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火影忍者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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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团藏再度生事，夜长梦多，波风水门继位四代火影的仪式办得有些仓促简陋。
颜山前的火影楼顶层上，三代火影在转寝小春、水户门炎两位顾问及一众上忍的陪同下，将自己头上代表火影地位的斗笠转交给波风水门，说一句“拜托你了”。波风接过斗笠带上，以一句“必不负所托”为回应，走到顶楼边上，接受木叶民众的欢呼。这就算是礼成了。
穹柒虽有战功，却不是忍者，是以站在后排木叶民众当中，前接着忍者学校的小屁孩。
玖辛奈的“绝色倾村”计划十分顺利，拥有“雪亮的眼睛”的木叶村民表示，如此“阳光帅气温柔可爱潇洒不凡好看好看好看好看……”的少年怎么会是传说中残暴嗜血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呢？你知道他每次跟我买菜后都会说谢谢么？你知道他吃完拉面后都会夸奖我的手艺么？你知道他会扶老爷爷老奶奶过马路么？你知道他捡到钱会交给木叶警务队么？……你们说的什么凶悍残暴，难道不是因为这孩子不善言辞而引起的误会？这种人情上的不器用难道不正是他呆萌可爱纯真无邪之处么？
人只需40毫秒就能对他人的性格做出快速判断，相当于眨一次眼的十分之一时长。
作为曾蹲在皇极殿顶上围观过嘉靖帝大朝会的刺客，穹柒自然对村长换届的仪式生不出崇敬震撼之心，若非上头继位的是波风水门，他恐怕连来围观的兴趣也无。穹柒在以鹰眼探查敌人红点之余，也天马行空地想了会儿“火影斗笠究竟洗没洗过”，然后，他感到一股直勾勾毫不掩饰的视线。
穹柒猛然抬眼，对上一双清澈如水的黑眸。是个豆丁却长着法令纹。衣服上画着红白色的团扇。
“穹柒！”卡卡西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原来观礼已经结束了，穹柒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的宇智波家小孩和善地点了头，从宽大振袖里掏出一张半截面具戴上，只露出下半张脸，向卡卡西走去。
卡卡西为防穹柒被人群挤散，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又把脸遮起来了？”
“带土一会儿不是要来么。”穹柒觉得手腕被箍得难受，挣扎了一下，反手与他十指交握。
卡卡西直觉这姿势有些娘，却并不想放手：“明明全村人都见过你的样子了……带土得气死。”
“我就是喜欢看他明明很想揍我却打不过我而隐忍纠结委屈痛苦的样子。”穹柒淡定陈述。
卡卡西顿时噎住：“你这性格也太恶劣了吧……”
“恶劣又如何，你不是照样爱我？”穹柒眨了眨眼睛，斑驳陆离的阳光由树叶的缝隙间落下，在他清澈如水的黑眸中跳动，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那双眼睛里却是波光潋滟，灵气逼人。
卡卡西翻了个不太有威慑力的白眼。
两人到达火影楼下时，凛和带土也刚从人群中挤出。带土果然一见穹柒的面具便暴跳如雷，他不过被家族长老抓去谆谆教导、闭关修炼了半个月，怎么一出关这世界就变了：波风老师成为火影是众望所归他惊讶又高兴，但那个丑得没脸见人、性格恶劣至极的家伙何时变成万人迷村花的？
穹柒照旧对他视若无睹，只在问候凛时更加殷勤小意。带土最是沉不住气，立刻红了兔子眼，张口就是一个豪火球。穹柒闪回卡卡西身侧，摇头道：“火影楼前怎能喧哗胡闹，带土太不懂事了。”
带土未及辩解，已被二楼喷来的一窜火焰烧得跳起来。漩涡玖辛奈不愧是木叶八色之“火红辣椒”，一头红发灿如火光，周身气势之盛，也如烈火熊焰席卷而来，吓得带土撒腿就跑。
“带土你跑错地方啦……”凛见穹柒对她点了头，连忙追了上去。
玖辛奈目送两人远去，才倏然熄了火，仿佛方才暴怒只是错觉：“小柒刚刚发现什么了？”
“有三个人一直跟着他，是宇智波族的。”穹柒幽深黑眸中时不时滑过幽幽蓝光。
玖辛奈眉头微蹙了一下：“大概是要保护本族人才吧，毕竟十三岁的三勾玉，还是很难得的。”
穹柒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告诉她不仅那三人在鹰眼中呈红点，而且以族长为首的十数名宇智波高层五日前忽然就对自己开了仇杀。沉思间，没防备被玖辛奈一把揭了面具，火红辣椒一展双臂将穹柒圈在怀里开始揉脸：“小柒不要想太多啦，会不漂亮哦。我们回家去给水门准备惊喜吧！！！”
“在您喊出来的一刻，就已称不上是惊喜了。”卡卡西凉凉接话，迤迤然背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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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热闹有趣、适宜聚会的料理莫过于火锅。
随着高汤浓淡不同，食材属性各异，酱料搭配巧妙，能变化出口味万千的火锅料理。是以火锅的等级也取决于这三样，只做过白水涮肉的玖辛奈沉思良久，转向穹柒：“小柒，弄个高汤出来。”
“臣妾做不到的。”穹柒木着脸翻出死鱼眼。
王阳明虽没有“君子远庖厨”的刻板印象，但他身为南京兵部尚书，即便后来隐退了，也不需要亲自下厨。穹柒作为他的亲传弟子兼养子，通常一靠近厨房就被人以“小少爷仔细油烟”推出来了。
玖辛奈一脸惋惜：“亏你长得副琴棋书画皆通的样子，若再煮得一手好菜，日后多好嫁人啊。”
“唔唔唔……”被绑在客厅的带土挣扎起来，大抵是要反驳穹柒并不“好嫁人”。
因姑姑邵云自小的教导，穹柒对女子很是敬畏，此刻被玖辛奈戏谑调戏，也不敢反驳，只蔫蔫地小声表示自己不嫁要娶，看得姑娘们忍俊不禁。卡卡西默默看了一会儿，径自走进厨房里打量了一番食材：“这高汤我会弄。”转向穹柒一本正经道，“不用担心，在你嫁人之前，我做饭给你吃。”
“我不嫁了……”穹柒抹了把脸，埋头纠结村长家为何没有厨娘，明明随便一个小地主家都有。
卡卡西掩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勾。
波风水门直至傍晚才姗姗归来，此时卡卡西熬制的“一番高汤”业已出锅，屋内弥漫着浓郁清爽的海鲜风味。玖辛奈和凛正在翻阅研讨一本折纸手册，带土被绑在椅子上，负责掌勺的卡卡西和负责添乱的穹柒在厨房忙碌，祥和温暖的幸福感迎面扑来，让波风水门脑中浮现出“天伦之乐”四个大字。
三战以来，木叶慰灵碑上的人名骤增，本村虽未受到直接攻击，却也着实比往日萧条了许多。沙隐投降，岩隐求和，标志着西线战场全面结束；可东线的雾隐和云隐却依旧虎视眈眈。加之木叶高层内部斗争层出不穷，三代与团藏明暗势力的对峙，目前仅凭民望极高、战功极大、实力极强而继位却毫无班底的波风水门所面临的局面，其实并不乐观。
然而这些不乐观在此刻都不算什么了，波风水门笑盈盈地沐浴在花花绿绿的喷花彩纸中。
带土被绑了大半个下午，很是郁郁寡欢，穹柒素来觉得小动物活蹦乱跳的才好逗，便托了凛去哄哄他。纯情小处男被女神一哄，立刻回血三升，半是激动半是骄傲地说起他这大半月的特训所得：“我现在就要赶上穹柒啦，日后若再开了万花筒，我可要比穹柒更厉害呢！”
“哦？那怎么不快点开啊，全家桶？”穹柒翘着脚懒洋洋地赖在卡卡西身上，满脸不信。
带土鼓了脸各种冒火，波风水门笑着插话道：“万花筒写轮眼是极难得的瞳术，我记得宇智波一族在史上开了万花筒的，也只有与初代、二代火影同时期的传说，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两人。”
“有意思。”穹柒目光微晃。这阵子他观察过了，除却带土，其余写轮眼即便开到三勾玉，在鹰眼视界中也毫无反应。可见唯有带土的写轮眼是他的任务目标，但要怎么做呢？总不能是挖出来？
带土认定自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的男人：“大长老说了，我如今只是时机未到，终究会开的。”
难道宇智波一族掌握了开眼的方法？这个念头在穹柒脑中只停留了一瞬，他便被卡卡西塞了一口涮白菜，白毛忍者摘了面罩露出淡粉薄唇和唇下一颗调皮小痣，语调清淡道：“不可挑食。”
“哦……”穹柒十分听话地转而茹素。带土嘲笑了一句妻管炎，被漩涡玖辛奈施以铁拳攻击。
凛在一旁轻轻浅浅地笑，看着穹柒和卡卡西时，眼中流露出混杂着犹豫纠结的复杂。
穹柒虽看着懒洋洋的没骨头，一举一动却很有礼数风范，看着赏心悦目。波风水门知他在另一世界中专职刺杀，可看他的样子，身负苗刀也不似武人，倒像是都城内那些高门大户养出来的贵公子。
波风水门轻叹一声，终究还是开口道：“小柒，我想调你入暗部任职，你可愿意？”
穹柒还咬着卡卡西的筷尖想暗部是什么，卡卡西和带土已异口同声地出言表决了“我也去”。波风水门自然不会答应。凛慢了半拍，正要开口表明同去时，也被玖辛奈拦下。
“愿意。”穹柒端正了身子，望向波风水门的眼中充满信任，“先生如此安排，定有用意。我自然是相信您的。”随即拇指朝下指向地底，“另外关于那个家伙……还请先生日后为我解惑。”
波风水门苦笑着点了点头，对穹柒察觉到团藏是主谋一事倒没有太惊讶。
卡卡西蹙起眉头，却只能隐约猜到与穹柒的能力相关。
王阳明曾说，阴诡之术不仅靠智谋、靠经验、靠天赋，还靠性情——绝不惮以最恶意揣测他人内心的性情，甚至无关仇恨，是以简单直接、西化思维的邵云毫无阴诡之术的天赋，穹柒却有。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波风水门伸手轻揉着穹柒的短毛：“但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去一个地方，了解忍者是什么。”
穹柒生出不太好的预感。
波风水门抿唇轻笑，其余众人对视一眼，带土已哈哈大笑出声：“恭喜入学啦，小学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火影忍者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