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神雕后传之侠情》大盗兔

3、第三章 古墓情难

　　当杨过回到古墓时天色已暗，小龙女已把两碗蜂蜜摆在石桌上，杨过似有心事，端起蜂蜜来就喝。小龙女也不多说，待喝完蜂蜜，杨过又朝出口走去，小龙女叫道：“过儿！”杨过回过头来，问道：“龙儿，有事么？”小龙女望了他一会，道：“没事，你……又要出去么？”杨过呆得一呆，眼睛转了一转，道：“我没有要出去，只是……去那边的石室瞧瞧，龙儿，来，咱们一起！”小龙女走近他身边，道：“你要看哪间石室？”杨过左右望望，随手一指，道：“那间……”

　　石室里放置着几口棺材，墙上挂了两幅仕女画像，小龙女缓步走到画像前，道：“过儿，还记得祖师婆婆和师傅么？”杨过点头道：“记得，自小时候，你便告诉过我！”小龙女眼望画像，叹了口气，道：“我总认为，师傅说的话不会错，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她说的，也有错的！”杨过奇道：“是么？她说错什么了？”

　　“她说，只要有一个男人肯为你死，他便是真心爱你的，你便可以下山……”
　　“龙儿，你说什么？”杨过皱起眉头。
　　“你不知我在说什么？”小龙女把案前烛台燃亮，映出她雪白的脸上带着一滴晶莹的泪珠。杨过忙走近搂住她腰：“龙儿，什么事伤心？是……是因为我出了古墓么？”他忽地良心发现似的一拍自己脑袋：“该死！是我不好，以为姑姑不说便允许你出去这么多次了？”

　　“龙儿，对不起……因为……因为近日全真教中经常有一些不明之人走近，我担心……”
　　“过儿！我知道你喜欢外面……我不会怪你……”
　　“不，不，你应该怪我！”杨过连声道，“龙儿，是我不该，以后，我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小龙女摇头不语。

　　“我发誓！我真的不出去了！除了龙儿要赶我走……不不，赶我也不走……要走，也带着龙儿一起走！”杨过抓起她冰冷的手，信誓旦旦！
　　“不需要！”小龙女低声道，“过儿，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龙儿，莫说一件，十件，百件，千件我都答应你！”
　　“那么，做夫妻呢？”小龙女道。
　　杨过微吃一惊，慌道：“我们……我们不就是夫妻么？”小龙女神色凄然，问：“是么？”杨过被她忧怨的目光看得后退了一步，呐呐道：“不……不是么？”小龙女只是望着他，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夫妻，有这样的夫妻么？有……从无鱼水之欢的夫妻么？

　　过儿，我们……是夫妻么？

　　“是么？”小龙女声音更冷，又向杨过逼近一步。
　　“龙儿……”

　　神雕侠已过而立之年，又岂会不知夫妻之义？只是，他面对着她，是龙儿？是姑姑？是师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那娇软身躯靠近他时，他不自觉的要抗拒，想逃避。那是他的姑姑，他的师傅，他不能……

　　“过儿，你……爱我么？”小龙女低声问。
　　“爱！”杨过道，十六年来，他对谁都说，龙儿是我的爱妻。盼了十六年，等了十六年，有谁能说，他不爱她？有谁能说，他不是期待着夫妻重聚？事实上，当他在谷底重见她时，那一刻，他欢喜得心都要炸开了，姑姑，你没死，你没死！

　　狂喜之余，他突然很想回襄阳，很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他的妻子回来了，他的姑姑不会弃他而去，他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他如愿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郭伯伯，郭伯母，黄岛主，一灯大师，老顽童……当然，还有她……

　　只是，始料未及，好一声杨大哥杨大嫂，叫得那个顺口！

　　“好！”杨过胸口闷闷的难受之极，他深呼了一口气，道：“我和你做夫妻！”

　　小龙女睁眼望着他。

　　杨过踏上前一步，伸手搂住她，眼眶有点发红：“好，我们做夫妻！”他吻她的脸，吻她的唇，没有一点温度。不要紧，过儿，会好的，小龙女闭起眼睛，慢慢地回应；不要紧，就算……你想着她，也不要紧，她双手抱紧他的腰身，只要他不再躲避，他就是她的，小龙女轻轻撕扯他胸前的衣服，微凉的掌心抚触到他的肌肤……

　　杨过微微一惊，随即知道，他不该再躲，他皱起眉头，忽地把小龙女抱得紧紧的。小龙女再动弹不得，软软的靠在他胸前，低声道：“过儿，抱我……到床上！”杨过仿似未听到，小龙女燥热难耐，扭了扭身躯，低吟道：“过儿……快去……”

　　“好！”杨过沙哑应道，“姑姑，想去哪里？”
　　小龙女脸色大变，杨过也猛然呆住，手上不由松开，惊道：“不……不是，龙儿……”

　　“噗！”血，就这样喷将出来，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裙！

　　“龙儿！”杨过大惊叫道，扑上去要抱她。小龙女却朝旁边一闪，眼光从未所有的清冷凌厉：“你别过来！”

　　“龙儿，你……你怎么样？我们……我们再来……”
　　小龙女捂着胸口，怒声喝道：“你说什么？”

　　杨过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慌道：“我……我说了什么？”小龙女忽地伸出手掌，如刀般削到杨过肩头上，杨过连忙朝后一跃，叫道：“龙儿！做什么？”小龙女不答，手上更快，只逼得他步步后退，退至石壁，已无路可退。杨过心中一冷：“姑姑想杀我！”小龙女把手掌递到他脖子上，含劲不发，冷声道：“你我虽已拜堂，但岂容你如此羞辱于我！”

　　“我……没有!”杨过辩道，“龙儿……”
　　“不要再这样叫我！”小龙女喝道！
　　杨过叹了口气，心道：“这是我的错，我答应跟她做夫妻，却无法做到，她便杀了我，也是该的！”于是闭了眼睛，不再说话，只等她劲力一发，断颈而亡！反正，我的命也没有谁看得起；反正，我在这里，是生是死，根本也无人关心；不如就把我的小命送给姑姑，报她养育之恩便是！

　　小龙女手掌微微颤动，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望着他一如从前俊美的脸庞，望着他耳鬓花白的发丝，望着他微敞开衣衫露出的胸前的肌肤……这是等了她十六年的男人，与她经历过无数生死磨难的男人，与她正式拜堂成亲了的男人，她死死望着他，恨不得望进他心里，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一个人等了我十六年？怎么做到，十六年不去襄阳？怎么做到，十六年不见她？怎么做到，十六年，让天下的人都以为，你真爱的是我？你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心里根本是她……

　　“你可以还手！”她冷冷的道。
　　杨过摇了摇头。
　　“你不怕死？”
　　“怕！可是比起死，我更怕龙儿生我的气，更怕你生气离去，丢下我一人……”杨过睁开眼睛，红红的眼丝透在一层水雾中……

　　小龙女登时怔住，缓缓把手放下，眼中的泪水决堤似的涌出！

　　是啊！这个世间，你除了我，还有谁？我除了你，还有谁？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因为这样而在一起的，不是吗？自从你到古墓，就只是为了不再孤单一人，不再被世人欺负的，不是吗？

　　所以，我们在一起，从来就不是因为我爱你，你也爱我，是吗？
　　过儿，是吗？

　　“龙儿，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杨过强忍着眼泪没有流下，心中忽觉凄苦无比，姑姑，别不要我……
　　小龙女长叹一声。
　　“龙儿，相信我，我……”
　　“不用再说了！”小龙女打断道，“不要再说……我会当真的！”她抬起头，又再望了他一眼，长袖一摔，转身便走出了石室！

　　杨过无力地靠到石壁上，望着案上跳动的烛火，怎么会……这样？

　　天还未亮。郭芙正自好梦。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格洒落床头，映照着她那娇美绝伦的脸庞。耶律齐已然穿戴整齐，他轻轻走近床前，俯下身来，在她额上一吻：“芙妹，等我回来！我定要做天下人人信服的丐帮帮主，我定要你成为名符其实的帮主夫人！”

　　他早料到郭芙要跟他同往，已于早一日向靖蓉辞行。他不是不想带着她去，而是，这一次，他要独自处理，没有郭大侠，没有郭夫人，也没有……杨过，他要证明，只有他，耶律齐，是胜任这一帮之主的！芙妹，我要证明，我不会输给杨过！

　　黄蓉对他君山一会甚是赞许，丐帮若能就此在江湖上再振声威，襄阳受益必然不小。

　　她对耶律齐是很满意的，除了偶尔想到他并非汉人……不过，那又如何？只要芙儿高兴就行了！只是，郭靖却是极力反对，这个傻哥哥，心里就只有杨过。说什么过儿不好过，芙儿也别想好过；说什么为了过儿，她一辈子不嫁也是应该的；说什么待十六年后龙姑娘归来，过儿自然会回襄阳，芙儿便给他们夫妇做丫头，也不过分……我的芙儿，只是年少时犯了错，便不是你的女儿了么？便要终身不得幸福了么？

　　“放心罢，你便自己直接出城，我看着芙儿！”黄蓉知他心思。
　　“多谢岳母！”他倒不是怕郭芙脾气执拗非得跟他走，而是他就是抵挡不住她的各种要求，明明她也没有那么强迫他，明明她也不会胡搅蛮缠的发脾气，可是，他就只怕他自己忍不住，就像那天，她缠着他非要给他穿上软猬甲……

　　他其实觉得很好笑。他堂堂七尺男儿，需要穿这软猬甲来护身？
　　“刀枪无眼！”郭芙正色道，“怕丢脸么？你穿在里面，又没人知道！”
　　“你知道！”他微笑望着她。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郭芙睁大一双美目，满脸迷茫的样子。只逗得他哈哈一笑，脱口而出：“好！我穿！”

　　城门尚紧紧关闭，门前站了一个娇小的身影，耶律齐大是出奇，襄阳中的丐帮帮众大多并不离开，只由梁长老已于前日带了几个八袋弟子先行到君山，而耶律齐也只欲一人前往，难道，有哪个小叫化仍要请命前往？

　　“二妹，你怎么在这里？”耶律齐几乎惊叫出声，跃下马来！

　　郭襄侧头朝他一笑，拍掌道：“姐夫，果然等到你了！”耶律齐皱眉不解。郭襄笑道：“我等你一起出城啊！”

　　耶律齐奇道：“你出城？你出城做什么？岳父岳母知道么？”郭襄嘻笑道：“他们知道，就用不着你了！”耶律齐沉吟不语，郭襄不耐烦地摧促：“快上马吧！哎呀，你放心，我给爹娘留了书信了！”

　　耶律齐忙道：“二妹，这可不行，你怎能偷跑出来？快快回去！”郭襄嘟起小嘴：“我不！我有事要出城！你若不愿意带我出去……”

　　“不行！”耶律齐一口拒绝。郭襄俏脸一沉，登登登走到城门前叉腰站定，道：“好啊，你不带我出城，那么大家都别出去！我可以等天亮城门自然开了，你也要在这里等姐姐追来么？”

　　耶律齐急道：“二妹，不可任性！”
　　“那就带我出城！”郭襄已打定主意，毫不退缩！

　　她一直想着大哥哥，一直想去找他。连日以来，她情丝连连，脑中尽是杨过的一言一行，她知道大哥哥的心里只有龙姑娘，她知道即使找到了他，他的眼中也不会有她，可是，她就是想见他，好想好想……

　　手中的金针早已用完，可是他说过，就算没有金针，也会满足我的愿望！

　　可是她想要出城，却没有那么容易。自从华山回来，靖蓉就对她看得极紧，白天城门虽开，郭家二小姐是不能出去的，而到了晚上就更别说。这日和郭芙嘻闹，知道耶律齐要去君山，知道郭芙也要跟着去，不禁愤愤不平：“爹娘就是偏心！大姐可以随时出城，我便不行！” 郭芙笑逐颜开，指着她小鼻子道：“瞧你老闯祸，便应该这般管你才对！”

　　郭襄满脸晕红，忽问道：“大姐，大哥哥当时，抱了我多久？”

　　郭芙望着士兵们把一块块砖头砌到城墙上，心不在焉的道：“谁知道，抢了你便跑，追也追不上！总算你有些良心，在那石室里哭，我们才发现进古墓的通道……”
　　“然后呢？”
　　“然后……”然后人人以为那石棺中躲着李莫愁，然后，她发毒针射伤了小龙女，然后，他对她大怒把那石棺劈碎……
　　“好威风，好煞气！”郭芙轻哼了一声。
　　“什么？”郭襄奇道。

　　“没什么，对了，你老闹着出城做什么？……呀，莫不是郭二小姐在城外找了个好婆家？”
　　“大姐！”郭襄叫道。郭芙笑得越加开心：“啊，若是如此，那要跟爹娘说说了，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比姐夫厉害多了？不对不对，是比你心里的那个什么少年英雄也要厉害得多吧？”
　　“大姐！”郭襄脸涨得血红，连连顿足，“我再不跟你说话了！”

　　当她经过大厅的时候，正遇着耶律齐向靖蓉辞行，心中大喜，当晚便给靖蓉留了书信，到城门前等着耶律齐！

　　“二妹！”耶律齐知道郭襄蛮横起来比郭芙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禁蹙起眉头。天就快亮了，说不定，郭芙已醒，芙妹若是跟来，那可麻烦了！

　　踌躇间果然听到马蹄声响，耶律齐无奈道：“好了，你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