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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不客气 ...

  •   周六晚间的直播,我一直到周三晚才拿到终于确定下来的具体赛制。

      主题为“白衣飘飘的年代”的“我是大明星”北京赛区20进10比赛,将以全场3小时的比赛时间向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民谣创作风潮致敬。由于基调定为民谣,所以节目组在舞台灯光,选手选曲和表演方面都做了明确的规定和限制。

      此轮比赛的评委由五个人组成:ZING造型工作室和“我是大明星”节目组联合造型团队的总监周倩,常规评委制作人赭伟蔺,悉遇的金牌节目制作人夏风,北京电台的音乐节目DJ李杰夫以及前两场都出现了的Sine乐队键盘手居铮的妻子,著名词人唐纳。

      第一轮取消原定的开场秀,每个选手由一个45秒的形象大改造VCR做引子出场,表演指定曲目《恋恋风尘》。评委在每4个选手演唱完毕后进行点评,并在每一组打分选出暂时不过关的2名选手。比赛将在舞台的西面设定待定选手的候场区域待定淘汰席。

      预计会将非常精彩的双人合唱被挪到第二轮,待定选手参加演出却不能获得直接晋级资格。此轮评委将选出五名直接晋级下一轮,也就是最终决出前三的北京赛区决赛。这轮SHAY和陈理搭档唱赭伟蔺的旧作《MERRY-GO-ROUND》。

      剩下的15人,评委会从之前待定的10人中先选出3名直接淘汰。

      余下12人进入第三轮,演唱自选曲目。如果需要赛这轮SHAY会唱一首新歌,唐纳上周找到的一首非常棒的曲子,歌词是她写的,一首稍带一点古典英式摇滚风的创新民谣,名字叫《调•生活》。名字我就听不懂。

      第三轮完毕,直接淘汰两人,评委再次将选手分组,捉对厮杀。如果还要进入这一轮,Shay会唱一首老歌《上海爱情故事》。

      我的预测是SHAY和陈理可能在第二轮就可以双双出线,如果有以外,也顶多是SHAY不得不进入第三轮。其实是因为我相当期待那首新歌,之前已经听了一遍录好的DEMO,非常惊艳。他不适合Shine那种撕心裂肺HIGH到爆的摇滚,却非常适合这种轻摇滚+民谣的曲风。如果进入最后的PK,他选的那首《上海爱情故事》应该没有问题。我还帮他想了一个很有趣的小环节:因为这首歌被改编得稍微有点迷幻的气质,所以他会戴一个面具上场。

      周四全天的通告是20强的所有选手去ZING做造型,造型团队的总监是周倩。悉遇还真是舍得下重金血本。节目成本高投入,员工高度敬业,这也就是他们的节目永远是同类中最有品质保证的原因吧。

      悉遇的统筹做的算好,20个人集体去必然导致浪费时间和工作人员的精力,所以SHAY被通知到达ZING的时间是晚间7点,因为有合唱的关系,所以他和陈理一起过去。

      这俩人商量的结果是:SHAY去陈理的住处接他,然后在去ZING的半路再稍上我一起。

      “我能不能不去?我不喜欢他。”我在电话里问SHAY。

      “不行,我自己应负不了他。他气场太吓人。”SHAY在那头说。

      到了下午5点,我还在公司忙着给佟大老板写关于签下NEOLOOK的可行性报告的时候,SHAY已经闲的在我办公室门口快打瞌睡了——顺便和几个没怎么见过的女同事聊了几句,引得全公司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粉红色的芳心气味。

      “干嘛这么早来?不是说先去接陈理吗?”我一边敲完最后几个字符一边说。这人今天穿的也太休闲了点,没有厂牌的合身白T和军绿色的休闲短裤,他还真是准备去“大改造”一番了。

      “今天不是取消了练舞么,所以空出时间早去了声乐那边1小时,就提早出来了。我们先去吃饭好了。一会儿一起去找陈理,正好和你聊聊这人,最近他很怪。”

      于是我们去写字楼顶楼的茶餐厅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吃饭。

      都不饿,于是他要了冰薄荷梨汁,我要了柠檬茶和巧克力布丁。

      “我说谭思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样狂吃甜食下去就真的没有人要了!”在我埋头苦吃甜的发腻的布丁的时候,SHAY指着我大呼。

      “嘿嘿,要你管。”我说,“不是艺人不需要保持身材的人飘过~”

      “我靠,想死吧你!”他拿勺子轻轻地敲我头一记,然后从盘子里挖走巨大的一块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思淳啊,这几天陈理太不对劲了。”

      “怎么?”我把盘子置于自己手臂保护范围之内,以最快的速度都把剩下的都塞进嘴里,仰脸问。

      “我和他练歌,你以为老是出错,是因为我吗?”他反问。

      “当然是因为你,你是花瓶啊!”我对他抢吃的行为相当不满,拿话噎他。

      “不是因为我。我知道我在唱歌方面,悟性和天赋都不如陈理,但是这周他真的很怪。”

      “好吧,那你心目中,他原来是什么样子?”

      “有野心,有目标,有才华,有天赋。对外,他表现得很羞涩,但是正好是这样羞涩的面具,几乎隐藏了他所有的情绪。他是不是高兴,是不是紧张,是不是激动。很少人能看出来。淡淡的,没有侵略性的这种特质让很多人欣赏。”

      “你准备的很充分啊小孩。”我没有表达看法,“那你觉得他上一场和你抢歌是为了什么?仅仅太爱那首歌,不喜欢你唱的摇滚版?”

      “我真的不知道。我觉得他现在的行为似乎在为他之前做的事情做一些暗示,甚至是有一点道歉的那种暗示……但我又猜不出来他到底在暗示什么。”

      “那你之前说的那个,他那种知悉一切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是觉得他有点明白那天居铮和唐纳争执的原因了。”

      “你说唐纳和居铮那次?是为你?”

      “恩。唐纳和我说了。她破天荒接了悉遇的通告的时候,居铮就有怀疑。后来他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唐纳对比赛的一个选手特别优待,正好电视台发了Shine的通告,他就急不可待的来了。”

      “结果?”

      “他没有看出是谁,所以只好在录影的时候故意和唐纳对着干。”

      “他……还真是幼稚……”

      “之前他一直放唐纳自己玩,自己也在外面HIGH到人事不知。这次戒毒回来收敛很多,脾气变古怪,然后喜欢自己呆在家里,找不到唐纳就发火。挺烦人的。”

      “那你不是高兴了,放你一个人可以乱搞。”

      “喂,谭思淳,你什么时候变那么糙老爷们了?”他斜眼看我,一脸鄙视。

      “我一直这样,自从开始混迹你们圈子以后更是这样了。你看,还不是你们圈子带坏我。”我摊开双手,故作无奈状,然后转移话题,“你的意思是陈理看出你和唐纳的猫腻?居铮都看不出来的,他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看出来了,但他并没有给我这个暗示啊。也许是我多心了吧。对了你上次说他同志的事情,怎么回事?”

      “我……这事情说来有点话长。给你看个东西。”我从手机里调出自己压箱底的那几张照片,“你看。”

      “这是谁?两个男人……呃,这个人看着很像陈理……”当我把照片局部放大以后,SHAY终于拍了桌子,“真是他!怎么这么不小心,照片怎么弄到的?”

      “我就说,无巧不成书嘛!我和朋友去酒吧,结果那个酒吧的驻唱似乎和他是恋人。”

      “你真是做狗仔的料。”SHAY无奈的伸手揉我的头发,“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

      “等等我喝最后一口!”我把饮料最后的一半灌光光,然后抄起包追上去。

      “呆子。”他好笑的勒住我的脖子,把我拖下楼。

      “我说,你今天心情很好哎!”我半死不活地在他胳肢窝里抗议,个子高的人好讨厌,舒郅恺也很喜欢欺负我个子矮,总喜欢把下巴搁在我头顶上——这几天传说还是有很多媒体在医院病房外面蹲守,想要扒到关于他伤情和感情最新的料,不知道他休息的好不好。想到他,我的心情又有点沉重。

      “因为要去打扮,当然心情好。倒是你,老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你才24哎,怎么跟小老太婆似的。”他皱眉看着我,这真是我看过最完美的皱眉。

      “恩,算了不说了。那个,今次的造型师,周倩。你见过的。”

      “那个中性人?”他说的很直接。

      “对,我和她之间有点误会,所以今天和你一起去,免得她气不顺拿你撒气。”

      “她会吗?”

      “不知道,防患于未然。”我耸肩。

      去到陈理寄住的“家”,一个普通居民区。给他打电话却没有接。

      “时间不早,我好像记得他跟我说了他住的是1单元1304,我上去一趟看看。”

      我在车上等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男人从单元门出来。

      很瘦很高,头发遮住眼睛。

      他走到垃圾桶前,狠狠的踢了一角那里丢的一个易拉罐,然后走过车前。

      他的脸上居然全是泪水。

      他就是那个酒吧,叫什么来着,“ORIGINLACOLOR”的驻唱歌手。

      陈理的恋人。

      原来……我心中无数谜团,只有等SHAY把陈理找下来才能解释了。

      我立即给SHAY拨电话,结果还没有接通,就看到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出来,陈理晃晃悠悠地拎着吉他,太远看不出表情。

      车上一路无言,我从后视镜偷看陈理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波澜。

      他那张平静的面具,真是将自己的内心掩饰得太好了。

      SHAY是一个爱演会演的人,而陈理,真是天生的演员——如果有表演平静的戏的话。

      “刚才在上面有点久哦?”我无聊的起了话题。

      “恩,不好意思,刚才在收拾琴。因为之前造型师打电话来要我带上,说可能要配合造型用。耽误了一下,真不好意思。”陈理微笑了一下,脸又开始红。

      “没事没事。”我本想接一句,“吃了吗?”又想难道他说没吃我要去买吗?哼,我才不。

      于是又陷入安静。

      车到了ZING,众人下车。已经有节目组的摄像和工作人员候在楼下。我也拿出自己的小摄影机。上次那段两人合练的视频,在MYTUBE上面高热不下,几乎一放上去就已经是热点,然后被网友和粉丝不断推荐,已经飘在首页快一周了。我真崇拜我自己!

      摄像这东西,有时候不是靠技术,而是靠抓住瞬间的那个感觉。

      把没有的东西排成有的,把淡淡的东西拍得强烈。

      不过他俩一起唱民谣那种淡淡的清涩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有一种非常强大让人可以瞬间飙泪的气场。

      上楼,前台小妹一句fans不能入内,我被挡在ZING的门外,无聊到要挠墙。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到底被倒持成什么样子,不知道周倩对SHAY怎么样,不知道陈理今天到底和他的驻唱恋人出了什么事情……

      我在门外百抓挠心,却不想打电话给周倩让她带我进去。

      “你进来一下。”我还在兀自乱想,周倩已经走出来,跟小妹点头,然后向我努嘴。

      我跟了上去。

      她走在前面,黑色西服加高腰阔腿裤,骄傲得像个女王。

      而我是女王身后贼眉鼠眼心怀鬼胎的小跟班,我这么想着,然后有点想爆笑出声。

      我们来到周倩的办公室。“你来了干嘛不和我说?”她问。

      “我怕打扰你们工作。”

      “不是要避开我?”

      “避开你我干嘛要来?”我毫无恶意的拿起她办公桌上的相框。

      她和甄菲然的。

      放下。

      拿起另一个。

      居然是高中的时候被她拉到操场上和她还有同班几个男生的合影。

      她表情有点倔强的硬朗,而我则别扭的笑着,站在刚刚打完球满身汗水的男生们身边。

      每一个人都笑的毫无心机。

      我又放下。

      “SHAY和陈理怎么样?”我问。

      “你说你那个小男友?助理带他们去试衣服了,刚和EA联系借了新一季的男装。有些衬衣很不错。”

      “哦。”

      “他不是你小男友吧?你干嘛那么紧张他?他看着和谁都能调情。”

      “关你什么事?”我翻眼反问。

      “哦,好奇。”她说,“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他们衣服试的如何。”

      进了ZING的试衣间,我觉得自己快迷路了。

      满墙都是高到天花板的架子,满架子的鞋子,按照颜色和款式摆放得整整齐齐。

      一排一排满衣架的衣服……

      SHAY和陈理正站在镜子前面互相帮对方整理领口——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掏出我的N82拍了下来。

      “你干嘛?”SHAY白了我一眼。

      “您太帅了。我要把您换衣服的美景拍下来养眼。”我故意恶心他。

      他推了我一记,我余光瞟到周倩叉着腰背过身去。陈理愣愣地看着我们,好像在想心事。

      最近好像在周倩面前,我总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想要和男人表现的亲密的冲动。我不知道是不是嫉妒?我有点想要气她,我不能爱她,却又不希望看到她找到另一半。

      我很贱,我承认。她知道我情感的软肋,甚至知道程立的事情。这让我有点伤。

      “喂,你怎么了?”我蹲下看着坐在一边有点放空的陈理。

      “没。”他看我一眼,然后又脸红了,“没什么,有点累。”

      还真是……很——会——演!唉。

      “是工作太累还是……精神上?”我旁敲侧击。

      他穿了一件浅蓝色细条纹的衬衣,胸口挂了些深深浅浅的蓝色布条做配饰,被衬托得稍微有点忧郁的气质。

      “恩,最近工作满赶的。有点不适应。”他笑笑,低下头继续放空,总之就是,不透露一个字。

      我转眼看SHAY,灰色条纹衬衣,配了散开的领结做装饰。裤子是合身的深色棉布裤子。

      又纯又随意的感觉。

      两个人头发都吹过,有点凌乱和率性。

      周倩顺手给陈理加了一副眼镜,他居然有了很浓很浓的书卷气。

      俩人出去亮相给外面等着拍镜头的摄像了,我和周倩坐在里面。

      “菲然的事情……”

      “报告给了YOGA了,她很有兴趣,具体是细节的问题,是经济约过来,还是暂时做她们的唱片,她还在考量。不过我们公司在做音乐方面很弱,弱到几乎没有唱片部……所以……”

      “明白,最好能有天一起细谈,正好她们团也约了一个独立厂牌的制作人,可以搞定音乐方面的事情。”

      “恩,这个都需要从长计议。”我点头。

      “那个陈理,他是GAY还是双的?”周倩突然开口。

      “呃,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吃惊。

      “你知道,自己人都认不出自己人,在圈子里还怎么混?”她笑,“那SHAY和你完全没有气场,我也看出来了。你对他向对小孩子,以后别在我面前表演调情了,用不着。”

      我有点心事被说破的尴尬。

      她看表:“好了大小姐你可以滚了,下一组选手要过来了。我还要加班。他妈的。”

      从ZING出来,SHAY先送了陈理回家,然后送我。

      “你去楼上找陈理,看到什么没有?”

      “什么?”他反问我。

      “陈理的那个驻唱男友和你们前后脚下来,他好像情绪很坏的样子。”

      “没见到啊!”SHAY说,“完全没见到,我对他还挺感兴趣的呢。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会喜欢陈理。可能上下楼的时候电梯错过了。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啊。等我过两天再查查看。”我兴奋地搓手。

      “帕帕拉奇!”他又伸手揉我头发,被我挡开。

      “说真的,你对自己能达到什么高度,有没有预期?”我正色问。

      “说真的,我不知道。”他面向前方,“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什么。虽然衣食无忧,但很想寄生虫。而我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却还是在依靠她。”

      “你对唐纳是什么感情?”

      “她……也许是怜悯。”他耸肩,眉眼里突然多了些东西,“她不幸福,她非常空虚。她以和小艺人上床来报复她老公的荒唐和放荡,那时候我刚参加完比赛,在粉丝给我的虚假人气和现实的差距里面几乎要心灰意冷。我们遇到一起,本来只是为了那种关系,只是时间久了,就互相有了依赖。”

      他这一席话,居然又令我想到了舒郅恺。

      不同的是,我们没有相互依赖。在医院,他握住我的手的那一瞬间,我曾经有一种对他有责任的感觉,现在想来有点无聊。他的依靠,应该在狗仔们费尽心机想到挖掘到的那个“女主角”身上。而我并不是。

      “我到了。”下车,挥手。

      这个夜晚,谁的心里都不轻松。

      我回家,看了一眼贴吧和部落的情况,没有什么大乱子,没有什么大新闻。

      我默默的把SHAY和陈理那张互相整理衣服的照片PO在海角论坛为“我是大明星”做的版块上,然后去洗漱。

      30分钟回来,这个帖子居然有了几十封回帖。

      “好帅,好想咬!”

      “睡不着了!还有吗?”

      “喷血!SHAY太洋气了!”

      “他俩这张照片让我突然想起一个词‘岁月静好’!”

      ……

      我突然起了玩性。

      我用了45分钟写出了一篇意淫陈理和SHAY在一起的小说,名字就叫《旋木》,他们合唱那首歌名的中文译名。

      其中极尽煽情和伤感之能事,将俩人之间完全的感情关系大肆渲染各种放大,把每一个自然的动作写得充满爱意。

      里面有一段是这样:

      他很累,关于爱情,关于自己的将来。好像在原地打转的人,没有方向。

      他知他心,于是只是走过来,坐在他身边,为他拨弦。

      第一个音响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当他唱出第一个字,第一个音节。

      他突然觉得感情决堤,泪也决堤。

      可他只是低头,弹琴,不去理会他的反应。直到第一滴泪滴进他的后脊。

      他侧身抱住他。

      他没有安慰,只是说“我爱你。”

      我自己写着觉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然后关电脑,去睡觉。

      早晨去公司,打开电脑,立刻被雷的死去活来。

      居然,就在这一夜之间,出现了一个新的fans团——CSer——就是同时喜欢陈理和SHAY的人。

      我想这算变相帮陈理拉fans吗?毕竟喜欢SHAY的人如果因此去关注并喜欢上陈理并非我所愿。

      我有点后悔了。

      看了眼陈理的贴吧和部落,也有转载这篇文以及照片,引来一片赞美之声。看来他的论坛并没有专人在打理。

      这个世界上同人女真多,我只好叹气。

      当看到SHAY的贴吧和部落开始有人发关于看了那张照片开始喜欢尹维了的主题贴的时候,我有点犹豫,是删还是不删?

      我尽量分辨,如果帖子里关于陈理的东西过多,一律删无赦,如果主要是讲SHAY的,则酌情保留。

      一时冲动给自己整了这么一个难题,我好想抽我自己。

      周五是周六直播的第一遍戴妆合彩,我不去,公司有同事跟去,这次号称是SHAY的朋友。

      我在办公室等着佟羽佳来和我讨论NEOLOOK的问题,结果等来一通电话。

      佟羽佳要我去她家谈。地址是东二环的一处高档住宅区。

      晚上7点,我忙完手头所有事情,驱车去了她家。

      这是她自己前不久买的一处房产,大约有300平米,小连排HOUSE的复式结构,装修是简洁的北欧风格,很符合她怕麻烦的性格。

      我们讨论了一会儿关于低价收购NEOLOOK经济约以及和独立制作人合作的具体细节,时间差不多到了8点半。

      佟羽佳突然起身说:“走,我们出去一下。”

      “干什么?”

      “去邻居家打招呼。”她换好鞋子。

      “呃?我也要去吗?”

      “恩,不然我自己去会尴尬。”她笑,顺手拿起一直放在玄关的一束海芋。

      我懵懂地跟着她往外走,来到相隔四五排的房子——这是“邻居”家?

      开门的是游佑,他看到我们,有点愣住。

      “怎么?不欢迎?我就住前面,听说舒今天出院,所以过来看看。喏,花。”佟羽佳笑得很漂亮,我却怀疑游佑是因为见到了我才会愣住。

      那么这个房子是——舒郅恺的?

      我在心里叹气,却有无路可逃。

      他恢复的那么快?之前虚弱的好像只有半条命,现在都已经可以出院了?

      “他在里面睡觉,我正准备走。”游佑把花递给跟在一边的助理,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孩子,“厉劢今天陪他。”他说,“一起去看他一下?”

      舒郅恺睡在卧室,我不知道这个房子是不是他之前和肖鄢琰一起住的房子,我也没空去想佟羽佳为什么这么奇怪的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我看到他闭着的眼睛,就差点鼻子一酸。

      还好,这里已经不是医院。

      没有刺目苍白的日光灯,只有幽暗温暖的床头小灯。

      他睡着的时候不再皱眉,而是宁静安稳。

      这样,这样就好了吧?我想。

      “走吧?”我用耳语催促佟羽佳,其实是怕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情绪,让佟羽佳发现我的异样。

      “恩,走了。”

      “你和舒郅恺关系很好啊?”我忍不住问。

      “哎呀你别管,王晓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她拍我,“别信他,我和舒郅恺绝对没什么的。今晚贾诺会过来,你先回去,现在你的重中之重是让SHAY一炮而红,用什么手段我不管,至于NEOLOOK的事情我会找人去和他们公司沟通。”

      回家,睡的太早,居然失眠。

      然后在凌晨迷迷糊糊地睡着,居然梦见了舒郅恺。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梦见他。

      他说:“谢谢你今天来看我。”

      我说:“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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