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7、第七章——风花

　　“这样不是很好吗？白哉。”我笑了笑，收回了斩魄刀。
　　“天宫……为什么刚才的你，会有那种力量……
　　“不知道呢……也许，是太生气了吧……因为，我和白哉，是朋友啊……”
　　这么谈话要比之前舒畅多了，哦，这件事呢……还是要从早上说起。
　　接到指令，赶到了发出反映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于是呢，我就在瀞灵庭里搜索着，然后呢，就碰到了抢虚的白哉了。
　　事情呢，是这样的：
　　“散落吧，千本樱。”我刚找到那反映，却看到一个人行的虚在同白哉战斗，所以，我没有动，因为我觉得……他应该可以应付。
　　但是我错了。
　　白哉的身上明显有了血痕，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悬崖……
　　“结束了，死神。”那虚一刀斩了下去。
　　“青龙！”我可不能，看着他死，白光乍现，那虚瞬间被辟成两半。快步跑上去，我说，“白哉！你还好吧！”伸出手去，使尽全部的力气，才把他拉上来了。
　　“天宫……”他好像有些犹豫，但还是叫了我的名字，这样不是很好吗？白哉。
　　“这样不是很好吗？白哉。”我笑了笑，收回了斩魄刀。
　　“天宫……为什么刚才的你，会有那种力量……”
　　“不知道呢……也许，是太生气了吧……因为，我和白哉，是朋友啊……”
　　“朋友……”他看着我，却忽然说，“听说你在和三番队长交往？”
　　“啊？”我愣了，会传播这种消息的……就只有那个狐狸队长了，不过，应为那次答应他的事……所以，会被误认为是情侣也没什么说不通的，可是为什么？唯独在白哉面前，我会这么无措呢？
　　白哉就这么看着……却也没有说什么：
　　这个女子，真的和你很像呢……绯真……我不应该，产生这种感情的……但是为什么……我却克制不了呢……
　　天宫……你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和白哉一起散步……不过，感觉不错，因为眼前的这座冰山，总显得很温柔呢……为什么，突然一瞬……那个蓝发的少年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葛利姆乔……
　　心中，隐隐有个声音：
　　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旋转了……因果，将在此刻给出答案……
　　“怎么了，天宫。”我会过身来，看着白哉，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么叫，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白哉你才是，老是走神呢。”他没有说话。“是不是因为露琪亚？我听说她在现世失去了音讯。”
　　他很想点头，却犹豫了一下，没有作声。你还是那么的不坦白啊，白哉……话说，都叫白哉了，干吗不能说得白一些呢？
　　也对呢……身为雪……我却是完全的黑色呢……
　　突然发现……黑色和白色……是对比色呢……
　　“已经下了逮捕的命令了。”他忽然说，“由我去逮捕。”他说着，语气一冷。为什么……明明不想去，拒绝不就好了吗？他却没有……为什么呢？
　　“我发过誓，不会再违反规矩了……”他说着，“但我发过誓，要帮助绯真守护露琪亚……我该怎么做呢……”
　　“啊？为什么……要问我呢？”
　　“我总是觉得你和绯真很像……你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请不要把我当成影子！”我生气地说，“我只是我，天宫……”我没有说下去……我有资格说下去吗？没有回忆……甚至是欺瞒别人的我……有资格说下去吗？
　　“对不起，天宫。”他说得很黯然，连我的心里都感到那彻骨的悲伤……忘却一个人很难……所以，强加于我吗？
　　“没什么，我也有不对，让你误会了，白哉。”
　　“你认为，我误会了什么？”
　　“没什么……”我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哦？朋友……”他转果身躯，瞬步离开。
　　风中，一句话轻轻的蔓延在我耳边：
　　“不是替身……我只是觉得……你和绯真的性子很像……那种倔强的，却包容别人的性格……那种性格……我很喜欢。”
　　这算是……告白吗？我站在那里，风轻轻的吹过……白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长街的转角……一个身影微微的晃动了一下，随即消失掉，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和白哉在一起呢……
　　为什么……会难过呢？
　　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
　　……天宫……不可捉摸的人呢……
　　今天，是白哉去现世抓露琪亚的日子。唉，那家伙真是的，明明不想去，却装得那么心甘情愿，贵族，真的是很辛苦呢。
　　我站在树林里感慨。为什么不下去和他道声再见呢？我犹豫着，到底是该出去，还是留在这里，毕竟，阳还呆在白哉身边，她应该，也会安慰他吧……
　　“哟，躲在这里做什么。”突然出现的声音，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不要吓人那，柚。”我转身，茶发的女子笑了笑。
　　“直接叫我名字啊……”
　　“那怎么？要我叫你，四枫院小姐。”
　　“还是叫我名字吧。”她干巴巴的笑了两声，问，“为什么不出去呢？”
　　“有阳在的。”我这么说着，“我信任她。”
　　“哦，你认为她不会抢走你的男朋友？那可未必哦！”她打趣地说。
　　“从一开始，她就不是我男朋友啊……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或许，更深一点，好朋友吧……”我笑了笑，说，“而且，我怎么能……在这里找男朋友呢……除非，我不要命了。”
　　“啊！”她显然十分的惊讶，“你恢复记忆了？雪！”
　　“没有，只是大概猜到了。我一直都很努力变强，一直很努力，最后，我当上了死神……也就是在这努力的过程中，我发现了这种力量。”我笑了笑，伸出左手，白色的结晶迅速生成。
　　“可是，你对这里没有感情吗？”
　　“不，我对这里有很深的感情……但是我，是不属于这里的。”
　　“那……你要离开吗？”
　　“不，我的记忆，是我自己封住的，所以，我不打算找寻……柚，也许你说的对，我应该去和他说声再见。”我看了看即将离去的白哉，还有已经成为白哉副官的恋次。
　　“好，那你去吧，我走了。”说罢，忽然消失。
　　我轻叹了一声：不愧是迅神，这种速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出来的。然后，我跳下山坡，径直地向前瞬去。
　　“队长，时间到了。”恋次看了看耸立着的穿界门，又看了看他的队长，似乎是在等待最后的奇迹……那是当然的了，恋次他，可是很喜欢露琪亚呢……
　　“好，我们……”走子还没出口，我便瞬到他身后打断了他的话。
　　“喂，白哉！”我看口。
　　“天宫？”白哉说道。
　　只见恋次目瞪口呆，也对，他们的冰山队长会叫别人的名字，很少见吧，而且，我居然直呼他的名字，看起来更少见呢。
　　“已经到时间了吗？”我问他们身旁的阳。
　　“是。”她说，“小夜子是来……”
　　“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阳的话还没说完，冰冷的语气便瞬间凝住了气氛。
　　“啊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笑了笑，“难道，是自己不想去，所以找的借口？”阳本想制止我，但是看到她的队长没有什么反应，也便随着我说了。
　　“你到底是来说什么的。”
　　“我？当然是来说再见的了。”
　　白哉的眼睛瞪得好大，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像阳一样，劝说你别去抓人吗？果然到了现在，还是没有人了解我呢……不过，或许柚，能够了解得多一些。
　　“仅仅是再见？”
　　“难道你需要我挽留？”我质问他，“抓人，是你自己决定的，回绝了阳的劝说，也是你自己决定的……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后悔的药，后悔这个词，不过是绝望的缩影罢了。”我说着，给了他一朵花，那花红似火焰，好像鲜血和不可泯灭的仇恨。
　　“这是……什么意思……”
　　“彼岸花，花语是分离、伤心和不祥，我并不是要说它的花语，而是它的名字。”我顿了一下，“踏出这门，你将立于彼岸，是进，轮回往生？还是退，万劫不复，全凭你自己，一旦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他轻轻的说着什么，但是我没有听到，我知道他面临的是情感，和信仰的抉择，痛苦，却很深刻……
　　白色的风花纱随风的摆动，两个身影就这么消失在门中，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那种萧瑟的背影……实在是不忍心去铭记……
　　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如果我知道，或许，我会注视着那背影吧……
　　“天宫，如果是你，你是选择沦入劫难，还是选择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