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海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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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躺在一个陌生的神殿里。
我有些恍惚，当记忆不断袭来，我才回忆起来发生的事。
是啊，我已经是伊斯塞提克了吗？我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是一双男人的手。我从床上坐起来，话说这里是哪里？
“兄长。”
我朝声源望去看见一个和蔼的老人，那是海之友善的涅柔斯，他习惯以老人的形象出现。这是在叫我？他一定看不见我眼角的抽搐，先不说他是我之前作为帕西忒亚时的父亲，现在我们两个一比他完全可以当我爷爷，叫兄长实在是……我尽力保持冷静，毕竟希腊神话的关系乱七八糟的，这样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兄长吗？蓬托斯的长子……伊斯塞提克。”
莫名其妙就把我性转了我也很无奈，但现实就是在这种男权世界里还是当男人比较方便吧！就算是地位最高的女神赫拉，不也被男神所支配吗？无所谓了，这些都无所谓了。我现在纠结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涅柔斯的解释下，我知道了这里是我的神殿。没想到我还真的有自己的神殿，里面辉煌无比，还有很多神明作为我的从神。不知是何时建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介绍我自然也没心情全听进去。
“所以你们究竟是希望我做什么呢？”我疲惫地问。
“对于现在，您只需要当好四相海神就够了。”
没有什么缓冲和适应的时间，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因为对外称我是游历归来的蓬托斯长子，那么本来就是老海神了。看着年轻然而辈分非常高。自从当上海神，我现在每天都很忙，巨忙，没想到海界还有那么多事需要处理，真是很好奇宙斯每天去哪里找的大把时间把妹。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之前没做过这些，即使有涅柔斯的帮助我也必须赶紧学会如何当一个海神。除了日常公务之外的闲暇时间，我还得学格斗，天呐！海仙女真的是太悠闲了！！平日里什么都不用做，相比之下男神要做的事太多了。不过也要感谢我这满满的日程，在忙碌之下我暂时遗忘了自己心中的伤痛，也无暇顾及其余的事。
如今因为掌控了重要的四个海洋神职连海皇波赛东也要敬我三分，我也有资格出席奥林匹斯的会议和宴会。我才知道，原来在海神里，海之奇观，海之力量与海之危险这三个神职力量与权利甚至隐隐超过海皇。可是比起我所失去，这些又算什么呢？曾经的我渴望过权力和力量，现在这些我都得到了，只不过代价是失去修普诺斯，失去那样平淡的生活。曾经吐槽没有外挂的我也开了金手指，真真是成了苏文里的……男主标配，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不想拥有这些，作为海仙女的地位虽然很卑微，寿命也是有限的，可是快乐是真实的。真是太可笑了！我一边厌恶着那样的卑微却又一边怀念着那时简单的快乐，如此矛盾，那本就是无法全部拥有的。
我花了数十年终于学会如何做一个海神，这些时间对有着无尽寿命的神来说不过弹指之间。
“这是？”我看见涅柔斯恭敬的递上一把银色的神杖，顶端波涛似的形状下是深蓝色的宝石，里面仿佛透着一丝暴躁的红色。
“这是您的神杖，海之愤怒的福尔库斯。”
被自己原来的父神叫兄长好奇怪……尽管听了很多遍违和感还是爆满，就这样吧！我想我有足够的时间去习惯。
我不能每天在礁石上吹风和唱歌了，如今也没有海仙女可以和我嬉戏打闹了，我偶尔会有些想念以前和姐妹们打闹的日子，但也就想想罢了。所有人对我十分尊敬，我只能每天找事做。我看起来很忙，但是心却很空虚。
我不敢再去见修普诺斯，也不敢再踏足冥界。我本想就这样忘记过去，老老实实担起欧律诺墨的责任去封印俄菲翁，可在我若有若无的梦境里全是过去悠闲而快乐的生活。是因为换了个身体所以灵魂也改变了么？原本我是不会再去梦界的。空旷的寝殿只有我一个人，我坐在床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不是和我开玩笑！我究竟在想什么？
“嘻嘻嘻嘻，我从没发现你是这么恋旧的人呢欧律诺墨。”
直到这时我才察觉到这个声音所伴随的力量，之前的我除了欠扁什么也没有找到，从没有想过它的背后隐藏的一股来自塔尔塔洛斯深渊的力量。
“我不是欧律诺墨！你又想干什么？”这是很无奈的事实，以我现在的力量无法完全封印他，同时以他现在的力量也无法再伤害我，我们处于一个难得的平衡状态。但我一再强调我不是欧律诺墨，即使所有的人，蓬托斯和涅柔斯都恭敬地称呼我为欧律诺墨，我更愿意认为自己只是一个行使女神意愿的代言人罢了。
【我不想成为别人】
“只是很惊讶你这样薄情的人居然还如此恋旧。”
我是不知道欧律诺墨之前和他发生了什么，薄情寡义的人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本想反驳他，谁知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溜了。
最近值得我高兴的事大概就只有一个了，特洛伊之战终于结束了。可战争带来的只有伤害，从来都没有什么战胜的喜悦。
一早就听说忒提丝姐姐的儿子阿喀琉斯在特洛伊之战中死了，我突然很同情她，毕竟在我还是帕西忒亚时她经常关心我。只是以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像以前一样和她亲近了。在无限的纠结后，我决定去她的神殿看看她。
尽管去过很多次的亚特兰蒂斯，但这是我作为伊斯塞提克第一次踏足海仙女们的神殿。
“您的驾临，我们十分荣幸。”看着曾经的朋友跪在自己面前我赶紧让他们起来。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我和她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忒提丝的容颜依旧，但看得出她比之前憔悴了很多。阿喀琉斯死后，忒提丝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人间了，她离开了珀琉斯回到了海界。
“殿下见笑了，最近伤心事太多了。”忒提丝擦了擦眼睛，努力地掩饰着悲伤的神情。
“战争一直伴随着牺牲。”我安慰她。
忒提丝没有看我，大抵是认为，她们这些海仙女的命，有谁会在乎。
“节哀。”我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汇了，一直以来我都不会安慰人。只是看着曾经的亲人这副模样我只有心疼。当然，我也不敢再打听关于帕西忒亚的事。
而修普诺斯，我再也没有去问过关于他的消息，我不敢。我想我是在害怕，我希望他忘了我，可我又希望他记住我。在这样的矛盾之中我逃避着。
告别了忒提丝姐姐，我刚刚回到自己的神殿就看到涅柔斯，他身边站着一个淡蓝色头发，白色长裙的女子。
“这是您新的从神海水女神哈利亚同时也是您的妹妹。”涅柔斯介绍。
“参见海神陛下！”哈利亚向我行礼。
“关于您的神庙还有祭祀仪式我已经办妥了，您无需操心，还有一些神殿的事宜哈利亚会帮您处理。您的神衣匠神赫菲斯托斯已经在打造了，三日后请您去奥林匹斯为您的神衣注入血液。后天则是海皇波赛东的宴会，他邀请您前去参加去。”涅柔斯一一道来，呃…还真是……不过有这样的弟弟和妹妹还真是让人省心。
涅柔斯离开后，我开始处理一些海界的事务，哈利亚有点害怕的站在一边。妹妹吗？待着这种地方一定很无聊吧！突然就被拉来当我的从神，也不知道哈利亚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看着她就仿佛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没人时候叫我哥哥就好，不必这么拘谨。”我说了一句，没必要这么生分。既然是我的妹妹，那我就一定会把她当做自己真正的妹妹来看待。
“嗯！”哈利亚愉悦地应答。
我不喜欢神明之间的那种淡漠感，喜欢的孩子就会无限宠爱，而有些孩子确是像外人一般。大抵是从前受过这样的待遇，我不想成为自己讨厌的人。
哈利亚是一个很活泼的孩子，神殿的一切事务她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在前往波赛东的神殿途中，哈利亚一路上都在和我讲如今海界的局势。
“如今的海界虽然是波赛东为海皇，但您是海之本体，原始海神蓬托斯的长子，掌管着海之奇观，海之力量，海之危险和海之愤怒的四海神职，那都是古老的海神神职。海界的许多神都愿意追随您而不是波赛东。”哈利亚说着，听起来有些不满波赛东的统治，说来海水这个神职可是一个很实用的神职。
“别乱说，我可不喜欢管太多事。那些乱七八糟的权利争斗，何必去参与呢？”蓬托斯一下把四个一级神职给我，真是让我为众矢之的了，我不禁苦笑。之前没有人见过我，突然这么招摇地出来接任神职肯定会招来怀疑的，尤其是我现在已经威胁到了波塞冬的统治地位。
“不过话说回来，您一定要小心，波赛东看上去也许和宙斯一样的花心，但实则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哈利亚严肃地说。
海皇吗？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地邀请我，怕是也不怀好意吧！也许只是想试探我，毕竟我可是突然冒出的蓬托斯长子。
来到海皇的神殿，金碧辉煌，同被邀请的还有其他的一些海神和海仙女，看来挺热闹的，我也见着了不少熟人。
“见过海皇海后陛下。”我微微弯腰行礼，毕竟人前他还是海皇。波赛东一脸笑意，安菲特里忒坐在他的身旁同样露出了得体的微笑。
“同为海神，不必拘礼，请快就座吧！”波赛东和蔼地说。
宴会上就是大家随意聊聊，我看见所有的海仙女都站在边上，有的演奏乐器，有的走来走去端茶倒水，宴会气氛还好，就是波塞冬一直找机会试探我，像是想摸清我的过去。
“之前我一直在外游荡，懒散惯了就被父神抓回来管事了。”我早就猜到他想问什么了，蓬托斯一直没有对外说过自己的长子，所以就当我之前都在人间无聊的闲逛吧！这样也没人能查出什么。
真是一场……我无奈的笑了，男人间关于权力的争斗不见得比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好到哪里去。
回去的路上哈利亚还不停地和我说着波塞冬。
“主君，您也看到了，波赛东对您的顾忌，我建议您趁早找到自己的战士，建立您自己的领域。要知道在人类心里您更受尊敬。就算您不想与他计较，也不得不防。”哈利亚只要以主君称呼我，那就是很严肃的事，确实，对于沿海的人们而言，掌管海之危险和海之愤怒的我更受人们敬畏。
战士吗？确实该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了，在等待俄菲翁行动和我的力量恢复期间，我也该找些盟友并且扩大自己的势力。宙斯并不是什么好的主神，至少他花心这一点让我很不爽。波塞冬的话……他已经看我不爽了就更别提和我结盟。早早就听说雅典娜已经建立了圣域，之前她好像也很关注俄菲翁的力量，看来她应该是我结盟的最佳选择。冥界的话……暂时不用考虑了，我实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冥界。
“哥哥？”哈利亚见我有点失神，小心唤到。
“啊？没事，这件是就交给你去做吧！”我吩咐。
唉，现在需要考虑的事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海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