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诈童话》芮的庄雪

4、第 4 章

　　第三章
　　简言之，这就是所谓悲剧么？
　　609病房总共有四名病人被锯死，而且情况惨不忍睹，一名警察惨遭斩首，然后就是我的病房的床完全坏掉。哎呀，我忘记了，造成这样悲剧的人，似乎就是我啊。
　　不幸中的万幸是，嘉莉诗并没有看见609病房的惨状，不然我就得彻夜安慰这个嘤嘤哭泣的清爽女友了。
　　“你怎么看？”班一问我，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嘉莉诗早就被我哄得睡着了。真是不知道她来干什么了，明洁那个混蛋，竟然带这种麻烦东西过来。
　　“基本上我也是受害者吧班一大哥，我能有什么看法•••不过‘我不符合条件’这一点可以推翻了，至少我是目击者，有被杀的理由。”我疲惫地坐在医院大厅的塑料椅上。
　　“可是，这里面矛盾重重啊•••”班一毫无芥蒂地找我讨论，那么我在他心中也就没有多少嫌疑了，“要是动手杀你的话，刚刚并不是什么好机会啊，她应该在学校就动手的。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个蠢货呢•••或者来医院她另有目的？”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我认为应该先清楚第一个牺牲者被杀的理由，今晚的事情理由应该算是充分吧，消灭目击者毕竟是犯罪的常识么•••联系下红薇大姐吧，发生这种惨案估计她会很兴奋。”我带着一抹无奈的微笑说。
　　“已经联络了，估计一会儿就来。”啥时候联络的？哎呀呀还是赶紧搞点儿药物帮助睡眠吧，我可不想因为红薇而彻夜不睡，“你很了解红薇嘛，她的确很兴奋。一会儿我会被骂得很惨，太倒霉了。”
　　基本上不为死去的同事哀悼，反倒是担心一会儿是不是会挨骂，班一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啊。至少可以说是“不良警察”吧。为什么这个国家也会有这样的警察？我真的怀疑是由于我的存在而造成的。因为有我这样的怪人，所以身边会有更怪的人。
　　哎呀，这样我不就是“世界公平说”的支持者了么•••在红薇到来之前我还是赶紧消失吧。
　　“班一大哥，虽说我也算是习惯这样的事情了，但是说实话现在也是精神疲倦了，我就先•••”一边说一边后退，班一也没有办法阻止我吧。
　　“嗯，你睡去吧。”班一心不在焉的挥挥手叫我回去。看来他的思考已经完全陷入僵局了。
　　我换了一间病房，这回的楼层低了一些，而且周围所有的病房都被清空了，看来本人已经完全被当成召唤电锯魔的人了。回到病房以后我竟然发现嘉莉诗又起来了，刚刚不是好不容易睡了么。
　　“睡不着，嘿嘿。”嘉莉诗轻轻笑着，感觉还是很可怜的，
　　“换了谁都一样，我还不是心神不宁么，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啊。”我边说边爬上床，最好是在红薇来之前进入梦乡，哦不，她很有可能把我叫醒，怎么办呢•••对了，“莉莉丝，一起睡吧，这样好些。”
　　“这•••这这不合适吧•••”嘉莉诗的脸马上就红了，“这儿是医院啊。”
　　“哎呀抱歉，让你想歪了•••我的意思是要是害怕的话就两个人一起睡，这样不就不会害怕了嘛，说实话我也很不安。”我的确很不安，我不想和红薇鬼扯，只要和嘉莉诗一起躺在床上，估计红薇就不会吵我了，这个人在这方面还算是有常识，“难道说莉莉丝不相信我啊。”
　　“哪有！！”嘉莉诗迅速摆手，“嘿嘿是我想多了，真差劲。”她吐吐舌头，用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嗯，虽然很可爱不过对我没有杀伤力，基本上是个合格的女友。她没有再说什么，老实的躺在我身边。说起来医院的床也不是很拥挤嘛。
　　“左涟啊。”在沉默很久，我的睡神马上就要降临的时候，嘉莉诗突然叫我。虽然极度不想回答，但是出于综合因素的考虑我还是应了一声，反正只要红薇进来的时候装睡就可以了。
　　“关于莉莉丝这个名字，你为什么会这么叫呢？怎么听也是外国人的名字吧。”嘉莉诗转过身来，我可以感到她的呼吸。
　　“我觉得嘉莉诗这个名字也是外国人的啊。我觉得莉莉丝很有型就是了。大体‘爱称’这种东西就是叫的人喜欢就可以啦。”
　　“爱称！”嘉莉诗激动地坐了起来，咦，难道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么？“我还一直以为是外号一类的呢！”
　　•••外号•••我深受打击•••看来我对女人心还是很没辙。我还没有可以亲昵到叫外号的朋友，叫红薇“死女人”大概也只是侮辱性的称呼。“难道你不喜欢？”我这样问几乎就是在说“你必须接受必须喜欢”啊。
　　“没那回事！”怎么今晚一直在听嘉莉诗在否定•••“嘿嘿，我明白了。不过左涟你还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害羞啊，怪不得大家说你成熟。”
　　“是么？这些事情不重要吧•••赶紧睡吧，太晚了。”我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用手拍拍她的脑袋，她挽住我伸过去的胳膊，很没心机地闭上了眼睛。嗯，搞定收工，我也睡了。
　　“左涟你小子给我起来！！”门还是被红薇一脚踢开，“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记得下午的时候也是这一套•••嘉莉诗用手指戳戳我的脸，轻轻说：“那个，那个有人来了•••”行啦我又没睡着•••再说你这么做就好像我们在做什么苟且的事情一样•••
　　我甚至懒得表现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很平常地从床上坐起来，说：“问什么？”
　　“你不知道这里是医院么？这里是医院啊！怎么能干这种事情呢！！！”红薇这个大脑构造诡异的女人•••嘉莉诗的脸红得不像话，一副快哭的样子。
　　“我知道这里是医院。好了，你问完了吧，我们睡了。”我强行把想要起来的嘉莉诗按倒，甚至把棉被蒙到脸上。
　　“哈哈小怪兽长大啦！大姐就不打扰你们了！！”红薇爽朗地笑着退了出去，虽然我早有觉悟要和她深夜对谈，但觉悟归觉悟，其实还是极度不情愿的。她现在自愿退出去令我很开心，不过也有一丝不安，难道她只是来揶揄我一下就好了？她有什么新发现么？
　　不管了，反正我是绝对清白，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起来了，嘉莉诗还在呼呼大睡。这个样子的她对绝大多数男性应该具备极大的杀伤力，她应该是那种让人激起保护欲的女性。不过我就宛如一个旁观者一样冷冷地思考她，完全没有深层次的感情。但说实话她对于我来说还是必不可少的，她是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算是伪装，我想我也比现在任何年轻人的异性交往要认真。我轻轻走出病房，发现班一竟然睡在门外。就算是睡着了班一看起来也很紧张，倒不是那种对案件的紧张感，而是害怕被责备的紧张感，对，大概是被红薇骂得很惨吧。我对他的同情又多了一份。
　　我乘着嘉莉诗和班一没有醒来，又回到昨晚我住的病房看看情况，毕竟昨晚红薇很爽快地退出令我在意。虽说我使用了嘉莉诗做盾牌，不过就算是那样按照红薇的个性她也应该再问我一些东西，至少她要看到我不爽的样子，可她并没有那么做。是故意给我示弱？不不，若是这样前提应该是“我还是电锯魔的最大嫌疑人”，可我显然不是。那她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就迅速离开了？可昨天她进来的时候也就看到我和嘉莉诗一起睡在床上这个没有任何冲击性的画面啊，难道也可以激发她的什么灵感？于是我决定会那个病房再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
　　警察的封锁线拦在六层的左右楼梯口，只有中间的是开放的，不过因为那些封锁线和巡逻的警察，还是不能随便进入那个病房的。不过电梯没有人守，我从五楼搭电梯上六楼，我昨晚的病房离电梯很近，就算是我被警察发现，我也可以借口说想到处走走不小心电梯停在了六楼。电梯停在六楼的时候，我按住开门键不放，等了大约十几秒，还是没有人注意到，就在电梯的超时警报就要响起的时候，我迅速闪出了电梯，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我最初住的那间病房。
　　门已经毫无作用了，化作碎木块散了一地，而病房里的两张床也成为了四截，说起来床也是铁质的骨架吧，居然这么不堪一击，看来佳梨儿不仅是用电锯的破坏力，更重要的是她挥舞电锯的时候为那件可怕的凶器又增加了额外的动能，就好像一把巨剑。我的脖子现在居然可以防御这么强悍的攻击，我也对我自己开始感到佩服了。
　　嗯？等等，哪里有些不妥•••对了！！！佳梨儿破坏了两张床！！！
　　本来这个病房就大的出奇，可能是什么专门治疗室，只放了两张床，昨晚我睡在靠门的床上，而嘉莉诗是趴在靠窗户的床睡的•••若是佳梨儿是为了杀掉我这个目击者，她应该直接过来砍我，而不是去砍嘉莉诗，毕竟那样可能惊醒我（照别人看来那时候我是躺在床上的），我就可以有机会逃跑。但是昨天的动作却是•••
　　（“快逃莉莉丝！”，我一把将嘉莉诗揪了过来，此时佳梨儿也把那张床锯成了两半）
　　先被锯的是嘉莉诗的床！！这个只要警察一询问嘉莉诗就可以确定！！我不认为其他的警察会对这种细节感兴趣，但红薇一定会在意！！！不•••甚至不用询问就可以知道！！因为如果是先锯的我而没有成功，最后的事实是我和嘉莉诗都逃了出来，难道这时候电锯魔会放下逃走的我们而转身去锯一张没有人的床么？就算是为了消灭同样可能成为目击者的嘉莉诗，按照优先顺位来说也应该是先灭我才对•••
　　红薇一定是看见我和嘉莉诗睡在一张床上，再加上我之前的病房有两张床被锯，绝对是嘉莉诗之前也和我睡在一个房间，于是发现了这一可以称之为矛盾的地方•••那么电锯魔的行动，实在是太不自然了！！就好像一切都在配合一个人在演戏！！
　　而那个人，就是我！！
　　如果是红薇的话，一定会这样以为的！
　　哎呀呀，真是太有趣了，追求刺激最后却是自爆行为么•••我只要认真考虑一下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必要的矛盾是扰乱警方调查的好事情，不过太多的矛盾只能让所有的当事人变得不清不白•••
　　（可是您从来没有认真过，这是您的弱点•••）
　　说起来佳梨儿说过这样的话•••哼，果然是太不认真了么•••算了，也并不是什么致命的事情，我还是不要深究了。我迅速退出了病房，乘电梯去了八层，然后又徒步回去。嘉莉诗还是没有醒，不过班一也没醒让我很意外，难道这是个贪睡的警察•••
　　“莉莉丝醒醒啦，医生一会儿要来。”我很温柔地叫她。
　　“嗯•••左涟•••嗯•••我知道了。”嘉莉诗就是那种一叫就醒的人。虽然我觉得她醒来以后再多一些小动作的话就会更可爱，但是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我也就不介意了。
　　“难道你想看我低血压懒懒地躺在床上吃药还抱怨着‘人家最讨厌早上啦’你才满意么？你这个有特殊嗜好的家伙！”记得之前也看过一个女性起床的样子，当时询问了一下她为什么起床速度和特种兵一样快，结果却得来这样的答案。这种人，就算是你想忘记，她也会是时不时出现在你的脑海里。
　　医生来给我做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检查，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在敷衍。其实我自己本来就没有任何身体上或者心理上的问题，只是这些医生没事找事罢了，就好像一个不称职理发师，由于不会掌握时间所以就抓着顾客的一缕头发不停玩弄。我觉得我就是那缕可怜的头发。最后他们的结论是我可以出院，连心理治疗也不用了。哈，要是红薇口中的小怪兽最后要被迫接受人生中的第二次心理治疗，那才是绝佳的讽刺呢。
　　“看来没问题了呢，太好了！”医生消失之后，嘉莉诗很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我联络了下明洁，告诉他我们一会儿就会回学校。我想红薇已经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了，毕竟摆在她眼前的真相实在是矛盾重重，就算是她也得花时间去理清其中的关系，特别是，可能她努力也得不出正确的结果。
　　出院后我就和嘉莉诗商量说今天的课还是照样跷掉，因为还是有些疲倦所以就选择休息，嘉莉诗当然没有异议，还很开心地提出要和我一起去购物。我认为这是她喜欢我的原因之一，因为相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我算是非常有钱的人，每次我们出去购物都是我很主动去买单，嘉莉诗也只是个普通的女生罢了，有这样小小的幸福她就很开心了。虽然我根本没有到底买了什么的印象，但钱的减少还是有实感的，这算是为日常生活的投入的一部分，我也就不在意了，况且虽然我说不太清楚不过嘉莉诗可以高兴我也不会郁闷。今天嘉莉诗还是和以前一样特别高兴，拉着我勇往直前，目标就是我们学校附近的商业街。
　　学校附近一般只会有一些必要的超市啊书店啊之类的地方，至少是个相对安静的区域，不过我们学校周围却是很繁华的商业街。学校的风气因此也差去不少，大概年轻人都喜欢灯红酒绿的生活吧，追求流行也的结果最后是自己成为流行的一部分，却在没有自我中暴走，这就是现在的人普遍状态，不过与我无关就是了。由于两年前的事件，我失去了考取大学的机会，只好是花钱上这种学校了。大学对于我来说上或者不上都一样，由于不指望学到什么知识，或者说指望学到的东西可以用到实际生活中，所以就不在乎上的地方。如果说大学还有一个功能——培养人格的话，我想对于我也没什么作用，我自认为我的人格已经很完整了。
　　就算是这样，金钱的作用使我最后到的这所学校也不是特别差，硬要说的话也是很不错的地方，至少有嘉莉诗这样的乖孩子，当然偶尔像这样的逃课不算。
　　“逃课约会，没想到左涟也会这样做呢！”在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嘉莉诗也会特别多话，其实她不知道我就是最大的外人。
　　“难道我就是那种只会乖乖上课的人么。”
　　“只是觉得你对于所有事情都很认真啊。”嘉莉诗跑到我前面，转身对我说，竖起食指弯腰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而且很容易钻牛角尖。这次一定也一样，发生这种事情，自己的室友被杀•••”说起这些她的脸色瞬间有些暗淡。
　　“好啦好啦，我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逃课约会，就不要想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嘛。”一把抓住她的手，哼，说我认真么•••昨天刚刚有人说过我最大的弱点是不认真啊•••“说吧，今天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呢？”基本上是由她来决定，这是好男友的必备要求。
　　“嘿嘿，你居然承认实在约会喽•••很坦率嘛，平时都没这么坦率的！”什么坦率不坦率，有什么区别，无论哪一个都是假的，“嗯，就先去克洛仙吧，天气马上就冷了，我们去买手套吧！”
　　“遵命。”我做出一个“这边请”的姿势。克洛仙是一家时尚店，我对那家店的印象仅仅是“我进去了，然后出来了，钱花了不少”。当然花钱的是嘉莉诗。嘉莉诗并不是什么购物狂，更不是什么拜金主义者，不过也是个普通女孩，反正有人替她付钱，她现在也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了。嘉莉诗买的东西倒也都是些生活的必需品，譬如她刚刚说的手套，我也很在意手套，那是可以不留下指纹的重要道具。而且我是毛线手套的支持者，我觉得皮质手套留下来的痕迹更大一些，而且使用刀具的话毛线手套的防滑效果更好。
　　上午扫荡的商业街的结果是我又花出去不少钱，不过对于我来说也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已。我的经济来源虽然不怎么见得光，但好歹也是合法手段，就算是特别关照我的红薇也无话可说。这回购物不同的是我总算是有了些记忆，因为嘉莉诗为我选的手套我很中意，是那种可以切换全指和半指的手套，她笑着说我戴着半指状态的手套就好像是搬煤炭的民工，不过看到我盯着手套出神的样子她又立刻道歉，真是中规中矩的女生，其实我只是在想一些关于这个手套的危险用途。
　　“莉莉丝我们去吃饭吧。”在征服了将近五家百货店以后已经是中午了，在我的提议下我们到一家制式拉面馆吃饭。现在就算是拉面馆也是先付账后吃饭，和美式快餐一样，在我打算掏钱的时候嘉莉诗阻止了我。
　　“午饭由我解决哟。反正也不贵，嘿嘿。”
　　“你还真是现实•••不过我很喜欢就是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这就是我所谓的日常生活。不过出于一些原因，我还是下定决心破坏这份日常。
　　“莉莉丝，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就是那个电锯魔。”
　　“怎么可能忘记•••不过你不是说不说这件事情了么？怎么突然间•••”嘉莉诗很专心的吃着味道不怎么样的面食，有些不安地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情想确认一下•••你记不记得当时最先被锯掉的，是你的床还是我的床？”
　　“嗯•••是我的吧！对了，当时可是左涟你救的我哦，你一把把我拉开的嘛•••之后我的床就成了两截了。”嘉莉诗歪着脑袋看我，“怎么了？”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电锯魔会针对你？一般来说最先被袭击的，不是我么？”这是下定决心问的问题。也是我最挂念的问题。为什么会是嘉莉诗最先被袭击？
　　我承认，提出这场闹剧的是我，但是我认为凭着第一感觉下手去锯嘉莉诗的电锯女，绝对有什么“原因”。她是很没常识没错，但是我当时的意思是要她帮我洗脱我身上的嫌疑，她为何会在最先下手的时候袭击嘉莉诗呢？而且根本不确认我是否会拉开她。
　　的确，我是那种会在必要时刻完全不顾忌嘉莉诗安全的人，那种很“可靠”的男友。
　　佳梨儿为什么会那么做？
　　（主要是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睡在您的房间，令咱非常担心）
　　这是原因么？哪里不对劲？
　　“是不是她只是顺手？毕竟我的床是靠近窗户的嘛！而且我也可能是目击者啊。”
　　“•••是么•••莉莉丝也会积极思考这些啊•••哎呀你看你，怎么把酱汤弄到脸颊上了，来我给你擦一擦。”我探过身子帮嘉莉诗擦脸，她立刻害羞地别过头去，真是可爱。
　　“都是左涟你在发问嘛。”
　　“也是。好啦好啦我道歉，不说这个了不说这个了，我以后不在这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她对我安心地笑笑。
　　不钻牛角尖么•••才怪，我也不太想啊，可是现在不得不这么做了•••
　　我发现一位少女威风凛凛地走进了拉面馆，和昨天那墨绿色的礼服不同，现在是一身使在黑夜也一样鲜明的红色礼服，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紧缠在两臂的湛蓝色的缎带，一双纯黑色的靴子更是体现了她的张扬。
　　没有扛着电锯的佳梨儿，就这样走进了拉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