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 风华录》楚柳

23、22

　　（1592年6月，明朝开始小股派兵。10月，正式派兵朝鲜。）
　　王耀实在不想出手，这件“很见鬼”的“吃力不讨好”的事就由王辽代劳了。
　　临行前，王耀帮王辽整理好盔甲，拍着他的肩道，“把他带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王辽看着兄长，重重点头。
　　………………
　　（1593年6月，中日商量议和。）
　　王耀不会知道，这次议和，议出了多大的笑话。
　　双方谈的条件互相同意，并打算签署协议，连签协议后的准备都做好了，然后，发现是两个交流官欺上瞒下……
　　王耀都不想说什么了……
　　拖出去斩了！
　　………………
　　（1597年，8月，丰臣秀吉死于京都伏见城，12月，日军退出朝鲜全境。）
　　王耀还是见到了本田菊。
　　这次又和上次不一样。
　　他是高高在上的龙君，帝王之首，居于云端。
　　而他，跪于阶下，低着头，似乎，连吻他的袍角都没有资格。
　　一切似乎和当年一样……不一样，至少，当年他不用跪在阶下，乞求帝王的原谅。
　　王耀倚在龙椅上，盘龙卧云的金色宝座端端正正屹立在那里，多少年来不挪一寸，更不因为那懒散的坐姿而显得势怯，反而因为那闲逸的姿态与威严的龙首交织，只叫人凛然。
　　威严，华贵，高高在上，是本田菊努力一辈子也够不到的存在。
　　他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本田菊，似乎他不开口他也不打算开口的样子，丝毫不管本田菊被九天玄铁压得浑身颤抖。
　　在一地静默中，也不知道是谁先认得输，在本田菊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王耀终于开口，“其他人退下。”
　　王京看了眼大哥，却只看到侧着身子的帝王意味不明的眼神，晦暗不清。
　　他还是退下了。
　　所有人都走了，王耀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撑着头，目光淡淡的看着本田菊。
　　没有被那么多人的眼神压迫，本田菊精神似乎好了些，他抬头，暗沉的似乎不透一点光的眼只看着王耀。似乎，要把这样的他深深的记在脑子里。
　　王耀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坐在那任他看。
　　“义武奋扬，跳梁者，虽强必戳。”他突然开口，声音如他的情绪一样，也是平静无波的。“是不是，本田？”
　　十八岁的少年抬起头，望着他，他曾无数次希望他像对待一个平等的国家一样对待他，并为此不惜做出各种努力，而如今，他真的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反而觉得恐惧。
　　有些事，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耀君……”
　　“本田，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小辽把你带回来吗？”王耀没有看他。
　　他还是低下了头，“任凭耀君教诲。”
　　“免了。”王耀打断他，“我还没资格教诲你。”
　　本田菊惶然抬头，“耀君……”
　　王耀望向头顶金龙浮藻的吊顶，语气也随着眼神晃晃悠悠，“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一片静默。
　　王耀似乎也料到了，没有管这些，只是淡淡的笑，“我教你，万物缘生缘灭，自有定数，人力不可抗拒。”
　　“我教你，站的更高，看得更远，却高处不胜寒。”
　　“我教你，假使千百劫，所作业不止；因缘会聚时，果报还自受。”
　　“你都记住了吗？”
　　本田菊急切道，“可是NINI你也教过我，人生在世，当恣意妄为一回！”
　　“人命手中过，佛祖心头坐！”
　　“只要站的够远，天地在我脚下，万物为我掌中一芥子！”
　　这么急切的辩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的什么，只是怕，有些事，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
　　王耀怒极反笑，站了起来，“这么说反倒是我的错？那你记不记得，我教你的所有的完整版？”
　　本田菊没有说话。
　　王耀站在他面前，像几百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时那样抚摸着他的发，“小菊，让小辽把你带过来，只想亲口告诉你，有些信任，给了一次，就不会给第二次。”
　　然后他解开本田菊身上的玄铁链，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
　　………………
　　（1637年，中英首次正式交往。）
　　“大哥大哥大哥！”王粤一路大呼小叫的闯进王耀的院子，东翻西找的呼唤王耀，连火灶旁都要钻进去看一看。
　　“阿粤。”一直坐在小亭里的王耀无奈出声唤住弟弟，“我这没有什么新食材。”
　　“哦。”王粤这才兴质不高的从小厨房溜达出来。
　　“又有事？”王耀看他一眼，也不多说，自己这好东西不少，有人天天惦记着。
　　“有个金头发绿眼睛戴黑帽子的海盗要见你。”王粤也知道自己在大哥心中的映像，不赶紧解释一下怎么行？估计是又要被当贼了，其实他真的只偷过一次，为什么就是没有人信他呢？
　　“海盗？见我？”王耀有点好笑，只是人而已，也配？“阿粤你莫不是闲的慌了？一个人？还是异族之人？”
　　王粤见到大哥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拎起桌子上的茶壶猛灌了一口，“不是人，是国家。”
　　“国家？”王耀微微皱眉，他一向不喜欢强盗，无论是陆地上的还是海面上的，“好好的国家不当出来干海盗？”
　　王粤一摊手，“这我哪知道，保不齐人家就靠这个为生呢。对了大哥你到底见不见？”
　　手指托上下巴，另一只手食指轻轻敲上桌面，王耀磕着眼想了一会。
　　“对了。”王粤凉凉的提醒，“他们炸了几艘船，抢了30头猪……”
　　“见！”王耀一拍手，“为什么不见，哪怕是为了索赔。”
　　“让他一个时辰后进来。”王耀挥挥手赶跑王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抱起镜豪继续给他讲课，“第四条，薄利多销，无敢居贵……”
　　王粤丝毫不在意的转身走了，早就习惯了自家大哥的性格，最后不过也就嘟囔一声“过河拆桥”而已。
　　……
　　临花照水，水月芳华，冰肌玉骨，神仙之姿。
　　这是亚瑟见到王耀第一眼想到的。
　　陌上花开几许，清池碧波荡漾出一片春色，明媚的阳光之中，反衬的泠泠水光倒映在翠玉笼纱的亭子中，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眉目间，那如画的眉目更多了几分柔和，只照的那人宛若神仙妃子，不似凡尘中人。
　　清逸淡雅，精致鲜妍，像天边彤云层层被远方霞光浸染，流动变幻的美。
　　他一手拿着书，一手抱着镜豪，眉眼温纯，轻声细语的给他讲解那本书，遇到那个小箩卜头有什么不懂的，指尖轻轻点到某一处，微笑这鼓励。
　　他一瞬间竟然有些嫉妒起这本书来，嫉妒它能得到美人如此的青睐。
　　他要得到他，他想，海盗的信条，就是想要的一定要得到！
　　“客人来了。”王耀往这边瞥了一眼，抱起镜豪放到地上，牵着他的手走了过来，“有客从远方来，未曾迎接，是吾之过。”
　　他身边，镜豪努力整了整衣服，挺起小胸脯，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耀身后，似乎想要找到一点和大哥一样的气势来。
　　亚瑟看着镜豪不过六七岁的小身子努力做出一副大人样，不禁好笑，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也是这样，一个小屁孩，离了哥哥什么都干不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大人相来……
　　美人向着自己款款而来，亚瑟突然很有点心跳加速，那团大红的袍子就似火，一直跃动着烧在他心里。
　　他单膝跪下，执起美人的右手，打算来过最深情款款的吻，如果能献上自己亲手做的死扛让美人赏鉴就更好了，“东方的ROSA，您……”
　　然后，一瞬间，王耀那只纤纤玉手反手一扣，指尖按住脉门，向外一撇……
　　亚瑟的脸瞬间扭曲，连粗眉毛都抖了好几下……
　　在亚瑟的抽气声中，王耀俯下身子，在极近的距离内盯住亚瑟，似一头盯住了猎物的猎豹，墨黑的眸子清冽透亮，亚瑟也如愿以偿的嗅到了美人清甜的香气，含兰芝青桂般高华，亦有馥郁玫瑰的甜蜜。
　　“敢抢本君的东西？”
　　……
　　后来亚瑟赔了3000两银子……为了30多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