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灵女巫》伪姝

4、第四章：海游，鲛人故事

　　语嫣补妆会回来正好是骚乱结束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但是排队的人群却是乱哄哄的一片。
　　不得不说语嫣不愧是军官世家出身的大小姐，面对混乱状况的反应力是极为强大的。沈灵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语嫣直接拉到了报名处，在所有人还在错愕的时候，迅速地指挥报名的工作人员为两个人办理好了一切手续，拿着号码牌就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语嫣姐，你动作真快！”沈灵愚由衷的感叹道，顺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21号牌。
　　“小愚，我和你换个牌子吧。”语嫣没有回答沈灵愚的话，而是有些纠结地盯着自己的号码牌。
　　“怎么了？”沈灵愚想要垫脚看看她的号码牌，但是被语嫣躲开了。她只能接着说，“但是报名的时候，那个姐姐好像说一个号码牌背后是对应的人的身份信息，要是我们交换了号码牌，那身份信息就可能不对了。”
　　“哦，是呀。我给忘了……”语嫣叹了口气，这才将自己的号码牌翻过来，给沈灵愚晃了晃，“运气好爆了，22号……”
　　“噗……”沈灵愚很不给面子地笑出了声，然后一周内胡子转了转，“安慰”道：“语嫣姐说不定还不是运气最近好的，万一海选进来的人够多……说不定还有222号呢？”
　　“好你个小丫头，一年高三没时间疼你，胆子肥了啊！”语嫣不顾形象地抡起右手，就要给沈灵愚头上敲栗子。
　　“哈哈……”沈灵愚才不会傻站着让她敲，两个人一路疯疯闹闹，很快就进到了海选的候场处。
　　毕竟这次的人鱼小姐选拔只是一个小规模的地域性的活动，而且举办方也没有大张旗鼓地将消息宣扬到人尽皆知的程度。
　　实际上来参加的人还不是很多。再加上她们两个动作很快，来得早，一轮海选时评委的心情不错。她和语嫣临时搭伙跳了一段街舞，就两个人都过关了。
　　其实沈灵愚能过，大部分是因为语嫣的成分。语嫣的舞蹈跳得无可挑剔，尤其是那些男评委，眼睛都不转了。她虽然也会跳舞，但是硬件不行，怎么有技巧都不带感。
　　再加上她本身就对参加这个活动没什么热情，敷敷衍地上台，也没想着要走到最后。
　　两人从会场出来后又去观摩了人鱼小姐选拔赛的具体流程：
　　海选第一关会留下100人，第二关留下50人，第三关留20人，第四关留5人，第五关在岛上进行，最后会留下一人，担任新景点的形象大使，有可能还有机会和某些知名化妆品公司，或者是本土服装公司合作……
　　但是它并没有介绍每个关卡到底是比试什么。语嫣仔细地找了很久也没有任何收获。当下就开始骂人了：“这比赛也太水了，都不知道比什么，我怎么准备呢！”
　　“你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不会有影响的。”沈灵愚笑着将语嫣拉开了。
　　“那可不一定。”语嫣神秘兮兮地对沈灵愚小声地说道，“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是不知道这些选拔比赛的水有多深的。也许这个海选，明着是公平比赛，暗地里已经定好了人选，到时候我们只是跟着陪跑而已还说不定呢！”
　　“是么？”虽然觉得语嫣有些阴谋论了，但是沈灵愚还是很耐心地开导她，“陪跑也没关系啊。要是我们能闯到第五关，那就成了新景点游览的第一批人了。而且还是免费的。反正我放假，你翘课，闲着也是闲着，又没有什么损失。”
　　“你倒是宽心。”语嫣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将她顺手塞进了车子里。一边开车，一边和她说，“小愚第一次来潮汐镇，一定没有在渔船上吃过现捞海鲜，这会儿正是午饭时间，我带你去海上吃饭。”
　　今天的天气很好，六月中旬，阳光还没有到灼人的程度。而且走在海边，还会有带着海洋特有的咸味的海风吹过脸颊。踩着温暖的沙子，时不时有海水冲到脚踝的位置上痒酥酥的。两个人的心情都平静多了。
　　语嫣预定的船家在离沙滩稍远的深水码头区。她们一路走着，也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两个人登上渔船，漂在海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沈灵愚从来没有见过真实的打渔场景，看到老渔夫撒网捞鱼觉得十分新奇。老渔夫似乎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很耐心地给她讲着海上的老故事。他说话很慢，而且有些当地的口音。有的句子其实沈灵愚也没怎么听懂，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她激动的心情。
　　“小姑娘这么喜欢打渔么？你要不要试试？”老渔夫说着，将手上的网交给了沈灵愚。
　　“不不不，我只是喜欢海上的老故事，觉得有趣极了。我只听过美人鱼的故事，你讲的这些我倒是没听过。”沈灵愚连忙摆手。她是有自知之明的，那个渔网非常大，每次能网起来不少的鱼，重量绝对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美人鱼老头子倒是听说过，但是我所知道的美人鱼和你听的故事可能不太一样。”老渔夫已经撒过了好几网，将最好的鱼挑出来交给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忙着烹鱼的时候，他正好想要休息一下。就顺便将他知道的故事讲给了沈灵愚。
　　语嫣？在船边玩着自拍，是没有闲工夫来听故事的。
　　“美人鱼那是洋鬼子的说法，小姑娘你可知道我们把那种半人半鱼的还怪叫什么？”老渔夫就坐在甲板上，喝了一口烈酒，迎着海风大声地问沈灵愚。
　　“是叫鲛人么？”沈灵愚是知道的，中国的传说里也有美人鱼，叫做鲛人。
　　“没错。”老渔夫点点头，“这鲛人可比美人鱼凶悍多了。她们长得漂亮，唱歌好听，专门将渔船打翻，害死出海的打渔人。”
　　“传说鲛人在成年之前是没有性别的，成年的时候有机会选择一次性别。但是大多数的鲛人会选择雌性。因为传说雄性鲛人的能力比不上雌性鲛人。”渔夫接着说道。
　　“为什么比不上？难道雌雄鲛人的能力会有差别么？”沈灵愚还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出声打断了渔夫。
　　“当然有！”老渔夫也不生气，而是耐心地给她解释，“传说雌性鲛人的眼泪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她们还能孕育鲛珠，掏出她们心脏里的鲛珠，可以让人死而复生。而且，传说在鲛人的社会里，雌性的地位要比雄性高。”
　　“雄鲛人是不具备我刚刚说的那些能力的。他们有的能力，雌性鲛人却都有，比如移动速度极快，比如迷惑人的心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们比雌性鲛人更强壮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沈灵愚明了地点点头。
　　“传说鲛人都长得极其漂亮，而且他们好像拥有很长的寿命。长到人们误以为他们是长生不老的。”老渔夫又喝了一口酒，“你知道秦始皇找长生不老药吧。在我们这有个不同的说法。其实秦始皇是要猎杀鲛人女皇，夺取她的鲛珠，炼制长生不老药。”
　　“爷爷您说的有趣极了，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沈灵愚听得津津有味，不知道为什么，沅晦的样子在老渔夫形容雄性鲛人的时候，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哈哈，不过这些都是爷爷从老一辈的渔夫那里听说的。真真假假谁又知道呢！”老渔夫摆摆手，把脸转向了一边，松垮垮的眼皮下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向平静的大海。
　　“爷爷您打渔这么多年了，见过鲛人吗？”沈灵愚注意到老渔夫突然停了下来，焦急地催促道。
　　“见过，怎么没见过……”老渔夫没有转过头来，平静地呢喃道。
　　“您见过！”沈灵愚将声调抬高了好几度，惊讶极了。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鲛人么？
　　“哈哈，小姑娘真好骗。爷爷开玩笑的。”老渔夫笑着转过头来，看见沈灵愚长大了嘴巴，一脸的惊诧和失望，摇了摇头，继续讲着他的鲛人故事。
　　“都是些传说，你就当作故事听吧。”他笑了笑，接着说，“传说鲛人有两个种族，群体更大的那个是主张于人类和谐相处的，他们都生活在海沟里面，或者是人类难以打扰的深海里。另一个种族是敌对人类的，也敌对和平的鲛人族。他们是由小部分鲛人组成的。一开始是那些杀过人，或者杀过其他鲛人的不被群体接纳的鲛人组成的。后来只要是鲛人手上占上人命或者屠戮，都会堕落。”
　　“您的意思是，鲛人不能杀生咯？”沈灵愚问道，她似乎没有把老人讲的东西当成无稽的故事，反而很认真地在听。
　　“是呀！传说里是这么说的。那种喜欢杀生的鲛人种族，被称为堕落鲛人。传说他们都要比普通鲛人强大暴戾，要是停止屠杀，就会很快死去。”老渔夫说着，站了起来，“这种鲛人一般是很难对付的，传说凡是能够杀死堕落鲛人的普通鲛人就会进化成鲛人战士，能力和堕落鲛人没有多大差别，而且不用一直屠杀。”
　　“还真是有趣极了。但是为什么堕落鲛人这样讨厌人类呢？”沈灵愚也站了起来，她虽然没有到过海上，但是经常坐过河的渡船，所以一点都不晕船。
　　“这个爷爷也不清楚。但是小姑娘你想想。像爷爷这样的渔夫，就能打捞很多的海鱼走。更不要说那些专业的捕鱼船队了，这样捕捞下去，鲛人没有了食物，自然会仇恨人类的。”老渔夫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是懂很多，他所讲的，不过是听老人们口口相传的。
　　“也是。那这么说，先在那些堕落鲛人岂不是越来越多了？人们不仅和他们抢吃的，而且排污水到海洋里让他们的食物，甚至是他们自己生病。人类开采海里的石油矿产，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还有些变态的科学家，整天想着要抓住他们回去解剖。”沈灵愚皱了皱眉头，扶着栏杆看着茫茫大海，叹息似地说着，“要是我是鲛人，我估计也要堕落了和人类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