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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策霸 】用爱发电 1-4 ...
1、
柳同泽跟李牧须可谓不打不相识。
那时候霸刀山庄甫自退隐状态重新入世,门下霸刀弟子像一窝刚孵出来的小鸡仔儿,兴奋得满江湖乱窜,跟其余门派的弟子切磋比拼,平辈论交,好不快活;一时间各大主城到处可见霸刀弟子蓝白毛的活跃身影。
在一众热情奔放的霸刀弟子中柳同泽显得有些标新立异,他不大热衷打斗,对交游广阔也没啥兴趣。
他只想遵从师命,把名山大川游览个遍,然后继续回霸刀山庄潜心修炼。
这样一只热爱和平的霸刀,出门在外还随身带着他那只又白又软的小雪貂,茶馆喝茶的时候理所当然找个僻静角落,与世无争的吃东西。
隔壁桌孤身端坐着个银甲红袍的将士,看打扮像天策府的人,喝起酒来一坛坛,颇有丐帮弟子的豪气。
后来柳同泽才知道,李牧须其实并没多大酒量,他只是有那个酒胆。
人在失意譬如失恋时,灌起酒来自己更加浑然不觉。
那天策看上去喝了很长时间,脚边已经堆起了好几坛空罐子,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名字。
柳同泽眼观鼻鼻观心的喝他的茶,并且打算茶馆外雨一停就走。
他养的那只小白貂,从他衣领里钻出来,循着酒气好奇的爬到隔壁桌上,在那天策军爷的手肘附近跳来跳去。
李牧须喝得兴头上,压根没留意到这么个小家伙在蹿上蹿下。他喝着喝着,眼皮子有些发沉,身子歪歪扭扭的就往桌面上倒。
他这一倒,直接把小白貂压了个严严实实,小家伙一声惨叫,竖着雪白的尾巴朝主人求救。
柳同泽:“这位军爷,你压着我的貂了。”
一边冷静的试图从天策胳膊底下掏雪貂。
李牧须喝得迷迷糊糊,勉强回过头,只看见一紫色皮毛,看起来很贵气的年轻男人俯身在自己旁边,努力的挪动自己胳膊肘。
他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清他说啥,一双锐利的眸子此时眼神涣散,摆出疑惑的表情。
柳同泽耐心道:“我说,你压着我的貂了。”
李牧须转过身,他大概真的是喝得智障了。…………
……………………
柳同泽:“……”
霸刀山庄,世家子弟,性情跟君子如风的藏剑山庄那是绝壁不一样的。
大庭广众被个兵痞轻薄了还了得?
你也不看看霸霸是哪里出来的??
饶是柳同泽性子再好,被按住要害之处的第一时间也燃起了身为男人的戾气,直接掀了李牧须的桌子。
李牧须:?????
酒还没来得及醒,就被柳同泽现场祭出三室一厅加豪华地毯揍了个半死。
当时霸刀山庄重出江湖,风头正劲,所向披靡,十二门派都要违心的喊声刀爹。
实在是打不过啊,清醒也未必能打过啊。
李牧须气息奄奄的趴在蓝色银河里,他都没来得及喊他那匹心爱的里飞沙。
柳同泽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阳光在他背后打下一道锐利的剪影,越发衬得那面容俊朗英气。
柳同泽道:“不服气的话,到霸刀山庄来找我,姓柳名同泽。”
2、
李牧须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那个霸刀弟子的名字。
他也算是个征战沙场、战功赫赫的老天策了,平素为人稳重,绝少失态。
那天撇开一干兄弟战友喝了那么多,失恋的心理痛苦还没走出来,就又从□□上被蹂躏了一顿。
就很憋屈。
………
……………………
柳同泽:谢谢,并不想摸回来。
他俩也算冤家路窄,跑着商就在巴陵狭路相逢了。
起初李牧须并没认出柳同泽,但柳同泽对他那张脸可谓记忆深刻,一俟撞见,就面色不善的瞪着他。
他肩上那只小雪貂,同样面色不善的瞪着军爷,只差没滋儿哇滋儿哇的控诉出来。
李牧须走了七八步,还觉得那只貂憎恶的视线钉在背上,如影随形。
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一头雾水的想。
紧接着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火光带闪电的声音,项王击鼎的风车呼啦啦转出了一大片台风过境的动静。
李牧须立刻记起了茶馆那趟,被一个不知名的霸刀弟子狠揍的不愉快经历。
李牧须拔出长/枪,转身就策马追了上去。
柳同泽被劫镖了。
风车转出了两个明教,剩下一个隐身旁观,趁他风车快结束时,直接魂锁缴械了他。
饶是柳同泽身手灵活,一打三还是不免吃力。
就在他被魂锁缴械,正捂着头原地晕眩时,忽然身边一道红影掠过,锐利的枪锋泛出冷冽寒光,铮鸣作响。
刚才缴械他的那个明教猝不及防,被挂了一身流血,另一个同伴被马蹄踩在地上。三只喵一看他的帮手来了,还是个十四阶的武林天骄,只怕3打2讨不了好去。只好放弃劫镖,气呼呼扔下霸刀武器,消遁不见了。
小雪貂惊魂甫定的从砸出来的坑里往外爬,腿短几次没爬上来。
李牧须伸过长/枪,貂儿犹豫了一瞬,还是顺着他的枪杆爬到了他肩膀上。
它试探的想张开嘴巴咬一口这个军爷的脸,歪着脑袋正要动口时,李牧须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拍了拍它的小脑袋。
天策手掌暖烘烘的,平时揉自家那只小狼崽揉成了习惯,手法精到,力道上佳,是个众口称赞的老司机。
小雪貂瞬间就被这种撸貂的手法折服了,忘记了要报仇雪恨,极没出息的把小脑袋蹭了上去。
柳同泽拾起武器回身,就看见自家雪貂软趴趴的靠在人家脖颈处,被揉捏得一脸高潮,仿佛吸了薄荷的猫。
雪貂直到感觉到主人凉凉的目光,才如梦初醒又非常遗憾的从李牧须掌心里挣脱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柳同泽衣领里爬。它把小身体埋进主人白毛毛的衣领内部,还不忘露出个小脑袋,朝马上的军爷眨巴了两下眼睛。
——这货已经完全给撸化了。
霸刀把雪貂冒出来的脑袋又给压了回去,对视线始终跟着他那只貂的李牧须道:“不用你多事,我也能摆平那三只猫。”
李牧须视线下意识顺着雪貂往他衣领内探了探,柳同泽目光一沉,前者立刻福至心灵的回忆起非礼勿视四个字。
他道:“但是你的碎银散了一地,不要紧吗?”
柳同泽:“……”
柳同泽:“!!!!!!!”
他方才伤了脚,一瘸一拐的在地上摸索碎银,动作就显得格外笨拙。
李牧须牵着马在一旁看了半天,这模样英气的霸刀弟子还没能找回一半碎银。看看天色近黑了,再放他一人待下去,指不定还会有更多喵潜伏在暗处寻机打劫。
天策叹了口气,也蹲了下去。
“我帮你一起找吧。”他道,“就当做是茶馆那次冒犯你的赔罪。”
3、
等李牧须帮着柳同泽,把碎银辛辛苦苦收集完时,据点总管已经踩点打烊了。
他俩一个背着一包碎银,一个背着满箱货物,在据点门口面面相觑。
据点总管临走前亲切建议他们在附近客栈过上一夜,承诺第二天一早就来接他们的货银。
李牧须:“那就住上一夜吧,你这腿脚不方便,带着银子别出去又被人劫了。”
客栈小二笑容可掬:“二位大爷好,小店只有一间上房了,二位大爷挤挤?”
柳同泽:“给你金子,给我拿两间上房!”
小二笑容可掬:“谢谢大爷,小店统共只有一间上房。”
有钱没处花的柳同泽:“……”
——我错了,我就不该来走这趟镖。
我如果不来走这趟镖,就不会半路被喵打劫;
我如果不被喵打劫,就不会遇到这个兵痞;
我如果不遇到这个兵痞,就不会被迫下榻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鸟不拉屎的客栈;
我如果不住在这个客栈,就不会被迫要跟这个根本不知道姓甚名谁的狗策同居一室,话说回来,我是不想睡地上的,我堂堂霸刀山庄弟子,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睡地上是不可能睡地上的,这辈子都……
李牧须已经熟练的在窗边打好了地铺,扭头对内心世界波澜起伏的柳同泽道:“没事,我就睡这儿,你睡床。”
枉费柳同泽做了大半天心理建设,打算通过猜拳来决定谁上谁下,李牧须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让步了。
霸刀斗争了一下,虚与委蛇的说:“这不大好,大家都是男人,没必要谁让着谁……”
军爷摆了摆手,他头上两根须须也跟着他摆了摆,笑意盈盈:“行军打仗,比这更艰苦的条件多了去了,我能睡着,你别担心。”
说完他就背过身,慢悠悠的倒下去睡觉了。
他这洒脱大方,反倒弄得柳同泽心下歉疚起来。
真要说起来,李牧须本可以按时交完货物,换完赏银走人的;若不是为了帮他打退明教,为了陪他找转风车转落的碎银,他也不至于耗上这么长时间,自己的任务都没能完成。
他犹豫了一盏茶功夫,又犹豫了一盏茶功夫,还是没能突破心理底线,邀他上床来挤一挤。
然而很快的,柳同泽就在迷迷瞪瞪间,听见李牧须翻身,身上银甲哐当作响。
“……”
秋末的地板是很凉的,隔着被褥透寒意,李牧须为了保暖,不得不穿着盔甲睡觉,翻起身来叮里哐当。
他自己浑然不觉,柳同泽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大半宿,终于在内心的愧疚感和想打死李牧须的愤懑当中选择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办法,他红着眼爬起来,踢了踢李牧须:“喂,来床上睡,盔甲脱了。”
李牧须睡眼惺忪的起身,从善如流的爬上床,手脚麻利的宽衣解带。
柳同泽道:“你先慢着脱衣服。”
他从自己衣领里掏出已经睡得香喷喷人事不省的小雪貂,把它拉长拉直,将貂正正当当摆在了床榻的最中间。
“这就我们的分界线,你要是敢越过这只貂,我打死你。”
李牧须:“……”
军爷还半眯着眼,没完全从瞌睡里清醒,听见柳同泽正气凛然的这句警告,再低头看了看那只雪貂,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他一笑,先前那些轻薄啊尴尬啊疏离啊全部都给笑没了,笑得柳同泽蓦然脸上发烫,恨不得一脚把他重新踢下床去。
天策边笑,边道:“好好好,保证不过线。”
他褪了银甲,留了件薄薄的中衣,在柳同泽身侧躺下去睡着了,嘴角还微微上扬。
柳同泽心里像被好几只老鼠爪子同时挠着,那丝挂在天策唇边的笑意非常刺眼,让他莫名想打人。
但他听着身侧天策均匀绵长的呼吸,折腾了大半夜的困意慢慢袭来,终于还是一点点进入梦乡。
习惯了要贴着主人睡觉的雪貂,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躺的不是地方,非常不能适应。
于是它顺着柳同泽的胳膊,又哧溜一下爬回了霸刀身上,趴在他胸口,继续呼呼大睡。
李牧须贴在床侧,身长腿长,颇有些施展不开手脚,觉得睡着不大舒服,很想要多一点位置翻身。然而睡梦中还惦记着跟霸刀的约定,不能越过雪貂,不能越过雪貂。
他摸摸身边,没摸到那只小白貂,心说空间还足够,就又朝里挪过去点。
再摸一下,雪貂还是没摸到,那应该还能凑过去。
就这样挪啊挪,挪啊挪……
清晨第一道阳光打入房间,柳同泽睁开眼,就看见天策放大的脸贴在自己脸边。两人呼吸交闻,距离近到他只要偏过头,就能亲上男人的鼻尖。
他当下骇得就要原地跳起,第一反应是混账天策又趁机揩油,下意识就要去抓身侧的刀。
再一转眼,看见雪貂软乎乎的趴在自己胸口,圆溜溜的大眼睛对着他眨巴眨巴着。
“你!……”
腾然而起的怒意顿时化为烟消云散,人家确实没有越过貂啊?
它自己跑到你身上来睡了,关人家军爷什么事?
天策动了动,手指在身侧摸了摸,摸了个空,心安理得的又朝旁边另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近了一点。
——都快要爬到柳同泽身上了。
柳同泽看着天花板,四肢僵硬,不敢稍动。
自己定的同睡条约,哭着也要遵守下去。
他找不到借口瞪天策,只好狠狠的瞪着小雪貂。
直瞪得小雪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可怜的抱着尾巴,一点点往回缩,缩成了一个凄凄惨惨的雪团子。
貂貂委屈QAQ但貂貂不说QAQ
4、
李牧须睡了一个囫囵觉,神清气爽的起床,把货物卖了,拿了赏银,然后去追柳同泽。
柳同泽已经紧赶慢赶的走了很远,还是被骑着里飞沙的军爷追上了。
“你还有什么事?”
霸刀不耐烦的问,他眼睑下方是一层淡淡的黑青,明显昨晚没有睡好。
李牧须好脾气的说:“实不相瞒,李某身上有几百来块天玄冰,正想去霸刀山庄寻位铸造大师替某打造一柄长/枪。柳兄若是不介意,可否同行?李某没有去过霸刀山庄,不大认识路。”
——藏剑山庄也有打铁的,干嘛非要去霸刀山庄?
柳同泽一句反问刚涌到嘴边,就咽了下去。
他注意到李牧须的目光下意识在他的伤腿上打了个转,很快就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他是在担心他的行路安全?
雪貂从陡然走神的主人怀里跳出来,哧溜两下跳到了里飞沙身上,再艰苦卓绝的顺着天策腰背往上爬。
爬到了他肩头,就趴在那里不动了。
李牧须眼底又有了笑意:“走吧,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
………………
“随便你。”
柳同泽硬邦邦的说,也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柳同泽的脚伤其实有点严重,李牧须多年沙场,受过的伤大大小小,一眼就能看出轻重。
所以他一路上不动声色,但始终很注意的挑平坦宽阔的道路走,甚至找各种借口,让柳同泽骑在马上,减轻他的腿脚负担。
柳同泽起初拒绝,后来抵不过他软磨硬泡,李牧须江湖经验比他这个初出茅庐的老道太多,每每都能说得他毫无反驳机会。
他骑在里飞沙上,注视着前方牵着马绳,小心翼翼越过水坑的李牧须心想:
——天策府的人都这么闲的吗?
哼。
走了三天,到了霸刀山庄。
众师兄弟听闻素来与世无争交游稀少只差闭关修炼得道升天的柳同泽,居然破天荒带回来了一名天策好友,纷纷前往围观。
“你就是柳师弟的朋友啊,真稀奇!”
“小泽很难同谁交心的呢!”
“你们怎么认识的?”
李牧须微笑着说:“说来凑巧,都怪我不小心摸了他的貂。”
众师兄弟:“……”
众师兄弟:???????!!!!
是我们想的那个意思吗????
柳同泽:“等等,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不对,好像就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心灰意冷的柳同泽:人间不值得。
他听见李牧须在自我介绍:“在下免贵姓李,李牧须。此次前来霸刀山庄,除了送同泽回来外——”
同泽?叫得倒亲切。
“——还为求一柄长/枪而来。”
李牧须将包裹里一柄裂痕斑斑的长/枪取出,同时取出的还有亮光闪闪的天玄冰,几百块垒在一起,显见花了军爷好几个月的心血收集。
柳同泽不由自主瞟了一眼,发现那柄长/枪比李牧须自用的要略短,枪身略窄而纤薄,显是女子所用。
负责铸器的霸刀弟子不免为难:“鄙庄铸造神兵利器,向来只为雇主量身定做;军爷这柄长/枪,一来不是己用,二来是女子之物,若非本人前来,只怕难以铸成合意的样子……”
李牧须诚恳道:“这是一位对某非常重要的友人之物,虽是有事无法亲临,但她所有数据李某一清二楚,还望山庄通融,帮在下这个忙。权当……了了某一片心愿。”
天策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唇角含着的笑意微微敛了几分,似是自讽自嘲。
一旁的柳同泽,心底突然重重一顿。
他忽然想起来,跟李牧须初遇时,这个天策喝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嘴里喃喃念叨的,似乎就是一个女子的名字。
他觉得明明伤势好了许多的腿脚,忽然又复发般隐隐作疼起来,疼得他有点站不稳,忍不住背过了身去。
文名如我心【不
写着玩的沙雕段子,OOC都是我的,跟各门派无关
有好些无伤大雅的文字JJ死活不让我发,只好删除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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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策霸 】用爱发电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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