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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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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今年三十有三,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可以看的出,聂然是真心的。”
“我知道。”
“那哥哥担心什么,担心都是男子吗?”沐槿扬对此想不通,一个男人,这个年龄还不成亲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我不知道,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担心,莫名的恐惧,我将聂然放在心上,但是我和他在一起终是会害了他的。为我不顾一切,为我不顾生死,这一切都会让我害怕,我不是害怕给他添麻烦,是害怕毁了他,聂然是个当将军的人,不论回忆是谁什么或者其他的东西,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战场上,我不害怕有一天他突然死去,我害怕的是有一天突然因为我而死去。”沐槿扬看着赵有财。
“这守护江山的人可以随时出现,将军也并非聂然不可,可对于哥哥来说聂然只有一个,我已经钱哥哥的够多了,难道哥哥还要让我更加愧疚吗?”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自己一直处在歉疚当中,明明是孪生兄弟,他却因为自己受到那么多伤害。
江山终究不是我们的,江山是天下人的,我们只是代为保管而已,有一天我们不在有能力时,是要把这江山交出来的,聂然不是为沐家,不是为皇室,为你是天下人,爱情重要,但当有一天我们无力前进的时候会发现,比爱情更重要的是信仰,对国家的信仰,对这万里江山的信仰。
多说无益,只想知道现在自己的哥哥到底想怎么做,“那你想如何?”
“我还没想好,如果想好了,我会告诉你。”赵有财抬起头,看着沐槿扬,羽睫微闪,以前不仔细看,如今看来自己和这个弟弟到底是像。
江州,战火连天,聂然站在城墙上,手里拿着长箫,手底下的将士来报说,“已将百姓大部分撤离,尽量不伤及无辜。”看见聂然手中的长箫,“将军会吹?”显然是有些不相信聂然却是不会。自己总是想学来着,但是这几年太忙了,又加上吹箫过于伤感,总是不太敢吹这东西。摇了摇头,看着城地下现在没有什么动静,只怕是暴风雨的前夕,“我倒是会些,将军可以让我试试吗?”聂然想了一直将箫递给了他,长夜漫漫,没有星光,没有月色,江州城外,平原荡荡,一人站于高台之上,晚风吹过,发丝扬起,总是牵连了万般思绪,箫声响起,是不是天下的箫声都是这样的估计落寞,要不然怎会如此牵挂你。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尘初,你可还好,等这边战事结束,我就回去了,想来我回去之后,你已经醒来了吧,“不要吹了。”
“将军。”看着聂然突然叫停的样子,“以后有机会教教我吧。”
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江州本来是没有这场战事的,不知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过这么多年打仗,自己也是没有问过什么,只是麻木的接受命令,然后执行命令,有时候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人,只有在尘初在的时候,自己可以有丰富的喜怒哀乐,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自己,自己当然是很想把尘初带到身边,但是……
赵有财在房间中,沐槿扬给他准备了些书,让他打发时间,看的久了,也有些头疼,在榻上闭目养神,沐槿扬进来时,看见这个样的哥哥,将书慢慢拿下来,只是赵有财浅眠,马上就醒了,看着沐槿扬,“你不上早朝?”
“呵,你想什么呢,皇帝哪有那么好当,当然上啊,只是你不看看时间,早下朝了。”
“奥。”
“以前总在这儿生活,怎么现在看来,你倒是不适应在皇宫里生活了,觉得无趣、”
沐槿扬在赵有财旁边坐下,随手翻了翻赵有财刚刚看的书。
“许是这几年在外面的久了。”沐梓扬坐了起来。
“时间是挺久了,这转眼八年多了。”八年,不知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上次听说聂然去了江州,不知道现在江州战事如何,你这次夺江州又有什么意义?这样无端添的战事,终究是会给百姓带来灾难的。”沐槿扬和自己的父皇一样,在治理国家方面都是个好君主,父皇终究是没有选错人,自己和橦扬确实不适合皇位。
“这次,我是存了私心的,我确实没有为百姓考虑,江州是母亲的故乡,是母亲生长的地方,母亲喜欢萱草,江州郊外有一片巨大的萱草地,只有占领了江州城外的土地,那篇萱草地才是大晋的,等打下来之后,我想把母亲的墓地迁了过去,母亲盼着父皇盼了一生,担忧了一生,我想在她去世之后,身处忘忧草之处,忘记今生的不幸。”赵有财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加上沐槿扬这么多年也只是做了这一件不该帝王做的事,自己又能说什么,加上死心,自己也希望自己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子,安息。
聂然这次事沐家对不住你,你是天下人的将军,希望你不要出事,能平安归来。
“江州,战事现在……。”
“既然哥哥问了,我也就不瞒你,将军郊外地势平坦,几乎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地势,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死攻,但现在有一个问题是,在兵器上,我们并不比对方的好,只是人比较多,这次让聂然去,最主要的是,他只要站在那儿,足以鼓舞士气。”聂然从十四岁到现在,创造这一个又一个不败的神话,是所有将士力量的源泉。
只要聂然不倒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仗并不好打。”
“嗯。”
“那聂然呢。”赵有财问着,心中突然有的慌乱。
“是哥哥说不在意的,那就算是死,聂然也是死在战场上的。”沐槿扬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
“哥哥.”
赵有财推开沐槿扬的手,站了起来,“你……我要去江州。”
“哥哥不能去,江州现在起战事,太危险了。”
“危险,那聂然呢,我是说,聂然可以死在战场上,但是我说的是为天下的百姓,而是不是为了我们。”赵有财眼眶泛红,怎么可以这样,聂然是将士,不是武器,你们不能这样利用他。
结果是,沐槿扬劝说未果,赵有财执意要去江州,吩咐下去,将赵有财送到江州。
赵有财刚离开皇宫,沐橦扬站在沐槿扬的身边,“个可以吗?你这样骗七哥哥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