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三章 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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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听了叶修的话心里一阵犯嘀咕，正想着怎么开口问薄宛的想法，就对上了薄宛的目光。
苏沐橙和薄宛已经洗完苹果回来了。
那是一双相当漂亮的眼睛，眼眸澄澈，因为心情不错的缘故，眼尾带着淡淡的笑意，此时正认真地看着她。
陈果不小心竟然看愣了。
“在想什么？”苏沐橙走到陈果身边，递给她一个刚洗的苹果，眼中却是了然。
苏沐橙小时候第一次薄宛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种反应吧，不过如今的陈果更甚。
“没什么……”陈果回过了神，却还有点恍惚，忍不住小声自言自语，“感觉自己在做梦。”
我也是。苏沐橙想。
二十三岁的薄宛比起十五岁的薄宛，漂亮得愈加显而易见了。
苏沐橙还记得那年夏天薄宛第一次来他们家，她拎着一袋水果，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很认真的问她：“你就是沐秋的妹妹沐橙吧？”
她有点愣地点了点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薄宛是谁，只是觉得她的声音有点熟悉。
谁知下一秒眼前的人眼中盛满笑意，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三本书来。
“你好，我是薄宛，就是游戏里那个薄暮行舟。我听你哥哥说，你挺喜欢看书的。”薄宛把书递给她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她，说完还紧张地看了眼苏沐秋。
苏沐秋正在边上忍着笑，和叶修一起装正经，收到目光开口道：“沐橙，拿着吧。这个姐姐一路上都在说你呢。”
苏沐橙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
她跟不熟悉的人相处的方式从来都是客气有礼貌却又恰到好处的疏离，可那天跟那种她平日用得心应手的微笑就能处理的场合不同，第一次见朋友的妹妹，努力地想表达自己的善意，却因为太在意，而有些小心翼翼。
“我说你紧张什么呢。游戏里和刚才那个说再提砍价就砍我的是不是你本人。”叶修终是憋不住笑了。
“是本人，一会儿竞技场见。”薄宛淡淡瞟了叶修一眼。
“哎，别！谁说你紧张了。咱一点儿不紧张是不是？”叶修勾着嘴角举双手表示投降。
“竞技场今晚有看头了。”苏沐秋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粥粥，不紧张哈。”
“你看，他也说了。”叶修指了指身边的苏沐秋，跟小学生打小报告似的。
“你说什么？”薄宛装没听见。
“你这是差别对待啊。”叶修说。
苏沐橙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也忍不住笑了。
那年夏天，四个人第一次站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有，未来也还很遥远。
那样的时光很难得，珍贵得不像话。
至于那三本书呢，一本是超厚的初中数学习题，一本是名著，一本是绘本，现在还被苏沐橙好好收藏在柜子里。
转眼，一梦七八年。
苏沐橙收回思绪，看向薄宛，后者正开口问陈果有没有水果刀。
“有的，我记得放在茶几上……”陈果点头。
“嗯，好。”薄宛笑着应声。
——
“洗好了啊。”正坐在沙发上的叶修看三人回来，才抬眼。
薄宛走过去，给了他一个苹果，然后目光找起水果刀来。
谁知想找的东西却自己送到了眼前。
“这儿呢。”叶修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那把折叠小刀，“就猜到你要削苹果。”
薄宛很顺手的接过，开始削苹果。
薄宛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打开折叠小刀，贴着表面，然后动作起来。
只见果皮开始脱离果肉，很快变成一串，不大会儿，一个苹果已经削好了，还削的相当的好。
“削苹果绝技！”苏沐橙拍了拍手，“好久没看到了。”
“皮竟然没断。”陈果惊讶地看着薄宛手里的苹果。
“快许个愿。”叶修站起身说，神色看起来就跟真的似的。
薄宛笑了。
苏沐橙也说：“嗯嗯，许个愿吧。”
以前网上流传过什么削苹果不断能许愿，虽然他们都不信，但经常这么开玩笑。
许过的愿望有家人身体健康，能赢比赛什么的，还有……跟叶修有关的。
薄宛想了想开口：“上头少分配点活，多涨点工资。”
“不错不错。大众的心声。”叶修看向陈果，“老板，你同意吗？”
“啊？”陈果没反应过来。
“我们这儿包吃包住活挺少工资待遇也不错。要不要跳槽？”叶修冲陈果递了个眼神，“涨工资那是小意思。老板，你现在给我涨个工资展示一下诚意？”
“这个……”陈果看叶修的表情，表情有点尴尬。她突然想如果薄宛要真来，这工资怎么办，职业选手和网管可是两个概念。
“叶修，你挺久没上夜班了吧。”薄宛却如是开口。
薄宛看叶修这些天都在荣耀里忙活，哪有时间上班啊。而话里的意思她不是听不出来，只是她还需要点时间解决一些事，便接了这么一句。
“什么夜班，我的工作是建设公会，成立战队。”叶修表情不变，“这是老板原话。”
陈果想起自己确实这么说过。
薄宛垂眸，微微笑了下，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苏沐橙，然后说：“嗯。辛苦了。”
叶修听完愣了，回味了一下，勾起嘴角，眼中满是笑意。
“老板，你刚才太快没看清楚吧，来，把我这个也削了。”叶修说着把苹果抛到薄宛怀里，“她可是很难得削苹果的。”
“额……好。”陈果只能应了，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个转。
薄宛接住叶修的苹果，却开口：“你不是喜欢带皮的吗？”
“有吗？”叶修对这个倒是不在意，他就想让薄宛给削个苹果。
“你自己说的啊。”薄宛说着，把苹果扔回给他。
“我怎么不记得了。”叶修接住苹果。
“你再想想？”薄宛语气上扬，一副“我就不给你削”的表情。
叶修看着薄宛，反应过来。
得，又来了。差别对待啊。
“哥想吃个你削的苹果怎么就那么难呢？”叶修仰头叹了口气，啧啧两声，虽然他早习惯了，但还是有点心理不平衡。
薄宛看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然后开口：“拿来。”
“嗯？”叶修目光落在薄宛的嘴角。
她的唇微张着，唇边是溢出的笑意，唇色红润，看起来很柔软。
“苹果。”薄宛语气不知不觉间也柔软了几分，“给你削。”
“你……”叶修摸着脖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真是，有种被她拿捏住的感觉。
总是突然给他来这么一下。
“不要算了。”薄宛又说。
“要要要，我这不是受宠若惊没反应过来么。”叶修赶忙把苹果递过去。
苏沐橙和陈果看着苹果在两人手中这么一来一去，福至心灵般对视一眼。
这可够迂回的。
“至于吗？这么高兴啊。”苏沐橙看叶修的眼神，八卦一笑。
叶修心情相当愉悦，得瑟地“哼”了声，挑了挑眉。
你俩快在一起吧。苏沐橙感觉自己都没眼看了。
薄宛削好了苹果，递给叶修，然后把皮收拾了下扔进了垃圾桶。
叶修咬了口苹果，觉得薄宛削的就是不一般，格外好吃。
“你快升50级了吧。”薄宛忽然说。
“嗯。48级，快了。”叶修被这么一提醒想起这事了，又问薄宛，“你多少级了？”
“46级。”薄宛昨天因为家里的事没做春节活动，还能到这个等级也是很不错了。
“那正好。”叶修点点头，“趁这几天放假升到50级。”
“嗯。”薄宛应声。
两个人之后说到了最近公会的情况还有十区的大形势，然后一拍即合，很自然地就并肩一起下楼了。
被落在身后的陈果和苏沐橙又对视一眼。
“你有没有觉得他们两个……”陈果看着两人的背影，感觉相当的微妙，斟酌了下，没想到要怎么形容。
“很默契。而且聊起荣耀的样子，很像对不对。”苏沐橙替她说了。
“对对对。该怎么说呢，老夫老妻……”陈果摸了摸下巴。
那两个人的都意外的和平时不太一样，神色认真，眼睛里带着光，熠熠生辉。
“他俩太熟了。”苏沐橙说，“太熟了其实也不好。”
“我看不错。”陈果此时心里想的事有了底，相当乐观，“迟早的。不急。”
苏沐橙看着陈果，好像也被感染了。
“也对。”
两人想的不是一件事，意思却差不多。
叶修现在大概就是——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当晚，陈果拍板，她做东，四人一块儿出门下馆子给薄宛接风洗尘。
陈果心情好，不小心又喝多了，苏沐橙则被薄宛管住了。
于是最后结束，苏沐橙和薄宛一人一边把陈果给架回去的，叶修负责在后面拎薄宛买的东西——薄宛今晚住在兴欣网吧，就买了些洗漱用品。
回了网吧，两个妹子帮陈果洗漱过，送回房间又盖好被子，才去打荣耀。
叶修早就占据了一个位置，看到两人下楼便招了招手，说：“这边儿。”
薄宛坐在了叶修左边，苏沐橙冲叶修眨了眨眼，坐在了他们对面。
插卡登录后，薄宛研究了下自己的包裹，开始分类，准备一会儿去市场看看，于是又去了趟仓库。
叶修看了眼她的屏幕。
“你这快赶上公会仓库了。”叶修看那排列有序的一溜装备和副本掉落材料，忍不住惊讶，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弄到的。
叶修怀疑，薄宛可能是十区除了那些大公会会长还有他以外最有钱的了。
叶修是前前后后跟几大公会谈条件弄来的一堆稀有材料，薄宛则是凭天赋外加时不时地逛市场。
“我看看你包裹。”叶修探头过来，饶是他这种跟几大公会会长谈条件，发材料清单不带眨眼的看完之后都忍不住惊了下，“得亏一般人杀不了你。”
薄宛这“身怀巨款”的帐号要是在野外被杀了，对方血赚。
“谁会想到杀我啊。”薄宛说。就算之前有，经过之前千波湖一役，估计也没了。
叶修却想起了一些事。
“其实我以前在市场外面蹲过你。”叶修想了想，开口说，“一区的时候。”
“嗯？”薄宛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而且一区，这年代太久远了。
时隔多年，叶修从没想过会有一天和薄宛坐在网吧里聊起这个，其实他自己都快忘了。
“当时有两个人蹲你想杀人越货，我发现了以后就跟他们一起蹲了。”叶修说。
荣耀刚开始那两年薄暮行舟这个ID虽然很低调，被提起的次数却也不少。薄宛那会儿喜欢独来独往，目标比较大，总有一堆人觉得她一个人比较好解决，一有机会就去蹲她，不过最后都是死在了薄宛枪下。后来她和叶修他们熟了，找麻烦的才少了很多，毕竟，没人想跟全区排名靠前的那一堆高手作对。
那天的一叶之秋只是路过，不过很快产生了两个想法，一是有机会的话就捡漏，二是看能不能让薄暮行舟欠他个人情以后好做生意。只不过两个想法都没实现，薄暮行舟轻松的把两个等级可观，操作也不错的ID干掉了，就是这样他才第一次萌生交个朋友的想法的。
“很像你的风格。”薄宛看了眼叶修，这话要是以前说，她估计分分钟要拉他去竞技场了，现在却是思考了一下，“你当时要是出来了，估计能赚一笔。”
当时叶修是全区闻名的大高手，竞技场排行第二，胜率百分百，和他PVP就算是薄宛胜算也很低很低。
“我当时没从草丛出去。”叶修却是笑了笑，说了这么一句，“才叫赚。”
捡漏可以假装路过，真动手杀了她，那就得不偿失了。叶修还没那么傻。
不过他现在却还是有些庆幸。
那天在他看来是个比较重要契机，如果没有那一天的话，他可能想不到邀请薄宛一起下副本，也就没有后来的事，他们的关系可能没有现在这么好，她现在或许也不会坐在他的身边。
这样看来，那是相当赚了。
“如果我当时杀了你呢？”叶修突然有些好奇，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没有。
按薄宛的性格肯定要杀回来一次，那样的话好像也不错啊，她没法儿赢他，会不会长期追杀他？
“你……”薄宛倒是被难住了。
那估计很气人，想杀又杀不了他。
一般玩家遇到这种事通常都要杀回来的，常用的解决办法么，有能力的自己杀回来，不行的找关系拉群架，或者发布悬赏买凶/杀人。
而一叶之秋……
薄宛是打不赢他，也拉不起什么群架，至于买凶/杀人更不可能，薄宛喜欢自己动手，而且当年全区想杀叶秋的多了去了，真有能力杀他的还真的少之又少，有能力杀他的多半还跟他有点交情。
那时没有如今这么商业化，各个公会声势也没这么浩大，之间有竞争，也有合作，出的大型副本第一批开荒的通常是几个公会的高手一起凑的人数。为了一区的和谐，一般不会怎么样的，至少表面是那样。
真的不甘心的话，她估计会跑去研究战斗法师，然后邀他去竞技场——野外开红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不过结果……大概和后来现实的情况没差吧，压根儿就没赢过。
“你会红名，等我杀你。”薄宛说。
“杀不了呢？”叶修笑。
“加入霸气雄图。”薄宛又思考了下，很认真地说。
“你想找老韩？”叶修目光变了变，“我说我还坐在这呢。”
就算这么想也别直接说出来啊。
“老韩竞技场第一啊。”薄宛相当随意地说。
当年韩文清和叶修竞技场都是百分百的胜率，不过韩文清次数比他多，所以排的第一。两大高手一直没交锋，直到有天大漠孤烟遇上一叶之秋然后去了竞技场，韩文清输了之后两人就杠上了。之后霸气雄图公会的人碰上嘉王朝的人都是直接怼，霸图和嘉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了长达十年有余的积怨的。
“呵呵，还不是输给我了。次数比较多多而已。”叶修笑笑，“而且你那会儿不是不加公会吗？”
薄宛起初是不加公会主义者，后来加入嘉王朝也是他们变熟很久以后的事了。
薄宛慢悠悠道：“我杀不了你又气，只能加公会了啊。”
“你的原则呢！”叶修表示鄙视。
“你都那么没下限了，我还讲原则岂不是很不给面子。”薄宛笑。
不过说真的，叶修确实改变了她很多原则。
不知不觉两人讨论了半天不会发生的事，反应过来后都觉得挺无聊的，然后就一起去做任务、下副本了。
——
苏沐橙到十一点左右累了就上楼睡觉了。
叶修跟苏沐橙挥挥手之后，看向薄宛。
后者正在他身边研究着千机伞，眼中满是耀眼的光芒闪烁。
“沐秋真的太厉害了。”薄宛忍不住发出和多年前同样的感慨。
苏沐秋真的是个天才。
他当年和薄宛说过千机伞的构思，她第一反应就是，这武器真做出来绝对会成为传说。
虽然这个传说因为没有神之领域的开放埋没了很久，但现在，还是现世了。
如果他还在就好了。薄宛忍不住想。
但是这个如果，和她跟叶修之前讨论的事不一样。
这个如果，意味着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所以薄宛只是想，没有说。
因为有关这件事，她和叶修都会说：“没有如果。”
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应该是在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里的苏沐秋没有出车祸，他和叶修一起加入嘉世战队，然后荣耀的历史改变，说不定会一直拿冠军……那么她也会好好读完高中三年再打职业比赛，薄曦也不会出事，齐苑也不会那么反对她打荣耀了。
现在，他们三个人，应该也会一直在一起吧，和当年约好的一样。
薄宛的眼中流露出难过的情绪，叶修看在眼里，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沐秋一直在上面关照着呢。”叶修笑了笑，“拿冠军也有他的份。话说你记得张佳乐吧。不是张佳乐运气差，是我们运气好。”虽然他以前偶尔会调侃张佳乐是幸运E。
听完叶修的话，薄宛情绪好了一点，听他提到张佳乐便开口道：“当然记得了。张佳乐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大概躲在哪儿种蘑菇吧。”叶修说。
“他第七赛季又拿了亚军，是人都要被气死了。”薄宛和张佳乐都是玩枪系的，说起来以前关系还挺不错的，虽然当年作为赛场上的对手她相当烦繁花血景打法，现在却很怀念，这会儿也是为他惋惜起来。
但凡是职业选手都想拿冠军，做老二可没那么高兴，何况还那么多次。
“他现在估计在后悔，今年可是他最有希望夺冠的一年。”叶修语气也很惋惜，只是听起来却像是另一种意思。
“他肯定不甘心，要跑回来的。”薄宛笑着说。
“那肯定。不过，希望他在第九赛季抓点紧，第十赛季就没机会了。”叶修说。
听了叶修的话她第一反应是，这嘲讽模式还真一点没变，但习惯性地往深处想了想，居然觉得有点对。
她可能……被叶修潜移默化了吧。
薄宛忍不住提醒道：“差不多可以了啊，关爱幸运E人士。”
她似乎不知不觉间也歪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话说的真没错。
“那孙哲平怎么样了？”薄宛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复读完去上大学那年刚好是第五赛季，因为她和叶修的搭档不复存在了，所以出于作为对手和朋友惺惺相惜和一种寄托，她以为张佳乐和孙哲平两个人会一直走下去的，结果孙哲平赛季中因为手伤退赛了，赛后就退役了。
整个第五赛季张佳乐的状态都有微妙的不同，繁花血景的打法没法施展，他便以独当一面的姿态支撑起了百花战队。
薄宛那时候才真正懂了一件事。
那就是人都是要成长的，时间永远不会停止在你所希望的某一个时段，人生本来就是人来人往，他们都逃不过。
“他我就更不知道了。”叶修说。
“他们现在还联系吗？”薄宛竟然又问了个问题，自己都有点不相信。
“应该还联系。”叶修印象里似乎他们还在职业选手群里聊天来着，不过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看薄宛的表情，不希望她再失落，便模糊地扯了句。
“我是不是问题太多了？”薄宛忍不住说。
那一年笼罩着她的对现实的无力感似乎又向她袭来。
“没有，好久没这样坐在一起说这么多话了。还挺高兴的。”叶修说着，看向薄宛，忽然神色认真起来，“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说：“我们的路还很长。”
苏沐秋也说过，人生的路可是很长的。
所以没关系，心平气和地接受，然后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就好。
他们这些人，梦想都是一样的，所以兜兜转转还是会碰到。
每个平行世界里，我都会遇见你。
我很肯定，没有如果。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三章 没有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