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做戏，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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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总须承认她有醉人的歌喉，可惜那种歌声是毫无意义的，一点也不实用。”
——《夜莺与玫瑰》
车停在一处古堡前。
红隼和阿纳斯塔西亚下了车，走到门前。
有管家走上前，彬彬有礼地把她和红隼请进去。
“小姐，请进。”管家把她引到一扇门前，在红隼想走进去时拦住他，带着鄙夷和蔑视，“抱歉，先生，外人一律不能进去。”
“不，管家先生。”阿纳斯塔西亚站在他身边，主动牵上红隼的手，微笑着，语气里难掩甜蜜，“唐恩是我的男友，我正想和祖父说，我……”
她有些害羞，苍白的脸颊泛起红意，莫名的违和：“……我想嫁给他。”
红隼和管家皆是一愣。红隼脸上难掩笑意，却又在一霎间有些失落。
管家对红隼多了莫名的敌意，透过镜片冷冷瞪了他一眼，对阿纳斯塔西亚说： “请您先进去。”
“好的。“
阿纳斯塔西亚打开门，走进去。
门合上。
她的身影渐渐被吞没。
“离小姐远点，小子。“管家压着嗓子低声冲红隼说，“即使你是她的心腹，也不要妄想越界。”
红隼痞子似的灿烂地笑，没心没肺。
他的声音微不可闻。
“我知道。“
一直都知道。
“祖父。”阿纳斯塔西亚一脸濡沫地看着书房沙发上的老者，带着蓝色美瞳的眼里神色看不分明。
“阿纳斯塔西亚。”弗洛伊·伊格修斯看着她，嘴角藏着不屑的笑，“为什么到伦敦之后没有首先来拜见我？！”
“对不起！祖父！”阿纳斯塔西亚诚惶诚恐地不停鞠躬，“对不起！我，我在找一样东西！”
弗洛伊看着她卑躬屈膝的样子，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想起监视她的人传来的，她与麦克罗夫特交好的消息，稍稍收敛了些恶意：“什么东西？”
“是薇薇安·叶的父亲手下一个帮派的帮主信物。我，我想把它献给您。”
弗洛伊没有错过阿纳斯塔西亚在说到“薇薇安·叶”是神色中的厌恶排斥，和最后说到他时的恭敬与信服。
他笑，显然十分满意她的表现。
弗洛伊又想起她要献给他宝物的话：“是什么？”
阿纳斯塔西亚瑟瑟地站在那里：“对不起，祖父，我，我还没有找回来……”
弗洛伊一声“废物”终是没骂出来。
忍耐，忍耐。
叶安，这个私生女的外祖，迟早会和他的帮派一起落到他手里，到时就不用再理会这个废物了。
况且，还需要她为伊格修斯做出贡献。
毕竟，是伊格修斯给了她高贵的血脉，让她远离她卑贱的母亲，让她顺利地从学校毕业，供她吃喝。
她必须要做出贡献。
这是最基本的。
弗洛伊·伊格修斯脸上展开一个笑容。
华生打开门，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夏洛克，你知道伊格修斯小姐去哪里了吗？”华生问，“我给她买了咖啡，去楼上找她，她不在。”
“与我无关。”夏洛克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思考，“别打扰我。”
华生无奈地看他一眼，把两杯咖啡放在桌上，不经意看见桌子上一个黑色的信封。
华生打开信封，抽出信纸。
黑色墨水被突兀地写在纸上。
华生不解地皱眉。
“小心艾琳·艾德勒，福尔摩斯先生。”
一旁画着黑色的羽毛。
“什么？祖父！我要嫁给韦斯特·迪伦？”阿纳斯塔西亚讶异地尖叫出声，“不！祖父！我有……”
弗洛伊不紧不慢地打断她的话：“我不管外面的男人是什么人，跟他断绝关系，你的未来丈夫只可能是韦斯特。”
“可，可是！”阿纳斯塔西亚瞪大眼，又颓然地低下头，“我，我……”
“阿纳斯塔西亚。这是为你好。”弗洛伊施舍一般轻声对她说，“阿纳斯塔西亚，我是你的祖父。”
阿纳斯塔西亚脸上在一阵明暗过后，带上了欣喜与顺服。
“是，祖父。我会嫁给韦斯特·迪伦的。”
弗洛伊挑起嘴角。
“夏洛克，艾琳·艾德勒是谁？”
“什么？”
“艾琳·艾德勒。”华生把信递给他，“有人写信给你，要你小心艾琳·艾德勒。”
夏洛克接过信纸，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视线停在黑色羽毛上。
“真是‘神通广大’。”他挑眉，把信纸向后随意一抛，又惬意地缩在沙发里。
阿纳斯塔西亚从房间里走出，犹豫着，低着头慢慢走向红隼。
“唐，唐恩，我很抱歉，我，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红隼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什么？西亚？你，你在说什么？”
“我们分手吧。”阿纳斯塔西亚语速有些急促，别过头不去看红隼的脸，“我不能嫁给你。”
“为了什么？是因为你的家族吗？只是为了你的家族……”
“唐恩，我不允许你污蔑我的家族，”阿纳斯塔西亚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我的家族是最好的家族。”
半晌，红隼才回答她：“我知道了，西亚。我不会再纠缠你。”
“谢谢你，唐恩。还有，抱歉。”
“……没事，我，我送你回家吧……不要拒绝，就当做是最后的告别吧，我们，还是朋友，我依然，可以帮助你。”
她踟躇了一下，点头。
“再见，管家先生。”
“再见，小姐。”
管家目视阿纳斯塔西亚和红隼离开，转身进到房间里。
“怎么样？”弗洛伊开口询问。
“没有异常。”管家对他行礼，“您尽可以安心。她那位男友只不过是一个平民。”
弗洛伊盯着窗外红隼车子离开，诡谲地笑爬满他的脸。
管家垂眉立在一侧，眼神闪了闪。
“怎么样？首领？我演技好吧？”红隼笑眯眯地向副驾驶座的阿纳斯塔西亚凑过去，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嗯。”她的心情难得好了一些——在成功愚弄完弗洛伊·伊格修斯之后，但更多的是压抑。
我尽然只能这样卑躬屈膝地去讨好一只老狗！我艹！
她在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
红隼看着心不在焉的阿纳斯塔西亚，转头安心开车。
大概……
他想。
大概首领不会知道，也不会在意，那些都是真的，那些情绪。
那些欣喜，那些不可置信，那些绝望，那些无底线地包容与爱慕。
都是真的。
只不过他没有越界。而林夜骑因为“兰斯洛特”这个名字，早已忘记他是“青鸾”，是首领的属下。
不能越界。
看看林夜骑。
他警告自己。
阿纳斯塔西亚在221B下了车，用愧疚地表情和语气向红隼别过。
“首领！”红隼压低声音叫住她，“我不在的时候，请，保护自己。”
她脸上的愧疚没有散开，声音却平静，带着不经意的冷酷：“我知道。”
红隼还想再说什么，却放弃：“再见，首领。”一踩油门，离开。
阿纳斯塔西亚目送他离开，手抚了抚耳畔的发，悄无声息地开启了蓝牙耳机。
“韦斯特，我们来谈谈，关于唐恩，你弟弟的事。”
黑夜。
篝火。
他的瞳孔中有淡淡的紫，问到：“你的名字？”
“与你无关。“叶莺微微昂起头，孤傲得不可一世，她又转了转眼睛，“你可以叫我‘西亚’。”
“斯科特。”
叶莺高傲地点头。
她紧握着手里的手枪，看似松懈，精神却高度集中，突然，她猛地跳起，踢灭火焰，拉着男孩藏进一侧的灌木丛，顺手拿下头上的水晶夹子扔向右侧。
他们屏住呼吸。
“该死！那个女孩到那里去了！”
“这里有火堆！还是热的！”
“她一定在附近！”
“老大！看这个！”
“夹子一定是她的！追！”
男孩看他们离开，送了一口气，站起，衣角却被拽住，他转头看向叶莺，看清她的脸色后，把快要吐出的嘲讽咽下。
“【他们……他们是去追……去追母亲的……】”叶莺抬起头，精致像SD娃娃的脸上泪水横流，瞳中有绝望，也有希冀，“【怎么办？母亲……斯科特……怎么办？】”
他皱着眉头，只听明白了“斯科特”三个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叶莺全身一震，眼眸中的光瞬间熄灭，松开手，缓缓站起，眼泪似乎也在那一瞬间风干。
“走吧，去找新的藏身点。”她压低嗓子，声音如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做戏，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