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BLEACH）无题》暄暖。

14、第十三章

　　夏然心里一惊，猛地转过头来，便看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日番谷，碧绿眼睛里满是冷意。夏然不知他来了多久，听到了些什么，只好镇定下来看着他，又不好说些什么，怕一不小心道出了他不值得，一时间无语。
　　“你不回答，这么说这一切都是真的了？璃死了，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亲手杀了她，却还能笑得这样灿烂？千本，你一直在演戏？在对我们演戏吗？”
　　夏然没有回答他，任凭日番谷越讲越激动，她的手因握得太紧而出了汗，风一吹过，顿时觉得寒冷。怎么办？被发现了？怎么办？市丸呢？蓝染呢？想到这里她突然明了了这一切，它们发生得太过巧合，唯一的可能只有经过精心策划。看来自己的行为阻碍到他了。夏然不由得感到疲倦，合了眼，嘴角轻轻上扬。
　　真是悲哀而又荒诞的人生呢。

　　“怎么，还要问吗？我说过蓝染的事我不知道。”夏然见不知何时出现的朽木，冷冷地说。
　　“我也没有指望你会说。”
　　“那么，是判决下来了？”
　　“没有。”
　　“那么你来干什么？”夏然觉得烦燥，“来发表你的惊异，失望还是同情？”
　　“你恨我？”
　　“你若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陷害我？”
　　夏然不想再说下去，闭了眼，顿时一阵沉默。
　　过一会儿，朽木又道：“他们怀疑你是这一切的策划者之一。”
　　依旧没有回答，朽木突然觉得无力，“你是不是杀了蓝染？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什么？若不是日番谷，你是不是要下一个杀了我？”他以为他足够强大，可他留不住绯真保护不了露其亚。他看见夏然时以为又见灿烂微笑的绯真，他对自己说这次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却不到她根本不像绯真，她是那阴险那般恨他，自己就像个小丑般被耍得团团转，真是，蠢到家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啊？”夏然睁开了眼，眼里满是笑意，冷冷的、讽刺的笑意，“你这是在后悔，在说千本夏然我终于看清你了吗？”
　　“我曾经相信过你。”朽木又平静下来。
　　“是啊，相信，我真是好荣幸呢，有您的相信。他们一说我杀了璃，您连环疑都没有就跑过来质问我怎么能这样践踏您的信任。您是那样的，信任，我啊？”
　　“是你亲口承认的。”
　　“是呢，我是不是还要承认蓝染是我杀的，您也差点死在我的手下？”
　　“不要轻率的这样说，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
　　“怎么，刚刚不还是曾经吗？”夏然激动起来，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你若真相信我，就打开这扇门放我出去！你会吗？当然不会！绯真的亲妹妹你都救不出，更何况是她的影子？您的相信，在我眼里，一钱不值。”说罢，转过身去。
　　“你这是何苦呢？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朽木叹口气，他的任务是调查夏然还知道些什么，以现在的证据不足以定她罪，又不能放她走。
　　“意义？当然有。一个人痛苦太悲哀，我要找别人陪我痛苦。”
　　“你就不能把一切说清吗？”
　　“说清？好，我就把一切说清。”夏然在转过身的瞬间，做了一个决定。她没有碰过骰子，但她要读，她赌蓝染会不会救他，赌他是否已知道一切赌他是否还把她当伙伴。“蓝染是我杀的，璃也是，若不是日番谷，我还准备杀了市丸再陷害给你。”
　　“你不要赌气。”朽木一惊。
　　“你看我像赌气吗？”夏然又笑，这次的笑容没有讽刺仇恨亦没有伪装，格外干净，像是春日桃花一层层盛开，美得炫目。
　　恍惚间朽木仿佛又看见绯真，那个在樱树飘落的空地上展颜一笑的绯真。但他小心藏好情绪问道：“你只是个三席，如何杀得了蓝染？”
　　“是呢，我只是个三席，如何杀得了队长级的人物。可是，您对我的实力又了解多少？”
　　被夏然这样一问朽木倒哑口无言，除了她那次传奇似的得到三席的位子，就再未见过她拔刀，她终年流连在现世，实力的话，或许只有蓝染知道，又或许谁也不知。
　　“可你败给了旅祸。”
　　“我的刀，全无实力的人也能破，但你不会认为我的实力只有这些吧？”
　　“况且你还有陷害我。”
　　“聪明。”
　　“理由。”
　　“理由？那理由太长太复杂，我可没有心情讲解。何况，您现在应该赶快交差，这么多乱子，终于找到了负责的人，可以松一口气了吧。”
　　“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又如何，你们自然会调查。现在传出凶手被找到的消息，也就不会人心惶惶了吧。”
　　“你……”朽木刚要说话，却被夏然打断，
　　“你要是关心我的话，大可放心，我不会一直被关在这里。你们，也不一定杀得了我。”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讽刺，见此，朽木已知她欲结束谈话，再问下去怕什么也闻不到，只好转身离去。
　　夏然目送朽木离去，回过头来，看了看高而窄的窗子，依稀能看见苍白天空。她知道若要出去并非办不到，总是她的月棠已不在身边，可她要等，这般忐忑这般完全没有把握的等。她不知蓝染看到自己揽了全部责任的消息会怎样做，但她知道他温和微笑着给出的答复她的命运。
　　他若帮她，那她只有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给她最后的考验。他若不帮，那她只有玉石俱焚，可这样做又有谁会相信？即使当真有人相信，他也不会让她这么做。她的刀不在她身边，若要她死，真可谓是轻而易举。
　　他只是轻轻的一步棋便使她只得完全臣服于他。论算计，她从来玩不过他。可赌博这东西，运气历来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