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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言 ...
老天是最公平的,不分富贵贫贱,王侯素人。
明德二十五年
凛冬未过初春稍至,一场大雨把整座皇城浇的清透。满城的水雾也遮不住年关的喜庆,家家户户门前挂着大红的灯笼,在水雾氤氲中渲染出了一团团簇拥着的火红色的大花,看着喜人。
清晨雾蒙蒙的,打更的更夫隐在夜里,哈着团团冷气。
清脆的更声荡在悠长的巷子里,像是皇城后辰宿山上敲响的大钟,在一片祥和宁静中,声音远远的向外荡去。
四更天了。
宫城内
年过不惑的帝王站在内殿正中,天家威仪,神情淡漠。
“哎呦喂我的皇上!”大总管陆福生颠颠的跑来想把黑狐裘给自家主子披上,
“这露寒夜深的,您仔细着自个儿!”
陆大总管作为先帝身边一路服侍过来的老人,早些年就被赐了陆姓。一张白面团似的脸上长着一双也不大的眼睛,除了生儿育女的缺陷,倒也还和名字相符,生得一脸福气。
褚元骅看着身上披着的黑狐裘,乌压压的颜色像是浸了最好的墨,毛发根根分明入手却是一片软柔,是北疆特有的玄狐。“这是今年北蛮新贡的裘子?”。
陆福生把丝绸带子系好,殷殷地笑着;“可不是吗,瞧毛色油光水滑的。奴婢之前总以为北蛮之地荒芜,谁知道这些小畜生倒长的精贵!”
对啊,北疆一半荒漠一半草原,连年干旱少雨颗粒歉收,对大褚俯首称臣多年。那么蛮荒的地儿,怎么能生出这种毛色鲜丽的小畜生,还有…
一抹灵动的金在褚元骅眼前一闪而过。
那抹金色嚣张艳丽,在眉眼处肆意流动着,衬着那人异于汉人的精致五官越发深邃勾人。当时还只是少年,也不用按照汉人的礼制束冠,一头乌发就那么随意披散,偶尔用一根青色的发带松松束着,只是走几步就又披散开来…
褚元骅想着想着就笑了。是啊,阿白手笨,总是束不好,有时候嫌头发长了麻烦又不会束发,就会用那双鎏金的眼眸看着他,有点儿‘就是不会啊,好难啊’的无可奈何,又有点儿‘老子就是不会,你来啊’的无赖。
笑意消失在嘴角,抿成了深深的苦涩。
阿白…阿白…
“福生,什么时辰了?”
陆福生瞥了眼身后低眉顺眼的小太监,小太监赶忙伸手比了个数。 “回皇上,都快五更了,您在殿里站了快一夜,要不今日的早朝…”
“年关降至,让众爱卿都在家里歇着吧,”褚元骅一顿,朝一旁看了一眼,陆福生急忙跟着去瞧。
那是北,北边,紫辉殿。
“朕…去看看小雅他们母子吧…”
紫辉殿是整个宫城中最北的娘娘殿。
当今圣上当年为了照顾从北疆远道而来的亲王郡主特意下令建造的,殿内装饰小到树木花草大到器具摆设都颇具北疆风情。而这名北疆来的美人更是在入宫第一天就被封为淑妃,位列四妃席位。
有传闻说淑妃娘娘并不得宠,除了入宫的那几天,皇帝陛下鲜少留宿紫辉殿。若不是淑妃娘娘的胞弟还在前朝受宠,以及入宫四年后紫辉殿诞下的皇六子,宫中各院对这位不常出现的北域美人早就已经淡漠了。
但这后宫从不是安静的地方。关于紫辉殿的窃窃私语,随着六皇子落地更多了。
传闻中六皇子不是天家的皇种,他的一双眸子尽是灿然鎏金般的颜色…
那抹金色,据说是北疆古皇族的眸色,是连身为北疆郡主的淑妃都为能拥有的的异色…
而这抹金色,曾经在这朱红宫墙中,出现过…
褚元骅迈进紫辉殿时,淑妃白雅正在教传说中不怎么见人的六皇子射箭。
白雅是她的汉人名字,白姓是皇帝赐的北疆王族之名,雅取自她本名:阿迪柏丽,意为尊贵高雅的草原女神。
无论这个尊贵高雅的寓意是谁想的,白雅无疑已经长偏了。
一个从小在马上驰骋,挥着蛇鞭的异族女子,哪怕穿上了华丽繁缛的宫装也是很难走出大家闺秀般摇曳生姿的莲步,更别说让她拿着针线坐在花前月下秀着富贵精丽的牡丹了。
白雅长得很美,一种不同于汉家美人的惊艳。浓墨重彩般的眉眼,深邃且艳丽,她不像是在皇城中呵护长大的娇滴滴的牡丹,让人心生爱怜;她是上过战场能作为战士去拼杀的斗士,英气逼人。
如今在繁华如斯富贵如此的皇城中,一匹本该在草原驰骋的马倒被硬生生困成了一只不伦不类的金丝雀。到底是北疆大漠草原的儿女,皇宫岁月打磨了她的棱角,但从未抹平她的心志。
看见褚元骅来了,白雅淡淡的行了礼。
没有其他嫔妃对皇上的殷勤,白雅的礼行的不卑不亢。如若不是皇六子还杵在那儿,皇帝与自家淑妃的见面更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友人,还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
年方八岁的皇六子看见爹娘这种相处模式也曾很是不解,私下问过亲娘,又被母妃一巴掌扇去习武练箭去了。小孩儿怎么那么多事儿!
“年关了,朕来看看。”褚元骅先开了口,白雅无言瞥了他一眼。
皇帝您人都站在这儿了,谁都知道您要来这儿看看。这话她懒得接。
陆福生瞄眼瞅见淑妃娘娘那小眼神,硌的牙疼。他自个儿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是喜欢这极具个性的淑妃娘娘还是不喜欢。喜欢吧,俩人见个面话都说不上两句,你看书我练剑,有时候一起吃顿饭。要说不喜欢吧,紫辉殿里的东西是宫里最好的,皇上对六皇子更是恩宠至极,单说这小皇子早已到了请太傅教书的年岁,但还是顺着淑妃让其习武了,至于典籍文宝浅读尚可。
褚元骅兀自说完,本也没想得到自家妃子的回应,倒是先把六皇子抱起来了。看着那双和阿白一样的金色眸子望着自己,皇帝的声音明显压了情绪:
“父皇前几日特地叫人为你打了一副弓,上面镶嵌了南国进贡的珍珠玛瑙,你喜不喜欢?”
白问与被父皇抱在怀里,像是普通父子间撒娇般的将嫩白的小脸埋在他爹的龙袍里。
他不喜欢父皇看他的眼神,那种无微不至的体贴与爱怜,不是为他。记得前年父皇陪他放风筝,看着那纸糊的兔子顺着四月的软风被吹上了天,他开心的尖叫起来,父皇一把将肆意玩闹的他搂入怀中。
“阿白”父皇在他耳边低喃道,他被箍入父皇怀中,只觉得那双抱着他的臂膀越收越紧。
他从那时就知道,父皇只是透过他,看到了他人。
白问与从小就被他娘教导的很有自知之明。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不能靠着他爹的宠爱恃宠而骄,你看,他随娘姓白,连皇家褚姓都没有。但他亲娘也说了,皇上是他亲爹。
他也知道,自己深受父皇宠爱是因为一个叫阿白的人。父皇无数次在他面前叫出的那个名字,因为他与那人相似的长相,尤其是一双金色的瞳眸,更会在不知不觉中勾起父皇的回忆。
阿白…
这个名字皇六子问过他亲娘,不拘小节总是风风火火的淑妃娘娘在听到儿子的询问后反常的安静了下来,在他以为从母妃这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时候,白雅开口了,用一种轻柔的语调,就像是哼着北疆哄小崽子们安睡的小曲儿。
她用这种难得温柔的语气说:“阿白啊,他其实叫格木拜旦,那是我的父亲…”,也是褚元骅一生都忘不掉的人。
格木拜旦,阿白说那是草原上其其格尔花的意思,这种白色的小花开在草原最为干旱的冬季,不争雨季的水分却最为坚韧顽强。
他当时怎么回来着?褚元骅想起来了,他记得自己当时年少轻狂,骄傲的不可一世,面前这个样貌精致却眼神惊惶的异族少年让他心甘情愿溺在那抹鎏金里,回头无岸。
他对他许下诺言,只求阿白放下背负的家国重担,只求那抹金色能够为他流转。
“阿白,我叫你阿白可好?你别害怕啊,我褚元骅身为皇子说到做到,定能护你一世周全!”
那是他的阿白,
可他终究没能护他一世…
明德元年,新皇褚元骅登基,青年帝王时年二十五岁。
同年六月,北疆归顺称臣,北疆亲王格木拜旦结束其八年的质子生涯,得以回归北域故里。临行前,亲王格木拜旦得新皇亲自相送,享大褚王侯礼制,赐金银珠宝,锦缎丝绸及各式赠礼五百车,随行宫人奴婢二百有余,声势浩大。
同年七月末,亲王格木拜旦染疾身亡,此时距北疆之地,不足二百马力。遂厚葬北疆王陵,随行宫人皆赐死殉葬,无一活口。
这是之前脑子中就构思好的一篇,一直想把它落在实处,终于有了机会。算是圆梦来着,没什么特别想法,自己文笔也就这样了,只求能顺顺利利的把它完成,了却心事一桩。
主角是白问与,虽然前言扯了那么久的阿白。
阿白一直想要交代清楚,主要当年在想这个人物的时候就很心疼,明明是很精致的人呐,生的容姿艳绝其实只是个干净可怜的少年。对褚来说,他对阿白的情感不得求,不言说。
那时两厢年少,只知岁月静好。
其实这样也好...
【把自己想的难受了马丹...其实我泪点好低别这样...心塞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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