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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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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有财笑着说,“年龄越大越怕冷了,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看场雪呢?还一直盼着,现在这年年下雪,倒有些烦了,三儿,你说是不是人都是这个毛病,少则缺,多则怨?”
小三儿摸了摸脑袋,像是在努力思考一般,“爷可能是说的对。”
赵有财看着小三儿,“怎么说。”
“就说我媳妇儿吧,您看我以前啊,一个月会一次家,每次一到家,总是把我当祖宗一般供起来,现在吧,每天都回去,总是嫌这个嫌那个的。”
赵有财突然大笑了起来,“说的真的是有道理啊。”
小三儿一副活过八辈子的样子,“爷,你可不要嫌我多嘴,您看看您这么大年纪,爷不娶妻生子的。”后面还想说什么,赵有财看了小三儿一眼,“我腿脚不便,不想耽误别人,不过我看上去很大吗?”
小三儿瞥了瞥嘴,还不忘点着头,“可不吗,要不是您说自己多大了,我都以为你可以抱孙子了。”
听了之后,赵有财想自己当真老到那种程度了。不理会小三儿自己走到了卧房中。拿了个铜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胡子拉碴,颧骨高起,一双眼睛也有些凹陷,小三儿果然说的没有错,当真是显老,是沐梓扬的时候,自己是个清俊男子,如今只能是北方汉子了。
年底,京都的将士驻扎在北方,等待时机一路向北攻下去,时不时的总会有将士来集市上买买些东西,许多人都说这批将士是所有来过的最和气的一批。
赵有财坐在桌前等着刚点好的牛肉,来个几位将士说要买些肉,给自己家的将军改善一下伙食,赵有财笑着,军中什么时候出了个清廉的将军,肉也吃不上一顿,等的时候问着隔壁桌的有没有买冻伤的药赵有财起身,走过去,“敢问阁下带大军的是哪位将军。”将士提防的看着赵有财,赵有财说着将袖中的药瓶拿给将士,“这药可治冻伤,你可以拿回去试试,如果好用,可以在问我来讨,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想知道是哪位将军带出如此好的将士。”将士的脸上一脸自豪,“当然是……沐将军。”赵有财狐疑,大晋什么时候有位沐将军了,旁边的店家过来讲将士要的肉递给将士。
店中的人一直在讨论从未见过如此谦和的军队。赵有财提溜着牛肉回来,小三儿看见赵有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跑过去接过赵有财手上的肉,“也,今儿是怎么了。”
赵有财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听说这附近有军队。”
小三儿笑着说,“爷何必早那么多心呢,我们这些老百姓,安安静静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不要有那宏伟抱负,也想不了那功名利禄。”
小三儿不知道赵有财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看见赵有财自己安安静静的走了进去。
小三儿是赵有财这几年中最为相信的一个人,平时有些油嘴滑舌,但是额没有什么大的错误,赵有财对他也算是极好的。
上次说了让爷娶妻的事没有什么结果,赵有财终于决定做一回好事,给爷找个媳妇儿,天香楼摆了两桌酒席,死活将赵有财拉了过去,对面的女子穿着棉衣,稍微显得有些臃肿,赵有财只能一直陪着笑脸。内心暗暗把小三儿数落了千百遍。
“敢问爷,家里可有…………”说来说去,就是钱吗?自己叫赵有财能没有钱吗?时间久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了。打发了姑娘回去,一个人往回走,走到半路,小三儿说有个将军来铺里说是还东西,将军还东西,“倒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将军,你回去打发走,就说找不到啊,把我存的那些药多送些给他们,就说等仗打赢了,再来环也不晚。”
爷这在说什么呢,将军啊,说打发就打发,无奈再多说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好乖乖听话回去。赵有财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有些暗了,刚进门。
“爷啊,您可算回来了,将军可在这儿等了两个时辰呢,刚刚才走,弄得我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赵有财没有当回事,就问药有没有给。
天气慢慢转暖,三个月过去了,听说驻扎在这儿的将士退了,大战告捷,赵有财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理会这些,在家里呆了许久,胡子越长越长,看着镜子,想要不要刮了胡子。
“生了,爷。”
小三儿进来大叫着,看着他,一脸的不解,反应的半天,才想起来是他媳妇儿生了,自己还说要给他包个大大的红包呢。
刚走进正堂,就看见一人玄色长衫,穿的似乎有些单薄,赵有财示意让小三儿去看看。我说一眼万年,你知道的是是什么。
“赵老板。”来人恭恭敬敬的给赵有财行了个礼。
赵有财看着眼前的人,点头回礼,“阁下可是要什么东西。”
对面的人笑着,开心,“自是要的,只是我这买卖大的很,还是希望私下与赵老板说。”
“阁下应该看的见,我这儿爷没有其他什么人,就在这儿说吧。”
“赵老板,如此不给面子。”旁边的小三儿一直用怪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这两位,让赵有财有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总有种下一瞬间会被看成洞的错觉。
“去沏壶茶吧,送到书房来。”
刚坐下不久小三儿将茶水送了过来,两个人都等着对方开口,好久之后,赵有财说“阁下,今日要什么货?”说着,将刚送来的茶端了起来。
“你说呢,当然是你啊?”省事,言简意赅。
还未和的茶,应对方的一句话,双手抖了一下,滚烫的热水直接倒在了领口,感觉一瞬间烫红了一片,聂然赶快起身,将赵有财的领口拉开,赵有财防备的死死拉着自己的领子,当然聂然不介意给他点个穴之类的。
无法动弹的赵有财只能任由聂然将自己的上杉脱了下来,聂然看着赵有财被烫红的胸口,将袖中的药拿出来,一点点的给他涂着,还佯装的叹着气,“你说你啊,怎么就成了个糙老爷们呢,从从前明明是个玉树临风的公子来的。”
涂完药后,将赵有财的脸捧了起来,看了几眼,“真是不喜欢你这大胡子,要不你什么时候剔了吧,亲起来方便些。”
赵有财瞪着聂然,什么东西,对于这样的聂然自己真的感觉不熟悉,似乎还会产生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