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下】致命玩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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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佩姬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是这样度过的。
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她在一个秘密的实验室里见到了被军方隐瞒了存在的，来自地球以外星球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紧贴皮肤的衣服，上面印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似乎是钻石里面镶嵌了一个大大的“S”。他因为常年被用来进行非人的实验而形容枯槁，身体除了能够维持日常的生理运转已经基本上没有别的作用。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似乎从他记事开始他就在这个狭小无光的空间里。
之后佩姬让VVO越权调取了以前的一期实验记录，她看到她最喜欢的、那些平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阿姨们径直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叔叔还狠狠的踢打了那个外星男人的腹部。他痛苦的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然而其他几人视而不见地架起他，拖到一旁的一张不锈钢的床板上，用宽大厚实的皮带绑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哪怕是通过像素不是很清晰的摄像记录，也能感受到血淋淋的画面和尖锐撕裂的惨叫，那些发生在小白鼠身上都显得残忍无比的事情被那些叔叔阿姨们冷静的、毫无情绪起伏的实施在那个外星男人的身上。佩姬关掉录像的时候身体还在颤抖，她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满是冷汗，大口的喘息让她的身体不断起伏。
“你的名字是什么？”这是佩姬在第二次见到那个外星男人的时候问的第一句话。她打心里可怜这个男人，'他看起来和我们没有什么差别，可能也就太瘦了而已'。
“名字是什么？”那个外星男人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你不知道名字是什么？”
“不知道..”其实那个男人说话的发音也很不标准，吐词很不清晰，听起来非常难受，好像每一个单词每一个字母都是丢进了搅拌机里面打碎了以后再倒了出来一样。
“名字就是称号...怎么说呢，比如我的名字是佩姬，然后别人对着我喊佩姬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人在叫我，然后我也会在自己的东西上写'佩姬'，证明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外星男人好像还在拼命吸收消化这句解释的内容。
“额...你介不介意我给你取个名字？”佩姬试探性的问。
“......？”
“杰克？汤姆？爱德华？....要不叫你克拉克怎么样？”佩姬道。
“克拉克？”
“是的，克拉克，C-L-A-R-K。”佩姬把手搭在那个外星男人，不，现在对于她来说他就是克拉克，搭在他的肩膀上，克拉克已经不像第一次见到她时那样抵触和恐惧她了。
“对了，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我以后还会来找你的。”
“佩姬小姐，有人闯进来了，请您立刻去安全屋，我已被授权任何手段保护您的安全。”
每年一次的生日派对刚刚开始，穿透耳膜奔驰过大脑中的听觉神经的不是“Happy Birthday”的一年一度的祝福歌曲而是刺耳的警铃。她看到她的同事们的脸色迅速变化，说了一声“快点回你的房间去”就匆匆离开了。特蕾莎临走前看了她一眼，嘴唇轻微蠕动了一下貌似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跟着他们离开了。
佩姬知道外面的世界和过去不一样了，她有听到过她的同事们提到过“亚特兰蒂斯和亚马逊”、“政府军牺牲惨重”、“现在也不安全”、“根本撑不了多久”。她还通过VVO看到过外面的世界的现状，战火横飞，大陆与大陆之间是狰狞的裂痕，海水无休无止的怒吼，咆哮着的怪物践踏在土地上，尸体堆积在一起，血肉腐烂，嗡嗡作响的蚊蝇盘旋在上面。
佩姬还知道了许多普通民众并不知道的机密，比如无数有超级能力的英雄们被派往这场战争，并在其中失去了性命，其中拥有可以毁灭世界的爆发力量的原子队长在一场小规模战役中失踪。也有普通人为了更多人的未来而牺牲，比如她看到的一个退役空军哈尔·乔丹驾驶着飞机与水中的怪物同归于尽，他在临死前喊出来一句“Beware my power”，被通讯记录了下来。佩姬看到了他的照片，他是个帅气的男人，对着镜头露出略有些痞气的笑容，比划着大拇指。佩姬听了数遍那句“beware my power”，她在想，到底是什么驱使着这个男人这么不顾一切的舍弃了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呢？
那他所说的会使人惧怕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佩姬小姐......有人入侵了...入侵了我的系统...入侵者正在您左前方拐角正在往这里来的...路上.....请您......请您...”VVO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然后就在几声噼里啪啦的噪音之后完全消失了。
佩姬完全懵了，她着急地小声喊了几句“VVO”，但都没有回复。一瞬间她的大脑空白，这二十二年来她都是靠着VVO的指令完美的完成每一件事情，每时每刻VVO都在她的身边，让她十分的安心。然而现在...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佩姬僵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的大脑焦急地给自己发布“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的指令，但她的身体却开始发麻，手脚冰凉。那一瞬间，她的脑子中闪过了无数镜头无数东西，特蕾莎，她的同事们，VVO的声音，她已经束之高阁的、估计吃满了灰的现在看来已经有些幼稚的床单被套和布娃娃，很久没有再吃过的彩虹糖，歌，实验器皿，克拉克...对，还有克拉克...闯入的人会是来救克拉克的人吗？是不是也来自克拉克的星球？
闯入者已经站到了她面前，是三个人。其中一个她看过资料，服务于政府的超级英雄钢骨，这让她略微喘了口气。Superhero，她对“hero”这个词一直有莫名的好感。还有一个穿着红色紧身衣、胸前有闪电标志的男人，一个黑色紧身衣、胸前画着深红色蝙蝠的男人。钢骨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略有些惊讶，然后他的那只覆盖在已经坏掉的皮肤上的机械眼睛微微的闪了一下。
“她是'金苹果'计划的实验成品。”钢骨在扫描了佩姬的面部后这么对身后两人解释，而那两人明显不知道'金苹果'是什么，红色衣服的人还略有些好奇，黑色衣服的人脸上恨不得写上“关我屁事”四个大字。
“佩姬...你是叫这个名字对吧？”钢骨逼上前一步，“你们实验室有一个外星人对不对？他在哪里？”
“外星人？你是在说...克拉克？”
在佩姬吐出“克拉克”这个词的一刹那，红衣服年轻人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起来，就像是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仓鼠发现了满满一仓库的苞米。
“告诉我，他在哪里？”旁边凶狠的黑衣服男人的声音非常低沉，让人一听就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佩姬被吓的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尽管害怕，佩姬还是鼓起勇气质问道。
“私自关押侵犯他人自由是违反法律的，哪怕是外星人也不可以。你们做这种事情是政府允许的吗？”钢骨插嘴道。
“所以你们是来救他的？”佩姬大概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在三人还没开口下一句的时候就继续接道，“如果是的话，我带你们去找他，他是我朋友。”
“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克拉克。”
克拉克睁开眼睛的时候，又想到了佩姬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佩姬告诉过他，人类会在白天工作，晚上休息。白天和黑夜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也没能见到过，他的生命就是无休无止的被抽血、被进行各种试验、被注射各种稀奇古怪的药物，身体经历疼痛和折磨，到最后以及基本麻木。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而他最希望的便是能够在像正常人一样，在白天工作、醒着，在黑夜里安然的陷入沉睡。
他的人生充满痛苦，他甚至不能亲手结束自己这条毫无意义的可悲生命。
而佩姬在他最绝望的时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蹲下在他的面前，怯怯地问他：“你吃彩虹糖吗？”他记住的第一个颜色...当然“颜色”这个词的含义也是佩姬告诉他的，就是佩姬的那双碧绿的眼睛。
佩姬告诉他这个世界上、这个房间外的许多事情的含义，而这些东西其实佩姬自己也没有亲眼见到过。佩姬说，总有一天他们要一起离开，一起去外面的世界，一起看太阳、月亮、天空、星星、树木、花朵、大海、沙漠、沼泽、山峰。
佩姬还提到过她崇拜的英雄。一种伟大、愿意为崇高的未来和结局付出自己所珍视的东西作为代价的人类。而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被称为“superhero（超级英雄）”的人，他们大多拥有强大的力量，并运用这种力量为人类造福。
佩姬...
突然间门打开了，他以为又是那些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又要开始日常的实验，但他听到了一声“克拉克！”。是佩姬的声音！她的身后还跟着三个穿着奇怪的男人，其中一个身体大部分还是钢铁。佩姬跑到他面前，道，“克拉克，没事了，他们是来救你的，他们说会带我们离开这里！你知道吗他们就是我跟你说的..超级英雄诶！”
超级英雄...佩姬崇拜着的超级英雄...
红色衣服的男人扶起他，把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肩膀上，然后他们开始向出口走去。
“这就是你说的地球上最强大的男人？”黑色衣服的男人看着克拉克一脸不屑。
“他需要晒太阳，嘿，伙计别紧张，我是闪电侠，那个半机器人是钢骨，还有这个黑漆漆的家伙是蝙蝠侠。噢，事实上我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简直乱套了。在我那个世界，你可是整个地球上最厉害的超级英雄！英俊、完美，简直是无数女孩的梦中情人！”自称闪电侠的红色衣服男人一边扶着他一边絮絮叨叨道。
“英雄....”
“你不知道吗？”钢骨以为克拉克不知道英雄的具体含义，“some of them risk their lives for the greater good，they are called heroes（一些人愿意用生命去换来一个更好的世界，他们被称为英雄）.”
“喂，你们刚才有谁把VVO关上了吗？”佩姬插嘴道。
“VVO？你说的是'金苹果'的另一个成品？我们刚才闯进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把它的总控制器给关掉了..额，我想我得说声抱歉。”
“有人来了。”
“政府的军队，他们估计被下达了直接杀掉我们的命令吧。”蝙蝠侠非常的沉稳，尽管这听起来并不是闹着玩的。
“佩姬小姐，”VVO的声音再次响起，“特蕾莎女士手动重启了我，我被下达了最高优先保护您的指令。”
“特蕾莎阿姨...？那她怎么样了？”佩姬焦急的问。
“佩姬小姐，当务之急是确保您和您的朋友安全的离开这里，”VVO道，“我会关闭您身后的闸门，而他们会想办法将我的程序销毁。所以在这之前您有大概五分钟的时间。”
“嘿，小姑娘，抓紧时间，”钢骨收起刚刚已经自动安装好的手臂炮，“这可是你那阿姨和机器人保姆替你争取来的。”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出口，在大门开启的那一刻，光线涌了进来。佩姬望着天空中刺眼的勉强能辨认出是圆形的发光体，内心充盈着说不清的各种情感。而克拉克则痴痴地盯着太阳，就像端详着无价的珍宝。
“So beautiful（太漂亮了）.”
大门在他们离开的那一刹那关闭，耳机里传来VVO熟悉的、字正腔圆的声音。
“佩姬小姐，特蕾莎女士给您留了一段话，我已经保存在记录里了，您可以随时查看。再见，祝您一路顺风，有个好心情。”
之后便是“滴滴滴”的声音，钢骨大喊一声“不好！这里要爆炸了！”佩姬感觉到自己在一瞬间身体肥来了一样，很快来到了至少一千米开外，很快其他人也纷纷出现在了他身边。闪电侠拍了拍手，对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嘭！”下一秒，实验室由内而外的爆炸了，火焰和之后腾起的烟雾吞噬了这个佩姬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她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特蕾莎...她的同事们...VVO...
她看到了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并失去了朝夕相伴的。
“政府军来了！”钢骨的喊声让她稍微回过神了一些，一群全副武装的男人手持枪械排在他们面前。
“钢骨，你的行为已经触及国家利益，立刻收起武器投降。”
“他是个人，不是你们的试验品！”钢骨愤怒的回应道。
喊话的人没有再说什么，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就开始开枪，子弹呼啸着飞过来，钢骨护住佩姬，同时还击，蝙蝠侠躲在一块掩体后面，而闪电侠则主动出击，只看到红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就就有数人倒下。
佩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这阵仗还是吓到她了。虽然钢骨护着她，但还是有弹片擦伤了她的手臂和大腿。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冲击着她，以前她感受到的最大的疼痛也就是摔一跤擦破点皮，很快就能敷上点高科技止痛药。但这是真正的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疼，她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来以免让钢骨分心。
“佩姬...？”克拉克看到佩姬的衣服开始渗出血迹，他喊道一种莫名的头脑发胀、心跳加快，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他拼命想抑制自己“杀了他们”的可怕想法。但他还是没能忍住，红色的射线从他眼中迸发而出，惨叫声不绝于耳，但他居然感受到莫名的兴奋和快感。
等他回过神来时，地上已经都是那些士兵们的尸体，钢骨、蝙蝠侠、闪电侠...还有佩姬，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疑惑、惊奇、还有恐惧？
我都做了些什么！！！克拉克的内心剧烈的嘶吼。他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但来不及再对自己的这个能力感到奇怪或是欣喜了，他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逃离现场，从佩姬的那种眼光里逃出去，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现在你说的地球上最强的超级英雄也这样离开了，我们白忙活了一场。这个女孩你打算怎么办？”钢骨问闪电侠。闪电侠估计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们不能把她丢在这里，我们得带她去个安全的地方。”闪电侠蹲下身子他臂使力把受了伤的女孩抱了起来，坚定的说道。
“！！！” 佩姬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受了伤的地方都抹了药包扎好了。她大概花了半分钟的时间才回忆起了到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啊，公主殿下（Prince）？”推开门进来的是一位脸上带着黑红两色面具的年轻男子，他的开门动作大概可以鲜明的表现出他的性格，就差在头上标注一个【吊儿郎当】。佩姬愣了一下，然后大概意识到了这个奇怪的称呼是在讽刺她什么。
“这是哪？”
“大概就是为了保住这个星球吧..有点类似于民间反抗组织之类的吧？偶尔和亚马逊人亚特兰蒂斯人打一架，哈哈。噢对了，你可以叫我骗徒，”说完他停顿了一下，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枕头旁边，“你是叫佩姬吧？我想这是你的东西。”然后他便离开了。
那是她的耳机，她非常喜欢那副耳机，一般VVO会通过它们和她交流，上面还用漂亮的字体写着她的名字“Peggy”。
她戴上耳机，按下耳机上的按键，VVO说过特蕾莎给她留了一段话。几声杂音之后，她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着各种重物落地的声音和吼叫、喊声。耳机有些损坏，音质也不是很清楚，但传来的是她熟悉的声音。
“我的佩姬...”
“很抱歉一直没能让你看到外面的世界，我也很怀念实验室之外世界的样子。”
“我知道那场让我失去孩子的车祸是怎样、为何发生的，有些事情的真相会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很多..包括你降临的真相，隐藏在你所百分百托付的那些叔叔阿姨们的背后的一些东西...”
“从你降临的第一刻起，你就不是什么金苹果，你对我而言就是我的女儿..我的佩姬..”
佩姬怀疑过，她是怎样和克拉克在六年里频繁的见面却没有被发觉，VVO的权限被提升后为何没被发现，内心深处她似乎也知道有人在默默的保护她，而那个人到底是谁很早于她就是没有戳穿而已的明确结果。
“佩姬...我已经重新连接了VVO，她应该能支撑到你离开...外面在进行着战争，但那比永远在这里要强多了...”
接着是砸门的声音。
“佩姬...”
“我真的很想听你叫我一声mom（妈妈）。”
“I lo......”
声音戛然而止。
“我帮你把枪改造了一下，加了一个自动瞄准的附零件...当然如果你不想用的话无所谓，我知道你很厉害，骗徒，”佩姬把枪递到骗徒手里，“弹夹改了一下构造，能够比以前一次多放百分之六十的子弹，另外里面还有一个炸弹..拔掉底下的这个东西就会引爆...我希望你不要有用上它的机会。”
闪电侠把佩姬带回来的决定给了他们意想不到的帮助，“金苹果”计划培养出来的高智商人才在涉及到科技的各个方面的能力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她在短短几个小时里就给在场所有靠硬科技的人的武器做了一个质飞跃级别的改进，骗徒甚至还对自己的小伙伴们宣称他对这位“公主殿下”一见钟情了...
“我两年前开始接受射击模拟实战训练，貌似战争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估计也是考虑到这个因素了吧。”佩姬对骗徒道。
“你什么意思？”骗徒掂了掂枪的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们带我一起去，我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你行不行啊公主殿下？”骗徒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据我所知你在见到钢骨他们的时候吓得腿都软了。”
“我也不知道我行不行，”佩姬抬头看了骗徒一眼，“没试过怎么知道。”
佩姬第一次亲眼看到尸体，亚马逊人的、亚特兰蒂斯人的，还有那些几个小时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孩子们，甚至包括没多久前宣称对她一见钟情的骗徒也倒在了地上。
她的肩膀、胸口和大腿分别中了一箭，跌坐在地上，不过这差不多无所谓了。闪电侠...巴里·艾伦向她解释了这个世界诞生的原因，这二十二年来不过是一样他本不该做的事情所导致的错误。在正确的世界里，打得不可开交的神奇女侠和海皇都是正义勇敢的英雄，真正的蝙蝠侠应当是她所认知的那位蝙蝠侠的儿子...以及克拉克，他被称为超人，是氪星之子，大都会的守护者。
她所要做的，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钢骨、沙赞都在做的，就是帮巴里夺回神速力，让他阻止这个世界的诞生，让一切回到正轨。
真是可笑..而又神奇，佩姬这么想着，明明昨天自己还在实验室里，和VVO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和特蕾莎以及她的同事们准备庆祝自己的二十二岁生日，今天她却来到了真实的战场上，并且用武器真正的夺去了别人的性命。
这个世界不仅是假的，估计还疯了。
“注意身后！”蝙蝠侠喊道。佩姬看到自己面前亚马逊人遗落的剑刃上反射出的影子，一个亚马逊女人挥着剑正向自己的脑袋上砍下来。
下一秒，她听到了惨叫声，不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来的，而是来源于那个本该在现在砍下她的头颅的女人。
克拉克一身白色的制服，胸前仍旧有那个“S”的符号，只不过这一次是鲜艳的红色。他眼中射出的射线轻松的切掉了那个女人的半边身子，切割边缘的血肉内脏都熟透了。
“佩姬！你怎么样了！”克拉克俯冲下来，半跪在佩姬身边。佩姬此时已经出现了血液呛噎在肺部导致的无效呼吸，她的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涣散，瞳孔扩大，这位美国政府斥资巨款打造出来的“金苹果”的成品已经被宣判了死亡。
“佩姬！！！！！！”
克拉克意识到了她已经回天乏术，他愤怒的用射线将周围一圈亚特兰蒂斯士兵的脑袋全部削掉。接着他看着佩姬，他要在她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把自己想说的话告诉她，一定要。
“佩姬...我的朋友...”克拉克的话有些语无伦次，简单的词语都被他说的坑坑巴巴，“闪电侠说我本该是个英雄..我希望他真的挽救回那个世界。如果我真的如他所说那么强大和完美，那我想那时...我会有足够的勇气和资格，向你表达我对你的...”
突然一瞬间海底有强烈的光刺穿海水穿透出来，所有被那束光笼罩的人全部在一瞬间发出刺耳的惨叫然后消逝了。海王亚瑟的终极武器，用来与这个世界同归于尽的原子队长被引爆。闪电侠开始快速奔跑，那就是他说的挽回那个世界的方法吗？
真的能够......？
白光笼罩了视线能及的所有地方。
“我好希望能够去学校啊，听说那里的孩子们都是很多个人聚集在一间教室里，是真正的老师来上课噢！一群人一起学习的感觉一定很棒吧！”
“你说我自己偷偷种盆向日葵怎么样？不要告诉特蕾莎阿姨啦VVO。”
“要不叫你克拉克怎样？”
“要是能够有一天一觉赖到下午起来就好啦，然后躺在床上看看电影就这样到晚上再继续睡。不过好像说睡多了会头疼的..噫..”
“这次我想要彩虹小马的慕斯蛋糕可以吗特蕾莎阿姨？谢谢，我最喜欢特蕾莎阿姨啦～”
“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离开这里，克拉克。”
“嘿！巴里！发什么呆呢？”巴里的同事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巴里回过神来。
“你小子不会在看美女吧？”同事顺着巴里发呆的视线看去，弄的巴里异常尴尬毕竟他真的只是在发呆而已，“哟！你在看佩姬·肖特？眼光不错嘛。”
巴里看到视线远处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子一头亚麻色的长发扎成马尾，碧绿的眼睛正盯着桌子上的文案。巴里肯定自己不久前在一个不该存在的世界里见到过她。
“佩姬·肖特？”
“没错，她母亲是尖端科技研究时室的特蕾莎·肖特，不过佩姬读的是刑法专业呢，所以来这里先实习一段时间。你就别想，给哥们留个机会，毕竟你有艾莉丝了。”同事揽住他的肩膀笑的一脸别有含义。
“而且肖特已经有男朋友了，准确来说是未婚夫。”另一名同事把一摞文件往办公桌上一摔，加入了八卦的讨论之中，之前那名同事发出不爽的嘀咕。
“别想了，就算她没有未婚夫她也不一定会看上你。”
两个同事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耍嘴皮子时，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了进来，巴里听到在场所有女性同事们倒吸一口凉气和各种东西“啪啦啪啦”掉地上的声音。佩姬·肖特抬起头，对男人挥了挥手，左手中指上闪烁着细碎的光，男人径直走了过去。
“听说那是她大学同学文森特（Vincent），两人在一起都快五年了，情比金坚那种，”同事二号适时做解说，“貌似他们一直都被冠以'郎才女貌天造地设'一类的词，像我们这种穷屌丝是没有横插一脚的可能的”
“......”巴里没有再插嘴，他看到佩姬肖特穿好大衣握住文森特的手，两人亲密无比的离开了警局。外面在下雨，男人撑起伞揽住女人的肩膀，两人的身影很快没入了人群中。
巴里在这个世界仍旧是闪电侠，他阻止了过去的自己去拯救自己的母亲，也彻底阻止了那个可怕的世界的产生。蝙蝠侠是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哈尔·乔丹成为了地球上的绿灯侠，戴安娜是他们的可靠伙伴神奇女侠，海皇亚瑟也是正义联盟的重要一份子，钢骨还是一个青春期的懵懂少年......还有超人，小记者克拉克·肯特，地球上最强大的超级英雄，人们口中相传的、地球的守护神氪星之子。他和神奇女侠结为伉俪，据说他们的缘分始于神奇女侠遇见超人时的那一句“宛若天神”，联盟里面的单身狗们非常羡慕嫉妒这对完美的恋人，其中还有人弱弱的提出超人和蝙蝠侠才是天生一对。
这个与以往相同的世界...真是太美好了，巴里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下】致命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