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山河》成之是

17、17

　　这是一个十分清幽的小院，茂盛的花草环绕着他常年不败的柏树在它后面衬托，极目远去，能看见隐隐约约的群山。

　　李允礼手中提着一小罐酒，向院子正前方躬身行礼，罐子是深褐色的他外面用草绳编织着一个手提网袋。“在下李允礼，特来拜见大先生！”

　　“我家先生恭候小先生多时！快请进。”一个葛红色小衫的精致男童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说道，他长得很是聪慧，眼睛中又露出几分狡诘。他伸手去拎酒，“请交给我吧！”

　　“此酒还需放置一年后方可开启。”李允礼双手递过去，慢慢说道，他今天特地穿了一件十分整洁的衣服。

　　“小奴明白。”这男孩子双手接过酒罐，他十分懂规矩，而且乖巧可爱，很是讨人喜欢。

　　李允礼将鞋脱在门外，穿上一双木屐走进竹屋内时候还在想若是吕志也向这男孩子一样便好了。他躬身行礼，没发现自己行为有错误，遂放下心来，“李允礼见过老先生，给您问安！”
　　“不必多礼，来坐！”老先生虚虚向他还了一礼，“泡了清茶，你来尝一尝。”

　　“是！”李允礼起身有些紧张坐在对面，他看着位面交易器，有些犹豫，“丞，真的只来拜访他就可以了？！”还是难以相信呀，毕竟这么多先生。小童进来将茶斟满，他抬头看着对面的老先生。

　　“其他，送过礼品算是拜见，等你得空自然能都见到。”丞泰然自若，这府中还能少了宴饮不成。

　　老先生的背脊挺得很直，却很是自然。他花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线条锋利，眼神却柔和异常。一双长满皱纹的手轻轻地放在身前，他得身上察觉不到任何失礼的地方，想必是个极其重规矩的人。简直比小遥找来，教的礼仪的小太监还要苛刻。

　　李允礼突然感觉扑面而来的压力，他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要稳住要自然些。
　　“听闻你极善棋艺，没想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他的语气十分和煦，放松，就像女人在无意闲聊一样。

　　“小可允礼不过这一技而已，不及先生多已。”李允礼汗颜，不知该怎么多说些让气氛好些。
　　“小友过于谦虚了！那曹家得小公子不也被你打败！连曹家的老头都未幸免于难。”他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慢慢散开，他的眼睛却正好相反让允礼颇感压力倍增。

　　“……曹湛？！他很厉害吗？”李允礼颇有点呆。

　　老先生有一点发怔，意味深长地看着允礼，“曹湛那小子，接连五年将棋圣之名收入囊中。”
　　“……哦！”李允礼眼睛发飘，万万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简直&变&态！

　　“你竟不知？”老先生轻开茶盖，“你既得公子青睐，必有过人之处，不知你师从何人？”

　　李允礼挠挠头，真的不认识，对于赢了曹家人他颇为&羞&耻，若是没有丞和析尧真人帮助，他其实什么也不是，“师傅是云游的道人，唤析尧，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允礼掩饰拿起茶喝，“初到这晋都城，对于这里的人，还不太熟悉，若有失礼之处，还望您见谅！”

　　“你年纪轻轻，不必担心，自然而然就学会。听闻你家中也遇到祸事，不知现在如何了？”
　　“近几日族人皆回去重新开始收拾村中房屋……”

　　“先生，公子唤您前去。”门外传来青衣婢女的声音。老先生旁的童子快速走出去。

　　“既然先生有事，允礼便不打扰了。”允礼起身躬身行礼，他走到门口穿着鞋子，轻声问地上的小婢女，“公子何时归府的？”
　　“回公子，刚刚回府。”她将头垂的更低。

　　李允礼点点头，走出院子，向仆役院子门口找阿力。待他坐着阿力的车到达原番府。
　　“不知小公子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可是有些着急了？”李三生引允礼在客厅稍作，“可有喜爱的茶？”

　　“我都随意，不挑。”允礼见婢女端上备好的茶，向她微微点头，“我既然前来，就是想问问，府中可有能工巧匠，我有一些器具需要人打造出来。”

　　“他们今日可不得闲。”公子宏走进屋，身后的小厮向李三生和允礼行礼。
　　“公子。”他们二人纷纷向公子宏行礼，公子宏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都坐。”

　　“我正要派人去寻你，有几处图我的人没看明白。”公子宏端起茶盏，“近几日若无事便少出门，我会让人上门接你。晋都城外有多处爆发乱事，他们封锁了城门，只出不进，你要多加小心。”

　　“是，多谢公子提醒。那些工匠现在何处？我可以去找他们解释解释，顺便把这些也制作出来。”李允礼从怀中掏出来几张纸。

　　“想打造些什么？”公子宏问完之后，李三生上前将允礼手中的纸接过来递给他。“这些是什么？”

　　李允礼很不好意思，“不过是一些锅碗瓢盆和玩具之类的。”还有生活用品，李允礼垂目饮茶。

　　“怎么，子愈公子的府中没有能用的巧匠，他府中的先生不少。”李三生在公子后面问道。
　　“……近几日都没有看到公子子愈，阿力说他十分忙，终日奔波在宫廷和府中。所以我就没去打扰他。”李允礼有些小情绪，关键是没法见到他，小遥说用到他，公子自然会召唤，让他安心等待。

　　“虽然三生去后院，见见李老先生。”公子宏说着朝李三生看去，李三生微皱的眉头立刻散开，低头恭敬称，“是，公子。李允礼你随我来！”

　　一个小厮匆忙从外面奔进来，“公子，宫中梅娘娘派人送来一些药材，那人正在门外。”
　　“那我不打扰了。”李允礼跟着快步向前走的李三生走进后院。

　　在北院，这个类似独立的四合院中间，李允礼看着磨盘上晒在外面的蘑菇和青豆，觉得这里还挺特别的。

　　“老头，你昨天念叨的人来了！”李三生在小院外面小菜地篱笆上揪来揪去，豌豆叶子被他扔的到处都是。

　　“人都已经送到了，你不快滚。”驼着背的老头子从里面走了去，手中拿着奇奇怪怪的铁棒和毛笔，“少来祸害我家的地，快走走走走！”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扭的身子不愿意去看李三生。“呦，这就是给宏小子图纸的那位小公子吧，快，快进来！”

　　李允礼看着李三生气呼呼的走了，有些犹豫的和老爷子走了进去，“您好，我是李允礼。”
　　“哎呀，我也姓李呀，咱俩还真是有缘。嗯，昨天你给那些吃啊，我有些地方没看明白。琉璃倒是好做，但是那个圆筒……怎么弄？还有，还有……”

　　李允礼有些不确定地问，“丞，直接把这些东西拿出来好吗？析尧真人总是跟我说要保护好这些知识，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否则会被人盯上。”

　　“放心，有我。”丞看允礼颇为担忧，“析尧正在帮你做旧一本书，说是你师傅的大作便是。”
　　“这样行吗？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人心难测。”李允礼看着李老头很小心的拿出那些纸，发现这个屋子里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小物件。有些做得很精致，有些做的很粗糙，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桌子上摆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工具，还有一些细小的铁状物。“您是在做弹簧吗？”李允礼拿着一个拧成螺旋状的铁丝问。

　　“弹簧是何物？有什么用？”老头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他，“你先说怎么做这个筒吧……”
　　李允礼直到傍晚才饥肠辘辘的从院子中走出来，一出门就被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小婢女领到了公子宏面前。

　　“允礼来的正好，也用一些吧！”公子宏随意的说，对着允礼身后的小婢女“去，再添付碗筷。”小婢女听后安静行礼，转身离去。

　　“竟然有炒菜？”李允礼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一盘青菜炒鸡蛋。

　　“允礼为何如此吃惊？难道以前从未见过。”公子宏看着他满脸诧异的样子。

　　“乡下没有人炒菜，基本上就是把东西倒到锅里煮一煮，要么就架上火烤一烤。”还没有什么调料！允礼看着炒菜，露出期待的笑，“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看到小婢女拿着碗筷走进来，他直接把筷子拿到手中，伸手去够菜。“嗯！味道也是一般般。”李允礼将筷子放到桌边，看着公子宏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看他，立刻反应过来，拱手行礼，“是允礼失礼了。”

　　“无妨，早知你是不拘小节之人。快坐下。”公子宏神色淡淡。“这两日我差人找了几处宅院，你何时得空来府上我要李三生带你去看看，你挑一处作为……学，校。”

　　“多谢公子相助，办这个学校我想让这些孩子们不仅有一个居所，还能够学习一些东西。我还想开办一些工厂可以招收这些孩子们工作，让他们能够自力更生。等他们有了底气，就能好好的面对生活。”李允礼很开心这么快就有进展。

　　“工厂？这是指？”公子宏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看着允礼说的眉飞色舞，公子宏并没有提醒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工厂就是工厂，比如纺织厂，比如自行车行厂，一些生产最基本东西的零件和布料的大型地方。”李允礼想到现代巨型大工厂觉得现在他拿出去的，这点儿东西都不算什么。“就像一个小作坊，只不过将它扩展到最大，做到各地都有。”

　　“于老先生同你说了些什么，竟然如此晚。”公子宏微微点头，“允礼倒有不少奇思。”

　　要是没有作弊器，我可什么都做不了，“还好这些都不是我的想法，是集前人的智慧，还有师傅的想法。”李允礼颇为语塞，“公子怎么不吃？可是没胃口。”

　　“殿下，宫里来人了，有几位太医院的人来了。”李三生走进来行礼说。
　　李允礼很疑惑的看着公子宏，“殿下？你是晋国的皇子么？”

　　“这几天你都不知我究竟是谁？”公子宏看李允礼一脸无辜，有些叹气，他站起身向外走，李三生跟在他身后，“我是何人你好好去问问你家公子便知晓。”

　　“丞，我演的怎么样？就好像从来不知道他是皇子一样。”李允礼有些开心的问丞。
　　“再接再厉！”丞微微一笑，看着手中的符篆书籍。

　　李允礼回到家门口，看见奶奶在门外张望，“奶奶你怎么出来啦，也没人陪着。那些青衣婢女呢？”

　　“我腿脚利索着呢，不需要那些小丫头陪我。”奶奶笑着伸手摸允礼的头，发现他最近像是长高了。“你大舅公今天来了。”

　　“大舅公？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吗？”李允礼不解，他记得奶奶说过家里没什么人了。

　　“呸！村里的都这样称呼他，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自己儿孙有了钱能在城里置办产业，就看不上咱们这些村里人了。一过年到村子就胡咧咧，不知道他听谁说起你，今天来这儿找你。”奶奶有些气愤，有些鄙视，“我没见他我跟青衣丫头说，我不晓得，不认识他。”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不理会他便是。你别生气，咱们进屋。”李允礼笑着柔声说。

　　“宝儿，你把那些钱都送回去了？可以定要交到族长手里。”奶奶像做贼一样缩着脖子，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李允礼点点头，“你放心吧，是府里的管事差人送过去的，不会出岔子的。”他还偷偷的多放了一些银两在里面，应该足够李家村的人重建家园了。

　　奶奶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担忧看着允礼，“咱以后都不回家了？”
　　“奶奶，我有钱了咱们在城里住，不好么？”李允礼拉她坐下，见床边上有几个草鞋有些无奈，“不是不让你做这些吗？”

　　“城里住，好是好，就是贵，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我这老婆子闲着也是闲着，不做点什么总觉得不踏实。”奶奶将草鞋拿过来放在一个红色木箱里。

　　“李允礼谢谢你的赠品，好多啊！”书袖在赠品区看到了各式各样的植物有叶子，小花朵，还有枝丫开心的不得了，“没有柳条了么？”

　　“我今天特意让人赶车带我去茂盛的地方采了很多，你都尝一尝，看看哪种是你最喜欢的，哪种是最不喜欢的。”李允礼打开屏蔽键，放心说道。“把那些生成的唾液都发过来一点，我想看看。”

　　“好的，没问题。”书袖突然变成奶奶的样子，见李允礼苦恼的看着他，他哈哈大笑，“怎么不喜欢我变成这么老态龙钟的样子？！哈哈！”

　　“奶奶我去院子中间走一走，要不要一起？”李允礼问，他见奶奶摇摇头对书袖说。“书袖，我再去找找看，你要一起么？这府中的植物还挺多的。”

　　“嗯……要去伤害那些小生命吗？哎！好残忍。”书袖一脸颓败和不忍。
　　“没有买卖，哪儿来残忍，你就说去不去吧！”李允礼冷酷无情。

　　“……去～”书袖变成奶奶样子，露出了委委屈屈的眼神。
　　李允礼在庭院中闲庭信步，看似无意地摘着花草树木。他向路过的向他行礼的青衣小婢女点头示意，小婢女身后穿着宝蓝色官服的人在看他，李允礼躬身行礼。

　　“我要那个，要哪个。”书袖指着大朵盛开的花朵说。
　　“那季节开花的植物都是花农特意培育出来的。这不是我的，你不能要。”李允礼开口拒绝。
　　“小公子喜欢这盆金幽兰。”小遥笑眯眯现在身后。
　　“你怎会在此处？公子也在？”李允礼向四周看了看。

　　“公子现在可没空赏花，他近日忙得脚不沾地呀。”小遥的脸顿时垮了下来。“灾&民&实在太多，很多人生了病的，竟然往都城外赶来。致使这城里呀到处都是乌烟瘴气的病人和……晦气的人。”

　　“很严重吗？城里这几日我也没看见什么大动作。”
　　“只能让普通的百姓看见吗？这不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咱们公子啊每天清晨和夜里都把这件事情处理得白白净净的，所以才有老百姓的安居乐业。否则这些人呐，早就恐惧的往外跑了。你是没看见，那一车车拉的。哎呦喂，我现在想起来都头晕。”小遥忍住胸口的不适，他很是反感的在空中挥挥手，想要把什么东西赶走“不提了，不提了。”

　　“……公子近日可是为这些事情忧愁，刚才过去的那些人是什么人？”李允礼有些好奇的问，他们后面还跟着几个穿着素衣的女子。

　　“是太医院的人，公子让人带他们去后院女眷呆的地方看看。”小遥有些担忧，“这些个来势汹汹的东西，真是没办法管。府中的先生们，也为了这个事焦头烂额的。你倒是有闲情逸致出来摘这花草。”小遥佯装生气，打趣道。

　　“……小遥，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李允礼十分郑重。“我也想为公子分忧解难。”
　　小遥神色一凝，看着他不说话。

　　“若此事做成可以把功劳都让给你绝不说出来是我做的，如果此事不成你可接推到我身上。”李允礼咬着唇有些孤注一掷。“实不相瞒，我同师傅也学过一些奇黄之术。虽不敢大包大揽，但是有一些自信能够查明原因。”

　　“……小公子究竟想让我做什么？”小遥有些不确定的说。

　　“……你能偷偷的拿一些病人的头发，唾液和血液给我吗？”李允礼压低声音说道，紧紧地看着他小遥的神色。

　　“小公子想要做什么？你可知道沾染上这些东西你也有可能会病倒的。”小遥十分为难的说道，“你真的有方法解决它。”

　　“没看到是什么样的情形，我不能打保票。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一日，找出来一定通知于你。”李允礼手攥的紧紧的。

　　小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许久才说，“……好。我拿到东西后小公子跟着那人出去做，我会为你们，在外面安排一个宅院，这府中可不能有这些东西。你房中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我派人去取可好。”

　　李允礼微微摇头，“你让我奶奶安心便可。”
　　当夜，李允礼就在外城的一个安静的小院子住下，有黑衣人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李允礼拿到血液和唾液的包裹后还奇怪它为什么如此之大，但他将这些东西打开，简直哭笑不得。

　　它们被包裹一层的剥着包了无数层，李允礼吩咐黑衣人去寻找一些寻常的器物和药店的用具，待他走后，将这些东西放在了交易平台检索。

　　“丞，怎么样？”李允礼十分忐忑。
　　“将这些东西交给书袖，他有的是办法解决它。”丞淡然说。

　　李允礼听闻展颜一笑，“好，我立刻传给他。”
　　第二日，李允礼让人购买了很多柳枝和桃木放在柴房里，将黑衣人赶出去在外面守着，让送饭的人将三餐放在门外，在屋子里一阵叮叮当当忙了一天。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理会黑衣人，走进屋子呼呼大睡。
　　夜里，他睡饱之后，让人请小遥太监来院子。“丞，我感觉自己好能装啊！有点唾弃我自己了。嘿嘿嘿！”

　　李允礼被人带离院子，马车停在路边，“小公子，可是有了结果？！”李允礼打开车帘看到小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不敢靠近。

　　“你随身可大了。大夫给我看看便是，我可没有沾染上那些病。”李允礼笑着说，“这是药液，时间紧迫，有些少，还是需要一些桃木和柳枝再做一些。”

　　随行的大夫给允礼看了一看，向身后的小遥点了点头，退下了。小遥放心的走进，那些药液有些激动，“够了，我看足够了，府里的人也用不了这么多。”

　　“不给那些灾民么？这城中的百姓也不管管吗？”李允礼有些气愤压抑着声音说。

　　“怎么管得了那么许多呀。”小遥不解，“送些王公大臣便好，城中百姓这么多人怎么管？”
　　“如果公子能救城中百姓，那么他的威望就会上升……很多。想必公子也会很乐意的。”李允礼缓缓平复心中的愤怒。

　　“……对啊！还是小公子想的周到，但这药液？”小遥看着他目光如炬。

　　“哎！好吧，给我找个舒服的院子吧，那个院子的床实在太硬了。此事过后，你别说是我做的便好。”李允礼一副认命的样子说。

　　“这我可做不了主，这么多药液公子一定能看出来。不过小公子为何如此？”说是做的多了，一定瞒不住公子的。

　　“听完我师父说，我师伯是个很厉害的医者。但是他从来都在乡间野路治病。因为医治问题，师伯他被人活活的……哎！所以我师门从来不让我学习这些。”李允礼从怀中掏出一本发旧的书，“我还只是照着师伯的孤本，慢慢想出来的。”

　　小遥好奇的接过来打开一看，什么鬼画符，一个也看不懂。“……小公子，很是厉害，这药典，您可要好生放好。”

　　李允礼心情沉重的点点头，“那我现在还要回去？”
　　小遥很是为难，这毕竟是独门的秘方，想必不能外传，既然不能为难小公子将方子写下来。“还是回府同公子说吧，李公子若是不愿，便将此事推到公子身上便是。”

　　李允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小遥失笑，哈哈笑了两声，在空旷的街道很是明显，他赶紧捂住了嘴，走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