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上位难》我的锤子呢

4、04选秀二

　　日子在陆柒孤独的进补中过去了。很快就被送去学宫规。陆柒本来就有心理准备，肯定比军训是要难捱的。虽说有姑父大人去打点，但到了这京里二品大员到底也不算是什么了，京都里最不缺便是大官和皇亲国戚了。
　　陆柒被安排在一处行宫里学规矩。这些给官员秀女做教习的嬷嬷们很是明白，今日这些姑娘，许是明日的某位娘娘，现在只为图一时痛快，得罪人实在没有必要。只要她们能交得了差，这些秀女不出大错，牵连到教习嬷嬷们，嬷嬷也懒得管她们是学得好不好。学得不好进了宫出了错那也是这些小姐们自己受苦与她们何干。如若是教得严厉了，这些小姐们在这里受了苦，哪怕进宫时规矩好受了宠升了位，那也不会觉得她们好，只会记得今日被嬷嬷们刁难，找机会出气。所以教习嬷嬷按着规定要求教习，练习几遍后就让她们自行练习了。有心思的，心气高的，自是很认真的练着。都明白进了宫别说是皇上，随便哪个高位娘娘都能揪着规矩把人整脱一层皮。
　　陆柒倒是最懒散的反正她很清楚自己估计初选都过不了。倒是没所谓，反而很有兴趣的瞧起美女来了。真真正正是燕瘦环肥，各色美女。丰满的象是人间富贵花，白花馒头般的，纤细的弱柳扶风，婷婷袅袅。虽说每个人看起来知书达理，温柔大方，但也各有千秋，有看起来爽朗大气的，有细腻小意的，有柔媚娇俏，有浪漫天真的，空灵出尘的各色女子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陆柒觉得自己真是亏大发了，想当初应该要求还魂成一个皇帝那多好呀，做个昏君那该有多好呀。
　　张嬷嬷看着陆家姑娘几天里的一直都是打混摸鱼除了教习时学乖乖学习就没见她自个有练过一次半次的。
　　“你做什么去做那小人”李嬷嬷拉住了她。
　　“我看她不似别的小姐对我们讨好，倒是有几分真的尊重。”张嬷嬷和李嬷嬷都是在宫了呆了大半辈子的人了，这点眼力怎能没有。怎么不知道这些姑娘对她们不过是一时的讨好罢了，指望着能对她们别眼相看说些私话。最好能透露点选秀的技巧。
　　“那是礼部严侍郎的外家侄女。17啦严老太太是不指着她进宫的，规矩过得去就好了。”李嬷嬷这话说得明白，这姑娘严老太太托人说过的，就是初选一落了选就要请旨回家去的。
　　别看那些大家闺秀文文弱弱的，在陆柒眼里那都是有真功夫的呀。不说其他，光是那按规矩坐，那都是要掉她半条老命。其实她在前世爸爸也给她送去过高规格的淑女进修班学过几个月的，可是那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吧。张嬷嬷让她就安安静静的在椅子上坐一盏茶时间，她就坐得汗流夹背。想过去要是真进宫万一给跪上一个柱香她是不是就可以去和阎王泡茶了。她很是敬佩的看了一眼同是秀女的白露湘，人家那么文弱的一姑娘，陆柒原来一直觉得那自己一使劲吹口气能把那姑娘的魂都给吹出来。现在她觉得那白小姐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和她对站着，就能把自己活生生给站死了。
　　张嬷嬷知道她就是来混个初选而已的，就是把初选会碰到的一些稍强调了一下，指望她初选的那几步路能走下来不变形儿就行了。
　　“嬷嬷，要是我选秀的时候病了怎么办？”陆柒觉得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参选了，她觉得这走过场也是不容易的。
　　张嬷嬷的瞪了一眼陆柒“陆小姐莫是自己吓自己，这选秀怎会病了呢。这大喜的时候可不能提这么晦气的事儿。”听闻这陆姑娘是原来的陆游骑将军的女儿，一直是陆将军带着不似现下的一般小姐们温婉得体。可是这陆将军也真是没用心，连基本的规矩也是不教的。她一听就知道这陆小姐打的什么主意，生病了自然是不用参加选秀，但是这生病的事可大可小。小的也免不了一顿责罚，再发还回去；要是刚好触了霉头，哪个贵人心情不好，那被隔离赐死也是有的。
　　陆柒没得听懂的稍侧头想了想，不提就不提嘛，也是姑母连在自家屋里都不让她乱说话了，何况这是在秀女集中的行宫里。说不定这一句话明天就传到管事的耳朵里了。这古人忌讳就是多，别说只是说说就嫌晦气，就是算是真生病那人吃五谷杂粮的生病又能怎样。
　　“这事儿，想都别想。”张嬷嬷看她那眼神就知道她根本没把她的话听明白或是说放心上。
　　“什么事儿？”陆柒以为这忌讳到不能说连想也不行。这想还能管得着？
　　“你心里在想什么事？就是什么事，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出来。”张嬷嬷都要气笑了，这姑娘看着是17了，怎地就不如那13的姑娘懂事呀。张嬷嬷瞥了一眼那亭子边的小姑娘，白家的五小姐13岁的白露霜。那是一眼便知道肯定会进宫侍候皇上的小主，那长相那才情就是皇上喜欢的。长得娇俏精致，一对眼睛虽说不是很大但是时常是轻灵淡然，偶尔带着轻愁。以前皇上夸赞过已逝的德妃娘娘是掉进了红尘而犯了悉的小仙女，便是有着这样一又眼睛。而看这小姑娘的一个月的表现论处理的心智倒也是胜过她那15岁的嫡姐白露湘。
　　陆柒做为一个有着24岁的芯片的人，只是单纯并不是傻的当然这次是听懂了张嬷嬷的意思。想也是呀，如果行得通那姑母早就让她这么干了。她这一想也就消停了。那该学的就学吧，总是要能把初选给混过去吧。
　　转眼选秀的时间也就到了。陆柒一行早早的天还没亮就被带到燕宁宫来。陆柒一看这秀女其实没有自己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多光是八字符合要求的去掉一部分，再面相不符合要求的又是去掉一部分。实际到了选人的时候就不算是太多了。初选，帝王并不出面的，只是后宫中位份高的几个妃嫔出面来点选。初选过了后，复选就是要嬷嬷们检查身体了，皮肤五官体味声音等等各方面。最后各方面符合要求的就送帝殿选。所以其实真到了帝王跟前选进后宫的也就是那个百把人而已。这次来做初选的来了8个后妃，最少要有4个后妃留了牌子才叫过了初选。
　　贤妃娘娘是目前后宫中位份最高的，自然是带队来做这初选。台上一排坐下来，陆柒很小心的偷瞄了一眼，目测每个都比她前世要小，看来这老皇帝果真是爱幼女。秀女们私下也是会讨论，所以这后宫里位份高的几个娘娘秀女们大都也都知道一二。但是来做初选的除了贤妃竟然再没有妃位以上的了。贤妃边上，顺着一排8个有昭容，昭仪连婕妤都来了两个。陆柒偷偷的瞄了一下，上头这些便是后宫的头牌呀，虽然这快速的一瞄并不能仔细，但是也足以让她再次后悔没有重生成帝王。
　　孔昭容看着底下的一排姑娘。虽然距上次选秀已经有10年了，可是不选秀不代表就没有新人会进来，各世家官员安排的各种巧遇，外邦的送的美女，以宫女侍女女官为名送进宫里伺候的人每年总是也有那么几个得了皇宠的。她这18岁的年纪在宫里便也是不再年轻了。想到这她便又想到刚入宫不到二年从七品贵人一直升到了正五品的金婕妤，今日皇上去了秋场检军居然是带了她去。匆匆的由任婕妤补了上来选秀。她回头看了一眼任婕妤，这位三年前入宫，一年内自从六品升到正五品风头无限的婕妤娘娘。谁人都知道这是金婕妤要伴驾而便宜了她，可真正是打了脸了的。孔昭容的眼睛再次看到下面的几个13岁的小姑娘，不论是才15岁的金婕妤还是16岁的任婕妤，都会一年年变老，可是每年都会有这般鲜嫩的小姑娘等着皇帝能看上一眼。她微微的笑了一下，默默的留了一张牌子下来。
　　贤妃和李淑修容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下，都看到了一丝笑意。这哪里需要托人呀，也不知是谁安排的，这17岁的姑娘，相貌平平和一堆14岁上下的姑娘放在一起，尤其是这白家的女儿站在她边上，只要是个眼睛没瞎的那是断不会留她的牌子的。
　　陆柒这一组的选的是极快的，有白家两姐妹在那里，那自然高下立见。连才艺都没有人表演就叫她们下去了。
　　陆柒出来后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叫她回行宫，然后明天各家官员送来选秀想要请旨回家的表单就会送上去，据说迟的后天就会批复，然后她就可以回去啦。
　　等着一轮轮的人都过完了，秀女们很快的被分成两部分，送了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陆柒又被叫了起来，送到出去，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过了初选。她这边吓了一跳，紧张了起来。
　　那边严老太太中午见老爷急急的回来，就知道不对劲了。陆柒居然过了初选。
　　“老爷不是说没有问题吗？”严老太太这下急得声音都大了。
　　“我已经特意托了人，把她安排在白家姑娘同组，那一组里陆柒年龄最大，除了陆柒都是才艺俱佳的姑娘，怎么看她也不会被留了牌子。”按着严大人的想法那是整组留牌子陆柒也会被挑出来的。怎么就会被留了牌子呢。
　　“夫人不是有找候夫人托人说吗，不会是没说清楚反倒把人给留下了吧。”严大人，怕这候夫人不会是把不要留牌子说成留牌子吧。
　　“断无可能。这候夫人和我说了，这娘娘还是看了陆柒的条件实在是不好，本也就是个不会选上的，才做了这个顺水人情，还答应了帮忙知会两个会同去的娘娘的。”严老太太也坐不住了“我去候府。”
　　严大人一把把人给拦下来了：“不急，现在去了也没用，这复选和帝选是连着一起来的，说什么都晚了。顶多也就是过后再去问个所以然，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了。”
　　“那老爷说这怎么办？”严老太太也明白，断无可能去怪候夫人或娘娘的，想来候夫人也不可能会去做这事。
　　“先别担心，现在只能顺其自然。想来陆柒那条件先不担心这复选能不能过得了。就算是复选过得了，这还有帝选呢。复选万一要是过了，我去找尚书周大人，等帝选一结束我去请旨请他帮我递呈皇上。想不皇上是会卖尚书大人这个面子的。”在严大人心里，这陆柒初选虽说出了意外，但是皇上眼神那么好，怎么地也不可能会留陆柒下来。又是安抚了严老太太几句，终是两个稍稍放下心来。
　　没想，傍晚时候得了消息，陆柒真的又过了复选。不过这时严家人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倒是没有过初选时那般的紧张。倒是五子严谨章有些面色不颐，他隐隐感觉这小表妹可能会进宫去。最后他虽没敢明说但也是和父母说了，还是要按着如果进宫来做准备，顺着心意来也无非就是做点白工，总是没有坏处。
　　陆柒得知自己居然到了帝选，这一夜都没睡着。反反复复的想些乱七八糟的。想得最多的就是阎王说好的金手指呢，不会是逢考必过吧。
　　不论陆柒有多紧张，天还是会亮，她还是走到帝选。这次上面坐着的就是正主儿，帝王带着后宫最高位份的五位正三品以上的妃子过来了。来决定哪些人会留下。
　　陆柒其实很想偷瞄一下这韫帝长的什么样子。但是她就是再不明白也知道这个是不可以的，她有胆子偷瞄娘娘可没胆子偷瞄皇帝。阎王爷只说她不会死于非命可没说她不会被打。
　　韫帝看到陆柒时愣了一下，不是被美呆的，是结结实实的被丑呆的。其实这姑娘也不算不叫丑，甚至颇为清秀。但看惯了各色顶级美女的韫帝当真是明显的愣了一下。再听到女官报着这女子的资料他很快的就明白了。17岁，已告老还乡的陆将军之女，这才艺平平姿色平平，在韫帝看来就是要嫁入高门大户都不太可能的女子，能走到帝选那一定是有特别的原因。反正这选秀会夹杂着各种关系他很清楚，多少人想方设法的打听他的喜好，高位娘娘们的喜好为的就是让自家的女儿能顺利的到后宫去。可是这个姿色和背景的要说有人会想方设法把她送进后宫，他一百个不相信。看来这陆姑娘估计是有人看上了。韫帝难得的微弯了嘴角。能够说动四个妃嫔留人的也是很上心了，他就再推一把，看看是哪个人看上了这个各方面都很平常的女子，他恶趣的留了牌子等着有人求上门来要人。
　　李修容看到陆柒的时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她悄悄的看了一眼贤妃。这人怎么就会过了初选呢？当时候夫人找到她这里，她又同时找了贤妃，因为陆姑娘的条件实在是不可能会被选上，所以贤妃也是很快的答应了下来。最后在初选的时候她倒是留了陆染的牌子，必竟是候夫人提了的人，严大人与家父关系也不错。这姑娘参加选秀连一个牌子都没有拿到当然也是丢脸的。更何况看这陆姑娘年纪也不小了，条件又实在很普通，如果有后妃留了她的牌子也是算是有得肯定也是一个可以说得上的优点吧。可是就算是自己和贤妃都留了牌子也不可能过得了初选呀。
　　韫帝没有出声，很快的又是轮到下一组。帝选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想也是皇帝哪里有那么多时间一个个是细看，能到帝选的那想必已经都是非常优秀的，无非就是看哪个不顺眼。
　　严老太太，一听到消息就跌坐在了椅子上。一下子失去了主意，居然过了帝选，皇上居然留了陆柒的牌子。严大子也一下子蒙了，他初选一结束就写好了折子，复选一结束就急急的去找了尚书大人，以为就等着帝选一结束就递折子请求发还家里去，不去选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