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游历中的那些事儿——牺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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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尽管是段很快乐的日子，但是终会结束的。
小九唯一觉得扬眉吐气的就是自己在分别前终于和黑衣剑少打了个平手。
至于白衣和洛子商，嗯，自己还是再练练吧！
小九转身离开，挥挥衣袖，潇洒淡然。
以后定会再见。
下一次，即是是白衣剑少，她也不会输！
“还会再见吧！”洛子商深深看着即将分别的众人，开口。
“会的，一定会的！”白衣剑少看着即将分别的众人，重重的开口。
“我可一点都不期待再会，皇兄，有了。”再会啥？继续和白小九呛声吗？他可不乐意。
怀抱着对未来的展望，众人各自踏上路途，而诸位老人看着年轻一代，也不由露出微笑。
年轻就是好啊！
“前面就是西武林了，思思我们加紧一下，今天晚上在旅馆休息。”小九斗志昂扬。
“好。”
却尘思颔首。
离开了黑衣剑少等人，小九和却尘思又再一次踏上旅途。这一次，小九比之前更加用心的练习，同时试图参悟欲苍穹所说的道。同时不知道为啥，中途几乎没遇上半户人家，全是崇山峻岭，距离上一次看见客栈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现在感觉终于快到有人的地方了，不怪小九激动。
嗷嗷，她要净身沐浴，她要软软香香的床铺，她要美味的佳肴，嗯，不要肉菜。
然而这一次小九失望了。
终于到了西武林，寒风凛冽的小镇上，竟然没看到一家开张的旅馆。
小九顿时大怒：“西武林这是搞什么！”
开玩笑呢这是！
诺大一个西武林，门口处居然几家旅馆都没开张，既然如此，你要旅馆何用？
眼看没有地方净身，没有软软的床铺躺着休息，没有美食让她放松，小九一路赶出来的火气顿时冒出来了。
却尘思却隐隐约约嗅到了不详的味道。
几家旅馆通通关闭，街上也没有半个人，虽然夜晚也是应该的，但是仍是有种……非常违和的感觉。
一把拉住正准备找一家旅馆踹开的小九，却尘思沉声：“小九，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小九一愣，原本被气愤充斥的大脑总算清醒了些，顿时也发现了小镇的不正常。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小九也不念叨了，两个人赶紧离开西武林，在外面树林随便凑合过了一夜。
两个人对西武林如此皆有些莫名，只能询问了。
然而第二天更令人震惊的是屋里根本没人，而在野外，就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鲜血早已干涸。
破碎的尸体，满地的鲜血，死人脸上不甘却又混杂着恐惧得神情，令空气中都充满着恐惧害怕的味道。
过度压抑的气息让两人脸色都很不好。西武林到底怎么了？
“我们也不知道。”
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女孩瑟瑟发抖的看着两人。神色是掩不住的恐惧与害怕，还有着因为过度担忧而造成的麻木。
“前些天，西武林忽然从天而降一个东西，然后，然后……”说到这里，女人脸上的神色忽然变的疯狂，惊恐，恐怖，仿佛看到了自地域而来的恶魔，连声音都变的尖锐：“好多人死了，他们忽然就死了！”
“那是恶魔，恶魔！”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啊啊！”
“到处都是，到处都是！”
“呜哇哇哇！”
女人说着说着，尖叫声越来越大，仿佛沉浸到什么场景中，话语开始语无伦次，整个人都歇斯底里起来。她怀中的小孩也被母亲的神色震惊到，开始哇哇大哭起来。
小九顿时头大。
歇斯底里的母亲和哇哇大哭的小孩让小九头疼，但同时也感到一丝不安。西武林长年混乱，生活在西武林的人们经常面对盗匪，面对武林的各种杀戮，神经按理说都应该是十分坚强的，但是居然被吓成这样，那到底是什么……
却尘思面色不忍的看着那对母女，天性中的温柔让他不自觉的使用内力，用温和平稳的声音安抚着这一对母女，直到她们冷静下来。
为了不再刺激这对母女，两人只好离开去别处打听。
“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九试图想象，却有点想象不能：“到底从天上掉下来什么了？”
“不知道，但是那一定是非常令人恐惧的东西。”却尘思脸上的笑意难得消失了。
一路走过来，不复一个活人，到处都是被撕扯的烂碎的尸体，这种人间炼狱，让佛门的小和尚难得起了一丝杀意。
“看来要在找人询问、嗯……”话语还未说完，小九神情一顿，同时两个人顿时神情紧张起来。
一股冰冷而又疯狂的气息悄然从空气中出现，随即渗透，继而蔓延开来。
小九不自觉的抽出双刀放在身前，却尘思愆释在手，同样做防备状。
然而什么也没有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的杀意不见增加，但也没有减少，依然磨人。
忽然，远方传来惨叫声。
“啊啊啊啊！”
“救命啊！救……啊！！”
“啊啊啊……啊啊啊！放过我！”
听闻惨叫声，小九不敢耽搁一刻，和却尘思赶紧赶上去，同时，那股杀意也开始变的庞大。
好强大！
越是靠近，越是感受到一种恐惧，杀意几乎化成实质压迫，绵绵细细如同细针刺入，又如同雷霆万钧压下。
小九咬着牙，汗如雨下。
终于，他们见到了那个东西。
那是一棵树。
又不只是一棵树。
那是人。
好像也不是人。
那是一个长相很狰狞的人，他的周身围绕着树枝，树枝庞大而灵活，此刻正劈天盖地的攻击。
他的面前很多武林人士正在攻击，有些人刚刚砍掉一根树枝，就被另一根树枝穿胸而过。还有人被树枝卷起，随即爆体成为碎肉四散落下。
小九眼看着那散发着强大威力的人，几乎动弹不得。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看下去，她打不赢，她应该逃走，但是身体却仿佛不受控制的动弹不得。
“不行，撤退！”
“快，快撤！”
攻击的武林人士已经撑不住，准备撤退，然而那个人冷笑一下。随手抬起，又是无数根树枝飞起。向众人冲去。
然后那些武林人世变成碎肉飞散的到处都是。
嗯。这种血肉的温润感……
他眯起眼睛，享受着那些人临死前的嚎叫与惊恐，享受着血肉散落在地上被他一点点的吸收。
真是美好的地方。
比起那冷冰冰的监狱，这个地方简直太美了。
嗯？
还有人活着？
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原来还有两个小虫子，漫不经心的挥手，数量庞大的树枝顿时遮天蔽日的冲向两人！
他看过来了！
小九胸膛的心脏跳的飞快，尽管隔着很远，远的她几乎都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是那庞大的精神集中在她的身上却是错不了的。
要逃，一定要逃出去。
快动啊！腿快动啊！
她不想死！
树枝铺天盖地的从前方直冲她而来！
她要死了！
不，她不要死，不要死！
“小九！”
却尘思的叫声瞬间穿透到达她的耳膜。
却尘思急死了，眼看那样的庞然大物，却尘思顿时想先拉着白小九离开，然而他无论怎么拉，怎么叫，小九都充耳不闻，就是那样定定的看着。眼看那些树枝冲着他们过来，却尘思情急之下，顿时带着巨大内力的声音直冲小九而去！
冻僵的肢体倏然有了动作，白小九拉着却尘思，随即刀锋在虚空中划过，两人在树枝到来之前消失了人影。
“嗯？”感受到不对，他望了过去，才发现两人早已不见。
奇怪。那两个小家伙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刚刚好像有什么不对。他沉思着。
树枝探过去，却什么也没遇到。
然而内心却还是有点奇异的违和感。
他仔细的回想，却因为没太用心回想不起来更多的东西。
好像、好像刚刚树枝过去的时候被斩断了？
不，不对，那不是斩断。
那、那应该是……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准确的说法。
就好像树枝在瞬间完成了开花结果，随即化为粉末消失。
那怎么可能呢？
他轻笑，这世间哪有什么方法能瞬间让树枝开花结果？时间是无法改变的。
他不再思考，随即离去。
“小、小九！”
顾不得身在什么地方，却尘思赶紧抱住脸色惨白已经昏迷的小九。
“小九，小九，快醒醒！快醒醒！”
晃了半天，也不见小九转醒，却尘思心惊胆战的伸手在小九得鼻子下探了探鼻息，确定小九只是脱力昏迷，终于松口气，背起小九开始探测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
小心翼翼的顺着探过去，走出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内，他面前则是一个大湖。
当然，等到却尘思知道自己在哪里以及终于找到一家旅店住下养伤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了。
小九是在第二天晚上醒过来的。
面对的就是却尘思松口气的神情。
“你终于醒了。”小和尚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这里是哪里？我昏迷了几天？”
眼看小九坐起，却尘思赶忙端杯水递给小九。
“一天，现在是傍晚，这里还是西武林，只不过我们从最北边到最南边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从最北到最南，怎么过来的？
“你不记得了吗？不是你把我们移动过来的吗？”
小九喝水的动作一顿。
“我？”疑惑。她什么时候有这能力了？
“嗯。”却尘思肯定的点头。
“你不知道吗？”
小九摇头，那个时候她完全只记得要逃跑，但是做了什么她其实完全没印象。
眼看小九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却尘思也没在多问，毕竟两个人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这个问题以后说不定就知道了。
随后，两个人坐下来，不再说话。
“思思，你还好么？”
“我没”刚想说没事，小九就一眼瞪过来，却尘思只好改口：“肺腑略微受创，但幸好功体无碍，只需稍加修养即可。”
“我也是，我比你伤的可能还重些。我内息流转略有不畅，肺腑也伤的不轻。”
两个人对看一眼，没在说话。
事实上，两个人都沮丧的很。
而且好不容易逃的安全，只剩下后怕，都根本打不起精神。
小九不自觉的拉住却尘思的衣袖，而却尘思也不自觉的靠近小九，在危机随时可能靠近的地方，两个人不由相互靠近，汲取温暖。
“那个人……究竟是谁？简直强的离谱。”良久，小九才开口。
明明离他那么远，明明不是针对他们，只不过是身上的气息而已，竟然就将他们震伤。这种实力的绝大差距，绝对是他们踏入江湖以来首次遇到。
大的连交手的欲望都没有，只剩下逃跑的本能。
“那个人叫做邪天御武，就是那个从天外掉进西武林的人。”
却尘思半晌，才缓缓开口。
“没人知道他来自于哪里，自从降落西武林开始，他就不停开杀。短短十日，西武林已经血流遍地。”
这是小九昏迷时，他打听得来的消息。
“难道就没人能阻止他？”
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接受，小九的声音满是绝望。
“没有。”却尘思咬了咬牙，吐出两个字。
两个人再次沉默。
沉窒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再次扩散，十分压抑。
“小九，我要留下来。”
“思思，你疯了？”
小九震惊的看着说话的却尘思。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我没疯，我很清醒。”却尘思冷静的开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留下来帮助西武林，可我们能做什么？现在西武林多我们两个不多，少我们两个不少，何况这是西武林，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小九近乎冷酷的开口劝慰着傻脑筋的小和尚。
“或许我能做的很有限，或许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无差别，但是，佛门颂扬慈悲为怀，眼看苍生罹难，我怎能坐视？但这是我的想法，我不会要求小九留下。若……那我们就在此分离吧！”
尽管这样说，但是，却尘思却紧握着拳头，死死咬牙克制着自己近乎自私的想法。
他想留下，尽管无能为力，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死亡，他是佛者，从小收到的教育就是佛者慈悲。他力量微薄，无法打败那个人，但这里总也会有他所能做的事，收敛尸体也好，照顾周围村落的百姓也好，总有他可以做的，若然就这样离开，他无法接受。他的佛心不允许。
可他仍有自私的想法，他想小九留下来陪着他，他们一直都在一起，尽管未来总有一天会分开，但是在这样混乱的西武林，只有小九在他身边，他才会觉得心安，可是他不可以，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就将小九也留下来，这是会要命的事，他自己心甘情愿，却凭什么要小九也为此不惜性命？
小九怔然无语。
搭在却尘思肩上的手落了下来。
夜，悄然寂静。
各怀心事的两人头一次分开坐下，思索着明天，思索着未来。
小九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却尘思说的好听，她怎么可能将好友留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个随时都可能会没命的地方？
但是留下……也是在玩命啊！
她是修道人，从踏上渊薮开始，她的未来已经不同，强大的力量意味着强大的责任。虽然绮罗生从来没要求过，但是小九一直觉得自己既然有能力，就该承担更多的责任，同样也更加的随心所欲。
西武林的惨状她不是没看见，那一座座空落落的村落，荒无人烟的山峰，连乌鸦的叫声都听不闻，到处都是死人，堪称人间炼狱一点也不为过。
小九不是没想过留下来帮忙，但是那个人的强大几乎让她吓破了胆，差点就要狼狈的逃离，然而思思的坚持留下，却让小九讶异的同时，也有些羞愧。
自己说要活的洒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她曾经许下的愿望。
但是现在，一个超级存在，就差点毁了她的坚持。
她想活着，可是，违背自己的心意，无视那些惨状，逃离开来，这并不是她喜欢的。
到底是放弃尊严放弃坚持逃离这里，还是坚持留下来，准备随时面对生命的消逝？
即使是小九，也迷茫了。
她羡慕着思思，却无法断然的下同样的决定。
“小九，你……做好决定了吗？”
却尘思从来没这么期望天快点亮，却也从来没这么期望天永远不会亮。
或许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生物。
“你都留下了，我又怎么能独自离开？”小九吐口气，仿佛连压力也一起吐出来了。
“你是我的好友啊！再说，把你这呆子留下来，我哪里放心啊！”
既然做下了决定，小九也轻松了许多。不就是死吗？她白小九在死亡面前若轻易退缩，那她的坚持也太可笑了，怎么对得起师父的教导？况且思思这个呆蠢又天真死固执的小和尚都留下来了，她怎么能输给思思？
“那小九是留下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却尘思顿时惊喜不已，脸上灿烂的笑容简直美不胜收，至少小九已经是完全看呆了。
虽然思思一直都很漂亮，但是很少看见这么灿烂的笑。让她简直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思思这一笑。
“思思，我得说，我真的觉得你还是继续和尚吧！”
“哈？”却尘思不解。
至少你是和尚，没几个女子敢对你怎么样，但你要是还俗，我敢打赌，你家门绝对瞬间就会被女人踏破！为了少祸害几个女人，你还是继续当和尚吧！
小九和却尘思既然决定留下帮助西武林，第二天就开始奔走，收拢尸体，安抚百姓，万幸现在是秋天，不是夏天，不然，就这样尸横遍野，没有两天就要瘟疫横行了。
这是一个很浩大的工程，两个人收拢着那些百姓还有那些江湖人的尸体，烧了一场又一场，确保不会污染水源，小九搭了帐篷，收拢着活着的百姓。
两个人几乎忙的脚不点地，而后越来越多人加入他们，不知何时，曾经一个小小的据点变成了一个村镇一样大的地方。
西武林的百姓只是被突然降下的灾祸吓破了胆，等反应过来了，也就坐下祈祷，期待着这场灾祸赶紧过去。
会过去的，一定会过去的，即使不是现在，未来也终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打败邪天御武，终止这场灾祸。
不知何时，这样的想法瞬间流传开来，成了活着的人的唯一的期待。
在不知来历的邪天御武把西武林祸害的够时，人类之中，终于有人站出来。
其名，罗喉。
然而邪天御武真的太强了，即使是罗喉，也没有能力完全打败邪天御武，罗喉自一个高人指点，有一个办法可以打败邪天御武。
只是代价，异常高昂。
“你们真的要？”小九抽口气，紧紧皱眉：“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办法了。”
“没有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铁三摇头。
“可是，可是……”小九想说，却又无法继续，最终仍是摇头：“这简直太疯狂了！那不是一个人，是两万五千人！”
“不是两万五千人。”铁三摇头：“罗喉说了，一根血云天柱需要两万五千人，但需要四根天柱才能打败邪天御武。”
“四、四根？”小九结结巴巴的开口，她一向会算，此刻，却怎么也觉得算不明白：“那、那不就是、就是”
“就是十万人。”却尘思蓦然开口。
小九倒吸了一口气。
她实在无法想象。
“你们决定了？”
“嗯，这段日子多谢你们了。”铁三憨厚的笑：“若不是你们，我们恐怕也撑不到现在，现在走了能够打败邪天御武的方法，就算再艰难，我们也会努力。”
小九说不出一句话。
铁三是她从一个村里救出来的百姓，之后一直帮助她安抚百姓，是个很老实，也很憨厚的庄稼汉。而现在这个庄稼汉，为了他们的家园，为了他的孩子，他要去做一件大事。
“决定好什么时候了吗？”小九声音低低的。
“嗯。”
“九姑娘，你说，等邪天御武死了，西武林会恢复平静吧？”
铁三看着面前的棚子，这一眼望不到边际，大家都是一脸喜气洋洋，每个人脸上都有些不正常的红色。
小九也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是啊，没了邪天御武，西武林一定能够恢复平静。”
“我的孩子今年两岁了，等到他长大，就能够养活自己了，罗喉大人说了，等消灭了邪天御武，他会建立一个国家，到时国家里的子民都能安居乐业。他们绝对不会遭遇和我们一样的事情。”
铁三微笑着，眼神满是希冀。
小九觉得鼻子发酸。
“嗯。我相信。”
“思思，从我们来的那天，到我们离开的今天，好像整整一个月吧！”
小九站在西武林的门口，眼看着这个破败的西武林在罗喉等人的带领下，众人恢复正常的生活，想必等那些孩子长大，武林一定能够再次萌发生机。
“是啊，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却过的漫长的看不到头。
却尘思也看着里面，眼神却是穿透了时空，眼前，却仍仿佛是那些人，那些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几天甚至几十天的人，他们大多数连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然而在那一天，他们心甘情愿的自杀，当身下的血因阵法汇聚在一起，在天空中形成巨大的血红柱子，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为之无光，直到罗喉用那四根柱子毁灭了邪天御武。
却尘思想，大概他这一生，都不会忘了那一幕。
众人心甘情愿的赴死，当尸体堆叠在一起，那隐含着众人的愿望的血云天柱在空中形成。那惨烈却又幸福的一幕。
小九的眼中却是那曾经小小得帐篷，慢慢变成了一个村镇，又从一个村镇扩展成了一个城市，众多的百姓聚在一起，怀抱着希望等待着未来。
然而，现在，那个帐篷空荡荡的，只留下满地不大的小孩子凄凉的哭声。
铁三，王二，大妮，刘大根，张小儿……小九闭上眼，曾经以为记不住的人，记不住的脸，现在却深深刻在脑海。
十万人，在被邪天御武肆虐过后的西武林，十万人何其难找，血云天柱那苛刻的发动条件，整个西武林，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个超过十岁的人，这是怎样一种惨烈？
小九闭眼，却仍克制不住眼泪顺腮淌下。
而现如今，终于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众人用性命换来的未来，一定会是灿烂无比吧！
罗喉眼看着手中一沓银票，这是苦境通用的银票，每一张都有一万两的兑现额，他手中这一沓，少说也有百万两，即使是罗喉，也忍不住震惊了。
然而这钱的来历……
罗喉表示他其实挺蒙的。
这钱是他兄弟给他的，据说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姑娘给他的，名字没有说，说是转交给他让他用来重建西武林。
但即是姑娘没说，罗喉也知道她，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敢在邪天御武横行的时候，建立据点照顾百姓的人。
名字，好像是叫做――白小九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游历中的那些事儿——牺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