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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关于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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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垃圾遍地的一条勉强可以看得到路的街上一个黑发青年悠闲的漫步往目的地。他前进缓慢,像在逛街般的走,偶尔左右看一下欣赏只属于这里的独特的风景。
他的穿著光鲜亮丽看得出来是上好的质料做的,但好像又很习惯这里的破旧密死循环境,像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居民。
他转过一个弯跳上一堆垃圾往下看,思考了一下便朝一个方向轻巧的跳下垃圾堆继续前进。
基本上他在这里是没有被刁难的。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暗气息和举止中透漏出来的王者的气势,让所有的人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这里的人对于危险的事物都是很敏感的。
但他安静平顺的路程被一声尖叫声打断,他保持着脸上一直挂着的兴味的笑容好奇的看像出声尖叫的人。
他应该还没做出什么会让人惧怕他的事吧?
视线的方向地上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披散着干燥凌乱的长发用一只瘦得能让青年一手圈住她的上手臂手指内还有空间的细长手臂指着他,跌坐在地上拼命的想后退,眼睛圆睁映出她的恐惧,死命扯着嗓子尖叫,声音在这个因为青年出现而显得安静的地方无限放大。
他一笑,真有趣呢,他很好奇这个不认识的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怕他。他往那个女人走去,优闲而放松。沉稳的脚步踏过地上的垃圾发出细碎的声响。
反正不急,他想。时间多的是。
如果从他站的地方转身往回走,左转直走大约一公里,拐个几个弯,再右转直走到道路的尽头,会看到一个隐藏在垃圾中的小房子。
里面灰尘堆积,看的出来从上一个屋主搬走后就没有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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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巴皱着眉听伊尔迷报告少女的回复,听完挥挥手叫伊尔迷离开。已经关了两个礼拜多了还不答应,她比他们预想的难缠多了。
无论如何要是的到她那奇怪的能力就像是得到除念的能力一样,这种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而且就算不说那个,凭她能够打败伊尔谜的身手就让他们很感兴趣。
“呵,还在为那个丫头伤脑筋吗?”在席巴努力盘算让她屈服的方法的同时间杰诺笑呵呵的走进来,席巴抬头,叫了声,“爸爸。”
杰诺毫不在意的说,“不急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过我们家的情报网好像收到最近猎人协会好像在找小丫头的消息喔。”听到杰诺说的话席巴脸色暗了暗,“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真能撑啊,已经两个多礼拜不吃不喝还没有影响。”杰诺哈哈大笑说,言语间充分表达了对这个被他们关起来但不肯低头的少女的欣赏。
席巴撑头思考,“她藏的东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有办法一个人走过来绝对不只是因为她那股奇怪的气的原因。良好的身手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不过席巴很肯定少女身上还有很多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找到然后想办法得到那些惊人的秘密的话,揍敌客家就连猎人协会都不需要害怕了。
“不管怎样,”杰诺转身走出去,手放在背后轻松的说,“如果再过几天还是不行的话叫开始用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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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糂隐隐约约做了一个梦。
这让她蛮意外的。自从她来到猎人世界以后就不再做梦了。尤其得到杀生丸的能力后,她便敏感的任何人经过就算离的很远还是会让她惊醒。
以前因为有库洛洛陪她,在有库洛洛的气味的地方能让她安心睡觉,所以从离开库洛洛后她就再也没有真正睡过了。
但她今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以前她跟一群好朋友喝咖啡聊天,谈论动漫的时候。几个已经开始上班出社会的女人兴致高昂的讨论是库洛洛比较帅还是西索比较帅,想一想其实蛮可笑的,但当时的他们都说的很开心。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些关于穿越的故事也都是她朋友告诉她的。“命运是,多数穿越女主角都会…”她的朋友口沫横飞的比手画脚,告诉她谁谁谁又做了什么,谁谁谁一定会怎样,所有人一起做穿越的梦,希望有一天能够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变的跟所有穿越女主角一样强大,自由自在的做想要的事,然后迷倒所有猎人里的脚色。
从小到大的朋友会头一甩拨一拨特地去染烫的鲜艳菊色长发,让波浪卷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落回背上,抖动一下胸口,风情万种的说,“库洛洛其实跟一个孩子没什么两样。”
然后另一个朋友就会反驳,月糂就会看着一个一个的来回争论,那时候她的嘴会在咖啡杯后面弯成一个好看的半圆偷偷笑的很开心。
现实中是不会有梦的。就算是穿越后变成现实的动漫世界也一样。
豪爽的笑着谈论库洛洛的嘴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血,菊发散在空中像菊花伸展花瓣一般然后凋落。沾着鲜血的双手就是库洛洛的。
她的墓已经被风尘覆盖,只剩下四周长的花摇摆不停。
每个人都说他们应该脚踏实地,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幼稚的要死的东西,但她们都乐此不疲。
不过毕竟是很久以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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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糂闻到空气中其它人的气味,但她闭着眼,维持一样的姿势不动,没有想要收回脸上满足的微笑。
一个应该是揍敌客家女仆的女人把一根针筒插进她手臂注射了什么到她体内,月糂努力想要感觉任何身体产生的反应,但什么都没有。
月糂轻轻的笑,无声的,杀生丸的身体真是方便,连想要下药都不会成功,除非他们刚刚注射的是营养剂,不过月糂想应该不太可能。
完成工作那女人就离开了,再一次把月糂一个人留在阴暗冰冷地牢里,月糂其实不是那么介意留在这里,她喜欢这里的感觉,而且刚刚她还做了一个关于以前的梦。
她其实是有点想一直留在这里的。
月糂手隔着衣物轻触腰侧上蜘蛛的脚,让白毛卷起来盖住自己,手指尖点点沿着额上的弯月描绘,叹了一声。
同样的人每天进来给她打针。月糂还是一贯的姿势靠躺在墙边听着厚重的门安静的缓缓推上。下药对她是没用的,月糂想着不知道揍敌客家什么时候才会发现这点。她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每天都给她浪费掉不知道多少的药。希望不要是太贵重的药才好。
过了一会伊尔谜推开门走进来,蹲在她身旁,用他觑黑的双眼看着她。
月糂想,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呢。
以前也有过,那时候她在流星街被绑架,对方也想对她下药。不一样的一点是,后来关着她的门打开时是库洛洛走进来牵起她的手,然后带她就这样走出已经没有一面墙或是一块砖不是艳红色的房子。
嗯,那个时候库洛洛走进来,那时候他好像是……十三岁吧。十三岁的库洛洛就已经会念,而且在流星街几乎没有敌手了。他真是比小杰和奇牙还要有天份呢,不过也或许是环境逼迫的。
蜘蛛、还有在流星街的人谁不是被逼迫的。走错一步,晚个一秒可能就永远没办法再踏出另一步了。
说起来,那时候好像有一个女人在不远处的高塔上看到他们一行人,库洛洛当时没有杀她。可能甚至没有注意到她。
不知道她现在还活着吗?还活着的话就好了。活着的话,每天都会有新的希望,会有新的愿望,这是小透说的。不过对其他人来说,在流星街活下去应该不是多么幸福的事吧。如果是的话就不会有人想要离开了。
伊尔谜看着少女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但嘴角往上勾,露出一个平静满足的微笑,好像在回想什么开心的事一样。但看不太出来是因为毒品的结果。
重复一遍每次来看她都会问的话,伊尔谜歪歪头,开始觉得其实她很享受被关起来的样子。又说不定是毒品的作用,香辛石的作用应该很强的,连他都不一定能有办法不上瘾。
实在看不出来。下次跟爸爸说叫他自己来看吧。
想到这里伊尔谜起身离开,去报告再一次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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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开门声玛琪抬头,“团长。”库洛洛悠然走进他们的临时基地,一只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表情愉悦。另一只手托着一个昏迷的女人,以提塑料袋的方式把她拎进基地里。
“嗯。从离开后第一次回去流星街,收获还不错。”库洛洛手接过帕克诺坦递过来的咖啡,举到嘴边却迟迟不喝。“玛琪,去通知所有团员,指令改变了。”
他嘴角扬起一诡异的弧度,会让所有同人女看到尖叫流口水的黑暗微笑。“八月三十日,所有的团员到友克鑫集合。”
“是。”玛琪应声,走了出去。
喝完咖啡,库洛洛随手把空了的杯子放到一旁,另一只手托着女人往前,把她抛给在旁边站着的帕克诺坦。“问她知道什么关于我们的事。”然后悠闲的做到一旁打开书本翻开来凝神专注于书页上工整标正密密麻麻的字上。
帕克走上前,地上的女人因为这一摔呻吟着醒过来。把一只手放到她曝裸的肩膀上,帕克诺坦开始用平板的声调低声对女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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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着眼专心看帕克诺坦打进他脑里的记忆,库洛洛手放在下巴上遮住嘴巴,盖住他的笑。“…很有趣。”他睁开眼,眼里闪着锐利的光,又好像有其它些什么。他看像帕克诺坦,她正用阴郁的眼神看着库洛洛发呆。“妳怎么想?”
“……”帕克诺坦皱着眉,什么都没说。
“不觉得这让妳联想到侠客说过的话吗?”库洛洛微笑着说。站起身,手插回大衣口袋里,往门口走去。“连络侠客,让他马上来找我。”
踏出做为临时基地的废弃建筑,库洛洛脸上浮起优雅的微笑,危险而温柔。
“真是,有趣呢……”他低声说,声音被风掩盖过去,隐藏其中的杀意。
月糂想希望她不要遇到旅团才好。过得再苦也要努力活下去。活着就会有希望,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她应该不需要担心太多,那女人应该一辈子都走不出流星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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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人的废弃建筑里,一个杯子安稳的搁置在毁损的台阶上,冷风吹过,地上的血迹慢慢干固。散在地上的发丝和衣摆被吹起,轻轻的飘了飘,过了半晌,又慢慢落回地上,没发出一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