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精神病患者和医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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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古怪。
他想。
他看着那个闭着眼的女人——也许说他是一个可怜的女孩更贴切一点——从头到尾闭着眼，自导自演似的和一句话也没说的自己对话。
不，不是自己，是那个叫兰斯洛特的男人，而且已经死了。
他盯着那个精神有些错乱的女人。
精神分裂的小可怜。
哦，而且特别爱幻想。
本来以为她勉强能够把贝克街的智商维持在正常水平。
福尔摩斯也会有失误的时候。他为自己辩解。
“兰斯洛特——”他听见女人在叫那个死人的名字。
“兰斯，我想……”她的声音像处在青春期的小男生，操着一副公鸭嗓，却使人感到奇特的魔力，似乎可以听见从前的美妙歌喉。
“亲吻你。”她干脆地说完那两个词。
男人的心猛地一跳。
哦天哪我才不要和一个伊格修斯亲吻！伊格修斯的人智商都被狗吃了，和他们接触会让约翰智商降低！(这跟约翰有什么关系？掀桌)
他想到了一些让他讨厌的事。
也不得不说，另这位侦探先生喜欢的事物也没几个。
“放心吧。不要紧张。”她微微一笑，“我只是说说……毕竟，我知道……”
“你已经死了。”
她冷静，再冷静。
“我想我需要充分的休息时间。退下吧。兰斯。”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女人在床头柜上摸了摸，拿了三四个瓶子，拧开，到了一大把药，就水服下，不紧不慢地躺回床上。
她很快睡着。
肯定有安眠药。他判断。
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走近，用带着一次性手套的手拿了那几个瓶子看。
标签都被撕掉了。
他拧开，观察它，一下就想起药品名称。
治疗由神经衰弱带来的肌肉紧张性疼痛。
可怜的小鸟。
他半是讽刺半是怜悯的看着女人病态苍白的脸，眼前忽然闪过模糊不清的画面。
他觉得自己有些……疲乏。是的，只能是疲乏。
他微不可闻地轻哼了一声，把瓶子随手一放，看见她枕头边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的蓝牙，满意的笑着，大踏步离开。
“天哪天哪！大危机！”小嘲鸫不停地嚷嚷，“221B的监控都没信号了！”
“……”哀鸽一下没反应过来。
“啊啊！首领那里怎么啦！”小嘲鸫不停地敲击键盘，“啊啊啊！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哀鸽拎起装着jujiqiang的盒子，又压了压腰间的手木仓，确定它在以后就毫不犹豫冲出门，“尽快恢复。”
“说的容易。”小嘲鸫嘟囔。
他鼓着圆鼓鼓的娃娃脸，圆形无框眼镜片上飞快的闪过布满雪花点的监控录像，脸色一白。
“哀鸽！”他尖叫起来，声音几乎要穿透蓝牙，刺破哀鸽的耳膜，“贝克街上所有的监控都！！”
“别慌张。”哀鸽跳进敞篷跑车里，点火，狠狠踩油门，“去联系麦克罗夫特，他肯定发现异常。”
小嘲鸫手忙脚乱，挪着鼠标就要点击屏幕上的“鹰”的标记。
“别用凤凰内部的通讯方式！”哀鸽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一样，提醒他，“他一直屏蔽凤凰的……”
“麦克罗夫特！看看你弟弟都做了些什么！”小嘲鸫扯着嗓子吼，“我艹我们首领掉根毛我们就找你算账！帮叛徒虐你的弟弟！”
“我的人赶过去了。暂时没有危险。”
哀鸽被小嘲鸫那头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在听见麦克罗夫特的声音后立刻震惊。
……他竟然没有屏蔽……明明……之前……
他在心里慢慢的想。
“那是你弟弟！首领房间里的监控都断了！就是因为你！首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首领受了多少苦？首领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和你有关记忆删了一大半，按照你的要求远离你弟弟，你竟然主动提出让首领和你那该死的弟弟住同一栋楼！看看现在！”
哀鸽不再听蓝牙里的声音，转了个弯。
幸好密室离贝克街并不远。
他开着车冲到221B门前，拔出腰间的木仓，踢开门就往里面冲。
他大跨步冲上楼。
夏洛克听见声音，挑着眉，裂开嘴，无声大笑。
他转身上楼，进入房间，快步走到电脑前，轻快地点击回车键。
“你知道任命你成为‘鹰’首领背负了多大的压力吗？她那时候才13岁！她能强大到哪去！而你竟然没有拒绝！更过分的是3个月后你就杀了薇薇安夫人！”
“你这个人渣！”
“冷血怪物！”
“你简直没有心！”
“知更鸟说的没错！你就是个ice man!【冰人】”
“你还让首领失去了她的——！”
他听见那个年轻的男人“哧呼哧呼”地喘着气，而麦克罗夫特干脆地切断通话的“滴”声。
“……我艹！”
他饶有趣味地听着小嘲鸫的怒骂。
哀鸽的声音也接进来，他似乎在思考单词的读音，慢条斯理地说着:“小嘲鸫，把孔雀叫来。”
“哦哦……等等，首领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哀鸽鲜少会在执行任务时用慢吞吞的语气说话。这次他不仅用了，还带着些结巴，“……呼吸微弱……我，我不知道……”
“孔雀就在贝克街，我马上——”
“我是孔雀。你不用再放屁了。”平直的女声打断小嘲鸫，一板一眼，又一本正经地爆粗口，声音却不起波澜，“你丫的不早通知我，你难道不知道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吗？你的智商是不是就没存在过？二十七岁的老男人除了卖萌你还会什么？”
“……我，我……”小嘲鸫显然是有些畏惧这个比他小三岁的女人，“……孔雀，我错了……”
“呵呵。”
夏洛克听见有人踹开门，风风火火地冲上楼，楼上隐约的女声和电脑里的声音完美重合:“【非礼勿视】，滚。”
“……你慢慢来。”仿佛是要给女人示范，他慢慢地吐出单词，拼出来似的。
夏洛克听见那个名叫哀鸽的男人打开箱子，组装jujiqiang:“我去警戒。”
“不用。”女人听起来就是一个无趣的独.裁.者，“我来的路上没有异常。”
她又加了一句:“多此一举。”
长时间的安静后，那个可以轻易惹人讨厌的孔雀发话。
“房间里所有一切都不要碰。”她隐晦地提醒后就打开门。
“你不留下来观察吗……”
“马上上楼。”
夏洛克眯起眼。
马上上楼？
女人的脚步声很快就来到二楼门前。
夏洛克在孔雀踹门而入的同时眼疾手快的关闭了电脑，一点不心虚地，大大方方地看向来人。
“你看着我就说明了你不正常。”她先发夺人。
她带着口罩，丝毫没有擅闯民宅的自觉，像夏洛克一样一点不心虚地，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哈！”他嘲讽地笑，“我——”
“东风要来了。”她没头没脑地说，“红胡子还好么。”
夏洛克眼神陡然犀利起来:“你——”
孔雀再次打断他的话——她仿佛就是为此而生的。
“夏洛克·福尔摩斯。高智商反社会。”她嘲弄地说，“但是你给我听好了。”
“无论是凤凰，还是【夜莺】，或者是阿纳斯塔西娅·伊格修斯，又比如说是阿纳斯塔西娅·叶，你都没有能力撼动。”女人高傲得令人厌恶，但说出来的话里带着让人臣服的语调，即使拼命反抗，也无法冲破枷锁。
而阿纳斯塔西娅。
她虽然同样强势，同样无法拒绝，但不可否认，她会使人心甘情愿匍匐在她的脚前。
“我看到你哥哥发际线后就想对你表示深切地慰问。”她跨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到电脑面前，一脸嫌弃地抬起脚把他踢到地上，狠狠地踩下去。
夏洛克听到细长的高跟刺进电脑的声音，挑眉。他知道孔雀这一下，电脑连修复的机会都没有。
“还有，顺便一提。”女人走到门边，说着没有逻辑的话，“你哥哥这种恶心的基佬污染了我们的眼睛，希望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不要妨碍‘我们’的办公。”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精神病患者和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