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始善终》烟尘北

4、爱的权利

　　顾子问对在这里看见他而感到惊讶，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女人就抢先一步说：“子问，这是谁呀？不为我介绍吗？”
　　程未冷笑了下：“还是不要介绍的好，顾警官。”顾子问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他话里的嘲讽有些不明所以。
　　程未突然一下沉默了，他不是一个喜欢迁怒别人的人，他也没有想要把火发在顾子问身上，可是今天自己显然被阿财那番话说的有点不对劲，想到这里，程未决定还是回去睡觉比较好。
　　刚想离开却被顾子问拉住了手腕，程未疑惑的看向他，却见顾子问在那女人耳边说了什么，女人奇怪的看了自己一眼，一脸不甘的离开了。
　　程未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拉住自己，冷冷的开口：“怎么？难道顾警官也有事情需要找我解决？”
　　顾子问上下打量着他，突然松开手腕道：“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心情不好？”
　　程未抱着手臂有些不明所以：“我心情不好难道也要跟你说？而且你怎么就以为我心情不好，我现在心情好的很。”
　　顾子问看了他好半晌突然笑起来，笑的动作还挺大，程未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看着他，过了会顾子问才直起腰来说：“程未，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挺好玩的。”
　　“是吗。还真没有人说过我好玩。”程未没有看他。
　　两人一瞬间又陷入了沉默的僵局。夜晚的夏风吹的衣角刷刷作响，桥下的流水似乎想要带走些什么似的汹涌起来，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程未突然开口：“如果你帮了一个人，你以为你救了他，可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帮助对他来说很痛苦，你会怎么想？”
　　顾子问想了想问：“他为什么会觉得痛苦？”程未眯起眼睛：“他爱那个救他的人，可是救他的人却没有心。”
　　“爱而不得吗？”顾子问靠在栏杆上慢慢说，“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爱的权利，即使别人爱你。救了他，是你觉得需要帮他，他喜欢你却得不到回应，这不是谁的错，这本来就是一种原罪。”
　　顾子问拍了拍他的肩：“不必想太多，如果那个喜欢你的人对这种爱没有反省的话，那他只能一直痛苦下去了。”
　　程未看着他，漆黑如黑夜的眼中似乎有点点的星光，好似没有以往的那些沉重，等顾子问想要看清这其中的某些情绪时，那双眼睛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那些波澜只是他的错觉。
　　程未后退一步：“顾子问，如果这些是真的该有多好。”他说完就离开了，背影挺拔，没有一丝留恋。
　　顾子问愣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至少……今晚真的是意外。”
　　程未回到出租屋里，顾子问的话和阿财的话不断重叠在一起，最终化为一片空白，程未看着天花板，突然翻了个身，什么爱情，什么救命，什么警察，统统见鬼去吧。
　　程未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他梦见自己变小了，很小很小，他要赶去参加一场宴会，可是他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这时一只猫从他身边经过，猫的脸却是阿财的样子，阿财猫说：“永远不懂爱情的卑微人类，是永远没有资格参加女王的宴会的。”
　　程未想反驳他却无法开口，这时一只兔子从天下跳下来，兔子的脸是顾子问的样子，顾兔子说：“不是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如果你不需要这种权利，那就让他崩塌吧。”话音刚落，整个世界突然发出“哐哐哐”的声音，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起来，程未猛的一睁眼，熟悉的天花板映入眼帘，他瞪大眼睛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等到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门外的敲门声不知什么时候响起了。
　　难道刚才的哐哐声是敲门声吗？甩了甩头，程未决定忘掉刚才那个奇怪的梦，下了床程未看了眼门边的钢管，警惕的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虽然不认识他，可是程未却对他的到来有些意外，因为他穿着警服。
　　还没等他开口，小警察就一脸严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对着他比着看，看了一会小警察说：“没错就是你。”说着他身后的两名高壮的警察就强行把他拷了起来。
　　程未震惊的无以复加，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警察要带走他？难道他窃取资料的事被发现了？那也不对，他窃取的都是□□的资料，而且媚色也都善后了，警察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程未有些艰难的扭头问：“警察同志，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小警察还是一脸严肃的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张纸，看了会才说：“昨晚凌晨时分，你在某巷子里强行劫持了一名高中女生，并对她进行了猥亵，最终将她杀害，根据宪法的未成年人保护法的第三十六条，你犯的是猥亵未成年罪。”
　　……
　　……
　　……
　　程未仿佛觉得有一道雷从他头上劈下，把他劈的四分五裂，外焦里嫩。
　　猥亵未成年？他？怎么可能？程未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小警察依然一脸严肃的说：“你可以有申辩的权利，但是你所说的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请想好了再开口。”
　　程未：“……”今天黄历说了不宜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