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有意思啊意思

16、第 16 章

　　“花常好月常圆人长久。”

　　毕生从卫磬处得知。
　　卫冕被软禁在家里。
　　祁语还在昏迷。
　　做手术时候看到他身体的伤。
　　医生断定是殴打所致。
　　卫磬还说：“你不用太担心卫冕，快考试了，自己加油。”
　　毕生点头。
　　“就算再怎么差，也不会让卫冕去坐牢的。况且，我们还有些证据摆脱这事。”
　　毕生双眼失神。
　　“是什么？”
　　卫磬悄声对毕生说。
　　“其实，那男生是被人推向马路中间的……”
　　毕生肯定那人是谁。
　　但也一样无用。

　　卫磬找陈珏帮忙。
　　这自然是毕生也知道的事情。
　　事出的第二天。
　　卫家就约陈珏出来吃饭。
　　毕生跟着去了。
　　因为地点就在自己家的西餐店里。
　　卫磬中途把青嵩也叫来了。
　　卫冕的父母一直在旁边沉默着。
　　“这件事情，说明白青焉也有错。”
　　卫磬之前已经和陈珏谈过此事。
　　陈珏的态度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概不承认责任。
　　这是成人熟悉且惯用的法则。
　　青嵩点点头。
　　“学校方面你做你该做的，其他方面……”
　　卫磬打住。
　　没有继续。
　　这种沉默是有压力的。
　　“我们也作了不少疏通工作，希望学校里面的事情你可以帮忙。”
　　卫冕的妈妈红着眼睛对青嵩说这话。
　　青嵩沉默一会。
　　点头。
　　看向卫磬。
　　“这件事很意外。”
　　青嵩的语气有些模糊。
　　有肯定也有疑问的意思。
　　陈珏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温言细语的开口。
　　“我们可以当作意外来处理。”
　　毕生不喜欢这个继父的原因很关键的一点在于陈珏这个人的外表和内心完全相反。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完全相反。
　　生父好逸恶劳，为人懦弱胆小。
　　毕生讨厌生父的种种。
　　但和生父截然相反的人，毕生也喜欢不来。
　　陈珏歪了一下头。
　　微微笑笑。
　　继续说。
　　“我们的努力关键在于那个目击证人。只要证词不足，我们的努力都不会白费。”
　　话说到这个份上。
　　再明白不过了。

　　他们是要姚牵矢口否认所看到的一切。

　　毕生请了假。
　　没有再去学校。
　　其实现在去学校也没有实际意义。
　　都是自己复习看书。

　　离高考还有1天。

　　下午时间4点半。
　　毕生被电话打扰醒。
　　传说来的电话。
　　“结束了。”
　　传说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嗯……”
　　几天过来。
　　毕生的话越来越少。
　　“姚牵没有来作证。”
　　毕生不感到惊奇遗憾憎恨。
　　因为自己也是帮凶。
　　“没事……都是医疗费的问题。”
　　毕生恩一声。
　　不想说话。
　　大家都心有默契。
　　没有再提有关祁语的一点消息。
　　传说在电话那头叹息。
　　最后说了一句加油。
　　“彼此。”
　　毕生挂上电话。

　　传说挂着书包走回老城的住宅区。
　　又见那棵玉兰。
　　上次卫冕来借宿。
　　传说中途醒来。
　　卫冕却不在。
　　传说站一会。
　　慢慢适应了黑暗。
　　再推开窗。
　　低头就看见卫冕。
　　正靠着玉兰树倒立。

　　毕生去医院。
　　什么也没有买。
　　冷冷清清的走廊。
　　回响着毕生的脚步声。
　　祁语住的病房是单间。
　　今天没有天阴。
　　日薄西山。
　　光芒也很好。
　　护士不够用心，没拉窗帘。
　　他走过去。
　　发现。即使现在阳光万丈。
　　也没有照到祁语身上。
　　毕生垂下眼。
　　走到阳台去抽烟。

　　卫冕睡在传说的床上。
　　辗转反侧。
　　一直没有入睡。
　　他起来很多次。
　　喝水。
　　上厕所。
　　往脸上拍水。
　　走来走去。
　　无法入睡。
　　他开始后悔。
　　吻了对方的唇。

　　毕生往楼下俯视。
　　不少人在花园里散步。
　　今天天气确实好。
　　楼下有人向毕生招手。
　　毕生报以微笑。
　　“毕生！”
　　毕生熄掉烟。
　　“下来啊——”
　　是卫冕。

　　？

　　楼房。树木。天空。颠倒。扭曲。破裂。
　　毕生耳旁传来熟悉的尖叫声。
　　双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