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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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啊，青学！”
“圣鲁道夫，加油啊！”
夜曦静静地坐在树上，听着下面不断传来的加油声，宛若深潭般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双打二的比赛开始后，桃城和海堂一如既往地争斗着，但正是因为把彼此当成对手，才更加了解对方。尽管观月一早就调查好两人的资料，依然没能够造成太久的阻碍。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比赛竟然是因为桃城打出的入樽式扣杀误打中柳泽，造成圣鲁道夫弃权而结束。而双打一则激烈得多，一开始菊丸因赤泽的幻化球而消耗掉过多体力，只留下大石苦苦支撑，依旧无法阻止地到达赛末点，引得众人担心不已。谁知，菊丸意外地重新恢复体力，和大石再度扳回比分，比赛就此进入抢七局。一边是明白了何为双打的赤泽和擅长双打的金田，另一边是被称为“黄金搭档”、不肯放弃的菊丸和大石，比赛越发的白热化。望着菊丸疲惫的神情，夜曦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胜一负？”裕太惊讶地转身。
“嗯。”
“观月的剧本，从地区赛起就一直没有错过。”裕太低语着，随手将球打了出去，在来人惊讶的眼神中将球击回。随着“嘎啦”一声，球硬是因强烈的旋转上升，牢牢地卡在铁丝网间。“没有和剧本一样说明我们的选手还不够强。”
“太厉害了，球弹上去了。”过来报信的男生惊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
“总而言之，就是不能输给青学。”裕太说完，将球拍收到网球袋中。“不可以输给青学，而且，我不会辜负观月对我的期望。”
没走多远，裕太就看到自家大哥正站在不远处等着自己。跟着裕太的男生看到不二，失口说道：“不二周助，喂，不二弟，是你哥。”
裕太额头顿时冒出个十字路口，转身用拳头在那个男生头上钻着。那个男生惨叫着，挣脱裕太的手后，飞快地逃开。
“很有精神啊，裕太，宿舍生活已经习惯了吗？本来以为你会是单打一或是单打二的，我还很希望和你比赛呢。”不二出声打破即将出现的安静。
“别骗我了，我才不在乎你怎么想。”裕太并不领情，语气不善地应道。“那个打败乾成为正选的一年级已经够资格当我的对手了。我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打败那个一年级的！大哥你最好输给观月，那样圣鲁道夫就赢了。”裕太说完，头也不回地从不二身边走过。
“我倒没什么，但我们那个一年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败的，裕太。”不二微低着头，隐藏在阴影中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平静地说。
“不比比看，怎么知道。”裕太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大步离开。
“裕太打的球，那招式，”裕太走后，不二走在铁丝网下，看着刚才被裕太打出去的球，心里顿时有些明白，睁开的蓝眸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观月。”
“周助。”夜曦轻声唤道，她自是清楚不二在想些什么。当初她第一次看到裕太打出“晴空截击”时，表情同样好不到哪去。
“小曦，”不二有些意外，“你没去看比赛吗？”
“还好，刚刚从赛场那过来，没见到你。”夜曦淡淡地应了声，“你也看出来了，那个球？”
“嗯，你知道？”不二微微挑眉，他从没听小曦提起过这事。
“上次帮阿姨送东西去给裕太时有看到，他不想提，所以就没说。”夜曦知道不二想问些什么，“我没能阻止他，只是帮他稍微制定了下训练菜单，希望可以减少些损伤。”
“谢谢你，你知道是谁教裕太这个招式的吗？”
“你知道的不是吗？”
“啊，我明白了。”不二闭了闭眼，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神态，“比赛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夜曦点点头，和不二一同走回赛场。
单打三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裕太出色的半截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你的心情很复杂吧，不二？”手冢走到不二旁边，低声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不二掩饰地笑着转过头，想起过去裕太还在青学的日子，双眸下意识地张开，目光变得悠远，“我只要裕太不这样想就行。”
“他会明白的。”夜曦轻声地说，话里有着肯定。裕太，你会明白的，对吧，在这场比赛之后。
“啊。”不二没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裕太身上，原本复杂的心情却是平静许多。
“刚才那是什么？”所有的人都被裕太的回球惊住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裕太，难道你已经练到……不二也震惊地张开蓝眸，心里亦是百转千回。
“这可是他最擅长的半截击哟。”见状，夜曦微笑起来，“几日不见，又变强了呢。不过，龙马还没出全力吧。”
不二微偏过头，看着夜曦的笑容若有所思，小曦，是知道了什么吧。
在龙马破解了半截击后，裕太终于使出“晴空抽杀”。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再度看到这个招式的不二，心里不能不说是震惊，然而更多的愤怒。那样的招式，对裕太的身体损伤极大，到底裕太你是为了什么才打这样的球呐。
“裕太不知道哪，那个招式。”夜曦敏锐地觉察到某人明显波动的情绪，“我没有告诉他确切的后果，所以他还不是很清楚。”
聪明如不二自是明白夜曦的意思，也很清楚，即使小曦告诉裕太，也未必能够让裕太相信，反倒不妥。只是这么一来，他对那个教裕太“晴空抽杀”的人的怒气又增上数分。
场上，龙马也发现了“晴空抽杀”的危害。在劝说裕太未果的情况下，他出乎众人意料地打出抽击球B，破解掉“晴空抽杀”。裕太虽是惊讶万分，但依然不肯放弃，只是再也无法阻挡龙马获胜的势头。
“这样我就破解了左撇子杀手的你的晴空抽杀，请问，怎么办？”龙马用球拍指着裕太，语气愉悦地问。
什么样的家伙，竟然一点压力也没有，而且还很开心的样子。裕太不解地看着龙马，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喂，你哥哥可不是这里唯一的强手啊，你的目标可能是击败自己的哥哥，但是……”龙马话音一顿，手高高地指向天空，“我的目标可要高得多哟。”
“想要走得更远，先打败我再说。”裕太莫名地觉得烦躁，语气不善地说。
“当然。”龙马扬起一贯的笑容，自信地说。
比赛更加地激烈起来，两人谁也不让谁。当比分达到5—4时，双方交换场地。看着裕太不知不觉露出笑容，夜曦也很是开心。裕太，你发现了吗？这样的你，很快乐呐。
“攻击越前的左眼。”观月低声给裕太下着指示，“好了，上吧，裕太，不管怎样要赢。要是你在这里输了，你就永远也赢不了你的哥哥。”
裕太震惊地看着观月，说不出话来。
“嘎啦。”夜曦远远地听到观月说的话，手无意识地抓紧铁丝网。该死的观月，尽是出些馊主意。
“怎么了？”不二看着已经被夜曦抓得有些变形的铁丝网，担心地问。
简单地说着自己听到的内容，夜曦心里是难掩的愤怒。“周助，待会记得连我的份一块打。”深深地呼出口气，夜曦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嗯。”
另一边，裕太认真地说着，“我，我要，观月，请让我堂堂正正地和他比赛。”说完，裕太坚定地走上场，留下满脸不悦的观月。
最终，裕太以4—6输给了龙马。然而，向来讨厌输的他却是发自内心地笑着，为这场精彩的比赛。
“手冢，你也快上场了吧？但很遗憾，这次我决不会让你有机会上场。”不二说着站起身来，眼里满是坚决。
比赛开始后，不二似乎被压制住，一连丢掉五局，看得青学的人忧心忡忡，而裕太更是难以置信。想起小时候不二在他被别人欺负时挡在他身前的情景，裕太飞快地跑向不二所在的场地那边。途中，观月说过的话又在裕太耳边响起，他不由得停了下来。
这时，当双方交换场地，不二和观月擦身而过，不二叫住了观月。“观月，有一件事我想问你，你明知晴空抽杀会对裕太的身体造成伤害，还教他那一招的吗？”
听到不二的话，裕太的眼睛瞬地睁大，观月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的心坠入深渊。“最重要的是胜利，对我来说，那只是获得顺利的损失而已。”裕太忽地想起当初小曦第一次看到晴空抽杀时欲言又止的表情。小曦也看出来了吧，大哥肯定也发现了，所以大哥才会从刚才就一直那么生气，他是为了我？心顿时乱了，裕太看看不二，又看看观月，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真的获得正确的资料了吗？”乾看到不二拿出支金色的球拍，若有所思地低语。
“啊？”
“你在说什么，乾前辈？”
“现在输成0—5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三个一年级的男生听到乾的话后，不假思索地应道。
“只有不二的资料连我也无法正确地获得。”乾解释着，忽的又想起另一个人，“对了，还有圣夜。”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朋香疑惑地问。
“意思就是说刚才不过是回礼罢了。”夜曦走了过来，目光依旧停留在场上，呐，周助，好好地“回报”下观月吧。
几个一年级觉得更加地迷茫，而乾则是想到些什么，飞快地记着数据。
比赛继续后，不二轻易地接下观月认为他接不了的球。看到观月宛若见鬼的神情，不二淡淡地开口：“刚才那种击球，正是我最擅长的。”
场边顿时爆发出欢呼声，明白其中缘由的青学正选纷纷为不二加油，就连龙崎教练都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很快，不二就从观月手中拿下七局，每次用的球路都是观月认为他不擅长的球路，将观月的信心和骄傲狠狠地打得粉碎。
明白自己被人耍着玩的观月，嘶吼着跪下去，手中的球拍也掉落在地。“可恶，你刚才故意0—5输给我的，竟然这样戏弄我。”
不二无视观月狰狞的表情，冷冷地说：“感谢你对我弟弟的照顾。”
观月终于知道不二如此对待他的原因，只能不甘地低下头。
而裕太也明白过来，原本和不二的心结也悄然解开。
夜曦没再去听裁判的结果，转身和过来观赛的迹部一行人前往比赛场地。接下来，就是冰帝和不动峰的比赛呐。
“比赛结束，不动峰橘胜出，比数6—0。”
随着裁判的声音，冰帝对不动峰以0—3完败。迹部认出了橘的身份，也明白了这次的失败全然是因为轻敌引起的。
“银曦，你早就知道了吧？”迹部转头问着自家经理，兼任不动峰教练的她应该很清楚这事才对。
“啊，我提醒过你。”夜曦平静地回答，无论是比赛结果，还是橘的身份，她确实早就知道了。
迹部没再问，只是打电话把比赛结果报告给监督。他很清楚，这次的比赛失利，最不需负责的便是银曦，因为一开始她就提醒过他们不可大意，只是没有人真正记在心上。
“我先走了，接下来的事你安排吧。”远远地看到不二的身影，夜曦跟迹部打了个招呼，就打算离开。
“嗯。”迹部也不阻拦，毕竟这次的比赛，无论谁输谁赢，银曦都会很为难。既然已经结束了，就让她好好休息。
夜曦还没走到场地，就听到不二和裕太的声音传来。“对了，裕太，今晚回家吃饭吧。”
“我拒绝。”
“妈妈做了你最喜欢的南瓜咖喱。”
“呃。”
“姐姐好像也做了黑莓派啊。”
“啊。”
“裕太今天要回家吗？”夜曦笑着叫住不二和裕太，转而问道。
“啊，小曦，冰帝……”裕太突然想起冰帝似乎败给不动峰，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输了呐，”夜曦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裕太，附加赛要努力哦。”
“啊，今晚小曦要去我们家吃饭吗？”裕太努力地找着话题。
“啊？”
“听哥哥说，妈妈有做南瓜咖喱。”
“嗯？”
“还有，姐姐也做了黑莓派。”
“哦，好。”
“啊？你答应啦？”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好吃的裕太，突然反应过来。
“不可以么？”语气忽的变低，夜曦看到裕太的神情，故意逗他。
“当然可以。”裕太急急地回答，等他发现夜曦唇边那抹浅笑，顿时明白自己又被某人给骗了。
不二静静地听着夜曦和裕太的对话，嘴角勾起个温暖的弧度，回家真好呐。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