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九命豆爷

1、年少初遇

　　“爷，…让我再这样叫你一次，我不能爱你了，也不敢爱你了，罢了，都过去了。慕家已经没了，我也该走了”这样温和的声线，这一次在南谨听来却是这样的凄凉，那人的笑容在这萧瑟的风中显的这般决裂。“该走的人都走了，再见，南谨，你自由了……”
　　“不……”南谨急急的扑了上去，悬空的手却来不及抓住少年决裂的身影，看着少年的纵身一跃然后在空中消散，这是梦么？这个梦带走的又是谁全部的情丝，呼呼作响的崖风吟唱的又是谁的故事？
　　南谨小声的呢喃着，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想要说出那些从未说出的话，“若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对你不仅仅是……”只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少年的离去而显得这般苍白。
　　“你叫什么名字？”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身蓝色的锦袍，束着一丝不苟的发髻，一脸老成的问着蜷缩在嬷嬷身后的人。
　　也许少年的打探吓到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小孩颤抖着身子，蜷缩的更加厉害了，只是露出一张带着污渍的小脸，瑟瑟发抖。嬷嬷看他这般的懦弱，愣是不留情面的把他拽了出来，拉倒锦袍少年的面前道“少爷问你话呢？哑巴儿啦……”许是不满他的不答话，语气显得这般严厉。小孩被拽着的手腕上不多时便紫了起来，哭丧着脸，这般的可怜。
　　锦袍少年见他也不答话，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那原本的兴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是转过身，甩了甩手道“哦，原来是个哑巴，那不要了……”
　　嬷嬷听到这个富家小少爷打算放弃的语气，一下子急了，对手里的人儿也更加气愤了几分，提了提他的胳膊道“少爷，这个孩子，有力气的，再不济，让他打个杂也行，给您当牛做马……”小孩像是在市场上等待被割宰的牲畜一样被人论斤论两的讨价还价。
　　“这么丁点的，他能做什么……算了算了……”锦袍少年的脸色已经十分的不耐烦了。
　　嬷嬷见不能从中捞到点什么，一下子急了起来，态度也差了许多，拽着孩子的手劲也大了起来，孩子不堪忍受，一下子眼泪就掉了下来，呜咽的说了句“我不是哑巴，我疼。”像流水般悦耳的声音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声线，轻轻的划过锦袍少年的耳边，像是生生的在一汪清水砸出些许涟漪，一层层的荡开来。南谨想，如果当初那个孩子没有开口说话，也许也就没有了后来的纠缠。少年被这样的声音吸引，抬头望去，这样的声音真的是这样脏兮兮的人儿发出来的么？似乎发现了新玩具般的，少年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阿甘，付钱。”
　　一旁叫阿甘的随从，愣了一下，似乎还没从自家主子的多变心思里反应过来，继而忙忙的应了句“是”然后取出十两纹银递给那个嬷嬷。
　　嬷嬷见到钱像见到儿子似得，忙把小孩递给阿甘，另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接过了阿甘递过来的十两纹银，她拿过银子，在衣服上擦拭了一下，又放在嘴边用她那满口黄牙咬了一口，继而露出极大的笑容，紧忙把银子塞进衣袋里，慌忙的好像下一刻少年就会反悔似得。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才对着锦袍少年咧着嘴道“谢谢少爷。”
　　少年也没理她的谄媚，只是伸出手递在小孩的面前道“走吧！”
　　他已经不记得那天的其他事物了，只记得嬷嬷那笑的满是肥肉折子的脸和少年衣袖口闪闪发亮的绣花。只记得那双牵起他的手，掌中温和。让他多年以后都只得沉浮在其中，不得解脱。
　　一场真金白银的交易有时候也是一种未知的缘分。
　　“你带他下去洗干净，然后在带到我房里。啧啧。怎么会这么脏”少年原本牵着他的手，此刻却像避开瘟神似得急于甩开他。孩子手中的温暖缘一下子没了，一只手只知道该抓住些什么，只得尴尬的绞着自己已经发黑的衣摆。这个年纪的他还不太明白买卖的意义以及眼前这个好看的少年忽冷忽热的嫌弃。

作者有话说

　　（很久没更文了，我可能是懒癌晚期了，最近我会努力把这个小短篇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