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6】西伯利亚（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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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杀人现场…
那段十几秒的视频，模糊不清。
黑白的画面，残忍的现实。
托尼不断的抬手，装填弹药，再一次攻击。
他又想起了自己与父亲最后一次见面的不欢而散。玛丽亚还为此担忧，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抽空跟自己好好谈谈。
随之而来的是他们在归途中，意外身亡。然后自己继承的遗产，继承了责任，继承了一切。
终日愧疚。
一次意外，改变了他的一辈子。
现在，事实却告诉他，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是眼前这个人杀死了自己的父母，让自己来不及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托尼，我很抱歉。”史蒂夫的声音突然唤醒了托尼。先前的他不过是在盲目攻击罢了，史蒂夫一直将盾牌举起，没有放下。
“你知道对不对？”托尼并未打开面具，史蒂夫仍能听出这疑问句中的失望。
我不会因为站在巴基这边感到抱歉，但是我欺骗了你，对此我感到抱歉。
“是的…娜塔莎…告诉我了。”史蒂夫说的很慢，他希望以此拖延时间，“但是托尼，巴基也是九头蛇的牺牲品。他也是受害者。”
托尼一边摇头一边暂时停下攻击。“他是牺牲品？那我呢？我怎么办？”
“对不起…”巴基的声音也突然响起。“我能记得。”
“你记得什么？”托尼转头问他。
“我记得…”巴基沉默了一阵，“我记得每一个，每一个我杀死的人。哭喊、求饶。我不能逃脱责任，因为每一个人都是在我手下丧命的。”
托尼听完后，手中的炮火立刻对准了巴基。
史蒂夫闪身，抵挡了一击。
随之，交火不断。
史蒂夫在抵抗，托尼在攻击，巴基心中平静毫无抵抗。
泽莫看着这一幕，满足的笑着。
帝国的崩塌，一定要从内部摧毁。待到他们内斗，精疲力竭时…就是最后一击的时候。
泽莫突然想起，在索科维亚时，自己的儿子是多么崇拜这群人。
把他们当作天神，偶尔看见斯塔克公司名下的机器人在天空中飞过，也会给他来一个电话鼓吹。
现在，天神变成凡人，同样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内斗、爆炸。所有的超级英雄在这次灾难中死亡，谁还会来保护地球呢？
他要地球毁灭，他要世界消失…
泽莫按下了手中的倒计时按钮，时间显示还有25分钟。
他还得多预留一些时间，虽然可能会出纰漏，但是他不得不带上几个冬兵离开爆炸范围，不然出去后哪来的资本跟弗瑞那群讨厌的条子斗？
噢…对了…
他还要带走…那个最好用的冬兵。
………
话分两头，史蒂夫三人打斗不断，罗伊在幻视的帮助下向内里进发。
皮特跟旺达两兄妹能力有限，很多人型机器还是会向幻视攻击而去，减缓了速度。
罗伊很急躁也很担心，他在外围拖的时间越久，里面内斗的情况可能越糟糕。
“幻视，你还能追踪到托尼吗？”罗伊问道。
“他在几分钟前关闭了信号输出，很有可能是战衣在大量运作导致能源不足，自动关闭了。我们只能赶到最后传输信号的地方了。”幻视解释道。
“我们必须更快一些…”罗伊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脸色也因过于担心而苍白几分。
旺达费力的击开了最近一波靠拢的机器人，说道：“Dr.Hugo，你跟幻视尽量加快速度，不必担心我跟皮特。”
幻视皱起眉头：“旺达你确定你能控制住那么多冬日战士？”
旺达摆摆手，“等你们离开这里，皮特再带我退回刚刚的地方就好。”
幻视听到旺达一番话，也只好点头同意。突然，幻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罗伊想问他怎么了，幻视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是娜塔莎。”幻视听完了来自娜塔莎的留言。“她在北面碰到了提恰拉，提恰拉告诉她地下埋藏了跟多炸药，泽莫是想利用冬兵集中复仇者联盟，然后一击击杀所有人。”
“怎么会？托尼肯定会发现的。”罗伊疑惑了。
旺达匆忙躲开攻击，说了一句。“他进基地的时候，让星期五扫描基地，但是星期五说有什么东西阻挡了扫描，只好延缓，后来斯塔克先生就说我们先进去，星期五同时再做基地扫描。”
“再后来…”罗伊沉默了。
“再后来，托尼的战衣大量消耗，星期五会自动关闭扫描。”幻视接上了一句。
罗伊咬牙对幻视说道：“我们现在立刻前往中心， ”又向下对皮特旺达两人道：“你们离开这里之后就立刻去往北面找娜塔莎吧，她准备拆解炸弹，说不定麻烦不小。”
皮特旺达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默契的加大对人型机器的阻拦。
幻视也陡然加快飞行的速度。
“泽莫很有可能已经打开了炸弹的□□，毕竟托尼跟史蒂夫在旺达离开之前就打得不可开交了…为什么现在炸弹也还没有爆炸？”罗伊突然思索到了关键。
幻视暂时没回答，出手解决掉又一个藏在暗处的冬日战士。
“我感应了一下，四周暂时没有其他冬日战士了，打斗应该从东面传来，我放你下来吧。”
幻视想了想，又从冬日战士身上拿下一把枪递给罗伊。
罗伊拿住了，点点头，示意幻视快走，自己也迅速跟上了幻视的脚步。
幻视放他下来的地方离三人打斗处不远，罗伊不知道是紧张的原因还是温度太低的原因，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僵硬了一般，毫无知觉，只是受到大脑的操控在向前行走。
三人的大战在类似基地的出风口出。肃啸的雪风从下面猛烈的刮上来，三人打斗的身影基本蒙上了一层雪雾。
说是三人的打斗，其实也只有史蒂夫在抵抗托尼的攻击罢了。有时还要躲避托尼精准锁定巴基的炮弹。
幻视拼劲全力，勉强凭借宝石的力量，按住了托尼。罗伊从幻视的身后探出头来。
“Bucky……”
罗伊只觉得自己声音中带了颤，不敢上前。
巴基听见这声呼喊，总算给了点反应，抬起头来看着罗伊。他的头发杂乱，脸上不知道在哪里蹭了灰，一半黑的，一半有干枯的血渍。
他朝罗伊伸了伸手。
罗伊惨白的脸更难看了，摇晃着上前几步。
托尼突然挣开了幻视的控制，手中的炮火发射不过转瞬之间。
史蒂夫也没有反应过来，弹药直接击中了巴基伸出的手臂。
是他的左臂。
是九头蛇给他安放的金属手臂，杀人灭口。这条手臂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腥。
这是九头蛇给他打下的烙印，是九头蛇最后留下的东西。
是巴基不可能摆脱的痕迹。
撕心裂肺的疼痛倒是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巴基的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突兀的摔向一侧。
巴基倒下的时候，一个冰冷的怀抱接住了他。
断臂处的血液还在不断流逝，罗伊颤抖着手，给他做失血急救。
“发…发…”罗伊想问一句，托尼怎么突然开始攻击你了，良久也说不完整这一句话。
太冷了，太冷了，舌头跟牙齿都打架了。
巴基抬起右手，摸了摸罗伊的头发：“是我应得的惩罚。”
罗伊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转移话题一般说道：“地下有大量的炸弹，泽莫想一击把所有人都杀死。”
两人都默契的不在去提起断臂与伤口。
幻视也告知了毫无理性可言的托尼。
“停下！托尼！停下！”史蒂夫手持盾牌，呼喊着。
托尼因为幻视对炮火拦截感到恼火，直接改用盔甲猛砸史蒂夫。
锋利的盔甲在盾牌上留下痕迹，上色的色彩图案被刮去大半。
“我更恨你。你知道吗？史蒂夫。”托尼喘息着说道。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托尼大声的控诉着。“你或许应该对我有些信赖？或许认为我能冷静些？你等到现在也不肯告诉我？你猜是谁告诉我的？是泽莫！是那个大反派！我的队友瞒着我！我的敌人却远比朋友坦诚！”
托尼撂下一席话，从排风口直接飞走。幻视想要追过去，史蒂夫摆摆手，幻视就停下了。
“他不需要我们的安慰。”史蒂夫眉间充满了疲惫。“他只不过是想杀了巴基以此报复。”
“走吧，幻视。”史蒂夫没有过多的解释之前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木然的捡起盾牌后，他问道：“炸弹在哪儿？”
………
желание…ржавчина…семнадцать………доброта……домой…………солдат
泽莫拿着小册子假装不熟练一般练习着，读了一次又一次，才最终打开手中的仪器。
他实在是好奇，美国队长为了巴恩斯连钢铁侠都可以欺骗，现在为了巴恩斯，愿不愿意背叛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6】西伯利亚（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