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九世同人］凉风闻栀香》辞辞荐荐_

62、第六十一幕 监控

　　“白栀凉同学，听说你今天早上在班里打架？”
　　班主任摘下眼镜，目光扫过面前的粉发少女。她穿着整洁的校服，露着纤细的手臂与小腿，显得十分乖巧。
　　如果那些孩子的告状是真的话，那么白栀凉的乖巧也许只是装出来的而已，到底是家大业大，有大小姐脾气也在情理之中。
　　班主任又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第一节课下课后，几个学生风风火火地闯进了老师办公室，班主任还没反应过来，学生们便风一般飞快地冲到了办公桌旁，为首的正是她班里的墨小侠同学。
　　只见墨小侠眼泪汪汪，咬着下唇非常委屈的：“老师！这件事我非和你说不可！白栀凉她——她今天早上打了我！”
　　班主任愕然。这个班是她大学毕业以后带的第一个班，从高一到高二从没听说过学生之间发生过恶性斗殴事件，这白栀凉才转来第二天，就搞了这么大的事情？
　　首先得了解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班主任按按手掌示意墨小侠冷静下来：“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是真有这种事的话，老师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于是墨小侠接过同行而来的尧婷婷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抽抽噎噎地讲完了整件事。大致过程是墨小侠一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惹恼了白栀凉，本来也就是墨小侠一句道歉的事情，可是白栀凉直接一拳打了过来——
　　“老师你看，就是这里！”墨小侠说着转过脸，展示出微红的半边脸，“好痛啊……”
　　这还得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
　　班主任也怒了，一拍桌子：“这怎么可以！墨小侠你别怕，你现在去把白栀凉叫过来，我好好教育她，让她给你道歉！”
　　所以在十五分钟后，白栀凉出现在了老师办公室里。
　　----
　　白栀凉双手背在身后，歪了头，神情怡然自得：“我今天早上在班里发了脾气，但没有打架。”
　　那群孩子是放大镜吗？那个挑衅的动作都可以被解读成“打架”？也太牵强了。
　　班主任戴上眼镜，敲敲桌子：“有同学到我这里反映，说你动手了。是这样吗？”
　　“这么说吧，老师，我也不怕你觉得我冒犯了你。”白栀凉说道，“你现在的态度说明你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谎话，但我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我没有动手，而且我认为我的脾气发得有理有据。”
　　神情、口吻不卑不亢，眉目间举止中自有坦然大方。
　　仔细想想，班主任会相信墨多多他们也属正常，比起白栀凉这个自带“娇蛮”标签的富家大小姐，班主任肯定更偏向于相处时间更长、更了解的墨多多。
　　白栀凉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只是觉得那群孩子编造谎言、诬陷他人，这种行径委实令人生理性不适。
　　班主任盯着白栀凉看了片刻，淡淡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你这样的性格是在哪里养成的，但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学校，要是你对谁都是这个态度，将来到了社会上，可是会吃很多亏的。”
　　她用长辈的口气煞有介事地说道。
　　很明显，班主任也开始讨厌白栀凉了……
　　白栀凉想了想，她有必要自证清白了。
　　“教室是有监控的对吧。”她说，“我申请检查监控。”
　　“啪”地一声，班主任一拍桌子：“你以为监控是这么好查的吗？你说查就查？”
　　看班主任面相，很年轻，估计是刚出象牙塔的小姑娘，还不知道在这个社会上财富和权势有多么畅通无阻。
　　“不好查也要查，我不可能背锅的。”白栀凉也不管这是在老师办公室，直接把手机拿了出来，“劳驾，请将校长先生的电话号码给我。”
　　见班主任冷眼旁观、没有反应，白栀凉瞄到公用电话旁贴着教职工的花名册，上面有他们的电话号码，便过去照着校长的电话打过去。
　　班主任紧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白栀凉只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看向班主任：“走吧老师，现在我们可以去教导处看监控了。”
　　班主任坐在那里没有动，她看向白栀凉的眼神完全是不屑了。
　　长到这么大，这种眼神白栀凉都见过多少次了，不痛不痒。
　　她把手机放入口袋，偏头一笑：“校长会给您打电话的。”
　　话音未落，清脆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班主任神色微变，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是校长的电话。
　　白栀凉冷冷地看着班主任接通电话，不一会儿便挂了，她再转过脸来时表情复杂，分外精彩：“走吧。”
　　“早点反应不就好了，还劳烦校长打电话过来。”白栀凉扭头就走，双马尾一跳一跳的，“浪费我的上课时间。”
　　班主任开始有些后悔了。
　　她也许应该相信白栀凉的，也许她真的没有动手，不然为什么这大小姐坦坦荡荡的，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坚持查监控？现在校长都被她惊动了，白大小姐倒无所谓，班主任却有些担心自己的职业前景。
　　刚刚校长在电话里用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立刻带白——白同学去教导处，好好看监控，不要错怪了人！”——这很明显是袒护讨好白栀凉的意思了。
　　班主任有了一种“踢到铁板了”的憋屈感。但没办法啊，谁让墨小侠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的，弄得班主任以为确有其事，却是没想过或许是墨小侠在撒谎。
　　眼下她已是骑虎难下，除了跟着白栀凉去教导处，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
　　教导处里有一个小房间，里面一整面墙上密密麻麻地挂着监控显示屏，白栀凉和班主任到时，小房间里已挤满了人。
　　班主任在这群人里看见了校长。
　　校长见了白栀凉，立刻上前来点头哈腰，又是握手又是寒暄，热情程度好似遇到了很高级别的领导。一边恭维着白栀凉，校长一边不断地对班主任递眼色。
　　白栀凉轻描淡写地应了几句，显示屏那边已经有人调了监控录像出来，白栀凉走过去看了一会儿，忽然轻轻地笑了。
　　显示屏浅蓝的光照在她脸上，勾勒出少女纤细而精巧的轮廓，浅灰的眸底似落了一尾锦鲤，翕忽摇曳。
　　她指着屏幕上的一处：“班主任老师，请看这里。”
　　回放画面上，有人走到白栀凉的座位旁，把桌上的书全都掀到了地上。仿佛还嫌不够解恨似的，又抬脚狠狠地踩了几下。班主任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墨小侠。
　　画面里又过了几分钟，白栀凉和鹿晚风便进门来了，白栀凉在看见自己被丢在地上的书后，先是用扫把和灰斗把书全都扫进了垃圾桶。忽然墨小侠上前说了什么，白栀凉就举起扫把指着了他的鼻头。
　　后来就是班长唐晓翼赶来劝架、并和白栀凉一起离开教室的画面了。
　　“您也看见了，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做出实际意义上的攻击动作——如果被人用扫把指着鼻尖、对于墨小侠同学就是一种侮辱的话，我当然愿意向他道歉。”白栀凉风轻云淡，完全的上位者姿态，“但同样的，我也要求他向我道歉。”
　　班主任几乎不敢看白栀凉了。谁知道这姑娘说风便是雨，说查监控就查监控，还直接打了她这个班主任的脸，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吧？
　　但校长正在一旁虎视眈眈，大有“你不给个态度那我就给态度了”的意味，班主任只得硬着头皮赔笑：“误会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栀凉微微冷笑着：“不用这样的，老师，我又不是被误会一次就有多委屈的人物。我只是很无奈啊，这次真相大白也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可就不一样了。还请老师眼明心亮，学会辨别真假。”
　　她向校长打招呼：“麻烦您了校长先生，我先回去上课了，有机会再见。”
　　说完就走，架子摆得超级大。
　　然而白栀凉还没出房间门，有个工作人员突然叫了起来：“喂——这位老师，你们班有同学现在打起来了。”
　　没来由的，白栀凉心里一沉，回头看向显示屏。显示屏已切回了实时监控画面，屏幕上的确有一对厮打在一起的人影。
　　而且……
　　怎么看，都像是唐晓翼和墨小侠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