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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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事实上台湾并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冬，于是乍暖还寒就成了一种形式。
对于鹿小来说，倒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她总在四处乱窜，鲜少在一个地方认认真真的呆上一整个四季。
然后，在接近桃花盛开之际，鹿小所预想也终于来临了。
不论谁都可以相信鹿小的任何行动其实都是受制于中国政府，所以那些感兴趣的人便会不解台安局拉拢鹿小的目的，而实际上呢，自认为聪明的人永远都觉得自己就是螳螂捕蝉那会儿站在最后的人。
谜中自有谜，有时候费心揣测倒还不如置身事外的清澈。
鹿小终究也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老头找上她的方式很迂回，颇有点企图陷她于不义的意思，但也只有这种方式才能成功的吸引鹿小的注意，大抵上就是场心理与反心理的战役，结果无疑鹿小惨败。
许久未见老头，时间还是加深了他脸上皱纹，任是有专业的营养师日日“保驾护航”也无济于事，鹿小多多少少心理平衡了些。
两人还不至于生疏得很，但也深谙“敌不动我不动”，客套一番之后，依旧循循渐入主题。
“有没有决定下来？”
鹿小已有所指，这会儿北京竟还能下雪着实让人叹为观止。
“气候太糟了。”老头答非所问。
鹿小瞄了眼窗外，朦朦的一片，有丝冷意钻过窗缝。
“你的铁腕政策呢，别跟我说你其实很在意别人说你无情。”
“你认为呢？”
呵呵的笑个不停，鹿小像是听见一个极有趣的笑话。
“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那可已经根深蒂固了。”
老头了然的微微颔首，像旧电影的慢镜头。
两人“各怀鬼胎”的径自沉默，此段历时颇久，久到窗外雪停雨起。
“唉，看来你是真的老了，都犹豫了多久了啊。我现在身价可是贵得很，你难道不了解？”
“晓颜，别孩子气了。”那语气满载无奈。
鹿小却倏地发怒了，一贯嬉笑的脸板起来倒也存着几分威慑力。
“就算我孩子气，你又能拿我怎样，大不了一死百了，你真以为我怕吗，我爸妈都那样了，你还一直以为我会怕你吗？”
“你……”老头一瞬间闪现惊愕，单单一个字的时间又已是波澜不惊，“谁给你解开的？”
“放心吧，暂时还没有如此的高人出现，不过我是无所谓，恢不恢复记忆对于我来说已经意义不大了。”
鹿小余怒未消，如果此刻手中有刀，她真想在老头身上拉条口子。
“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想明白，也不需要明白。我不是已被你视为弃子了吗，何必多费唇舌让我明白什么，该怎么处理你决定就好，矫情什么。”
老头竟然轻笑一声，嘴里说着宠溺的话，“小丫头。”
这样的气氛十分诡异，所幸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人。
“好了，回来吧，我给你安排个住处。”
“这个以后再说吧。”鹿小低头停顿，“其实你不必对我仁慈，我不会感激你的。”
对于鹿小的极度不友善、非常不配合的言语，老头置若罔闻，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袖口，“我得走了，具体回来的日期我会派人通知你。”
鹿小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跳动不已，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就像用力的挥出的一拳击在棉絮里，冲得过猛反到自己摔了个跟头。
此番回到台安局所听闻最大的八卦莫过于关于秋末云丈夫的事。
因为鹿小的无故失踪，她在台安局中处境愈发“艰难”，汪局长借口表扬她出色的完成任务，给她放了无限期的长假。
得悉，鹿小露齿一笑，从容接受。
而他们所不知的是，鹿小进入台安局的真正目的不过是想跟里头打扫的阿姨搞好关系，虽然打杂的都是经过严格的心理测试，确保其口风严密，但是打扫的阿姨都是中年妇女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削弱心理建设这事儿鹿小即使不算天生擅长，然而多少耳濡目染，何况她不惜以秘密交换秘密，间或小恩小惠不断，“攻势”如同春雨绵绵般和谐，不遭人忽略，也不惹人疑惑。
秋末云丈夫的事儿就是鹿小从一位扫厕所的阿姨那里听来的。
据说秋末云刚20出头，那时是她刚进入台安局，算是个纯真小女生，处处如履薄冰，然后便是故事的老套路，认识了共事的一个男的，坠入爱河，步入礼堂。
她的丈夫名叫莫刚毅，当时已是情报组组长，算得上知名人物，可惜英年早逝。
鹿小无法进入台安局的档案库，George如今身处CIA，不便接触。算起来，这半年多来，她从未与她熟识的人有过任何联系，纵然他们极有可能掌握了她任何行踪。这已是题外话了。
无从知晓更多，鹿小倒是坦然，整日游手好闲，却没有离开台湾的打算。
随后，无聊至极，鹿小迷上赌博，确切的说是豪赌。不知是台湾这地儿太邪门，还是她时运不济，总之一输到底。
好吧，其实鹿小只是想找秋末云借点钱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