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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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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休想让我答应!”桂迫不及待地反驳,银时一张嘴,桂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假发,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你这样无情的话,乡下的老妈是会哭的~”银时抠出一颗鼻屎,毫不留情地弹到桂身上,桂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银时!你越来越过分了!这个月你都不准上我的床!”桂甩甩衣袖,不留情地转身,嘴角挑起得意的笑。
自从上次和银时吵架,桂就想到了一个整治他的好办法-睡沙发。不过银时可不是会老老实实待在客厅,半夜总是摸上床,然后嘿咻嘿咻…….想到这里,桂脸一红,嗔怒地瞪了银时一眼。
银时无奈地摸摸鼻子,“假发,你这样拒绝是有违武士道的,日轮和月咏好歹是咱们的朋友,你见死不救真是太残忍了!”
“什么见死不救?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帮呀?你做不了吗,银时?”桂不满地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要他去做那种事。银时无奈的语气中增加了些笑意,“谁怪你那扮起女装来那么美呢?”桂无奈地叹口气,摊开手道:“你就那么赞成?”银时知道桂有些动摇了,忙不迭地点点头,道:“乐意之至。”
“我一直以为银桑会反对这件事的,没想到他会那么赞同。”新八道。
“岂止是赞同,他恨不得亲自给假发换上女装,真是猥琐的家伙。”神乐接道。
“你们两个家伙就算要议论,也不要在当事人面前好不好?”银时一脸黑线,不满地盯着那扇门,假发就在里面换衣服,而他的视线,却要被这扇该死的门挡住!银时按捺不住,刚要一脚踢开门,桂先一步把门打开,银时顿觉眼前一亮。
那么多年过去了,桂的气质更加恬淡沉静,岁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他看起来像一块的古玉,静静地绽放光彩。但,此刻却不同了,身上艳丽的和服发掘出他妩媚动人的一面,高高挽起的乌发显示了骨子里的高贵脱俗,淡妆浓抹,风姿绰约。
新八、神乐、银时都看呆了,桂戳戳银时,“醒醒,该喂定春了。”
“啊?”银时缓过神,“假,假发……”银时的眼球黏在桂身上,挪不开,他开始有点不放心桂穿成这样出去了。
“银酱,你确定要让假发这样出去吗?不怕他一出门就被拐走吗?外头比你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得是,小心他们把假发娶回去。”神乐就像听到了银时的心声,适时地出口。“闭嘴啦!”银时懊恼地拍了下神乐的头,桂不舒服地扭扭脖子,道:“银时,说好就只有这一次,以后我可再也不要穿成这样了。”银时连连点头:“以后再也不穿成这样了!”穿成这样也不能给别人看!
吉原的一间和室中,白色瓷瓶中插着刚采摘下的樱花,墙壁上挂着名家字画,屏风上的仕女高贵温婉,一袭红木小方桌摆在正中央,桂静静跪坐在小桌一侧,表面温和平静,内心却翻来覆去地把银时骂了无数遍,该死的银时,竟然让我扮成妓女招待客人,回家一定要让他跪搓衣板,不,是电脑键盘,三个月别想和我睡一张床,还有……..桂的种种胡思乱想都随着开门声戛然而止,他低着头,没有看来人,直到感觉到对方已在他面前坐定,才抬起头来。
爆?爆炸头?桂不明显地抽抽嘴角,现在留这个发型的人可真不多,还半遮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好神秘、怪异的人。桂弯下腰,施了一礼,道:“我是梨花坊的假发子,斋藤先生,请多多关照。”等了会儿,那人也没回应,只是木然地盯着桂。
难道被发现了?这么快就发现自己是女扮男装了?为什么不说话?是想让自己承认吗?到底要怎样?还是以不变应万变吧!一滴冷汗悄悄从后颈滑落,桂尴尬地笑了笑,为对方倒了一杯清酒,“先生请用。”对方看了酒杯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地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桂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个人真是不一般的奇怪,应该怎么对付呢?二人都只是静静看着对方,未有言语,气氛有些冷场,“啊!”桂突然喊了一声,斋藤奇怪地眨眨眼,桂猛地站起来,“斋藤先生,我来为你跳一支舞吧!”斋藤:“……”
银时不耐地瞪着眼前表演的歌姬,月咏跪坐在一旁,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她平静下隐藏的怒火,她对歌姬道:“停!你先出去吧!”歌姬刚走出去。月咏就揪起银时的领子,“你这个家伙不要给我摆出这种正在吃XX的表情!不就是让你老婆帮个忙,你真把自己当大爷了!”银时把自己的领子从月咏的魔爪中救出,“什么正在吃XX,我明明是被XX糊到脸上了!”“银时!”新八猛地拉开门,道:“真选组那边出事了!快跟我去看看!”“啊?”银时和月咏同时惊愕地回过头。
斋藤面无表情地欣赏着桂的舞蹈,如果忽略他额头上那颗巨大的汗珠,可以看作他是满意桂“曼妙的舞姿”的。桂边跳边得意地想,每回银时看到自己跳舞时,都会一动不动地紧盯着瞧,这个家伙应该也不会例外,果然,他看得很入神,一想到这,桂跳得更起劲了。斋藤倒了一杯清酒,暗暗叹口气,他只希望这个跳起舞来左右不协调的美女赶快停住。为什么这个家伙还不开口说话?桂纳闷地想,他已经跳得腿要抽筋了,都是银时这家伙WSZT,害得他现在TL越来越不好了。桂与斋藤的折磨是在月咏拉开门时停止的,“不好意思,走错了。”月咏面无表情地说道,迅速关上门,她的嘴角抽了抽,桂小太郎就是这么招呼客人的?这是什么舞蹈呀?是谁出的馊主意让桂小太郎来的?月咏叹口气,那个人好像就是自己,看中了桂的容貌和身材,认为桂这样恬静优雅的“佳人”必能打动斋藤,唉…….现在看来,这是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桂终于得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了,斋藤暗暗松口气,桂道:“您的酒杯空了,让我来再为您倒一杯吧!”白玉般的纤纤细手斟满了一杯酒,递到斋藤面前,斋藤微微点头示意,接过酒杯,轻酌了一口。桂看着这一幕,不禁想到银时,道:“您喝酒的姿势真是风雅,不像我们家那位,哦,不,是我的一位常客。”斋藤顿了一顿,又喝了一口,桂好像已经习惯了斋藤的沉默与不回应,自顾自说道:“他喝起酒来就没完没了,怎么劝都劝不住,非得大醉不可,唉…….这样难怪,他经历了那么多难过的事,恐怕只有醉了的时候才可以解脱…….”桂不自觉地叹口气,眉梢染上一份忧愁,一个空空的酒杯却伸到他鼻子底下,“斋藤先生?”桂的思路被打断,怔怔地看着斋藤,斋藤只是举着酒杯,一言不发,“我这就把酒倒满。”桂重新续酒,又开始絮絮叨叨,“你不知道照顾醉酒的他有多么麻烦,那个家伙那么重,喝醉了还总是乱动,每次把他扶到CS都耗费我不少力气,不过……”桂的脸颊升起两团红晕,“他总是叫着我的外号,一会儿说WAN,一会儿说不要离开我这类的话,听得我心怦怦直跳,这个家伙!”桂又烦恼又甜蜜地咬起嘴唇,斋藤呆呆地看着他诱人的红唇,突然想伸出手去,感受那ZC的柔软与柔情,桂若无所觉,依旧说着:“我总是禁止他喝酒,毕竟这对身体不好,不过这个家伙总是趁我不注意偷偷喝,为此,我跟歌舞伎町所有的酒家打过招呼,不准卖酒给他,年纪也不小了,应该好好保重自己地身体,所以,斋藤先生。”桂茶晶色的眼眸清澈明亮,温柔地看着斋藤,道:“你也不要喝太多酒。”斋藤突然觉得心头一暖,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直直地看向桂,“怎么了?”桂被看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斋藤突然站起身拉开门走了,“斋藤先生?斋藤先生?”桂追到门口,看到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走了?”桂头上冒出无数个问号,不明白斋藤是不是生气还是失望,不过不管怎样,他都没有让斋藤开口说话,“看来这次有负所托呀!”桂看着自己一身女装,不禁叹道。
“所以假发也没有让那个斋藤开口?”神乐一边嚼着醋昆布,一边问道,“不是假发,是桂。”桂身系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神乐嗅到饭菜的香味,一脸兴奋,道:“假发,我也要在这吃!”“不是假发,是桂。你要是在这里吃,我们家三天的口粮就都交代了。”桂端出两碗拉面,放到桌上,神乐迫不及待地吃起来,桂双手抱胸,看着神乐豪迈的吃相,头疼地说道:“不会又和冲田吵架了吧?”神乐打了个嗝,满不在乎地道:“我才不会和那种杂碎吵架的阿鲁。”这种语气和反应,果然是吵架了,估计还很激烈,桂暗叹口气,
“我回来了!”银时推开门,声音有气无力的,桂皱皱眉头,道:“银时,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银时挠挠头,道:“没什么啦,只是接受了个委托。”银时坐到餐桌上,看到狼吞虎咽的神乐,点点神乐的脑袋,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还不回家?在我家蹭吃蹭喝的,喂!喂!给我留点饭!”银时拼命挽救电饭锅里的饭,桂看着和往常一样的银时,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
相同的房间,相同的摆设,相同的景致,相同的两个人,自从进了这间屋子来,两个人沉默以对已经有一小会儿了,齐藤没有说话,桂也保持沉默,时间在静默中缓缓流淌,桂动动僵硬的脖子,终于开口道:“齐藤先生,上次不欢而散真是很抱歉,都怪我太唠叨了,所以才吓跑了您。”桂说完,深鞠了一躬,齐藤摆手示意没关系,不知从哪拿出一块白字板,上面写着:“与您无关,是我内急,才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的,该道歉的是我。”桂额头冒出一排黑线,扯动嘴角,“没关系,齐腾先生是不是嗓子出了问题不能说话?”听桂问到这个问题,躲在门外的月咏竖起了耳朵,齐藤擦掉白板上的字,迅速写了一行,“我的嗓子没问题,只是不爱说话而已。”桂挑挑眉,不置可否,斋藤又写上一行:假发子小姐真的很美丽,我绝没有嫌弃的意思!一缕薄红染上双颊,桂微微欠首,道:“斋藤先生过誉了,吉原中的姑娘都很美丽,斋藤先生为什么对她们都那么冷淡呢?”斋藤低下头,刷刷刷写下几行,“我从未嫌弃过她们,是她们多虑了,不过,如果不是如此的话,我就看不到与众不同的假发子小姐了。”桂谦虚地一俯身,“您真是过奖了!”到底说了什么?月咏不满地皱皱眉,目光恨不得穿透门,看清里面的情况,“你在这干什么?”日轮驾着双拐走来,月咏的脸腾地红了,“我什么都没干,对了,你来这做什么?”日轮为难地皱眉,迟疑地说道:“银时,银时先生来了。”“那个家伙来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去看看。”月咏奇怪地看了日轮一眼,不以为意地说着。
“你这个家伙带那么多人做什么?”月咏双手叉腰,不满地瞪着银时,不等银时开口,身侧的土方十四郎抽出证件,在月咏眼前晃了晃,“我是真选组的副长土方十四郎,到这来抓捕疑犯斋藤终。”月咏挑了挑眉,“这里没有什么你要的疑犯。”冲田总悟举起通缉令,冷冷地道:“喂,就是在这里□□的这个家伙,肯定有吧,他现在也在做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吧?”月咏额头暴起青筋,刚想发作,又看到一脸幸灾乐祸的银时,眼珠转了转,“是不是□□,是不是少儿不宜跟我来就知道了,银时,是你带他们来的吧?”银时佯装无辜地摆手,“我只是接受了个委托,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切!”月咏冷哼了一声,低声嘟囔了句:“没少收委托费吧?真是见钱眼开的家伙!”银时、真选组几人尾随着月咏来到斋藤终所在的包厢,月咏嘴上叼着烟管,靠在门旁边的墙上,状若随意地瞥了眼银时等人,道:“进去吧!”土方刚要推开门,银时拦住,道:“这种辣人眼睛的画面还是我替你们过过眼吧,省得你们长针眼。”土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还是听他的话松开手,道:“啰嗦死了,你开就你开吧!”银时搓搓手掌,深吸口气,一把拉开门,一边冲进去一边喊道:“真选组驾到,内衣贼休想跑!”等他看到正在陪伴斋藤终的某人时,顿时石化,土方等人也进了来,此时桂正准备给斋藤斟酒,手还停在半空中,两个人俱是又惊又不解,众人仿佛定格般,只有月咏在门外窃笑,桂眨眨眼问道:“银时,你们进来做什么?”石像裂了道缝隙,银时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桂,“假,假发?!”“不是假发,是桂,银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月咏“恰巧”地走进来,无奈地摆摆手道:“桂先生,我也实在没办法,他们拿着通缉令,说斋藤先生是什么内衣贼,非要在这里逮捕他。”桂看向银时,说道:“银时,我觉得斋藤先生并不是什么内衣贼,肯定是认错人了。”“认没认错人不是你说的算的,我们现在要把他带回去调查。”土方走到斋藤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橙色爆炸头、蓝色眼睛,总是用一块白布遮住嘴巴,这么明显的特征怎么可能认错呢?山崎,把他带走!”“住手!”桂挡在斋藤身前,土方瞥了银时一眼,“管管你家那口子,不然我要不客气了!”银时深吸口气,虽然对桂在众人面前维护别的男人感到不爽,但他还是要坚决地站在桂身边,“我现在也觉得内衣贼应该不是斋藤终,可能我看错人了吧,”银时揉揉眼睛,使劲瞪了瞪斋藤终,“我觉得他越来越不像我看到的那个人了,我们还是去找别人吧!”土方堵在心里的不爽终于爆发出来,“你这个死鱼眼实在耍我们吗?一会儿说这个人是,一会儿说这个人不是,你这个见色忘义的大色狼!脑袋里装满屎的混蛋!”银时额头暴起青筋,“银时我可是良好市民,好心好意协助警察办案,你竟然对我破口大骂,我要去投诉,这是什么警察,应该立刻开除!”土方怒不可遏,指着银时鼻子,“你还有脸投诉我,我现在要逮捕你,告你扰乱警方办案,提供假情报!”两个人的眼中燃起熊熊火苗,土方更是撸起袖子,银时手按在刀上,火花四溅,噼里啪啦,桂担忧地看着银时,冲田悠闲地就差吹几声口哨,山崎退吓得汗毛都竖起来,月咏一边吸烟,一边冷眼旁观,正在这紧张的时候,斋藤终却默默地伸出双手到山崎面前,桂不解地问道,“斋藤先生,你要做什么?”斋藤拿出写字板:“桂先生,谢谢你和银时先生对我的帮助,但我不想给你们造成麻烦,反正我也是清白的,就和他们走一趟吧,放心,我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斋藤举高手,示意山崎退给他套上手铐,“副,副长…….”山崎犹疑地看向土方,土方想了一会儿,点点头,“今天我没空和你计较!”土方狠狠剜了银时一眼,“你!”银时想上前,桂拉住他,“银时,冷静!竟然斋藤先生愿意去警局协助调查,我们就应该尊重他。”桂对着斋藤一点头,银时看了醋意直冒,对着土方的背影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桂看着斋藤被带走的背影,紧紧皱起眉头,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时为什么又和真选组合作?内衣贼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他都始料不及,不过既然事情发生了,他就该查清楚,至于第一个要问的对象嘛,自然就是隐瞒不报、搞突然袭击的某人啦!“啊!”银时打了个喷嚏,突然觉得全身发冷。
卸掉妆的桂又恢复了以往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他双手抱胸,一脸深沉,直视着对面的银时,淡淡道:“说吧!”银时咽咽口水,额头不知为何有冷汗冒出来,他摆摆手道:“假发,我也不知道你会在那!”桂眼皮都未抬,“说重点!内衣贼是怎么回事?”银时嘴角抽抽,无奈地说着:“就是一个变态啦!喜欢偷女人内衣,歌舞伎町已经发生很多起了,真选组知道我在歌舞伎町是很有地位的,所以就找我帮忙啦!”桂双手抱胸,讪笑道:“你什么时候在歌舞伎町有地位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银时不满地眯起眼,一脸怨念地盯着桂,桂被盯得无所适从,摆摆手道:“你到底是怎么查到斋藤终是内衣贼的,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人,都不敢与人交谈,怎么可能做出偷内衣的事来?”银时听到桂为斋藤辩解极为不爽,争辩道:“我当然有确凿的证据了,不然不会贸然跑去抓人的,假发,你的老公可是既正直善良的,这些你一直都知道吧!”银时坏心眼地挑挑眉,桂脸一红,小声嘀咕:“什么正直善良,分明是个色魔!”“银时,总之,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咱们不可以袖手旁观,不能冤枉了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