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14]脑洞外加小短篇》Muri

3、Chapter.03

　　动乱还是爆发了，在埃斯蒂尼安被邪龙之血直接染成了别的颜色以后，太久没有得到伊塞勒联系的异端者们自发的对伊修加德发起了攻击。
　　被西德用飞空艇带回来以后，他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混战的场面。
　　“阿尔菲诺少爷去酒馆那边看下塔塔露的情况，我去和艾默里克他们会合……埃斯蒂尼安！”看着埃斯蒂尼安又要擅自行动，她一棍子抡了过去，“要是现在惹出别的麻烦，我会让你见识一下正宗的黑魔法哦！”
　　“啧……”
　　迫于武力威胁，埃斯蒂尼安十分老实的跟着她一同找到了正在努力镇压异端者的艾默里克，奥尔什方也在那里。
　　一路走一路清，这已经是敌人可以入侵的最后一处出入口了。这也意味着，攻势比起其他地方更为猛烈。
　　作为伊修加德行走的代言人，艾默里克可以说是苍穹骑士团团长泽菲兰以外的另一个长相英俊的活靶子……
　　“我觉得长相英俊这四个字可以不用加上……真的。”
　　“啊啦，骑士长大人害羞了呢。”朝着一旁看戏的奥尔什方眨眨眼，她看着人数，盘算着用什么样的形式逆转局面，“真遗憾没在城外遇到你们，那样的话……”
　　烈炎很快将异端者分开，考虑到伊塞勒的缘故她并没有使用全力，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他们偷袭的机会。到底还是低估了异端者的人数，这才让他们有机会用弓矢伤到艾默里克。
　　“露琪亚，这儿交给我和奥尔什方，你先带着艾默里克离开。”

　　而这一切的结束并不是源于她的清扫，而是不知为何赶来的伊塞勒阻止了对方。异端者或许是因为不敢相信他们的冰之巫女会说出停手的指令，一个个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离开了。
　　收拾好残局，将剩下的工作委托给希尔达，确认了塔塔露和阿尔菲诺的安全。她这才和奥尔什方一起查看艾默里克的情况。

　　真相总是让人难以接受，伴随着压抑的窒息感，埃斯蒂尼安和阿尔菲诺把所有的情况所有的真相一字不漏告诉了艾默里克。
　　思考如何去做，是否要进行变革，能不能接受历史的真相。这不是她考虑的事情，而是这个国家。
　　“不要看我，我可没法给你提供任何的建议。艾默里克你比我们更清楚这个国家的现状，如果真心试图改变，势必会出现某种形式的牺牲。”
　　就像那时的乌尔达哈一样，只不过她从没想过，牺牲的人会是他。

　　把决策权交给艾默里克，她跟在奥尔什方身后离开了房间。
　　“尼德霍格的讨伐，辛苦了。”奥尔什方伸手揉了揉身边人的头顶，发丝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不舍得抬起手来，“如果感到疲惫的话不要介意，我的怀抱永远像你敞开！”
　　然而等她真的靠在了奥尔什方的胸前，他却紧张的说不出话来，连手怎么放都不知道了。
　　“奥尔什方，你很紧张呢。”
　　“咳咳……没有的事！”
　　“心跳太快了，我听到了哦～”她伸出双手搂住了奥尔什方的腰，“唔，精灵族都像你一样身材这么好么？ ”
　　奥尔什方突然觉得怀里这位技能点点在了奇怪的地方，最开始同他对话还会时不时卡壳的人，最近不但出现了抗体，还学会了反击。这并不是件坏事，或者说奥尔什方对于这种变化很是高兴。想来也是，如果不喜欢的话，他也不会回应，更不会搂住怀里的人了。
　　她听见奥尔什方那快要爆炸的心跳慢慢正常了下来，虽然还没回到正常水平就是了。

　　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以自己的见解说给了奥尔什方听，没有艾默里克阿尔菲诺在旁边，她说的内容会更有倾向性。或者说，自从经历过乌尔达哈的事件以后，她就不想再参与到国家的政治纠纷之中了。
　　“嘛，本来说是好好休息一下，结果去拽着你说了这么多。”双手合十，她朝奥尔什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总觉得明天会有新的事件发生，果然在解决了一切以前都不能好好休息啊。”
　　她当然没有真的跑去休假的打算，只不过是常规的吐槽一下自己光之打工仔的身份罢了。不过奥尔什方不同，他真的在考虑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如何让她能够放宽心去度假。
　　而且，有些事情他觉得也该找个时候说给面前的人听了。

　　……

　　“你要和我说的到底是什么呢，答案我永远都没机会知道了。虽然隐约猜到了一些，可是啊，奥尔什方，我真的很想你亲口说给我听。那个傍晚的场景哪怕是现在都像梦魇一样，每每想起都是一种痛苦。就算亲手解决了导致一切的元凶，你也不会再回到我身边了。”
　　她再也没法看见那个对着她偶尔会变身痴汉，重要场合却十分可靠的精灵。
　　她的身边再也不会出现，把她的生命看的比一切还要重要的同伴。

　　……

　　从教皇厅看到的夕阳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把阿代尔斐尔轰成爆炸头，把格里诺的手烫成烤猪蹄，用绝对的魔法优势挫败沙里贝尔，并且再一次看到那位长相貌美的苍天骑士团团长泽菲兰以后，她以为伊修加德与龙族战争的真相很快就能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哪怕得知教皇准备前往魔大陆，她都以为接下来的事情花些力气就可以阻止。
　　至于教皇肯不肯公布真相这件事，她也觉得只要把对方的真面目曝光，剩下的不过就是让艾默里克收拾残局。她从没想过会在那时，会在和奥尔什方马上就能触及到教皇，会在离那艘飞空艇不过几步之遥的地方变故突生。
　　泽菲兰居然会在那时使用无影赋予他们的力量，站在房顶之上投掷出了以以太构成的长枪。
　　她并不拥有出色的防御能力，作为法师的她可以肉搏，可是对于那样强力的投射她只能做出一部分的牺牲。
　　比如将以太覆盖在手上，用超出□□符合的攻击将其抵消。
　　她预计好了一切，唯独没有把奥尔什方的行动预测到其中。身体哪怕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以持盾的姿势被以太长枪贯穿，她能赶上的只是接住奥尔什方倒向地面的身体。

　　“怎么会……为什么要挡在前面啊！你是白痴吗？！”无措的对着奥尔什方不断流血的伤口使用着根本看不出效果的治疗魔法，除了渐渐变得苍白的嘴唇，其他的地方没有一点变化，“我可是被海德林精炼过的信徒啊，就算和它硬碰硬也不过是受伤而已，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啊！！！”
　　“因为……不能看到你……受伤，更，不能……失去你啊。”
　　治疗术已经没用了，她知道这点却依旧不愿意放弃。眼看衣服被奥尔什方的献血染成了暗红色，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眶溢了出来。
　　是她轻视那些人，是她高估了自己，是她把一切看的太过简单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除了机械的使用偷学的技能，也只剩下流泪这一件事了。
　　“英雄……可不能露出……悲伤的表情啊……”吃力的抬起手臂，奥尔什方用指尖抹去了她眼角的泪珠，“你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棒了。”
　　“所以你不能有事啊！”她握住贴在脸颊上奥尔什方的那只手，看着对方的眼睛，努力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不是还有事情跟我说么？约定好的事情你怎么能食言啊！”
　　“是……啊……”
　　她比任何人都能更为敏感的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已经无力回天了，虽然不愿承认，可这是事实。
　　她要目送至今为止的生命中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离开，要亲眼看着他在自己的怀中逝去。

　　“骗子……”
　　“明明那时约定好的……”
　　“奥尔什方你个大骗子！”

　　那一天的夕阳像血一样，染红了空中的云朵。足以令人窒息的屋顶上，回荡着的是那名被称作英雄的哭泣的声音。

　　……

　　“我呢，在那之后把那些人全部讨伐了哦。无影也好教皇也好，总之通通都打包送到了海德林那边。真的很想让你看看啊，泽菲兰发现自己的攻击对我没有影响时的表情，被一个人类精炼的效果怎么能和被行星精炼过的人想比啊。”
　　“托尔丹也是一样的表情哦，哪怕是艾默里克的父亲，对我来说也不过是造成一切的元凶罢了。不过那个老家伙是被龙眼的威力反噬而死，说起来也不算是我亲手解决的。”
　　她把事情一件一件，对着墓碑上的名字说了出来。好的坏的，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她会离开伊修加德，也不会再返回这艾欧泽亚这片大陆。对她而言，奥尔什方死去的那一刻，她的旅行就已经结束了。不过奥尔什方并不喜欢半途而废，她也要亲手为他报仇，这才坚持了这么长时间。
　　现在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完成，对她而言正是离开的时候了。

　　“虽然已经快忘记自己的笑容是什么样了，不过既然你那样说过，哪怕不喜欢我也会坚持。”
　　察觉到有人正在接近，她站起身，声音变得更为柔和。
　　那最后的一句话就那样跟随着突然刮起的北风，吹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因为我，最喜欢奥尔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