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脑洞外加小短篇》Muri

4、Part 1

　　“这次也辛苦你了！”

　　将讨伐成功的消息告诉艾默里克以后，往返奔跑了大半月的五月也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机会。托尔丹七世死亡的消息跟着历史真相一起被端上了伊修加德的明面上，随之而来的不止四大贵族间因站队产生的矛盾，还有一直以来作为体系而存在的主教。不过五月没有政治上协助的打算，每次都在艾默里克开口之前溜之大吉。

　　“不过看上去这次的工作有些难度啊。”

　　“嗯？”

　　快走出门的时候听到艾默里克的那句话，五月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后者却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确实如艾默里克所说，这几次的任务总归是有些难度的。这也交接造成几次返回多少身上都有了些伤口。

　　这次和骨颌族的冲突纯属意外，不想多事采取回避政策，可惜还是被抓伤了。

　　“唔，真是受够那些没开化的种族了。”

　　和奥尔什方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五月抓紧速度把几个比较严重的伤口处理了一番，换了套休闲的衣服跑了出去。

　　出于方便联系这一点考虑，五月接受了艾默里克的好意，在伊修加德选择了一处单身公寓居住。不过，通常情况下她还是跑去巨龙首的次数更多一些。当然，在她忙的没时间赶过去时，那个人总会体贴的跑来伊修加德陪她。

　　“诶？居然换上了便服！”五月看着对面的人有些震惊，“你这是打算用精神食粮喂饱我嘛？”

　　“你啊……不是之前你说总穿着锁子铠看着不舒服的嘛。”奥尔什方伸出手敲在五月的额头上，顺手有揉了揉，“是因为最近工作量太大，忘记了么？”

　　五月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不过这在她看来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双方工作量的增加，两人已经很久没有长时间相处在一起了。

　　“艾默里克阁下好像有削弱主教势力的打算，一旦提上议程，你又要忙起来了吧？”

　　“唔，当初我和他提过，绝不插手政治相关的事情，不过他可能会去找阿尔菲诺商量也说不定……”五月点点嘴唇，突然反应了过来，“啊！说好不在休息时间讨论这些事情的！奥尔什方！”

　　奥尔什方耸肩，趁着五月放下餐具的功夫，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手指摩擦着脸颊上那道不太明显却能够看到的伤口。

　　“那……说说这个伤口的事情？”

　　五月一下子卡壳了，她以为奥尔什方不会注意到脸上的那个痕迹，毕竟颜色浅的连她都不会一眼注意到。又或者是奥尔什方略带薄茧的指尖摩擦着她的脸颊带走了她的思考能力，总之五月是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回应。

　　“五月？”

　　“啊……啊！大概是从尾羽集落那边赶回来的时候被树枝之类的划到了吧？嘛，就算是幻龙也有飞不稳的时候，啊哈哈哈。”

　　五月好像听见了尘世幻龙十分不满意的哼了一声，而且下一次她大概会被甩地上去也说不定。不过显然，目前还是安抚了奥尔什方比较重要。

　　看到奥尔什方在她说完以后没有太大的反应，五月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都要从教皇厅事件说起，为了挽救重伤的奥尔什方，她可以说是透支了超过自己持有量一倍还多的以太，将一半的寿命以以太的方式输送给了对方。而代价在她看来不过是一些无所谓的东西。奥尔什方还活着，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了。

　　看着走在前面身姿挺拔的精灵，五月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

　　「奥尔什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寿命缩短的事情周围的人都知道了，作为分食她寿命的奥尔什方自然也不例外。不过那件事五月并没有说给别人听，除去寿命缩短以外，她的恢复力下降到了从前的十分之一。

　　原本很快就能愈合的伤口最近要花费更多的时间，这才让奥尔什方看了出来啊。

　　下次还是跟艾默里克说，别把太复杂的任务安排在一起好了。

　　这样打着小算盘，五月三两步跑到奥尔什方，把手塞到了对方的手心里。

　　“又忘记戴手套了啊，多少也注意一下这边的天气吧。”奥尔什方这样说着，把五月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从工作上看五月接下来的几天都处于自由活动的状态，每天睡到自然醒，裹上披风坐在奥尔什方旁边不远的位置已经成为了大家见怪不怪的事情，毕竟五月在巨龙首也是帮奥尔什方解决过不少的事情。不说别人，至少在营地的那些士兵对她就十分欢迎。

　　“今天也是文字类的工作偏多呢，又可以偷懒一整天，真是太棒了～”

　　喝着热可可坐在沙发上的五月一点都没有人们认知里光战的形象，只不过对于她的这种“挑衅”行为，奥尔什方也只有无奈的份。或者说是，庆幸？

　　这样的状态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就好像珍藏的宝物一样，不被他人所知。

　　发现自己视线停留在五月身上太长时间，奥尔什方低下头，在对方没有发现的时候把注意力放回到桌子上的文件上。

　　伊修加德城内的变化多少也影响到了周围，再小的变动累积起来也容易引发无法挽回的矛盾，奥尔什方现在所做的正是把这些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现阶段完全把注意力放在公文上的奥尔什方不同，已经喝完了热可可的五月很明显的走神了。

　　她的关注点从什么时候能见到伊达帕帕力莫，不知怎么的就转到了奥尔什方的头发上。

　　每天都会处理胡子的奥尔什方对于头发的长度并不在意，期间五月有帮忙修剪过一次，现在又长到了几乎披肩的位置。

　　不如扎个小辫吧！

　　五月对自己的这个想法十分满意，见奥尔什方还在专心的批改公文，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他的身后，从口袋里摸出了平时自己用来使用的发绳。

　　当然，扎小辫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静悄悄的不被人发现，五月刚上手奥尔什方就感觉到了。

　　“五月！”

　　“呜哇！”五月手一个哆嗦差点把奥尔什方的头发揪下来，“不要吓我啊奥尔什方！把你拽秃顶了怎么办！”

　　五月觉得光是秃顶这个词还不足以让面前的人紧张，又描述了一遍之前教皇的发型，奥尔什方这才作罢，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任五月折腾。

　　指尖划过头皮的触感让奥尔什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从金属笔杆的反光中欣赏五月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也是一种享受。

　　“唔，编不上啊……”五月对着勉强扎起来的部分一阵叹惜，要知道她原本是想编一下的，像阿尔菲诺那样。

　　至于奥尔什方知不知道五月怎么想的，暂时不是很重要。

　　午饭前后，奥尔什方完成了公文的处理，两个人简单的吃过午饭后骑着双人鸟赶往白云崖对士兵上报的情况进行查看。

　　“确实附近有魔物的痕迹，但是有些奇怪啊……”调查完最后一个标记地点，五月却依旧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我去石卫塔那边看下，按理说这种龙鸟是不会主动出来的才对。”

　　和五月所想一样，石卫塔附近一切正常。原路返回到最远的出事地点，重新对残留以太的情况进行检查以后，她发现了一些和前面不同的地方。

　　本来想和奥尔什方进行汇报，可是这会儿他还在白云崖询问伤者的情况。和附近的哨兵打了招呼以后，她骑着哨所的陆行鸟开始寻找那抹不同寻常以太痕迹的尽头。

　　另一边奥尔什方的询问也进入了瓶颈阶段，自称遭到魔物袭击的几个当事人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几个人提供的情报除了措辞不同几乎一致，这一点让奥尔什方注意了起来。

　　“暂时不要让他们几个人互相接触，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奥尔什方环视一周，没有发现那个早该回来的身影有些奇怪，叫住了巡逻的士兵，“你看见光之战士阁下了么？”

　　……

　　不知不觉又下起了小雪，顺着以太痕迹调查了几个地点以后五月的神色可以说是彻底沉了下去。如果说白云崖的哨所附近还用魔物的血液做了遮掩，那这片可真的是连最基本的掩饰都省略了。

　　“一群人不学好总想搞个大新闻。”

　　无语的将最后一处痕迹进行取证，五月也不想再这个上面浪费时间了。她不会参与任何同政治有关的事情没错，但是同样的，如果那些人想拿奥尔什方开刀，她也不介意去拜托一下阿尔菲诺他们。

　　从包里拿出披风准备穿上的时候，五月听到了远处陆行鸟明显不安分的叫声。而这也是她这段记忆的断点，因为在下一秒，在她回头准备查看陆行鸟情况的时候，被人用钝物狠狠的砸中了头部，失去了意识。

　　奥尔什方在哨所的休息室等了很久都不见五月返回，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所有人都知道五月是实力超群的光之战士，可是奥尔什方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有她所表现的那样健康。

　　那天用树枝划伤当做借口一笔带过的伤口，他还是能看到啊……

　　眼看就要入夜，小雪也有向大雪靠拢的趋势，奥尔什方派出的士兵并没有在附近发现五月的身影。

　　“光之战士阁下会不会是被谁突然叫走了，以至于没有和您联系？”一旁的士兵提出自己的猜测，“那位大人实力不凡，想必不会出现什么情况。”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只是奥尔什方知道，五月不会不辞而别。哪怕是被露琪亚叫走喝茶这样的小事都会和他报备，更别说突然离开了。

　　“贝希摩斯领地那边派人去看过了么？”

　　“诶？还没有……最近到了贝希摩斯出没的时间，附近也立了勿入的牌子，我们觉得应该不会有人会再过去也就没看……”

　　奥尔什方心底那抹不安因为这番话被扩大，唤来自己的陆行鸟，和那名部下交代了一番，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

　　雪渐渐大了起来，天色也彻底暗了下去。如果不是熟悉这片地区，奥尔什方也早就不知道迷路去了哪里。

　　沿途他并没有看到那些树立的警示牌，倒是路边有好几个明显是人为毁坏的，折断了的木条。

　　“可恶！”

　　把木条塞到陆行鸟身上挂着的口袋里，奥尔什方加快了速度。

　　好在海德林没有这么快就让自己的信徒被玩死的打算，在岔路口的地方，奥尔什方听见了陆行鸟的叫声。

　　直到看到那只嗓子已经快哑掉的大家伙，奥尔什方的心脏才算落下一点。五月在那里，因为它的保护，体温还没有低到危险的地步。

　　摘掉她那条被雪浸湿而变得湿冷的披风，奥尔什方用自己的披风将五月裹了起来，抱在了怀里。

　　“干的好，辛苦你了。”

　　拍了拍一直保护着五月的那只陆行鸟的脑袋，奥尔什方伸手轻轻的摩挲着五月的脸颊，感受着怀中人的心跳，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奥尔什方出现了一些别的情绪。

　　“果然还是让你就这样一直，一直在我身边，才不会发生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