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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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摆上了桌子，莫不离还没清醒。司礼没忍住，伸手摇了摇莫不离的肩膀。莫不离不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醒醒，起来吃饭。”
叫不醒莫不离，司礼不打算放弃，无视爷爷不满的表情，他还在努力着。莫不离是不打算醒，或者说，她已经清醒了，只是不想搭理司礼。也不是装睡，她只是屏蔽了司礼的话。
可她再怎么屏蔽司礼，都藏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看到莫不离皱起的眉头，司礼手指抚了上去。他手指接触到莫不离皮肤的瞬间，灼热温度烫到了两个人，莫不离骤然睁开了眼，司礼也撤开了自己的手。尽管很想抚平莫不离额头上的起伏，可在她的目光之下，司礼还是少了些勇气。
“醒了？快吃饭吧。”
别开了脑袋，司礼把目光强行转到了旁边石桌上的早餐上。
“油饼，还有豆腐脑。”
没有说话，莫不离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司礼这样的小孩儿，冷落他一阵子自然就放弃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孩儿乱了自己的方寸。莫不离施施然地从躺椅上坐起来，司大林自然是看得出来她心里打得什么算盘。暗叹了一声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又心疼了两秒钟自己的孙子...然后便快快乐乐地端起了碗，夹起一块油饼开开心心地吃起了早餐。
对于莫不离的做法，司大林是乐见其成的。若是普通女孩儿，恐怕早就言辞拒绝司礼的示好了。可越是这样，像司礼这样的小孩儿只会越倔强。她冷下来跟个冰块一样，日子久了司礼就算不被冻伤，也会被逼着冷静下来仔细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至于司礼，司大林觉得男人不受点儿伤，是没有办法成长的，不管这个男人受的是精神上的伤，还是身体上的伤。
吃完了饭，莫不离被一个电话召唤走了...市局那边好像又出了个大案子。司礼说什么也要跟上去，莫不离也没拦着，倒是司大林不放心，也跟着一块儿去了。莫不离就是个事故吸引体质，他是希望自己孙子能够受点挫，可也不想因此失去他亲孙子，怎么想都觉得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比较安全点。
不是司大林自吹，当年军区大比武，他可是拿了好几届的冠军，不然也不能在这么多场战役中都活了下来。好运气固然是重要，可若没有点真材实料那肯定也不是不行的。
其实司大林不去也行，莫不离去的地方，应该不会是什么特别危险的地点。莫不离的仇家都被她给送进了看守所，最危险的因素都去除了，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次莫不离去的地方，距离司大林这个院子不远，就在隔壁的村子。刚出门口，莫不离就被来接她的大熊给拉上了车。找到了要找的人，大熊关上车门就准备走，就看见司礼跑着就过来了。
“小礼？你来干啥？找你妈？”
“不是，熊叔，我找莫不离。”
“你找她干啥，有什么事儿等她回来再说吧，你熊叔这有正事呢。”
“没事熊叔，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也行。”
“那不行！你去干啥？那不是添乱吗？”
大熊一摆手，拒绝了司礼的要求。莫不离在车上坐着，半点没有下来帮他解围的意思。大熊跟挥退苍蝇一样地把司礼给挥到了一遍，在他看来司礼就是个在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司礼追着缠着大熊想上车，大熊始终没有同意。这个时候司大林看不下去了，出来给司礼解了围。
“大熊啊，这车上还能坐人吗？能的话拉着我老头子也走一趟吧，我找笑竹有点事情，比较紧急，还得当面谈。”
“这...行吧。老爷子您上车，我拉您去找文姐去。”
“礼礼也来吧，这个事情跟礼礼也有点儿关系。”
“真的啊爷爷？”
司礼听到司大林的话很惊喜，难以置信地再次向司大林确认。
“大熊啊，你看呢？”
“行，老爷子开口哪儿能拂了您的面子啊？上车吧司礼。”
司大林没有回答司礼的问题，而是直接征询大熊的意见。司大林是长辈，还是上司的长辈，他就是再白目再胆儿大爷不能怠慢，更何况老爷子也是他的偶像，年轻时老爷子办的那些个案子，让他在成了H市警界的一个传奇人物。H市的人都知道当年的司神探，据说是有了司神探H市的人睡觉都敢夜不闭户。当然这是夸张，司大林在民间、在业内的名气，由此可见一斑。
对于大熊的不严谨性，莫不离颇有微词，可也知道自己就算有意见也没用，反正他们是不会听的。
车上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大熊见长辈在场不知道说什么，司大林是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开口，莫不离两眼盯着窗外，十分淡定地无视了眼巴巴地看着她的司礼。一车人就这么一言不发地来到了案发现场。
一到地方，莫不离开了车门就往下走，连问都不问大熊尸体在什么地方。
“你等等我。”司礼跟在莫不离屁股后头，司大林虽然也想跟过去，可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不能那么跳脱，只能慢悠悠地跟着大熊往前走。
大熊为了照顾司大林这个老头儿，走得也特别慢，他哪里知道老爷子心里早就犯嘀咕了‘这小子看着身体也倍儿棒的，怎么脚程这么慢？’。没好意思催促大熊，毕竟自己也是厚着脸皮硬跟来的，司大林老老实实地在后面走着。
“什么情况？”
到了案发现场，莫不离接过了现场刑警递过来的一次性手套和鞋套，掀开了警戒线走了进去。
这个地方，是H市郊区的一个村子自留地附近的一条土沟。尸体是在沟里面被发现的，发现这具尸体的是附近来晨练的村民。H市地处平原，少有高大树木，多为低矮的灌木丛，这个地方是H市的标准地貌，经常会有一些村民来这里晨练。
这个地方有些特殊，是一处古代留下来的城墙遗迹，城墙下面原本的护城河早就干涸了不知道多久，于是变成了现在的土沟。老赵头每天都要从这条沟附近的小路下去，再从沟对面的小路爬上去，这是他的近路，村子里知道的人不多。晨练的习惯还是2003年非典的时候养成的，那个时候很多人为了锻炼身体，经常会结伴从这里爬上爬下的，那个时候绝对是全中国人民最热爱运动的时候。不过自从非典的警戒接触之后，慢慢来这里锻炼的人也就少了，本来一下子变得热闹的古城遗迹，也慢慢恢复了原有的那死寂一样的冷清。
老赵头是少有的在非典结束后依旧保持着晨练习惯的人，那天早上他跟往常一样从大沟那里下去，可在下去之后他发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面露着一只鞋。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别说鞋，有时候连矿泉水瓶子之类的垃圾都很少能够见到，更何况那还是一只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皮鞋。
好奇驱使之下的老赵头走近了灌木丛，然后就见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噩梦。老赵头在跟警察描述情况的时候，不止一次说他这辈子再也不敢出来晨练了，可想而知，这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多么大的阴影。
“尸体的身份查出来了吗？”莫不离刚到就问，而跟在她身后的司礼早就被拦在了警戒线的外面。
“初步断定死者为45岁-50岁左右的中年男性，死亡时间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死亡原因应该是颈动脉破裂导致的失血过多。”
现场的法医是熟人，司礼的父亲司南。莫不离冲着司南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回答，然后紧跟她就来到了尸体被发现的地方。尸体被发现的地方，血液已经将那一片土地全都洇透了，有一些杂草的叶子上甚至都开始呈现出了红色的纹路。
“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
“应该是。”
“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吗？什么叫应该是？”
面对司南的回答，莫不离很不以为然，她不喜欢这种不确定的说法。可司南也真的不能立刻给出她一个很确定的说法，他对自己的职业态度严谨性很坚持，没有确实的证据，他不会随便下结论。
“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光看这血迹都能知道。你看这里喷洒的痕迹...到处都是...还有这个血液流出的总量，那要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总不能是凶手自己又接了两喷血倒在这儿的吧？”
“我们法医是需要严谨的，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莫不离挑眉，正要说话就被闻讯而来的文笑竹给打断了。“案发现场还有其他发现吗？”
“发现了一些带血的脚印，看方向应该并没有从我们现在知道的这两条小路里离开。”
“顺着脚印慢慢排查，看看还有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其他出口，建议再去询问一下那个经常来锻炼的老赵头，他对这一带很熟悉。”
莫不离径自下着命令，完全不理会旁边的文笑竹，大有鸠占鹊巢，李代桃僵的意思。
“还有，你们二位能不能管一管自己的儿子？”
正当所有人以为莫不离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的命令的时候，莫不离指着警戒线外跃跃欲试想要往里进的司礼对着司南文笑竹夫妇说道。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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