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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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听说了吗？昨天的比赛冰帝输掉了。”
“是啊，听说是输给一个叫不动峰的无名队。”
“不动峰？我听说他们的教练就是我们网球部的经理啊。”
“咦？那不是有可能她故意……”
“嘘，不要乱说，被人听到就麻烦啦。”
“嗯，要上课了，赶紧走吧。”
在说话的声音远去后，夜曦安静地从拐角处走出来。嘴角一如既往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那一丝苦涩。果然是这样么？身为冰帝的一员，却帮着外人取胜，可是算得上背叛呐，好严重的罪名啊。有一就有二，恐怕不只一个人这么想吧。
“那个，银曦，你没事吧？”过来找夜曦的凤也听到了那些人的话，目光里满是担心。
“没事，走吧，迹部应该在等了。”夜曦说完，率先转身走开。
凤赶忙跟上去，这件事还是得赶紧告诉前辈他们才是。
“有事？”夜曦看着不断在她旁边打转，却是欲言又止的向日，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个，我，”没料到夜曦会直接问，向日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总之，冰帝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说完，向日匆匆跑开。
虽然向日的话看是没头没脑的，然而夜曦却没有错过他声音里的关心。是为了今天传开的那些话在担心吧，果然还是这么别扭啊。
“经理，监督找你。”没等夜曦再想下去，一个社员跑过来传话。
“我这就去。”夜曦没去理会听到这个消息后，旁边的人各不相同的反应，径直朝社办走去。
“监督。”看到社办门开着，夜曦仍礼貌地敲敲门，出声唤道。
“嗯，坐吧。”神监督指指一旁的沙发，示意着，“你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吧？”
“是有关这次都大赛失利。”夜曦虽是用疑问句的语气，却是肯定句的句式。
“今天学校里的传言你应该也有听到，”神监督淡淡地说着，“希望你能借这个机会，把我们之前讨论过的问题解决好。
“我知道，我会和迹部好好谈谈的，请放心。至于那些传言，并不重要。”心里很是清楚神监督的想法，夜曦脸色平静地回答。
“去吧。”神监督伸出双指指向门口，简短地说。
夜曦点头准备出去，忽地又听到背后神监督淡淡的声音，“辛苦你了。”身子微微一顿，脚步却仍是没有停下。
夜曦出去后，神站在窗前，看着那个略显瘦弱的身影离去，目光里有着连自己都未觉察的忧虑。那个孩子，应该可以做到吧，这个决定。
“迹部，你怎么看？”收回落到社办方向的视线，忍足慵懒的声音一如既往，只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精光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监督做事自有他的道理，银曦也不是易与之辈。不过，”迹部话音一转，锐利的目光扫过一旁议论纷纷的人群，“把失败迁怒到别人身上，还真是不华丽啊。是吧，桦地？”
“Ｗushi。”
“说到失败，今天穴户好像都没来啊。”忍足目光跟着扫过球场，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用意。
“冰帝不接受败者。”迹部说完，抓起球拍踏入球场，“长太郎，过来和我打一场。”
“真是无情啊。”忍足推推眼镜，跟着进入球场，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赞同的神色。对于他们而言，只有胜者才能立于顶端，而败者注定被淘汰。
看着迹部他们看似一如既往地进行训练，夜曦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表象罢了。敏锐的耳力不时接收到球场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视线亦不时捕捉到正选们那一闪而逝的担忧，夜曦的眸色逐渐转深，终究化为坚决。
训练结束后，除了正选外的其他部员很快就收拾好东西离开，而一贯会在这时出现的喧闹场面却反常地安静着。夜曦跟着正选走向社办，毫不意外地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神情。
“想说什么？”夜曦首先开口打破一室的宁静。
“那个，今天早上，”见前辈们都不好开口，长太郎站了出来，却是半天也不知怎么接下去。
“是那些传言的事吧，”夜曦主动接过话头，“监督找我提过了，这次确实也有我的责任。”
“不是的，你有提醒过我们的。”向日沉不住气地反驳，隐隐地不平。
“但是我并没有更加仔细地把不动峰的资料告诉你们，不是吗？所以其他人会那么想也无可厚非。”夜曦依旧是一脸平静，意料中地看到正选们在听到她的话后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与其在意这个，不如把时间用在争取第五名出线的机会上。真正的强者是用事实来让人闭嘴的，而不是其他。”
“那是当然，本大爷一定会带领冰帝进入全国大赛，不会止步在这里的。”迹部倒也明白夜曦的想法，自信地说道。
“嗯，我会重新帮你们制定新的训练菜单。一次的失败并不代表着什么，那不过是为了下一次胜利而存在。但是，同样的失误我想你们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夜曦严肃地说，她不希望他们再因为轻敌之类的原因失去原本可以得到的胜利。
一干正选皆无言地点头，这次失败的原因很早以前银曦就提醒过他们，只是没人放在心上。如今的局面演变成这样，他们确实是该反思下了，不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银曦对他们所付出的努力，也不能再让她被人那般伤害。
看着眼里满是斗志的正选，夜曦稍稍松了口气，希望他们真的能从这次失败中学到教训，也不枉费她和监督一番的苦心。其实那些传言有一点没有说错，她确实是有意让冰帝落败，为的就是让他们成长。以往的胜利为冰帝赢得荣誉的同时，也让这帮少年骄傲起来。或许他们确实有自信的资本，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却是始终的真理。网球也好，其他事也罢，由不得他们半点轻敌，尤其是他们以后多数要继承家业，这种过度自信的想法更要不得。也许是她和神监督多虑了，但现在他们还能再去争取，将来失败却未必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所以她和监督才会任由他们只派一个正选上场，要不然即使正选因为轻敌没去了解对手的实力，批准她去兼任不动峰教练的神监督可是不时地关注着她的指导情况，又怎会不知不动峰的真正实力。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基本解决，剩下的就看他们的努力。而另一个问题嘛，看来她有必要去找一趟宍户。
“银曦，”就在夜曦准备回家时绕路去找宍户，迹部叫住了临离开的她。
“有事？”夜曦有点讶异。
“那些话不必放在心上，本大爷不会让你承担不必要的责任。”迹部神色极为认真，带着一贯的骄傲。
“那些话，我已经习惯了，而且，”夜曦微微一笑，“不要弄错了哟，我可是网球部的经理呐，所以一起承担吧，然后和大家去全国大赛。”
迹部在听到夜曦第一句话时，眉微微地皱起，然而夜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释然地回以笑容，“那是当然。”
两人同时相视而笑，全然没有之前的肃然。夕阳的柔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似乎也为他们添上一分暖色。或许失利的影响依旧存在，然而一切无损于此刻的美好。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