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神雕后传之侠情》大盗兔

30、第三十章 世事纷乱

　　郭芙猛地对上他一张冷冷的俊脸，慌得朝后一退，大武连忙上前把她挡在身后，杨过见他过来，心头大怒，沉声道：“你让开！”大武道：“杨兄，师妹只是无意提起，若有得罪，由我……”

　　“住口！我与我芙妹的事，不需你这个外人管！你快走，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杨过怒道。
　　大武见他气焰嚣张，也不禁恼怒，道：“师妹的事我当然要管！倒是你，什么时候师妹又成了你的芙妹了？十六年前你说谎骗人，现在当着师妹的面，也要满口胡说么？”

　　杨过冷笑道：“我从来没有胡说，芙妹一直是我的芙妹。你不停钻我的空子来找我的芙妹，你把十六年前的承诺喂了狗了么？”
　　“杨过，你胡说八道什么！”郭芙满脸涨得通红，忍不住喝道。
　　“师妹，别理他，我们走！”大武忽地转身，伸手拉了拉郭芙衣袖。他尚未反应过来，只觉右手剧痛，“格”的一声已脱臼！
　　“啊哟！”大武痛得弯下腰！
　　“大武哥！”郭芙惊道，忙要扶大武，却被杨过一把拉到身后，左手握起大武手臂又是“格！”的一声把手臂接上，低声道：“这一次只是给你个教训，下一次，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大武痛楚忽消，他受此屈辱，哪能再忍？站起来拔剑朝杨过一指，道：“好，姓杨的，我们很久没打架了！”

　　杨过冷冷一笑，道：“你既然想打，我自然奉陪，不过事先也说好了，若是我赢了，你该怎么做？”大武正自犹豫，郭芙忽站到他身边，道：“大武哥，我们一起！杨过，若是你赢了我们师兄妹，我们以后永不见你面便是！”

　　大武大喜道：“师妹！好！”
　　杨过一呆，脸色变得阴沉之极，道：“你帮他？”郭芙咬了咬嘴唇，道：“不错！他是我同门师兄，我岂能看着他受外人欺负！我……自然帮他！”

　　“好一个同门师兄！”杨过心中一冷，我跟你说的话，我对你做的一切，难道，竟不如一个同门师兄，我，在你眼里，原来竟是外人！

　　郭芙见他脸色惨白，眼眶红红的，不由得心中一软，举步走回他身边，软语道：“杨大哥，别生气了，我……”
　　“我不许你再见他！也不许他再来找你！”杨过一把扯过她手臂，郭芙站立不稳，又跌进他怀里，忙挣扎道：“杨过，你放手！”

　　“放开师妹！” 大武喝道，挺剑而上！
　　“滚开！”杨过怒极，右袖一甩，大武长剑离手，整个人飞出，砰的一声摔在地下！
　　“大武哥！”郭芙惊叫，她知道杨过厉害，这一摔之下，只怕大武小命难保！急怒之下，伸掌便朝杨过脸上搁去，“啪！”的一声打得杨过脑中一晕！而地上的大武却已挣扎起来，这一跤摔得他口鼻流血，恼怒之极，他执起地上长剑，也不管什么招式，直直朝杨过刺去，大声喝道：“臭小子，我跟你拼了！”

　　杨过正被郭芙的一掌打得愣住，而郭芙见他半边脸上红红的掌印，心中也自后悔，一时呆住。大武已扑了过来，剑尖直直朝杨过胸口刺来，杨过本能一闪，却仍被划破衣袖，肩头鲜血流下，而整个人竟也被大武扑倒，两人便在地上扭打起来！

　　郭芙又是一惊，急得直顿足：“你们别打了！”杨过武功其实高出大武太多，但他毫无防备中被扑倒，大武发了狠劲按住他，致他一时无法使劲，受伤的肩头上竟又中了他一拳，痛得他几乎晕去，呼的一掌拍出，大武不及避开，“砰！”的一声又跌出摔在地下，口中流出鲜血！

　　“大武哥！” 郭芙连忙过去扶他，杨过一跃而起，把郭芙扯开，叫道：“你让开！”郭芙差点跌倒，杨过脸上如罩严霜，眼中闪出杀气，手掌朝大武身上拍去，郭芙又惊又怒，叫道：“杨过，你打死他好了，我永不再见你！”

　　杨过手掌停在半空，狠狠的道：“我早跟你说过，若是谁敢动你的主意，我定会把他杀了！”郭芙见大武神情痛苦，口角流血，显见伤得不轻，而杨过肩头流血，脸上也红肿，叹了口气，走近杨过身边，软语道：“杨大哥，你误会了，大武哥他没有……”

　　“不！师妹，我有！”大武忽道。郭芙一惊！
　　“我喜欢你！十六年……没有变过！”大武道。他性子沉着，远不像小武一般能说会道，十六年前，小武对郭芙说喜欢，不下说过百次千次，而他，却从未说过，只是当时就算他不说，郭芙也知道他心中所想。而现在事隔多年，郭芙又怎会去再猜他的心意？她，一直只道他心中早已是耶律燕啊！

　　“大武哥，你……”郭芙登时说不出话来。
　　“你让他打死我吧！”大武站直起身，抹了抹嘴角鲜血，冷笑道：“姓杨的，你以为打死我，我就会对师妹死心了么？你以为用武功，就可以真的断了，我对师妹的情意么？”

　　郭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头顶发凉，她心中震惊实不亚于知道杨过爱自己。当年她对大小武，其实也不是全无情意，甚至曾想过，她会嫁给其中一个。只是三人的情意似乎在绝情谷中已嘎然而止，她从来不作多想，那日众人在武府喝酒，小武失态，她也只以为他喝醉了而已，原来……

　　杨过紧握拳头，只要他发劲向前，大武立时毙命！大武似是豁了出去，道：“师妹，十六年前，这姓杨的逼迫我兄弟二人再也不得叫你芙妹，也再不能见你，我们……果然上当！你知不知道，我们兄弟……宁可当时死去一人……”

　　“不要再说了！”郭芙喝道，她本就被杨过之情折磨得心神俱疲，这时再也承受不住，退出几步：“你们爱拼个你死我活，尽管去，死了也活该！不要再把我扯进来！”转身朝自己房间奔去。

　　“芙妹！”大武叫道，要追过去。
　　“你再叫一声试试！”杨过一把拦住他，阴恻恻的道。
　　“你待怎样？”
　　“你很明白我想怎样，我要娶芙妹！你快滚！不然，我真的杀了你！”

　　“我当然会走！姓杨的，你根本不知道这十六年芙妹经历过什么，你以为你想娶，她便会嫁么？”大武冷冷一笑，转身而行，他冲动之下，虽对郭芙道出心声，却并未有一丝轻松，就像当年，就算郭芙知道自己的痴心，那又如何？她的身边……有太多比他厉害的男子，比如耶律齐，比如杨过，就连小武，似乎也比他能在郭芙面前讨得欢心，他不知是不是奢望，但他知道，就算这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洞，他也已经，跳了下去……

　　星斗转移，一片黑云飘来，遮住了已升上中天的月亮，院中暗淡下来，夜风吹得更猛，只有一旁的花树簌簌作响，夹杂了纷纷扬扬的雨丝！

　　房内微弱的烛火摇摇曳曳，映照着一张美若春花的俏脸，郭芙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她脑子空荡荡的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十六年，她竟是谁也躲不过，大小武，耶律齐，杨过……或许，这都是她前世欠下的，所欠的，还有襄儿，怎么办？杨大哥……杨大哥……

　　“大小姐，你还没睡？”忽地小环推门进来，道。
　　“不用你管！”郭芙道。
　　“是，不过大小姐，杨公子怎会在咱们院子里？淋得全身都湿透啦！”

　　郭芙一惊站起：“什么？”
　　“外面下雨了……”

　　“还不快拿伞来！”郭芙望向窗户，果然隐约见得一个人影，小环递给她一把伞，郭芙叹道：“你拿出去给他，送他回去罢！”
　　小环扁了扁嘴，道：“大小姐，还是你去吧，我刚才叫了他几声，他叫我滚开！”

　　郭芙横了她一眼，接过雨伞。

　　杨过呆站在花树下，脸上身上全是雨水，肩头上的血水渗透了半边衣服，冻得他有些颤抖，他心中冰冷，他其实觉得，郭芙是在意他的，明明说好的，明天会再见，在一起练武，为什么变成了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讨厌这两兄弟，为什么要帮他？他们是你师兄，我……却只是外人……

　　雨越下越大，依稀记起，那日被她斩断手臂，也是大雨滂沱，冷彻入骨，没有人可怜我，没有人看得起我，也没有人……会要我……

　　细碎的脚步声在他身后停下，头顶一静，再没有雨水淋下，他心中一酸。
　　“回去罢！”郭芙低声道。

　　杨过转过身，低头望着她。
　　郭芙垂下眼帘，道：“杨大哥，算了，我们……”
　　杨过猛地将她一搂，冰冷的双唇已贴到她唇上，激烈地吻了进去，郭芙暖暖的身躯透过他湿透的衣服仿佛触碰着他的肌肤，登时自头到脚犹如火烧，手上雨伞跌落地面，她低低一叹，认命地闭上眼睛……

　　雨未停，风不止，凄风冷雨夜……

　　“大哥哥……怎么还不回来？”西边厢房外，郭襄倚着栅栏，“雨好大，大哥哥，你到底去哪儿了？”

　　杨过走后，郭襄只陪着靖蓉与朱子柳一小会便走了出来。天色不好，她心道大哥哥一会总要回房，于是便在他房外等候。

　　“大哥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她无法再等下去，她一定要问他，“大哥哥，你留在襄阳，难道……不是因为我么？”

　　好冷！可是，他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办事了？这么晚，到底，是什么事？郭襄缩了缩身子，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大哥哥，是不是被雨困住了？她再也等不住，咬咬牙便朝雨中冲了出去！

　　这时三更已过，再无人走动，郭襄巡遍整个郭府后院，均未见到杨过踪影，东边，是大姐的房间，难道，大哥哥是去找大姐了？她心中突突乱跳，不会不会！大哥哥，怎会去找大姐？可是，大哥哥刚才瞧着大姐……他对她……

　　她站在院内，呆呆朝东边望去，要不要过去？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
　　她冷得身上打颤，湿淋淋的发丝粘在脸上，雨水一滴一滴地掉下。

　　“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忽地小棒头撑了雨伞匆匆走来，惊道：“二小姐，你被雨淋了，快回去吧！”她连忙拉起她手。郭襄道：“我不回去，我要去找大哥哥！”小棒头侧过了头不语。她自小便是郭襄的贴身丫鬟，也与她玩得极好，她对杨过的点点滴滴，自然也是看在眼内的。之前她想，二小姐放不下神雕大侠，以后，恐怕要痛苦一辈子了，没想到柳暗花明，杨过竟留在襄阳，她也高兴了好一阵子。但有一日在她与小环的闲聊中，她又为二小姐担心起来……

　　“小环，你别乱说，我们家姑爷……虽不幸身亡，大小姐以前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再与杨公子……”
　　“小棒头，我说你笨！我是说杨公子喜欢大小姐，又没说大小姐会喜欢他！大小姐躲他都来不及！不过……有时我瞧着他真可怜，我说大小姐不在，他还在房间外一直站，一直站……”
　　小棒头发起呆来，二小姐对他，何尝不是这样？这么说，原来，杨公子喜欢的，真的是大小姐？

　　“你不信？你不信去问方姑娘！”小环见她呆呆地，伸掌一拍她。
　　“当然不信！你忘了神雕侠在我们二小姐生日的时候送了她什么？你的大小姐有么？”小棒头撇嘴道，再不愿听下去，她们虽是丫鬟，却各对自家小姐忠心不二，大小姐有人喜欢她会沾沾自喜，而二小姐爱之不得，她也会愁肠百结……

　　“二小姐，你别找他了，杨公子他……”小棒头帮她插去脸上的水。
　　“他怎么了？”郭襄问道！
　　“他若想着二小姐，怎么让你找不到人？不要再找他了，不……不值得！”小棒头道。

　　“小棒头，你知道大哥哥在哪里？”郭襄望向她，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劝我不要找他？为什么说不值得？
　　小棒头忙摇头：“我不知道！二小姐，回房吧，夫人叫我把你找回去早些休息！”
　　“大哥哥在哪里？”郭襄抓住她肩头，一字一字的问道。

　　“二小姐！”
　　“小棒头，说！”
　　“我真的不知道……”小棒头低下头。
　　“那么你别管我！我自己去找！”郭襄放开了她。

　　“好了二小姐，杨公子定是在大小姐那里！不要去找他了，二小姐，杨公子不是，他不是神雕侠！”小棒头终于忍不住叫道。
　　“小棒头，你在胡说些什么！”郭襄怒道：“大哥哥怎就不是神雕侠了？你亲眼看到他在我大姐那里吗？他讨厌我大姐，我大姐也讨厌他……”

　　“二小姐，你错了！”小棒头叹了口气，“我知道的神雕侠，对二小姐很好很好；可是现在的杨公子，对大小姐很好很好，他才不讨厌大小姐，他便像二小姐喜欢神雕侠一般，喜欢大小姐……”
　　“二小姐，回房吧，你全身都湿了，快回去换衣服，不然要生病啦！”

　　郭襄泪流满面，不会的不会的，大哥哥，怎么可能喜欢大姐，他怎么可能喜欢大姐，大姐喜欢的是姐夫，也不会喜欢他的！不会的……
　　“二小姐，走吧！”小棒头扶了她臂膀，一步一步将她拉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