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小谈》徒随我身

7、第 7 章

　　于飞摸了摸身子，再看看行囊，林林总总算了下自己的全身家当，不过七八两。看来回去后有苦头吃的。想了想还是出门了，再看到这靖安的繁华，心境已不若之前那般。眼中的也不再是这靖安的建筑风格，只想好好的置身于这嘈杂之中。
　　眼前行人来来往往，小贩们也不停地叫卖。让于飞有种见了穿越剧的感觉，除了带着面纱羞答答的男孩子。于飞好笑的拍拍头，看到有卖糖葫芦，就凑上前去买了一串，毕竟也是前世自己最爱吃的零食。可能是因为自己这张脸，一个大女子还去买糖葫芦，怕是看在别人眼里是要笑话的。
　　于飞手里拿得串糖葫芦边走边吃的欢实，路过一家茶楼之时听见了明媚轻快的笑声传到耳畔。抬头望去，楼上一名男子倚在栏杆上，支手撑着脸，一头长发火红的像是要将天空染红。于飞刚刚听见的笑声就是从那传出的。看着他的笑颜，仿佛自己心底的阴霾都被驱散了。脸上也上了一丝笑意，许是自己的眼神过于灼人，楼上的红发男子也注意到了，低头瞧见了于飞。一时之间，两人对看竟忘忧。半响过后，于飞意识到自己竟然光明正大地看人家公子的脸，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对楼上的红发公子抱歉的点点头。转身离去了。
　　这一趟市集之旅过后，于飞的心情也说不上是好是坏，但总归是没了什么游乐的心情，就回到驿站等待明天的揭榜了。
　　翌日，于飞和其他考生一起站在榜前。不同于其他考生的是，于飞并不好奇自己有没有中榜。
　　“于榜眼，怎么闷闷不乐啊？莫不是榜眼还不能满足你的野心？这于榜眼要的是状元啊。”说这话的人于飞认识，就是与她一路还和小二姐一起打趣过她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方墨。
　　“你，你是在喊我吗？”于飞伸出一根指头指着自己，满脸的不可置信。“于榜眼？是喊我吗？”
　　“怎么？于榜眼太高兴啦？自己得了榜眼都不知道？你自己上前去瞧瞧，这斗大的字写着榜眼于飞呢”
　　于飞急忙凑上前去看看，果真是她的名字。虽然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个结果也是她乐于见到的，也不辜负自己这些日子的努力。
　　只见站在皇榜旁的女官开口道，“还请各位小姐随我去见圣上。”她口中的小姐是指这次殿试前八十的进士，凡是进了前八十的进士以后都是吃皇家饭的。自是要去见见自己未来的老板。
　　算来，这也是于飞第三次入宫了。没想到自己短短三月，竟入宫了三次，每一次的心情也都大相径庭。这一次也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也为自己与清歌的缘分惋惜，看来很多事确实是强求不来的。
　　这是于飞第一次进入朝堂，金碧辉煌的环境刺得她眼睛生疼。其他进士倒与她不同，每张朝气蓬勃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和激动，仿佛要把自己满腔的热情都付诸于行动。
　　不久，皇上就在众人的簇拥下来了，就站在那凤椅之前。那一瞬，于飞才发现自己离他有多远。没等她感伤，众人皆朝跪于那凤椅之上的人儿，口中大喊着“吾皇万福。”于飞也学着他们，将自己的头埋进这金黄的地面，将自己的身子压得很低很低。
　　“平生吧。”声音不同于于飞之前听见的亦男亦女，而是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于飞同进士们一起缓缓站起身子，嘴中还喊着“谢吾皇”。眼却不受控地看向那遥不可及的人，许是没想到于飞会看向自己，皇帝低头审视众进士时也无意的停留在了于飞身上。一时之间，竟是四目对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