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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七章 家暴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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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线索一路到了皖南古村落，宏村。
这是一座有着大量明清时期历史建筑的古村落。村中还构建了完善的水系和颇具特色的“牛”形布局。
该村始建于北宋政和三年，最初叫作弘村，是汪氏家族的聚居地。
我一听900年前是汪汪叫们的地盘，写满脸不愿意。
“嘿嘿，你说今晚睡哪儿我们就睡哪儿。”
这货有目共睹我凡开馆必起尸的体质。一路上没少陪我遭粽子日。
最后我们在一家家庭式的老宅安歇下来。老宅里就只有一对母子，母亲已经很年老。没有什么不便只要掏钱就行。
我们进来皖南古村落也有一个礼拜有余，辗转过几个地方。
徽派民居的特色就是封闭。四面封着还不够，那种窗户，在我眼里看来就是一块无缝儿大石板搂出几个洞就给按上！
这儿就是古代的徽州。中国历史上经历三次移民潮，北方迁移到皖南徽州大量人口。终是人口众多，山多地少。出外经商是一条出路。男子壮丁都外出徽商，留下家中老弱妇孺。
终是徽商越做越响亮，房子越造越封闭。
我们一走进只觉得，天井台潮意深深，只觉得一股扑鼻的霉味儿。真不是人住的地方！这对母子怎么住下去的！
这儿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著名旅游区。游客进来扭头就跑，还住一晚？
我旁边这货扭头就要跑了，我一把拉住他。
在屋里转悠了几圈。
家具都很老旧。
老旧也分两种，一种是岁月的消磨，而另一种人们通常称之为，复古。
而现在我手指下的这个大件——正堂的这把威武的大红椅，显然是前者，周围的其他家具显然都是刻意，只是为了协调整个画面。
“这把大椅子腐朽成这样，再放这儿实在是不大合适，好歹算个文化遗产，也得有些个保护措施吧。”
那老妇人听了微愣了一下一本正经道。
“祖上做过当朝大官，小时候奶奶从小教导：椅子是万万不能动，以前做官的都忌讳这个，动了就等于让了。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那个时候，不敢忘也不敢不听。”
封建礼教竟如此阴冷沉重。
我和僵尸林对视了一眼，已经会心。
我们解决了晚饭，坐在天井旁边。
他们家里的儿子也凑过来。大概是受这里多雨多雾的天气的原因皮肤很白，和闷油瓶差不多白。只是这人长的太过女气，身材和闷油瓶比也太过瘦小了，走路说话也太娘了，感觉有点骚。
一通想之后又觉得把他和闷油瓶比好像对他不公平。
其实他最有特色的是人中旁边长了一颗黑色大痣。
姑且叫他媒婆痣好了。
媒婆痣可能是注意到我眼神一直逮着那把椅子瞧。
“那东西没有什么好的”
“此话怎讲？还是什么邪物不成？”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七大姑八大姨很多，我也就删繁就简叙述一下。
曾经这个家族鼎盛一时，人丁兴旺，而这把椅子据说比这个家族的历史还要久远，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放在这里，好像这座老宅建造之初就在这里。
有很多小孩像那个老妇人奶奶教导老妇人那般被教导。然而还是有胆儿大的小孩就爱干大人不让干的事。终于有一天夜里，妈妈找不到胆儿最大的小孩啦。从那儿以后这个家族好像就遭到了诅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小孩莫名消失。有丫鬟说她经常晚上听到失踪了的小少爷在哭着妈妈。
这个故事是一抓一大把，平庸的很，漏洞也很多，反倒是像在劝我不要去碰禁忌故意编出来的。
不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不想我遇到危险？我甚至自恋的想。
但也有可能这个媒婆痣非常懂得琢磨人的心思，看我下不定决心反来推我一把。那么可能就是黑店了。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我有那么强的好奇心？
天完全暗下来的时候，老妇人早就已经睡下了。
我经过媒婆痣的房门外听到他在里面聚精会神的打怪升级。
我抬头望望封闭的老宅透进来的一缕月光。
我贫短的一生就要这样消耗。
闷油瓶，现在在我的东南偏南。抬头看同一样的月光。
他经常发呆，和普通人的发呆是不同的。他是完全的什么也不想，真正的无作为。
他会不会突然的想起吴邪？
他无欲无求，从来不想要什么，却是明白了不要什么。
他是全自由的，没有人可以给他枷锁。
他强大到没有人有能力逼他做什么。
可他又不知道去哪儿，做什么。
一个极端扫兴的声音冒出来。
“别他妈再敬往事一杯酒了，往事都他妈喝吐了。”
我抬头一看僵尸林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问我。
“你最近黑眼圈很严重啊，每天失眠啊？你失眠的时候都想着谁呢？”
“不管你的事儿。”
“我就问问嘛！那么小气告诉我会死喔！想谁想谁？”
我被他烦的重重吸了一口气。
“想睡觉！”
我本来抱着僵尸林也许能为我指条明路，毕竟他是过来人。
我真他妈是个大傻X。
我问他如果小张哥不肯跟你干那种事怎么办。
结果这货一本正经的思考了半天，来一句：
“多半是欠操，多操几次就好了！”
书中记载：徽州处“吴头楚尾”，属边缘地带，山高林密，地形多变，开发较晚。
我们搬开大椅子下的石板。进入下面不算狭窄的甬路。
我们中间整顿了几次，这条路好似很长。
“再走就到黄山脚下了！”
“忍耐点，保持体力。”
我沉声说，不时用手电照过四壁。
壁上有演化的远古时代人类的□□到近亲结婚，便没有再演化并没有没有现代文明的痕迹。
还照到过画着一只威武的神兽，是只饕餮。
壁上雕刻的都是关于人的“欲”。
我了然，后就一心只走路。
终于熬到头，刚步入墓室。
突然我面前飞窜出一个黑影。我大吃一惊，刚要拔出大白狗腿，正面重重的受击，被踹了狠狠一脚。
幸好是肚子受击，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然而脚力惊人，直觉得那一块痛的麻木撕心，直不起腰。
抬头来一看，更是大吃一惊，闷油瓶！！
“小哥！”
我大喊了一声。
闷油瓶并不理会我，眼看一击又要下来。
他飞起踢出一个双飞脚，我看准时机不躲反而是迎了上去，用肚子接下他虚晃的第一脚，他来不及收力，第二脚踢向我身后。然而只作为辅助的第一脚也是极具力量的。我闷哼了一声。我撞得闷油瓶也踉跄了一下。
脑子里拼命思考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刚才在最后一段甬路的时候就中了幻术？
如果这是真的闷油瓶，那他是从福建追来要杀我？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哇呀！小哥，你先别动手，让我——”
然而两种情况的闷油瓶都不和你讲道理。
他又扫过来一个高位横踢，我俩离得极近，我脑袋中他这脚我就要挂了！
然而倒下的是闷油瓶而不是我。
我征在原地。
闷油瓶刚刚把他的弱点完全暴露了给我。
天下还有闷油瓶不会东西的吗。我记得当时在雨村的时候，胖子还和闷油瓶学起了太极拳，每天吃完晚饭三个人在晚霞下一招一式学得像模像样。
我自诩还年轻纯粹凑个热闹。
反正在这里我最年轻。
闷油瓶兴致来了，在太极三七式的基础上教我手刀横劈。
闷油瓶看我做了几遍皱起了眉，亲自过来把我的动作都纠正标准。
像是肩膀往后侧过去，手掌从耳侧开始横下劈，劈到身体前侧再发全力这样的，我忍不住好奇道：“小哥，你的功夫都是这样从小练出来的吗？”
“嗯。”
他也是人，虽然体力超群，但是他的功夫确实一招一式不是来假的，他能飞起给人一脚，却断是不可能像神仙一样凭空飞天。
这样想想我觉得他好像离我也不是很远。
我正想着，突然闷油瓶踢腿脚到我耳侧，带起一阵风。
“你干嘛！”我被吓了一跳。
爷刚刚都记忆回放看到小时候了！
“专心。”
我不专心你就爆我头！
“来。”他朝我招招手。
我朝他走进一步，他也往我这边靠，两个人胸膛相抵着。
“做我刚才那个攻击动作。”
这是给我报仇的机会？
我迅猛抬腿去爆他头。结果他抬了抬手毫不费力地隔开了。
做完之后不顾我的黑脸。自顾自的说。
“看清楚了吗，如果别人在近身攻击你头部，要这样用手臂去格挡。”
“如果你攻击别人呢？”
他看了我一眼。
“挡不挡一样。”
“有没有可以一招打败你的招式？”
小爷就想学这个！
他白了我一眼。
“没有。”
他把手放在我胸骨上凹下方。敛眉说：“这里被打到会暂时失去攻击能力。”
说完就转身走进房里。我呆呆得用手放在他刚刚放的地方，这是人最薄弱的地方，一般人如果被稍微习过武的人没有防备地攻击这个部位，甚至会有休克的可能性。即使是闷油瓶，被我这个菜鸟打中的话也会造成伤害。
他当时教我如何近身搏斗，他叫我来，是我俩同时用力往对方的胸膛压。
而刚刚只是他往我的方向靠，发出攻击。我完全没有往前用力。我只要稍微往后一躲，他的胸膛完全暴露在我面前，很容易就可以一拳打中他的最弱点，让他暂时失去攻击能力。
他半蹲在原地，皱着眉，一副在缓的样子。
“小哥...”
我刚想蹲下去看他，又有一个大型的黑影杀过来。
我一连退后几步。看清来人，更是令人吃惊，居然是胖子！！
胖子！连你他妈也要打我！我又欠你什么了！幻术这绝对是幻术！
我心里大叫着扑上去。
两个人正打算拼个你死我活。
“住手！”
居然是闷油瓶喊了一声。我俩同时停住手看他。闷油瓶看都不看我，只和胖子说了一句：
“是真的。”
胖子就好像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娘一样激动不已的一把抱住我。
因为信息量太大我的脑袋已经死机。
我是真的？什么意思？我当然是真的！
难道闷油瓶以为自己中了幻术？以为我才是他幻术里的人？
不太可能，他意志力坚强不会轻易中招，再说也不可能和胖子出现在同一个幻境里。
刚刚闷油瓶打我根本没有下死力，最后还故意把他的弱点暴露给我，这是试探，因为他只告诉过我一个人他的弱点！
那么他是在验证：我是我。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胖子抱着我大声说：“你真的还活着！天真无邪小同志！可吓死胖爷我了！”
我一愣，这不像是平常的胖子，就算是那么久不见，可是他的情绪显然有点失控。
“我当然活着！没给粽子日死，倒是差点给你和小哥日死了！”
“你没事乱跑什么！胖爷见着好多个死了的你，根本分不出来是不是你，要不是小哥说不是，胖爷就要带回去给你做坟了！”
胖子随后叙述了一路追寻我的脚步的历程，我离开了两个多月，他们晚我一个月出来，而他们人员更精干，脚程更快。最后在这里我们相遇了。他说出的那些个地方确实是我们来时路，而他们再走一遍，却是在那里遭遇到以不同方式死去的我。
诧异之后，就是一阵恶心：妈的！老子这张脸就那么吃香！
我瞬间就想到了张海客！难道是他又在搞什么把戏？这次都匡到闷油瓶头上了？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在了解着我们的行踪？并且也能找到那些“失败品”？
“你一声不响的就溜了，小哥越发没人气了。胖爷觉着这样下去不成，就带着小哥来找你了。要走可以不能连个交代都不给我们！”
因为我这次决定确实是鲁莽，经不起拷问，所以不想他们联系到我。我路上把手机卡拿出来弄报废，把手机出厂化后就扔到了海里。
我一边听着胖子说，一边偷瞄闷油瓶那边好笑的一幕。
被闷油瓶按住打的僵尸林在嗷嗷嗷的拼命叫唤着：吴邪救我！
估计闷油瓶上次打他也只是下了两三成力，他还没有见识过闷油瓶在斗里的神勇，又知道闷油瓶被我干过那种事，我刚刚被闷油瓶收拾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看到最后居然是我打败了闷油瓶。也许心理上就会觉得闷油瓶弱了。
僵尸林没事就叨逼叨还不是最贱的，他居然去逗闷油瓶！
我们国家现在也有很多武术类的大型比赛。比如说跆拳道。在实战中为了扰乱对手会做假动作骗出对手的动作，乘着对手一瞬间慌乱的时候一招KO。这些假动作也都是要做出来的，如果你只做一个像是吓跑小狗一样的蹬一脚的动势，只要扰乱到对手也可以归为假动作，不算犯规。可是如果你技术很烂或者你很不经打，你就千万不要轻易尝试这一招。为什么？你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就会知道，这一招是多么奇贱无比！
而僵尸林居然用这一招去逗这头雄狮！我真是佩服他！
闷油瓶是会让人初看第一眼觉得是小猫咪的，我初见闷油瓶时觉得他柔弱甚至还觉得他是拖油瓶。可是等他起来，你就知道了，这是只狮子，而且还不是小号的。
因为他会让人产生这样的第一印象，以前是有人就在闷油瓶面前直接说他的不好甚至是怀疑他的技术。闷油瓶都是一概不理自顾自发呆望天。他不是没听见，他只是懒得理你，也可能只是懒得起来。他只需在斗里稍稍晚救你几秒钟就分分钟报完仇。
他不屑理你，可是这不代表着你可以在闷哥面前无法无天！
对于僵尸林这种作死行为我表示爱莫能助，唯有默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