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火影忍者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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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厢情愿、两只老虎、三浦春马、四谷怪谈、五郎八卦、六马仰秣、七海奈奈、八月未央、九龙夺嫡、十月革命、萧十一郎、金陵十二钗、彭十三豆……唔，江户四十八手。”
又一具云忍的尸体倒下，除却喉结正中央的一点嫣红，浑身上下竟是一丝伤痕也无。再看周遭其余四十七具尸身，皆是一击毙命，因攻势过于凌厉，刺激得尸身肌肉紧缩，中伤之处，并无血液从创口流出，整个树林中鲜血气息清淡近无，却比血流满地之处看着更加触目惊心。
穹柒弯下身，为死不瞑目的尸身一一阖上双眼，身形微晃，整个人再度隐入漆黑夜色当中。
云隐于雷之国边境的一处谷地设下埋伏，木叶先头部队陷入后迅速察觉，因先头传讯及时、后续部队配合默契，鏖战两日后，双方各有损伤，差距微弱，木叶并未吃太大的亏。两方忍者休战后分别安顿于河流两岸，当夜云忍再谋夜袭，欲将大战后疲惫不堪的木叶忍者打个措手不及。谁知木叶早已察觉，索性将计就计，在两百余云忍悄悄渡河时，以喷油助势的大火将他们烧得屁滚尿流。
从未看过火烧赤壁的云忍半数被火焰吞没，其余从火中逃生后，慌不择路地上了岸，被整暇以待的木叶忍者斩杀，而即便是躲过斩杀的漏网之鱼，最终也逃不过穹柒鹰眼中的锁定追踪。
木叶军师奈良鹿久啧啧赞叹：“云忍是没见过鬼不知道小柒他心黑……咳他喜欢黑夜啊……”
山中亥一对其迅速改口不明所以，见他朝前努着嘴直眨眼睛，才注意到卡卡西从远处走来，连忙穷尽毕生所学之美好词汇将穹柒夸得天花乱坠。卡卡西混着鲜血和尘土的疲惫面容上果然露出笑意，走近时还一改往日冷淡地对两人行了礼，问了好：“两位前辈，可看见小柒回来了？”
“回来过，拿了一卷白纸又出去了。”奈良鹿久笑眯眯地答道。
卡卡西了然地点点头，又恭敬地道了谢。
山中亥一目送白毛少年走远，才赞叹道：“虽然相处也不过大半年，这两个孩子感情真好。”
奈良鹿久点头，卡卡西如此执着地维护穹柒的名声，除却感情好，也有他父亲的关系吧，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的好友身上：“说来小柒率性洒脱，卡卡西谨慎内敛……”
“最神奇的是，这俩人都没什么表情。”山中亥一接了话。
以高智商盛名于五大国的木叶上忍代表如同当头棒喝，又细想了想，唔，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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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交战的河流向上游溯数里，有一汪静谧澄澈的泉水。泉眼处岩壁陡峭，碎石嶙峋，景色很是清幽。一青衣美人端坐岩上，纤长白皙的指尖飞动，如穿花蝴蝶，将一张张白纸化作精致小船，落在清澈水流上，幽幽飘向远方。美人漆黑深邃的眼中不时有蓝光滑过，更显得他不似此间人。
以纸船祭奠亡故战友，是兄弟会的习惯之一。
“多谢诸位叔伯兄长在天庇佑……”穹柒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今日若非他想以旧例祭奠战友，便不会在战后开鹰眼，而他若未开鹰眼，也无法及时发现云忍动向诡异，洞悉他们夜袭的谋算。
因为身上还沾染着些许铁锈似的血腥味、和烧焦了的尘土气息，卡卡西在远处便止了脚步，不忍心打扰眼前神圣而虔诚的祭奠。穹柒折的小小纸船，数量其实远远超过了木叶的牺牲人数，卡卡西知道他是打算连死去的敌人一起超度的，毕竟各为其主，也无关对错。当然这话若问出口了，这货大概会用“天太晚看不清”、“我的麒麟臂又发作了啊”这样蹩脚的借口来掩饰吧。
仪式后，穹柒才听见“盟友靠近”的提示，抬眼看见卡卡西伫立在不远处，面罩褪至脖颈，微微笑着凝视着自己。穹柒眨了眨眼睛，忽而有一股暖流漫过心头，像家一样安全而舒适。
“怎么血腥味这样重？可有受伤？”穹柒几个跳跃来到卡卡西身前，抓着他四处打量。
卡卡西任凭他上下其手，检查过了，又反过来问他：“那你呢？没有受伤吧？”
“没有，连血都没沾。”穹柒松了口气，仿佛支撑着整个人的气势也松散了，他将头抵在卡卡西肩上，后者很默契地伸出双臂环住了他，轻揉着他软软的头毛，带着最舒适最令人安心的力度。
虽说经历过的生死越多，接受能力就会越强，情绪反应会越淡，最终变成坚石硬铁一样坚不可摧、无懈可击。但那只是看起来而已，每一份死亡，每一次离去，带来的悲伤都不会比上一次更少。
这两个见惯生离死别的少年，看似心坚如铁，没什么表情，却有一颗最为敬畏死亡的柔软的心。
“以两百余人对抗木叶，云忍究竟是哪里来的信心？”散步回营的途中，穹柒忽然道。
卡卡西原以为他在反语嘲讽，后发现他似乎是认真在疑问：“云忍未料到木叶援兵如此之快？”
“即便因与沙忍岩忍之战，木叶有所消耗，但毕竟还是五大忍村之首，影级忍者众多，照理云忍不该如此轻敌。前年三代雷影在近万岩忍围攻下战死的前车之鉴，难道还不能让他们长记性么？”
卡卡西轻笑出声：“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究竟是嘲讽还是疑惑，照这么说，云忍岂不是傻子？”
“他们若不是傻子，就是还有底牌未出，又或者是……云忍只想拖住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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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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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大破云忍的次日，水之国战场便发生了剧变：野原凛被雾隐忍者绑架，因体质特殊，而被雾隐植入了三尾矶抚，成为三尾人柱力。在带土将其救回大本营后，凛体内的三尾忽然暴走，开始在木叶忍者营帐中无差别地四处攻击。最后凛以仅存的意志控制自己得到片刻清醒，死在了带土手中。
这是第一则情报，第二则是：宇智波带土开了万花筒写轮眼。
带土亲手杀死了凛，然后就开了万花筒写轮眼，实在太过凑巧。若再以结果推到动机，则几乎可以得出一个宇智波族内高层设计带土手刃心上人、以此诱发他开万花筒的阴谋论。
穹柒虽有阴诡天赋，却毕竟年幼见识浅，也不了解忍者手段。他从“带土说，大长老说他只是时机未到，终究会开万花筒”和“宇智波长老以带土是一族希望为由，坚称若带土一定要去，请为他单独配备医疗忍者”可以推出，宇智波会安排带土和凛同上战场，用意绝非空穴来风。
而但凡雾忍中有智商健全者，他们就应当等到野原凛回到木叶后，再引发三尾暴动。在边境战场上就暴动，除了三尾有不定期癫痫的毛病，就是宇智波一族做了什么手脚。然而穹柒却不能明白宇智波如何做的手脚，而且，他也不能确定“手刃心上人”和“开万花筒”的具体联系。
宇智波一族本就与木叶嫌隙重重，未免激化，穹柒只好先将推测藏在心底，回村再向水门禀报。
雾忍被醒来后暴走的带土杀了大半，回收三尾后迅速撤离，木叶大本营受重创，无力追击。这边的雷之国战场上，云忍也纷纷败退。两国围攻木叶的战争，就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落下帷幕。
两国退得太过干脆利爽，奈良鹿久生出些许疑惑，却没有深究。
东北线木叶忍者准备从雷之国撤离，在哀痛花季少女的惨烈凋零之余，或许是战事完毕后的情绪放松，又或许是对面瘫波动、铁汉柔情的好奇，众人对穹柒和卡卡西有些“特别”关心：
山中亥一抱了两大坛子酒来找他们举杯消愁愁更愁，奈良鹿久有事没事找穹柒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阿斯玛和红不知是来晒恩爱还是来安慰人，迈特凯成日窝在他们帐子里要给宿敌卡卡西爱的鼓励……烦得卡卡西躲进穹柒的被窝里，直至众人消停了也没想过要钻出来。
穹柒：……你不热？
当然，比起对凛抱有纯粹友谊的卡卡西和穹柒，暗恋女神多年还亲手杀了人家的带土要更令让担心。万花筒写轮眼确实是无以匹敌的顶级瞳术，这从带土孤身攻破雾隐千军万马可以看出；但越强大的力量也代表着越沉重的负担，这则体现在带土查克拉透支昏倒后双眼中流出的血泪上。
“宇智波一族心思细腻，无人拥有比他们更深沉的爱。”奈良鹿久如此感叹道。
未免他再次自伤，带土在昏厥后被医忍注射了镇静剂，以沉睡状态被宇智波一族送回木叶。穹柒与卡卡西因担心同伴，也领了传递消息回村的任务，先一步离开雷之国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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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你知道如何做一个暖男么？”
“恩？”
“穿上秋裤。”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火影忍者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