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杀手终结者》三四天

14、这可是生意

　　“你！”

　　“大熊！！你放下莫不离！”

　　出声阻止的，当然不是文笑竹。开玩笑，文笑竹自己都想上去教训莫不离又哪儿会去阻止大熊的行为。可钟无常却不能允许这样的暴力事件在自己的办公室发生，更何况，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发生。

　　“队长，她！”

　　“不管她怎么样，你身为一个警务人员都不可以这么做！”

　　“对啊...用用脑子，我最多就是再回监狱呆着。而你，失去了这身衣服还能做些什么？所以还是要这样...拎着我吗？”

　　暴怒的大熊直接松开了手，任由莫不离掉在地上，然后...暴走的大熊就跟一头公牛一样地冲出了钟无常的办公室。没一会儿，他们就听到了外面一阵阵的怪吼。莫不离撇撇嘴，面上不带半点儿惭愧。

　　“说吧...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过了，报纸。”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揪得乱七八糟的衣领，莫不离又坐回了椅子上。“报纸上刊登了关于这个案子的所有一切，综合整理一下，所有我想要知道的需要的信息就会出现在这里。”莫不离伸出了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所以你是猜的？”司南不可思议地喊了出声，看她说得那么笃定，竟然是猜的？！

　　“没有逻辑才是猜，有逻辑的叫做推理。”

　　对于司南的话，莫不离显得很不以为然。

　　“你们相信她？？”司南难以置信，莫不离这么儿戏的推理他们竟然也相信？警局到底是怎么了？

　　钟无常一脸为难，其实他也不是很想相信，可有些时候不由得他不信！过去几年间莫不离帮助他们警局破了多少的案子，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每一次她都能够准确地找出他们要找的人，而每一次的过程看起来都是那么儿戏，儿戏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来梳理一下整个案子的情况吧...三年前开始你们就在东郊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面目被人用力气划烂看不清脸，身上也被捅了几十刀据说死状非常恐怖。经过DNA比对，警方发现这是当地的一名大学生，已经办理好了手续准备在三天后出国。当时的报纸也好，其他媒体也好，都在为这个姑娘感到惋惜。我想你们并没有把那具尸体和我们后来的案子联系到一起。这些是报纸上报道过的内容，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有更详细的卷宗。”

　　“不过很巧的是，林如海在三年前和他马上就要出国留学的女朋友突然分手，分手之后...林如海整个人就变得阴阴沉沉郁郁寡欢，这是你们笔录里的内容。”

　　“后来，不断地有本地的女大学生失踪，家长报案之后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寻找...直到三年后，东郊的那个尸坑被发现。我想有不少的家长都从那具尸坑里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吧？而在这三年间，只要稍微有人可以动动脑子想一想，就会发现这些姑娘们失踪的秘密。但是...”

　　“谁会想到这些？！我们只是普通人，可不像你这样的变态！”

　　文笑竹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当中，面对莫不离那话里毫不留情的职责，她也尖锐地反驳了回去。可莫不离不是一个好人，别人讽刺她，她只会反讽得比对方还要厉害！

　　“那你就...错了。你们做警察的，如果连罪恶都发现不了，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那还要你们做什么？扫大街不是更合适吗？”

　　“你...”

　　“没有人愿意去做最坏的联想...”

　　沉默不语的司南在见到妻子哑口无言之后，补上了这么一句话来为他们辩白。

　　“哈！真是可笑！做你们这行的，不就是要做最坏联想，做最坏的打算，报最大的希望吗，做最大的努力吗？”

　　莫不离的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都觉得莫不离是个坏人，可有些时候她这个坏人看得比他们都清楚的多。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态度的话，因为不敢去做最坏的打算所以放任罪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然后无视它们...那我倒是觉得有个职业比扫大街的适合你们...幼儿园老师就很不错！永远地活在你们的童话世界里面吧！”

　　说完莫不离露出了一个十分恶劣的笑容，那个笑容极大地刺激到了钟无常的神经，他眉毛一挑，轻咳一声，再次开口将话题转到了正轨。

　　“咳！不说这些。现在杀人凶器，和地点都已经找到了...动机呢？林如海的杀人动机？”

　　“老一套咯...林如海的女朋友要出国，所以跟他分手，刺激到了这个所谓的老实人。于是就动手把人杀了，杀了人之后，却触动了心里的一个开关，他得了趣味，且乐在其中，不是吗？”

　　“...你这样说，我怎么往报告里面写？”

　　“好吧，林如海有阳/痿，很巧，也是三年前发现的。你们可以查一下他的医保记录...应该就可以发现这一点。”

　　“为什么医保...会有？”

　　“林如海没钱。洒水车司机这份工作，正式员工会有保险，并且工资虽然不高，可在这座城市生活绰绰有余甚至还可以养活一家人。可林如海只是合同工，只有医保，薪资不高，每月还要往家里寄钱，你觉得这样条件的人出去看病的话，会为了面子而拒绝用医保吗？”

　　“.....你怎么知道他阳/痿的？”

　　“医保记录里面有...”

　　“我看了啊...医保记录我过的你别想忽悠我！上面只有他检查的一些项目而已，可没写他就是得了阳/痿。”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就会发现，这上面检查的所有项目，都是为了确认一项内容，这个人有没有得阳/痿。”

　　“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神奇啊！”显然文笑竹并不打算相信她这信口胡说一样的话。

　　“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这位法医，司法医的家庭教育看来做的也是一般啊...你老婆连这点常识都没有。”

　　挑眉看向司南，司南的脸上倒是镇定，半点没有因为莫不离的挑衅而动怒，倒是文笑竹，脸上因为愤怒产生的红晕久久不下。

　　“血液检查、尿液检查、精/液的化验检查、神经系统检查、阴/茎血压测定...确实是检测阳痿要做的检查...”司南开口，文笑竹立马就蔫儿了，一直高高昂起的脑袋都低了下去。“可也不是常识...普通人是无法知道这些知识的，要知道这些，必须是具有医学知识储备的人，笑竹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司南话中满是对妻子的维护，文笑竹虽然得到了一些安慰可却高兴不起来，莫不离说得简直该死的对，警察，不是普通人。这些内容，莫不离一个牢犯在监狱都能知道，她一个自由人却以自己是个普通人为由，逃避上进...越想，文笑竹就越觉得泄气。

　　“是吗？”

　　听完司南的回答，莫不离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不怀好意地看了他可爱的妻子文笑竹一眼，竟然没有继续揪着他的话头继续说下去，而是回到刚刚话题上。

　　“他对于‘性’的无能，和女朋友的突然离开，对他心理造成了双重打击，让他铤而走险。而他在杀死了女朋友之后惊讶的发现，他得到了一种...另类的性/满足。”

　　“尽管还是勃/起障碍，可是不妨碍他获得这种快感，而获得这种快感的唯一方式，就是杀人...准确来说，是虐杀。就像是吸/毒一样...上瘾。”

　　“你又说你在监狱就知道了，可你是刚刚才看的这些资料。而且你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看完这些资料，还记得那么清楚...”

　　“这是天赋...普通人永远不会明白天才们是怎么做事的，因为你们那单细胞的脑袋永远想不了超过1+1等于2这种难度以外的问题。报纸只是让我大概确定会做这种事有做这种事条件的人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他的工作时间和周期是怎么样的，当你了解一个人的工作性质、地点、时间和周期的时候，那么这个人是一个什么职业就会像是浮出水面的气球一样，无比自然地呈现在你的眼前。而且，不要怀疑我的阅读速度和记忆力，我的阅读速度是老天给的祝福，而记忆力...是恶魔的诅咒。相信我，诅咒总是比祝福来得让人深刻。”

　　一旦涉及到莫不离感兴趣的领域，她的语速就会变得很快，甚至有些喋喋不休的意思，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很想说自己不懂她在说什么，可却又十分该死的他们都听清了她的话。

　　“好吧，我想我知道了...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为什么林如海会死？”钟无常在莫不离的喋喋不休终于告一段落之后，逮住机会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今天刚出狱，这个人前天才刚死...报纸都来不及刊登报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就问我凶手是谁？你当我是神吗？”

　　“那你就把这个人找出来！”

　　“一码归一码，当时我来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只管这个案子。至于你们的凶手是怎么死的，被谁杀的...我没兴趣也没义务去管，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么...再见了各位。”

　　正了正自己脑袋上的帽子，莫不离甚至很骚包地行了一个欧洲古代的宫廷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全然不顾身后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