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番外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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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和无间渊的人汇聚一堂竟没有打起来真是个奇迹。
往生镜自有人进入后就被混沌重新包围，化作一个几人高的灰蒙蒙的巨型镜子，老君等人在空旷地用大阵保护它，用四个各据一方的巨型石柱将往生镜吊起，它已经在这里放了十九年，再过几日或者几个时辰它就要和这个世界一起消亡。
近些年，阵的周围几公里居然莫名其妙繁华起来，离他最近的几百米内更是人山人海，甚至还有人拿着干粮行李常年驻扎在这。
玄奘几人到的时候，看见他们的人都闭上了说话的嘴，有不认识他的，但一看见他旁边的李伯阳和孔瑜，再看看他的样貌，就猜出了他的身份。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地方霎时寂静无声。都有传言，孙悟空和他师父玄奘大师是神仙眷侣，此次大圣爷为了三界舍生进入往生镜，如今凶多吉少，还不知道玄奘师父会怎么伤心难过呢。
有人来向老君和孔瑜报告情况，玄奘就自顾自地走近往生镜，因为阵法保护不能靠的太近，他飞上半空停在最近的地方平视那镜子。
他什么都没做，不一会儿，人群恢复了热闹。
孙悟空早就说过，玄奘是他见过最像传说中神仙的神仙，一袭白衣，过腰的乌黑长发，最重要的是那清明冷淡的目光，让人一看就感觉是天神下凡、在世谪仙，此时他飞在半空，更是让人不自觉看的目不转睛。
“师父，”玄奘的三个徒弟过来他身边，“你别在这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八戒和悟烈围着他转，倒是悟净不太靠近，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不怪你。”玄奘忽然说。
原来那日释迦能知道他们住处是从悟净嘴里问出来的，后来悟净觉得不对劲所以连忙去寻了老君和悟空，他们才得以及时赶回。
悟净本就是释迦手下的人，当初他被派去玉帝那里做卧底，这才当了卷帘大将，为了不引起怀疑地回归所以加入了取经队伍。
那天，释迦来找他，他念及旧情于心不忍，想他也不是悟空的对手，和玄奘也没有恩怨，就告诉了他去，可是他回头一想，释迦一直问的是玄奘在哪里，对孙悟空提都没提，肯定是别有目的，他越想越担心，就去报了信。
十九年来，他日日夜夜地后悔，都不敢去看望玄奘。
“师父，我对不起你。”悟净说的郑重，没跪也没拜，因为现在跪拜多么苍白无力，不如真心悔过道歉，也不如努力去挽回。
“你们走吧，我一个人待会儿。”玄奘负着手。
悟烈还在犹豫，被八戒一把拉走。
玄奘又站了一会儿，在大家不经意的时候他突然将手腕划破，把流出的血液全部撒向往生镜！地下有人看见他这一动作，但是没看清血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玄奘眉心的和手莲再次发出红光，周身都笼罩在这光芒中。
地下骚动起来，在孔瑜赶过去的途中，往生镜开始剧烈抖动。连带着四个巨柱摇摇晃晃，引起地面一阵地动山摇。群众哗然，不过能到这里的都是有些神通的人，并不惧怕这种小型地震，只是，他们察觉到往生镜的不稳定，这说不上是好是坏！
孔瑜拉住玄奘，问他：“你在干什么？”
玄奘毫不客气，一掌拍去，毫无防备的孔瑜被打出很远，但是没有受重伤。
四个石柱禁不住这样的摇摆，纷纷碎裂倒地，往生镜去了支撑，却没有倒下，依然悬在半空，镜身猛地崩出裂纹，里面泄出丝丝光芒！
——混沌又要碎了！
众人向后退去，这么大的混沌碎片可是杀人利器！
玄奘抬手在结界周围支起一圈红色的光芒，一片混沌终于从镜身剥落，往生镜的抖动和法光给碎片加速，那混沌碎片划破空气四处乱飞，混沌不是一般物件，那是一件传说中的神器！原本保护着往生镜的结界很快被它们刺穿！
人们四处奔走，不过他们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细碎的神器碎片。
就在众人绝望之时，他们忽然发现没有一个碎片飞如人群，回头一观才知，原来玄奘支起的那一圈红光强硬地守住了阵地，没有一块碎片能将它刺穿！它们纷纷撞在结界上然后颓然落向地面，无法再伤人。
好一会儿，往生镜抖落了全部的外衣，终于安静下来，默默地泛着光。
玄奘周围红光消散，结界褪去，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身体支撑不住地飞速下坠。
李伯阳将他一把接住，玄奘推开他自己站住了。
“你在做什么！寻死吗？”李伯阳冲他大喊，周围人声鼎沸，嘈杂的不行。
孔瑜也赶了过来，说：“你解了往生镜的封印？想干什么？”
玄奘呕血看向他们，笑了，眼里是两人从未见过的疯狂。
十九年了，他们以为玄奘早就看开或者已经无奈接受，却没想到只是压抑着执拗倔强，心里早就从惊涛骇浪到一片荒芜！
“他就是灰飞烟灭了我也要找到他的骨灰。
谁拦我，谁死。”
往生镜重见天日，众人对它期待又惧怕，远远地看着。只见一个人影飞向往生镜的镜面，可谁都知道，往生镜只容死物，活着的东西都会被搅碎！
“玄奘！……大爷的！”李伯阳没忍住说了句混话。
孔瑜看着玄奘的背影，眼神颇为肃穆。
“随他去吧。”孔瑜说。
“啊！是金蝉子！”有人认出他，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师父！”三徒弟朝他冲来。
往生镜的镜面已经化成了漩涡状，产生强大的洗礼，由于体积太大，离它近一些都有可能被吸进去。
玄奘直视那暗黑色的漩涡，笑了笑，化作一道红色光芒极速冲入！
他很快就被黑暗掩埋，失去了踪影。
往生镜进入一物很快平静下来，地面上的混沌迅速聚拢，一片一片升起附上往生镜的表面，往生镜又要被封印了！
从往生镜解封到再被封印不过短短片刻，众人被这般景象惊地说不出话。
玄奘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知道自己睁着眼而且在一个地方徘徊，可是他什么都看不见。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碰到了他的手腕，然后一把拉住他，紧紧握住。
“什么人？放手！”玄奘挣扎想抽回手，可是他都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
那人又拉起他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拽把他拦腰抱住！
“滚！”玄奘怒道，一掌就要落下。
“师父……”他听那人在他耳边说，玄奘顿时停止了所有挣扎，他的心狠狠一跳，他甚至感到胸腔发出“咚”的一声，然后他沉静下来，放下了手。
“师父，师父师父……”那人在他耳边一声声的说着，玄奘放软了身子，此刻他什么都听不见……
往生镜即将被封印完成，没有人觉得玄奘还可能活着，就算活着也出不来了。
从来没有两个人能同时进入往生镜！
“师父！”八戒在镜前凄声哭喊。
当最后一个碎片回归原位后，悟净恍然跪下，两手徒然地垂在身侧，他努力仰头看向那个巨大的往生镜，眼里全是悲怆。
孔瑜闭了闭眼，也许这是你最好的归宿。他想。
“……”李伯阳张嘴，又闭嘴。忽然想把这破镜子砸了。
大家都要死了，没有几天，就要和大圣和金蝉子去往同一个地方了。
人们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有人叹息着准备离开，还有人干脆十分潇洒的席地而坐，和旁边的人交谈起来，就这样等待死亡，也有人说反正要死了去砸了这破镜子算了……
没人哭泣，更没人抱怨。十九年了，早已能冷静接受。
正在这时，往生镜发出“咣”的刺耳声音，轻颤了一下。
众人望去，竟见镜面上的混沌又要裂开！不过这次只是裂了一个小缝，随后一团火苗从那缝隙里冲出，速度之快把地面撞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
“哟哟哟……”众人让开躲到一旁。
老君耳朵一动，听见那坑中传来声音。
“悟空……”终于出来了，玄奘看着面前人的脸，不住用手触碰，他真怕这不过是一个幻象。
“啊……”他突然嚎啕大哭，俯在孙悟空身上，使劲抱住对方，毫不克制高声痛哭。
孙悟空躺在地面上，看起来非常疲惫，他用手一下下地拍着玄奘的背，小声和他说话。
他从来没见玄奘这样难过，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还是大声地哭着，不管有没有人看着，像发泄一样，只是抱住他不松手。
孔瑜看着他们瞬间红了眼睛。
周遭安静过后，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为了众人冒险的大圣回来了，为了寻他连命都不要了的金蝉子也回来了。
真好，没有人死去，没有人因为别人而牺牲。
有人想进去把二人扶起来，可又都纷纷停了脚步，咳咳的转身走远了。
坑中，玄奘哭泣着扶着悟空的脸，主动贴上他的唇，孙悟空抬手抱住他，温柔回应。
……
“怎么？感动了？想媳妇了？”李伯阳奸笑着看孔瑜。
“我哪里来的媳妇？”孔瑜瞥他。
“诶？不是都说魔主有一位贤惠夫人吗！”
“都是谁？我还没娶妻。”
“哦，这样啊……那你是不是特别羡慕。”
“管好你自己吧。”孔瑜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伯阳撇嘴，真是好无聊的人。
晚些，因为时间紧急，实在没时间庆祝，几人紧赶慢赶地又在山谷集结。
“所以那个东西还在我体内？”玄奘说，“那怎么把它取出来？”
孙悟空在往生镜里追查过程中，看到一个晶状物体飞入还没飞升的金蝉子体内，也是从那时，世界时间突然改变。
“很难，我怕它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孙悟空看着他眉心的印记，“强行取出你会凶多吉少，你额头上的印记就代表了那个碎片。”
“怪不得我以前总感觉有什么在呼唤我，不过等我到了仙界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想来是这碎片的本源想让它回去。”
孙悟空点头。
“就一个碎片都可以击碎混沌，那本源还不知道有多厉害。”李伯阳感叹，“果然是有人天外有天。那东西为了这个碎片不惜加速一个世界的毁灭，看来它的力量一定超越了我们认知。”
“不，”孙悟空摇头，“据我的追查，并不是那东西的本体在召唤这碎片，如果是，凭它的能力完全可以毁坏玄奘的身体，强行收回……我想是什么人持有那本体，并且想把它复原，可是却被某种规则束缚，只能选择加速这边世界的毁灭……”
“世界间相互封闭，绝不可互通有无。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句话。”李伯阳说。
就是说只有这个世界不存在了，碎片才能去往另一个世界。
几人沉默，这是目前最可信的猜测了。
“我们试试把它取出来吧，”玄奘开口道，他知道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哪件事情会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因为困难就不去做了么，那怎么行。”
“不行，太不安全。”孙悟空笃定地说。
“……也不知道是谁自己闯入往生镜，那里面好像很安全似的。”玄奘反问他，他还清晰记得那种失去的痛苦。
“因为我是石头生的……你不要和我赌气。”
“我没有。”
“我们去无间渊吧，”孔瑜忽然插嘴说，“轮回盘在无间渊，传说那里是时空的交点，当初释迦得知世界加速毁灭，就是偷入禁地看了轮回盘上的时间。”
“这个碎片就是从轮回盘里面出现的。”孙悟空面色凝重地说，“我觉得只要靠近那里就很危险。”
“我们现在就走吧，没时间了。”玄奘非常着急。
孙悟空却一把拉住他的腕子，面带薄怒。
“大不了你也可以陪我死一次。”玄奘手腕挣脱，反而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互相望望，孙悟空妥协了。
几人马不停蹄地赶到无间渊的禁地，又一刻不停地布阵置器。
轮回盘的时间显示还有最后一天。
太上老君通知了燃灯古佛，四人一起操持阵法，可见此行有多么危险。
玄奘什么都没和孙悟空说，直接就站在了阵的中间。
玄奘对几人点头，特别地朝孙悟空笑了笑，孙悟空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不论到哪他都保证会陪着，他在心里这么想。
四人发动用几人鲜血画出的离垢阵，这个阵法是已经圆寂很久的离垢佛创造的，其作用是便是“离”。
玄奘的身体浮起，阵中吹起微风，他的长发和衣摆随风飘动起来。
“催动那碎片的力量。”燃灯对玄奘吩咐道。
玄奘周身红色光芒再次出现，他的脸上开始显出痛苦的神色。
阵中从地面浮出金色光点，汇集在他眉间的印记周围。
四人猛地被阵弹开，虽然没有受伤，但都流失很多法力。
“金蝉子你要坚持住，现在就看你了。”燃灯密切地注意着阵中，一向和蔼智慧的脸上显出担忧。
“啊……”玄奘痛苦地喊了一声，全身都被汗水打湿，显然这个过程十分痛苦，他的眉头紧锁着，全身经脉上泳出红色的线痕，顺着脉络向额间集中。
孙悟空不敢和他说话，他怕让玄奘分心。
这只能是玄奘一个人的战斗，他唯有看着，无力极了。他非常非常讨厌这种感觉。
李伯阳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玄奘脸上的血色满满地褪了下去，面色灰白，呼吸缓慢，看上去像一具尸体。孙悟空咬牙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打开阵门冲了进去。
“你们不要进来！”他对外面几人说。
他从半空抱下玄奘的身体，摸摸他冰冷的手。
孙悟空长长地呼吸了两下，闭上眼睛，坚持抱他在怀里，不论怎样，我陪你。
那些金色的光点散开，在离玄奘额头半尺处缓慢地将那些红色的光芒吸引到它们中间。
玄奘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抖动起来，已经合二为一的东西被生生抽离是何等的痛苦！
悟空用手压制着他，偏过头在他耳边呢喃，嘴唇抖动，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师父，坚持住，我在这里陪你，就在你身边。”
玄奘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浮力瞬间消失，他的身体骤然下坠，孙悟空早已准备好，稳稳将他接住。
半空中，那些光芒互相纠缠，最后融合在一起化成一个半透明的薄片，落在玄奘的身前。
“成功了！”李伯阳高呼，他们撤了阵，跑向二人。
悟空闭着眼睛抱着玄奘，埋首在他身前，面色平静。
玄奘的身体冰冷，已经没有了呼吸。
“你们拿着东西走吧。”孙悟空说，“我说了要陪他。”
玄奘死了，死在他怀里。
孔瑜把了下玄奘的脉，沉默无言。
几人静默着没动，孙悟空抱起师父跳上轮回盘，内外三圈的大圆盘忽然转动起来，发出石头相互碰撞的机巧“咔咔”声。
被众人忽略的碎片像是收到了感应般飞起来，以极大的冲力撞上轮回盘的中心，“砰”地一下，那碎片硬生生嵌入了盘中央，严丝合缝的仿佛那里本就给它留了一个位置。
轮回盘外层飞速地转着，孙悟空抱着玄奘岿然不动。
地上三人紧张地看着盘中。
轮回盘发出白色的柔和光芒，那些光芒在半空聚起，然后纷纷涌入玄奘体内，将他环绕其中，修复着他的身体。
玄奘的面色慢慢红润，身体有了些温度，孙悟空惊喜，睁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玄奘的脸。
三人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在心里期待着。
玄奘开始有了微弱的呼吸，脉搏也跳动起来……
过了很久，他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悟空含泪的双眼，他还有些虚弱，缓慢地把手放在孙悟空的脸上，对他粲然一笑。
“我还活着。”
孙悟空俯身抱住他，埋首在他颈间，四周寂静无声。
轮回盘上的时间刷地一变，世界恢复正常。
一日之后，仙佛高层把消息昭告天下。
那一段日子，不论天上地下三界内外，普天同庆，四处都是热闹的景象。
玄奘虽然侥幸活过来了可身体非常虚弱，孙悟空带他留在孔瑜这里修养。
三界之内从没有人来过超脱三界的无间渊，这里是魔族的地方，在上界眼里就是异端，不容于世。而凡人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老君算是赶上了稀奇，就算孔瑜不邀请，看他那样子也是要赖着不走了。
孙悟空寸步不离地守着卧病在床的玄奘，老君得了闲，经常外出领略魔界的风土人情。
无间渊里面就像一个仙界或者一个人间那么大，里面住的多半是化形的妖，少部分的修行之人，这些人若在外面那也是能成仙成佛的。还有一部分是天界流放进来的神仙和长相奇怪的本土居民。
“说起来，当初你也是被流放才来无间渊的吧。”李伯阳问孔瑜，他对这些上界密辛很感兴趣。
“释迦是这么说的？”孔瑜嘲讽到，“你要这么认为也无所谓。”
然后，老君再怎么问，孔瑜连半个字都不说了。
“原来你真的没有妻子。”老君调侃，“你又不像我们出家人，怎么不染俗尘呢？还是说堂堂魔主连媳妇都讨不到？要不要我去天界帮你招招亲啊？”
孔瑜受不了地瞪他，李伯阳露出得逞的微笑。
“谁让你对老头子没礼貌的，”李伯阳严肃地说，“我当年出关化胡为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着开裆裤玩尿泥巴呢。”
孔瑜终于难以忍受地走了。
后来，佛界一致推选了弥勒佛成为新的佛祖，观音一派被他治地服服帖帖，不敢再搞什么幺蛾子。
后来，魔主合众人之力把轮回盘同那神秘碎片封印起来，再也没有人可以靠近那里，数百年之后那里就成了传说中禁地，被世人称为孔瑜光虚——孔瑜并不知道为什么里面有自己的名字，不过他本来就是魔界之主，在正道人士眼里就是个洪荒恶魔，名声再坏一点也没什么。
玄奘头上的印记没有消失，除了使用法术的时候不会出现红光之外，其他方面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也许你现在无法让人长生不老了，也不会再有妖怪想吸你的精气了吧。”孙悟空便动作边说，“舒服吗？”
玄奘羞赧不答，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偏头轻轻地噌他的颈侧的皮肤。
孙悟空笑了，低头追逐着对方的唇，和他深深的吻到一起。
日子仿佛回到他们刚住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两人幸福亲密，就算一生过这种日子也不会烦。
经过那些生离死别，只让他们感觉在一起的每一刻，都须好好珍惜。过好每一个瞬间，不论以后怎样，才不会后悔。
老朋友们还是常来，尤其是李伯阳和孔瑜来的特别频繁，还经常住很久，不过都是单独来，任孙悟空冷嘲热讽就是不走。
“我住一下怎么了，这里就你们两个人难道不会无聊吗？”这是李伯阳每次说的理由。
“只要老君不在这里就好，我想要多住一阵……不要让我回去，他在无间渊，太聒噪了，整个世界都是嗡嗡嗡的……”孔瑜扶额叹息，觉得自己好辛苦。
“……”
玄奘无奈出门，打算去地里摘些菜来。
孙悟空上前拉起他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番外完—
附：孙悟空写给玄奘那封信里的诗
百年至幸逢君时，
长思永回西渡经。
千里共赴灵山月，
白浪迢迢驾云归。
如溯故梦初携远，
日日夜夜知心常。
东风抚尔满关情，
不负韶华不负卿。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番外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