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神雕后传之侠情》大盗兔

77、第七十七章 倚天屠龙

　　“这就是铁枪庙！”郭芙慢慢走近，只见四周一片荒凉，地上全是乱石和一些干枯枝叶，庙门已经倒下，里面蜘蛛网遍布。

　　“对，这就是铁枪庙！”杨过的心情有点复杂，他还记得，那天在这里听到柯镇恶和沙通天那几个所说的一切，就在那天，他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母亲总是不愿跟他提起父亲的任何事情，为什么当时的郭伯伯也支支吾吾，最终也没有说出真相，而郭伯母，更是一直以来对他有所防范，所有的这些，都是因为他的生父，那个认贼作父，丧心病狂的杨康！

　　郭芙抬头望着那几个早已褪得看不清楚的大字，想记起黄蓉曾跟她说过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以前的日子，她对这件事，实在是不怎么关心。

　　“杨大哥，你爹娘呢？”她问道。
　　“也是你爹娘！”杨过一握她手，走向庙旁的一处草丛。

　　拨开长草，两座墓碑出现在眼前，正是杨康、穆念慈之墓！

　　杨过将墓前杂草拔去，郭芙便自小红马身上取下酒水，摆在墓前，两人跪下拜祭。杨过面向着穆念慈，道：“娘，我带芙妹来见你了！”

　　“娘，我……一定好好照顾杨大哥！”郭芙恭恭敬敬朝墓碑前洒下酒水，杨过望着她，忽觉异常感动，他爱她，他不止一次地庆幸，他还是来得及，来得及追随她，来得及娶她，来得及……与她相处一生一世……

　　“你看什么？”郭芙见他出神望着自己。
　　“芙妹，答应我一件事，行么？”杨过笑道。
　　“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郭芙也笑。

　　一阵风吹来，草丛飒飒作响，头顶有野鸦飞过，这里，实在是有点阴深恐怖。不过此刻的两个人，相依相偎，暧意融融，好想，这一辈子就这样，不用想其它任何事，只要陪在你身边……

　　“什么事？”郭芙倚着他肩头，见他没说下去，问道。
　　“我想和你再去一个地方！”杨过道。
　　“杨大哥，我先问你，你是不是不愿意回襄阳？是不是因为二妹？”郭芙其实是看在眼里的，他总说不急着回襄阳，这时又要再去哪里，他，应该是不想让自己为难，也不想再见到郭襄吧……

　　“二妹她……”郭芙也深深感到无可奈何，她实在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如何收场！如果，郭襄一直对杨过无法放下，一直对她的解释不予理会，那么，他们回到襄阳，确实要不知如何相处。

　　“不过杨大哥，我们能躲到什么时候呢？”郭芙叹道。
　　“我已经让十鬼给岳父岳母送了信，告诉他们，在鞑子没有攻城的时候暂时不会回去！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

　　“四……五年？”郭芙惊道。

　　“不行，我们怎能离开这么久？丐帮怎么办？还有每天都要巡城，每天都要……”郭芙连连摇头！
　　“芙妹，你听我说，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什么事情？”
　　“我们不在襄阳，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继续为襄阳寻找粮草，再看看小王将军的义军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而且，我们不在襄阳，你的那些叫化子反而会放松警惕，我们便在外面，倒看看他们还有些什么事情能做出来！”

　　郭芙低头沉思：“杨大哥，你说得有道理，不过……”
　　“不过你从未离开襄阳这么久？舍不得岳父岳母？”
　　郭芙撇撇嘴。

　　的确，自当年大胜关英雄大会，她便跟随父母来到襄阳，如果不是砍了杨过手臂，逼得自己出走，又或是之后的几次外出办事，她几乎便没离开过襄阳，更没有过在襄阳以外的地方生活的念头！除了襄阳，她也实在想不出，她能去哪儿！

　　“杨大哥，那么，我们去哪里？”郭芙问道。
　　“我想想！”杨过抬头看着天色倒尚早，但这铁枪庙周围却显得有些阴深恐怖，他伸手抚了抚穆念慈墓碑，心道：“娘，你日日夜夜在这里陪着他，也不知道心里会不会害怕！”郭芙将手盖在他手上，叫道：“杨大哥！”

　　“走吧！”杨过反握起她手，“我知道去哪里了！”

　　小红马嘶声跃起，朝着来路奔出，绝尘而去！

　　襄阳。

　　很快，山西十鬼将粮草运到。同时，靖蓉也收到了杨过的来信，黄蓉早就料到，当杨过跟她辞别的时候，便说过这一次带芙妹出去，接应粮草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想给芙妹一个家，他们两个人的家……黄蓉并没有反对，郭芙在襄阳几十年如一日，虽以前也为人妇，但那却还真不算有一个自己的家。十六年来，她不知上了多少次战场，又不知经历了多少次断粮绝水的危机……她，也真该有个自己的家了……

　　郭襄仍留在襄阳。她眼睁睁看着杨过离去，不知是第几次，她这样望着他的背影，每一次，她都要滴下眼泪，只为他！

　　她看到了山西十鬼，一颗心掉进了深渊。她知道，郭芙又骗了她了！

　　山西十鬼邀请她一同去山西参加他们的一个盛会，算起来，那是他们相识结交的整整四十年了。他们也向郭靖黄蓉请示，郭靖这次却没有阻止，他看着他们兄弟长相各有特色，而俏鬼也温婉有度，众兄弟对她七分喜三分忌，他想起了江南七怪，又何尝不是这样，自小交结，光明磊落，侠义心肠。郭襄喜欢跟他们来往，他倒没有什么意见！

　　郭襄便跟着十鬼离去，她跟他们已经很熟络了，甚至她也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过往，他们的一些情事。其实十鬼也曾安慰过她，关于杨过，不过他们毕竟粗人，就算是俏鬼，也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们都觉得，郭襄还是个小姑娘，小姑娘喜欢杨过这样的英雄，也实属正常，现今杨过已娶郭芙，对于郭襄，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吧！

　　郭襄当然也知道他们的想法，她觉得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了解她，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还小，因为小，而与杨过并不相配！她甚至有点怨黄蓉，为什么要第一个生下的是郭芙，而不是她！她发誓她仍是可以找到杨过的，不管他去了什么地方，不管他会不会理她，她一定要再去找他，她甚至想如果让她再看到郭芙，她也要让她尝尝，杨过离她而去的滋味……

　　山西的盛会办得很热闹，十鬼请了很多江湖朋友到来，郭襄也着实开心了一阵子，令她宽慰的是，她认识的这些朋友都对她十分友好，不管是因为杨过，还是因为郭靖黄蓉，他们几乎都跟她说：“只要是郭二小姐的事情，在下一定尽力而为！”郭襄笑说她只是有些想念姐姐，如果各位有神雕侠和夫人的踪影，便可告知她。十鬼见她开颜欢笑，自也高兴异常，心中均道，小姑娘便是小姑娘！

　　郭襄离去后，郭府显得有些冷清了，而靖蓉也终于有了郭芙已经出嫁的感觉，觉得这个大女儿是真正长大了，嫁出去，似乎便不是郭家人了……郭靖有时叹息道郭府也是过儿的家，怎么便不能在这里安家了！黄蓉笑而不语，她知道他虽时常苛责女儿，但这三个子女当中，他最疼爱的，一直都是大女儿！

　　黄蓉也听了一些关于郭破虏的事情。她是喜欢顾玉的，而顾玉对郭破虏的情意，她第一天就看出来，甚至在她身上，她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一念间，便决定了一生的追随！不过她并没有因此便考虑郭破虏的婚事，郭破虏是郭家独子，以顾玉的身份，虽足以相配，但襄阳战乱之地，她千金小姐之躯，只怕难以久留！

　　反而对于张云，她倒有些感兴趣，张胜镇守鄂州多年，张云可谓出身正门。小姑娘虽非亲生，但为国为城的那一遍赤诚仍是打动了她！

　　“岳母高见！破虏身负重任，此位张姑娘以后定能助他许多！”杨过曾道，他也甚为欣赏张云的坚韧。

　　郭破虏自从让郭芙传话顾玉后，虽然，他还是时时想起她，不过每一次，他又会以自己要守城而将念头压下。他一直在跟郭靖练习九阴真经。经文，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只是其中的很多招式和内力运用未能参透，而郭靖并不善教，郭破虏只有一遍一遍地练习，偶尔和郭靖过招，父子俩同时使用降龙十八掌，竟也可以斗上几百几千招！

　　蒙古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侵犯，正如杨过所说，蒙古此次退兵，固然是因为鄂州坚韧，至他们粮草去尽，但如若不是他们后方有事，也不至于退得如此之急，经历这次急攻，少则一两年，多则四五年应不会再贸然再出兵，而现在需要防范的，倒是朝延那越来越多与之勾结的各色官员，上至丞相，下至县官，他们蠢蠢欲动，或谋权势，或欺百姓，他们不除，势必成为蒙古内应！

　　黄蓉一直在忧虑这个问题，包括丐帮众多弟子有叛离之意，若干年后，蒙古再来攻城，里应外合，难保不会一击即破！

　　“靖哥哥，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我有些话要说。”黄蓉关了房门，拿出便装让他换上。而自己也将头上饰物摘下，穿了一件短衫布衣。
　　“好！”郭靖心中虽奇，却也没问什么。

　　襄阳城中，有一户人家，座落在城中的一个小巷里，这家人便和普通百姓一般，在城中做点打铁的小生意维生。主人姓石，自小便叫石头，现今也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家中有一老伴，都叫她石婶，为人热情泼辣。两人膝下无儿无女，老夫老妻相依为命。

　　石头夫妇与郭府并无来往。而靖蓉也并未特别注意过他们，战时，他们会逃难，会惊慌，但战后，也会回来重开门前的小铁铺，正如城中所有的百姓一样，为了生计而不得不如此……

　　这时已近夜晚，铁铺已然关门，黄蓉走上前去，轻敲了两下，屋门打开，传来石婶的声音：“原来是妹子，快进来！”

　　郭靖有些惊愕，他记得他从来没到过这个地方，黄蓉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襄阳城内，他们竟还有……“亲戚”？

　　“黄师妹！”石头听得声响，也迎了出来。
　　“石师哥，你好！”黄蓉笑道。

　　四人走进内屋，黄蓉才对郭靖道：“石师哥虽不是我爹的弟子，但他是冯师哥的生死好兄弟，我便也叫他师哥。我后来知道，冯师哥以前在蒙古打铁，石师哥便在襄阳打铁，本打算随时与冯师哥联手，可惜……”
　　“原来如此！”郭靖恍然。

　　“蓉儿，那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也好早与石师哥相认！”郭靖环顾自周，只见这房屋简陋，想必日子过得极其困苦。
　　“郭大侠有心了，我们早与黄师妹有约定，在这襄阳城中，非是至关重要之事，便不做任何往来！”
　　“这……”
　　“靖哥哥，石师哥和嫂子不能被任何人看到，这也是我一直没跟你提的原因。你知道我们家里，也有很多耳朵和眼睛的！”

　　郭靖似有所悟，点了点头。

　　“妹子，那你今日来，是有要紧的事了么？”石婶端了茶出来，一收往日嘻笑怒骂的性儿，问道。
　　“是！”黄蓉点头。

　　“黄师妹请说，只要我小老儿能做到的！”

　　“好，那我便说了。靖哥哥，我问你，九阴真经上下两册，还有武穆遗书，你不是还是记得很清楚？”
　　“是啊！”郭靖道。
　　“石师哥，我想做一种东西，可以将我们所懂的武学保存下来……”

　　“蓉儿，你这是……”郭靖惊道。
　　“靖哥哥，就算这襄阳城不破，我们也越来越老啦！”黄蓉叹道，“我知道，现在破虏已经把你的本事都学得差不多了，但日后破虏未必能想到将它如何再流传下去，以后他的儿女，也不知道爱不爱学武功……”

　　“黄师妹说得对，武学瑰宝，本应流传万世。现在世道纷乱，怎么保存，确是个难题！”石头道。
　　“是啊，蓉儿，那你说该如何保存？”郭靖问道。

　　“我想了一下，还是你的过儿给了我答案！”黄蓉笑道。
　　“过儿？他知道这件事？”
　　“现今还不知。不过他留下来的东西，倒可以借用一下。”
　　郭靖仍是不明白。
　　“你忘啦，过儿那把玄铁剑，一直还留在我们府中。还有那两把君子淑女剑……”

　　“黄师妹，你的意思是？”石头颇为迷惘。
　　“我的意思是，请石师哥把这些剑重新铸造！”黄蓉道！
　　“蓉儿，这剑铸造和九阴真经有关系么？”郭靖问。
　　“靖哥哥，石师哥武功不及冯师哥，可是冯师哥的打铁之术可是跟他学的，我们把九阴真经和武穆遗书写下，藏于剑内，可存千年万载！”

　　“黄师妹，好主意！”石头赞道。
　　“妹子，那你说的玄铁剑什么的，可拿来重新熔练便可，只是其中机关怎么设计，可有好想法？”石婶道。

　　黄蓉笑笑自怀中取出一张纸，平铺开来，只见纸上画了几幅画。上面两幅，正是杨过的玄铁重剑和君子淑女剑，而下面两幅，分别画了一把刀和一把剑，玄铁剑有一个箭头指向那把刀，刀鞘身上写了几个大字：“屠龙刀”！而君子淑女剑则指向旁边的长剑，剑鞘上同样有几个字：“倚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