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沸点》孤轩

18、第十八章——队长

　　一大早起来，发觉本来在房间里的那个家伙还没回来，我叹了口气，出了房门。也不知道特别设下的机关对他有没有作用……枕头上的菊花，可是在下特别准备，用来提醒那个迟钝的家伙的啊！
　　没错，昨天晚上其实我醒着。（众：汗！）
　　我一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对乱菊小姐有种什么样的情感，昨天，那家伙的眼神里，分明就是一种叫爱德情感，一种很浓烈却埋藏的很深的情感……多情狐狸，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这么形容他。
　　“NobodyknowswhoIreallyam
　　Ineverfeltthisemptybefore
　　AndifIeverneedsomeonetocomealong
　　Who’sgonecomfortmeandkeepmestrong?”
　　“是你啊。”远处，走来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与昨天晚上所见不同，现在的这个人，金色的头发披在肩上，一脸英国贵族般的华丽微笑，“昨天抱歉了，若不是你们吵闹，我也不会失言。”什么呀，按你的话说，错在我们了？不过好像错就在我们。
　　“没关系，下次注意，5号。”我说了一句，准备离去。“等一下，”他忽然叫住我说，“虽然我很高兴，不过对于记错号码这件事，我还是澄清一下的好。”“你什么意思？”我已经猜出来是什么意思了……丢人啊，我居然记错了号码……不过，它是几号来着？
　　“还是好好的自我介绍一下吧，破面NO.15,伊尔弗特。”汗，少记了一位数……我还真是丢人啊……对了，银那小子，怎么也不纠正我……难不成故意看我出丑？好小子，你给我等着！
　　“我们两天前还见过的。”他笑了笑，说。
　　“两天前，是小葛他们……对了，你是和恋次打的吧……恋次居然让你逃了啊……我还以为那家伙的手下全灭了呢。”我回想了一下，说道，“哦，对了，小葛他怎么样了？昨天很累，所以……”
　　“罗嗦！我不需要你这家伙关心！切，伊尔，回去吧。”突然，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话。
　　在宫殿的拐角处，一个身影迅速的离开……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一个空荡荡的袖子在风中飘荡……
　　“等一下！小葛！”我赶忙奔上去，如我所见，那的确是一条空荡荡的袖子。“是谁干的！”我吼道……谁？敢这么大胆……大胆……“是不是蓝染？”我问道，手轻轻移向了冰凤凰，这是我第一次，在虚夜宫打算动用真正的刀——从我和蓝染来这里以后。
　　“不是，是东仙。”我愣了一下，切，笨蛋小葛，若是蓝染不允许，他东仙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轻易的处罚你的……真是很不给面子呢，蓝染……先是派有着奇异能力的虚把我和白哉困在一起，看看我是不是卧底；假借找我的名义，叫银来警告我；现在，又在向我摆谱了？你就不怕我去投靠死神？我讨厌别人耀武扬威！
　　“没什么的，萤，就当是我舍弃它了吧，反正没了这个，我还是很强！”他说着，假装不懈的看了看这袖子。做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怨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包庇着蓝染的家伙？他只是利用你而已，对他感恩，是对你自己的残忍。你呀，其实很善良呢……
　　“唉，那，有办法修复吗？”我问，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这次，他沉默了。“对不起，我不应该问的。”我鞠了一躬，算作是赔礼。
　　“我听伊尔说，你昨天，和那个狐狸脸在一个房间？”他忽然问。“是啊，怎么了。”他沉默了一下，“没什么，不过……”
　　“不过？”
　　“不过……”
　　“不过？”
　　“你……我……啊，麻烦死了！女人！你听好！别随便和人走的那么近！谁知道……”他忽然不说了。
　　搞什么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啊？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啊，哦。”含含糊糊的应了几句，我转身准备离开。
　　“喂，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去你房间啊？作为昨天，你没有看我的补偿。”
　　“我拒绝！”怎么了？我房间是风水宝地？打发走一个又来一个！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不过，晚上，把灵压藏起来，去现世看星星你说怎么样？”“……随你便。反正我也不是十刃了，应该不受约束了吧。”
　　“那，约好了，我回去找你的，别忘了！”说完，我跑开了，头也不回。
　　啊？你说我害羞？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感觉到了一股灵压而已……
　　而我现在，正想去找这灵压的主人算帐呢！
　　“是你干的吧，东仙要。”我写靠在虚夜宫中那冷得像冰的墙壁上，说道，口气也如同那墙壁一样，冷得像冰。
　　“这是正义。”那拉面头用一句更冷的话回答道。这无疑是我从出生到现在，所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把别人的手臂砍断，然后烧毁，就是你的正义？那你为什么不去火葬场工作！”我很鄙视的嘀咕着。看着他略带怒气的神情，我就猜到他一定是听见我的话了。
　　“我们是正义的伙伴，但是你，却不是信仰这正义的，你的存在，是障碍。”
　　“哦？杀了我，就是你的正义？”
　　“大义名下的杀戮，就是正义。”我真的很佩服你，拉面头，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冷的小丑。没错，被蓝染愚弄却心甘情愿的小丑！
　　“现在和我动手，是不明智的决定，不过若是你坚持，我也奉陪！”言罢，拔刀，对付死神，就算是叛变的死神，我也只会用破面的刀。
　　“鸣叫……”他还没有说完，一声轻笑打断了我们的谈话，这短促却有浓郁火药味的谈话。
　　“出了什么事，要。”“蓝染大人，这个人在怀疑我的正义，与正义抗衡的人，由我来除去。”“你一定是误会了，要，雪姬是我们的同伴，不是吗？”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怎么？想用这种方法？无聊！
　　“实在对不起，我说过，我保持中立，并且，如果你们任何一方让我太不爽，我就会去当你们的敌人。”我顿了一下，口气一转，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觉得砍断小葛的手臂，会不会让我很不爽呢？”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就没什么了。你知道一个叫做井上织姬的人吗？”
　　“怎么了？她好像是以前的旅祸。”
　　“有了她的力量，葛力姆乔的手臂就能恢复。”
　　“已经成为灰烬的手臂？”
　　“如果能把空间内发生的一切，全部否决的话呢？“他看了看我，似乎想说什么，我赶忙应了一声，说了句；“那你就快去找她。”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内。
　　身后，蓝染的脸沉了下去，他似乎在和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不过我没有听。现在，必须让小葛的手臂恢复，否则……在这场战斗中，他随时都会死。
　　我，绝不能让他死！
　　在穿过断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沉默。我只是快步看着走在我身前的小葛，就那么毫不在乎的向前走去，还有他身后的伊尔弗特，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和我们一起去，但是我知道，今天谁都没有去看星星的心情。
　　就那么不甘心吗？小葛？
　　我看着眼前陌生的天蓝色，叹了口气，很轻，没有人察觉。力量，对于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你不能留连一下身边的风景？我不希望你变成那种把暴戾嗜杀的人……像一开始的我一样……就算没办法爱你，我还是希望能做好朋友啊……连看星星，都做不到吗？那个和你交战的人，你就这么在意吗？
　　那么，我帮你除去他好不好？就用这次机会，帮你除掉他好不好……你就是因为太过执著，才会变成虚的……为什么执著呢？
　　你对我的执著？就不闻不问吗？
　　是你亲手结束了我的一切的……你知道吗？小葛，我会变成虚，会死，都是因为你丢弃我啊……可我为什么还要执著呢？不是说好了，不是对灵魂发誓了吗？我不会再被你杀死了，也不会再对你有仁和感情了。为什么？我做不到？
　　当初，你为什么两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像拯救世人的天使一般，救我？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会有这种不明不白的纠葛？
　　你丢弃了我……我不是玩偶，不能说丢就丢，说捡就捡啊……
　　你每每行动……可曾了解过我的感受？
　　你是善良的，执着的，桀骜不驯的……但是你却太迟钝了，不是吗？
　　小葛，今晚，我帮你除去你所在意的那个人，你，能不能好好陪我看场星星呢？
　　就算是我们，最后一次看星星好了……我会在一旁看着的，你只管自己强大就好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就算你是敌人！
　　我会做你的盾……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