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全书》一根容嬷嬷的萝卜

22、废稿十二

　　“去杀了她吧。”神心情颇好地说道。
　　蔡非豪一脸冷漠，此时神才恍然大悟一样，“灭神就在你旁边，随你喜欢变成什么样的武器，只要你杀掉她，你就是灭神唯一的主人。”
　　“这个条件如何？”
　　“为什么要我动手？”蔡非豪捡起了灭神，眨眼间，灭神幻化为一本厚黑的魔法书，花纹雕刻在之上，突然间蔡非豪觉得灭神有些烫手。
　　“为什么我要杀她？”
　　蔡非豪打开魔法书，死亡的咒语赫然在上。
　　“为什么她想要死？”
　　蔡非豪的指尖滑过那些黑色、深奥和难懂的咒文，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它们生涩地念了出来，似乎他曾念过，似乎他很熟悉，这些咒文于他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呵呵。”神的声音有些变调，“你将来就知道了……”
　　神离开了梁宁的身体，巨大的疲惫袭上了梁宁心头，他赶紧回到蔡非豪身边，想要急忙解释刚才的一切的时候，蔡非豪眼中紫光一闪而过，连法阵都不需要出现，魔法已悄悄地发动了。
　　黑气缠上了魔皇的白发，魔皇的眼睛，魔皇的身体。她的指尖微微靠近了那朵浅黄色的小花，枯萎的征兆几乎马上出现在了花瓣上。
　　黑气也悄悄地缠了魔皇的指尖。
　　要是能摸到了就好了。魔皇想。
　　她把手伸了过去，花并没有凋零只是嫣嫣地垂了下来。魔皇伸出去的指尖微微碰到了花瓣。她已经没有了力量，但是一种不知名的触感，或者说久违的感觉从指尖传到脑海，纵然看不见任何东西，她感到了喜悦。
　　啊，原来花是这样柔软的。
　　黑气将魔皇吞噬掉，她躺着的地面悠悠地长出了一棵龙草，龙域里再也没有令人惊恐的天气和威胁。
　　蔡非豪冷淡地合上了灭神。
　　“我……”梁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不是我，刚刚的不是我。”
　　“我知道。”蔡非豪看着灭神消散在手中，以后他将可以随心所欲地召唤灭神除去世间任何一个忤逆他的生物，包括神。只是，他突然憎恨起灭神了。
　　“我们走吧。”
　　反面之门出现在草地的不远处，那里通向了人类的领域，那里只有蔡非豪吊打的人。梁宁看着蔡非豪淡淡的笑容，跟在他后面，离开了只剩下微风轻拂的龙域。

　　天堂之上，坐在长桌一端的神睁开了好看的眼睛，他的身边出现了三个盒子，盒子上顶着一个小小光圈，散发柔和的光。
　　“卑鄙！”
　　“无耻！”
　　“智障！”
　　三个盒子轮流骂着，它们所骂的对象都指向一个，那就是静坐在宝座上的神。神表情冷淡，对着空无一人的空白处开口说话，声音不辨雌雄，他轻启朱唇，“愚蠢。”
　　天堂空无一人，神的话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神撑着头，手指把桌上的水晶球转来转去，里面浑浊的景象除了神，谁也看不到。
　　不一会儿，空白处渐渐凝聚成一位熟悉的身影。
　　“我都说要想好聊天的话题了。”神抱怨道。
　　“少说废话，快点下判决。”魔皇一脸嫌弃地拉开了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神的对面。
　　“这人好吵闹啊！”
　　“是啊！”
　　“我才不下判决呢！”
　　魔皇额头上突然冒出一条青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盒子都是你本人！给我说话正经点！”
　　“恩……”神沉吟半响，三个盒子就化作光点消失在魔皇面前。
　　“要说判决，你可是连判词都没说啊？”神撇了撇嘴了，露出了无聊的表情。
　　“我说，你的表情什么时候这么丰富了，面瘫？”魔皇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是是要叫你规则？”
　　“不要那么无趣嘛……”神换了个姿势，双脚搭在铺着白布的长桌上。
　　魔皇冷哼一声，念起了判词，落实她的结局，“吾为龙域之主，生于阴沉，亡于特权，遵循规则，故愿命运之神判决吾消散，彻底毁灭于此世界。问神，可否？”
　　“老实说，大家都活了这么久，就算只见过两次面，我也还是挺舍不得你的。”神半眯着眼睛看着魔皇。
　　“快！给！我！判！决！”魔皇非常不耐烦。
　　“冷静点。”神轻轻笑了一声。
　　“吾为此世之规，吾为此世之则，吾被称命运之神，故神在此宣判，汝可。”
　　“哼~”
　　神注视着魔皇，她的记忆在褪淡，神的对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