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发》心绪太无聊

19、第 19 章

　　刘大发现林恒纯属偶然，之前他们已经基本确定他已死亡。因为雪化后他们进山大范围的搜索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那时虽发现乔健安夫妇不在觉得有点奇怪，但后来打探到消息，知道他们确实下山看病，其妻也确实病重，二人之后决定上别处求医。走的路线他们也查了几处，一个男人背着重病的妻子四处求医，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找不到林恒，找不到玉佩，虽奈何不了吴王，但郑王得到兵权，也算是不错的收获，寻找林恒之事也就暂且放下。
　　那日在集市偶然看见乔健安，刘大本想上前打招呼，但一看乔健安的脸色他就觉得不太对，一个妻子病重的丈夫怎会如此开心？难不成妻子已经过世，他又找了个新媳妇？他跟着乔健安，见他在货摊挑了半天，竟买了两支男子用发簪，于是当即决定查探清楚。
　　抓走林恒之后，这两天他们一直在查他周边的情况。很快李沐查阅图册及失踪的消息就浮出水面。郑王相信李沐失踪乃吴王所为，他担心吴王知其陷害他，会伺机报复。而吴王尚未行动，只怕是还未找到玉佩。
　　刘大奉命搜查李沐家，未果，今夜将带人刺探吴王府。郑王以为，在没有找到玉佩的情况下，若能利用李沐说出玉佩样式，并通过仪制司确认玉佩乃吴王之物，那一样可以指认吴王与通敌叛国有关联。
　　吴王府守卫深严，刘大几人小心再小心，还是被发现。冲突中双方均有受伤，刘大也中了一刀，只得匆匆离开。
　　“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责罚！”刘大跪在郑王面前，头也不敢抬。
　　郑王倒也没生气，这样的结果早在意料之中。如果太顺利，反而有诈。只要吴王没找到玉佩，他还是有机会。“算了，去处理一下伤口。明天一定要问出玉佩下落，能做到吧？”
　　“能！”刘大没有后路，他知道再没做到，可能小命不保。
　　临近中午，刘大才到刑房。林恒见他带来的东西，已知他要做什么，不禁抖了一下。
　　乔健安还躺在地上，没有人去管他，两个黑衣人将林恒拖到刘大面前。
　　“林学士既喜欢着女装，扮女人，那我们就试试女人专用的刑法。”刘大坐在凳子上，指挥着其他人动手。

　　“放开他！”乔健安大喊着，“你们冲我来！放开他！”
　　“舍不得了？这都还没开始呢！”刘大笑着，“把他架上去！”
　　乔健安早看到那木驴，之前他不清楚那是做什么的，现在他知道了。
　　两个黑衣人把林恒拖到木驴前，林恒右腿不能动，他们只得架着他的胳膊把他往上拖。林恒挣扎着，可那力气实在微不足道。
　　乔健安眼睁睁地看着林恒被按到木驴背上，而驴背上的木刺直接就刺入他的身体。鲜血瞬间流出，林恒惨叫一声，之后就紧紧咬住嘴唇。
　　木驴被拉着动起来，血染红了木驴的背部，不断往下流。本就瘫了半边身子的林恒根本坐不住，手脚不停地颤抖着，很快就扑倒在驴脖子上，然后从驴背上摔下来。
　　黑衣人把林恒重新架上木驴，等他再摔下来，再架上去，就这样重复着。
　　林恒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当他再一次从木驴上摔下时，身上已经一片狼藉。
　　刘大皱皱眉头，挥挥手让人把林恒拉到一边：“把他冲干净。”
　　一桶桶的凉水直接泼在林恒赤裸的身上，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乔健安的嘴早已被堵上，昨日被拔去指甲的十指在地上抠出道道血痕，指尖血肉模糊。
　　“只要说出玉佩下落，我即刻放了你们！”刘大拿掉堵着乔健安嘴的布团。
　　乔健安心里动摇着，看着林恒被这样对待，比割他的肉还疼，但他知道一旦说出，没有利用价值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他不甘心，既然要死，既然已经遭了这么多罪，那他也不愿让他们称心如意。
　　“说实话，林学士比外面那些小倌，不知强多少倍，若他去卖，一定能赚大钱！”刘大一脸淫#笑，“大兄弟真是好眼光啊！还记得在你家那夜，那声音真销魂。”
　　“你想干什么？”乔健安知道林恒宁愿死，也绝不卖身。
　　“好东西总要让大家都尝尝才是。”刘大让人将林恒拍醒，然后叫来五个大汉。“死物终究是没活物好，林学士就好好享受吧。”
　　林恒已感觉不到疼痛，呆滞的目光不知看向何处，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五个大汉在林恒身上使出浑身解数，直到心满意足才离开。林恒全身黏腻，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乔健安从奋力挣扎，嘶喊吼叫，到声嘶力竭，萎顿不堪，只有一双通红的眼始终看着发生的一切，像受伤的猛兽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全部，却又因无能为力感到愤怒痛苦。
　　“可惜了，难得的享受竟始终没有站起。”刘大用匕首挑起小林恒，“不过反正当女人也不需要这玩意儿，不如切了吧。你说可好，大兄弟？”
　　“玉佩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乔健安放弃了，他只想和林恒一起死。
　　“你说说看，能做到的我一定答应你。”天快亮了，刘大也担心再没消息难以交差。
　　“既然都是死，就给我们一个痛快。还有，把我俩埋一起。”乔健安说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虽没来得及成亲，但黄泉路上他是要陪着林恒的。
　　“好，我答应你！”刘大很干脆，杀人对他易如反掌。
　　“进京时我们买了辆旧马车，玉佩就在老马当卢的红布包里。”乔健安说完松了口气。这段时间极力隐藏的秘密终于不再是秘密，不管那玉佩如何重要，都与他们无关了。
　　刘大知道那匹老马，也见过那匹老马，可他万万没想到玉佩就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马车他倒是仔细搜了，却对老马的当卢视而不见。“我会去查，只要找到，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刘大匆匆离开。过了一会儿，有人送来一桶热水和两套新衣服，然后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下乔健安和林恒。
　　“晚上再行动，此次务必拿到玉佩。”郑王听到玉佩的下落很兴奋，却更小心翼翼，“切不可走漏风声，白日里也不得去探查。老二精得很，一定会派人守在那，一有风吹草动，他马上就会猜到。”
　　“是！属下一定做好严密准备，今晚势必为王爷取回玉佩。”上次在林将军驻地失手，这次刘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刘大召集手下部署晚上的行动，最重要的是如何对抗吴王，因为他相信吴王一定会派人抢夺。
　　乔健安不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只是专心地用热水为林恒擦拭。即使他自己的手一碰水就流血，他也不在乎，他要林恒干干净净地走。
　　林恒早已没有意识，身子冰凉，气息微弱，没有闭合的双眼冲血通红，任乔健安如何呼唤都没有反应。乔健安知道这一口气若散了，人也就没了。
　　给林恒穿好衣服，也给自己换上新的衣服，乔健安把林恒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抚着他的脸。如果没等到刘大回来林恒就走了，那他就跟着自尽。
　　“恒，但愿来世你能生在平常人家，娶个媳妇，生几个娃儿，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恒，我反悔了。下辈子，我还去找你，你若还愿意娶我，我还给你当媳妇，就是没办法给你生娃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