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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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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反应,脑海中的可怕念头涌上了,将赵有财翻过来,看着还有生气的人松了一口气,只是这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的脸真的让人心疼。
“吃些吧。”强行将赵有财附了起来,强行喂饭,没有反抗,没有拒绝,“尘初,我知道自己错了,不应该把你关在里面,但是你不要这样对自己。”没反应。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已经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你了,那这样可以吗?”自己的尘初看不得自己受一点伤,一定可以的,聂然用长剑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巨大的伤口,血一点点流下,冷漠真的比反抗更让人心碎。
将赵有财从床上拉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没有反抗,就让我看着你疼吧,这样我会好受些,起码知道你活着,聂然将外衫脱下,赤裸着伤身,满目的伤口一寸寸展现在找有财的面前,终于在赵有财眼睛中看到了一点光彩,你一定是心疼我的吧,我都看见了。
冷漠,下一刻的冷漠,聂然突然吼了起来,“是我不应该把你关在柜子中,我知道你害怕,可是,我做了这么多,你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这满身的伤,你看见了吧,你可知这有多少是自己留下的。”聂然指着其中的一道,“这个,我第一次离开你,那个时候啊,我就想你,每天都想你,想你怎么办呢。身上疼心里就不那么疼了吧,就在自己身上割一刀,可是每天都想你,我又不能天天割,我就开始在战场上不要命的杀敌,每一寸的伤口,都在提醒我,越来越近,离你。”
“我双十年华回京,你告诉我你要娶云映月,当时我恨啊,我就在自己的身上割了一刀,在水里泡了一夜,总想那个时候我怎么没有死呢,现在是不是就没有那么痛了。”
“八年前,我以为你死了,当时,我真的就想了结了自己,和你一起去了,可我知道你不可能死,我没死,你就要活下去,你终是被我找到了,我也知道疼,是,我的命不值钱,我是贱,为了一个人,死都无所谓,我还害怕什么,你现在这样是验证我从来都是那个最贱的人吗?
求了了,哪怕是有一点点反应也好,这么多,你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反应吗?你不是最疼我的吗?
将赵有财从地上拉起来,既然活着和死了没有区别,那还是去死吧,我和你一起吧,将赵有财从地上抱起来,既然没有退路,又不能在一起,现在死了,下辈子在一起吧。聂然抱着赵有财在将军湖边站了很久,只有一个念头,一起死吧,只有一个念头,月光偷走了所有思念,两人一起到湖中,又想起了那日,你牵着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叫聂然的名字。
声音在一点点散去,没有任何感觉了,我们是死在一块儿了吗?
“快救人啊。”
昨天听皇兄来了将军府,就担心,想今天晚上来瞧瞧,结果就看见这景象,有不能直接叫太医,这真的是想死吗?沐橦扬无奈,只能自己上手了,虽是皮毛,也能起些作用吧。
聂然长年练功,身体自是很好,只是自己的七哥哥这恐怕真的是醒不来了,聂然刚睁开眼睛就看家沐橦扬赌气的坐在旁边,“没死成吗?”
“你当然没死成,只是我……”
尘初呢,自己没死,那他呢。
“他怎么样。”
沐橦扬的一本正经让聂然害怕起来,“聂然,你听我说,这次恐怕真的。”
怎么了,心脏停跳了吗?
“真的什么?”握住沐橦扬的衣领。
“你自己难道就没有数吗?他这次是真的醒不过来了。”要是真的醒不过来,我就让你陪葬,只是自己给七哥哥下了些药,足够奥半个月的,是时候让两个人都好好想想了。
赤足跑到赵有财的房中,脚上面全是泥土,还有心跳,还有呼吸,他怎么会……一定是骗自己的,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过,“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沐槿扬把折子扔在地上,“聂将军呢,这几日商量江州战事,为何聂将军呢不上朝。”沐橦扬将折子捡起来,“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呢。容他几日吧。”
“三日后,要么去江州,要么提头来见吧。”
聂然在树下,将赵有财放在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给他读书,“你看这个人,是不是好笑。”沐橦扬走过来,将聂然手中的书拿了过去,“皇上让你三日出发去江州。”
聂然拿过书,继续给赵有财读着书。
“皇上让你去江州,要么脑袋送过去。”
“哼,想要就直接拿去吧。”
“你死了,没关系,可是我七哥哥谁照顾呢。”
对啊,自己死了赵有财谁照顾呢,自己现在不能死,起码是现在不能死。
“尘初来。”将赵有财抱了起来,像哄小孩子一般,“我们要去江州了 ,知道你不喜欢坐车,但是,要辛苦你了。”
“哎……。”真是看不下去,要不是自己只会下药,就把药效给除了。聂然你不要怪我啊,我可是为了你们好。
“聂将军本事了,这么久不用上朝,家中有什么人吗?”沐槿扬俯视着下面的人。
“没有。”
沐槿扬冷笑。挥了挥手,“那这位是。”
怎么会,明明把他安置额好好的,“尘初。”
“将军不认识?”
聂然双手握拳青筋暴起,“难道皇上只会这样吗?八年前如此,现在还是如此。”
“如何,管用就成,我从来不介意手段,难道将军是今日才明白吗。”这天下所有的一切都要臣服在自己的脚下,何况是一个人。“江州能打赢,回来接他走,输了,就给他收尸吧。”
对不住了,聂然我知道你可以的,这江州你一定要给朕拿下,无论如何,江州无论对于我还是沐梓扬都很重要。
聂然大军到江州,赵有财醒过来,沐槿扬站在赵有财旁边,没有了平时皇帝的威严,自己兄弟几个,早夭的早夭,只有十弟和七弟还在,“醒了。”赵有财坐了起来,竟然没有八年前的厌烦和不耐,是因为是兄弟吗?不论如何终究会原谅吗?
“嗯。”回答了一声。
“母亲坟头上的萱草,我看过了。”沐槿扬说的是母亲,不是你母亲。
眼间的惊愕,终于是知道了吗
“叫了这么多年三皇兄,心里是不舒服吧,明明是弟弟。”沐槿扬笑着。自己的母亲,临死之前给了一个辰妃的封号,就那样无声无息的埋在了黄土之下,没有资格入族谱,没有资格如皇陵。
“你终是知道了。”
“嗯,我只恨没有早早登上皇位,害了你和母亲。”
“不要这么说,最起码你是个好皇帝,这天下才是你最重要的责任,母亲会高兴的。”赵有财笑着。
“那哥哥呢,断了一条腿,也没关系吗?”
“这一切都是命,就如同淑妃一眼抱走的是你,而不是我一样。”没办法占我命运只能欣然接受,无论它给我们的是什么。
“你和聂然。”沐槿扬想到了聂然。
聂然吗,我们始终是不应该在一起的不是吗?说道聂然,一下子失去了光彩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