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录》千百唠

5、收徒

　　在比干的引导下，哪吒入了龙德殿。
　　华美的亭台楼阁，宫阙墙围，令他忍不住放慢了脚步，不断地东张西望着。左右观望时，众朝臣也打量着他，私下里窃窃私语着：
　　“这娃儿，便是……”
　　“像个女娃儿。”
　　“次子……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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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爱卿，今日的话语，似乎很多啊。”
　　位于朝堂正中央的龙座上，传来一浑厚又充满威严之声，群臣即刻闭嘴，哪吒的注意力也从皇宫的建筑上转移到声音的源头。
　　帝辛的发严谨地束于龙冠之上，炽火一般的红仿佛正熊熊燃烧着。他瞧着哪吒，眼神中有几分赞叹，也有几分疑惑：
　　“这震天箭，便是你射出的？”
　　他拿起龙案上的箭矢，磨砂着，问道。
　　“是。怎的了？”哪吒望了望帝辛，答道。漫不经心地语气吓得比干都一抖，不住的朝他使眼色，示意哪吒赶紧跪下；哪吒却没看懂比干的颜色，或是说他心里就没有下跪这个概念；除了那次被李靖罚跪之外，他这辈子还没跪过谁呢。
　　帝辛被哪吒的话问得一滞，然后竟笑了——
　　“是，也没怎的。众爱卿，这会听见了吗？射出一支震天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哪吒似是对帝辛的话感到疑惑，却听帝辛又说：“你是那李靖三子吧，叫什么名字？”
　　“哪吒。”
　　“那么哪吒，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大王？”
　　“喔，你还知道孤是大王。”帝辛笑道，却突然脸色一变：
　　“既然知道孤是大王，你见到孤为何不跪！”
　　众臣被帝辛这突然凶恶起来的语气吓得俱是双膝跪地，皆道：
　　“大王息怒。”
　　哪吒，眨了眨眼，似是不明白朝臣为何全跪下了，也不害怕帝辛的凶恶表情——自家老爹凶自己的时候也是这么副表情，但从没打过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呀！
　　这么想着，哪吒朝着帝辛道：“我又没犯错，跪下干嘛？”
　　“犯错？谁告诉你，只有犯错的时候才下跪？”帝辛挑了挑眉，声音依旧严厉但少了刚才的凶恶；事实上内心已禁不住笑出声来。
　　“我爹说的。他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平时不能随便朝别人下跪，只有爹爹罚我的时候才要跪。”
　　“那你可知道，见到君王也是需要下跪的？”
　　“君王，和别人有什么不同吗？”
　　“这……”帝辛一时间语塞，朝中大臣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且不说哪吒对帝辛的冒犯，但说哪吒的问题，他们竟是无法回答。
　　君王有何不同？
　　心中只知不同，却说不出个大概来。
　　帝辛只得苦笑：“你倒是个牙尖嘴利的。虽然说话不知轻重，但孤很欣赏。孤如今决定收你为徒，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你要当我师傅啊……”哪吒望了望龙座上的帝王，心中思量着，道：“你有什么本事可以当我的师傅呢？”
　　“简…简直大逆不道！”有大臣被哪吒接二连三违反常理的问题吓到，愤怒的起身职责，“大王是天子，是九五至尊。如今大王愿意收你小小的总兵之子为徒，这是莫大的殊荣！你……你竟接二连三地……”
　　“他问的没错。”帝辛挥挥手打断了那位大臣，“为师者，必有所长。孤要收他为徒，定是要教他些什么的。”帝辛微微俯身，看着哪吒：“你问孤有什么本事，那么孤先问你，你那日是怎么射出那震天箭的。那乾坤弓你就算举得起来，也无法完全拉开弓弦，因为那弓太大，弓身与弓弦拉开后之间的距离太远，你根本够不到。”
　　哪吒似是没有察觉出自己被人默默地鄙视了身高，只有些沾沾自喜道：“那还不容易。我手够不到，不还有腿吗？我用腿撑起弓身，手握弓弦；但是弓弦太难拉了，我手一抖，就……把震天箭射出天花板外了。”
　　帝辛听这话竟产生一种想要捧腹大笑的欲望，憋了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那孤便告诉你孤的本事。你需要以腿支撑才能拉开的乾坤弓，孤只需双手便可拉开。你因弓身太重射箭没有准头，孤却可以命中百里之外之物。你看，孤能做到你做不到的，孤有这个本事当你的师父么？”
　　哪吒有些红了脸，觉得听上去眼前的帝王好像真比自己厉害很多。
　　好像，拜个师傅也挺不错的。
　　学完本事再回陈塘关，老爹肯定就没自己厉害了，到时候就再也不用罚跪了！
　　还可以在敖刖面前显摆显摆！
　　怎么想都不亏呀！
　　帝辛望着哪吒咕噜直转的黑眼珠子，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轻笑一声。
　　这徒弟收的也不亏。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高考成绩出来，考得不好，心情很差，所以停更了。很抱歉，会加油继续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