来?呃……鸡就下蛋了…”
      郝运来暗自啐自己一口:呸,就当我没问。

      这下,丫头顺利进入大户人家,虽然是与鸡为伍,不过,鸡们可都是给领导吃的,总有机会吧?嘿嘿。
      “郝叔,少爷唤你过去呢,今晚宴客的布置,他还要再清点一下,可别再出岔子了!”
      刚才还雄赳赳的郝大爷立即应声,只嘱咐一句“你带他去鸡舍”就小碎步的跑了个不见踪影。
      丫头抬眼,见一个粉妆美人儿,梳着丫鬟髻,藕荷色的衫群,娇滴滴皱着小巧的鼻子,有些嫌恶的看着自己,末了,喊一嗓子:“小默!带这小子去鸡舍!”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管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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