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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糊涂LOLI稀里糊涂撞大案 炸毛将军怒发冲冠紧说教 ...
我一出门才发现周围全是锦衣卫,黑压压站在院子里,走廊上,还有房顶上,见我出来纷纷跪下行礼,我抬手让他们起来,感慨着皇帝的精锐部队还算像个样子,这么多人,都带着面具,背着弓箭绳索,披挂枪炮,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老鸨和其他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张俊山把我送进马车,立刻有白帽医官等在那里:“臣吴又可,拜见陛下万岁!”
我放松下来靠着吴三桂:“朕应该没事,刘千户他们做得很好,对了,他们逃出来没有?”
吴医官眼尖看着我腋下的血迹,伸手替我查看:“陛下,小臣得罪了。”“刘千户折了条胳膊,还有程百户胸口中了一刀。”吴三桂回答。
我舒了一口气,道:“其他人没事是吧?”
吴三桂的声音有种隐忍的怒气:“其他人都死了。”
我愣了一下,讪讪道:“那一定要厚待他们的家人。”吴三桂的声音听起来又硬又冷:“陛下就只有这一句话?”
我疑惑转过头去,看这小子紧紧绷着脸,眉骨上沾着血痕,叫我忍不住伸手碰:“你怎么了?也受伤了?”
吴三桂在我把手碰到他额头的前一秒撤开:“陛下请自重!”
嘿,这小子跟我耍什么心眼,刚刚谁抱着我不撒手的?
“哎呦,”我胳膊上一疼,原来还真是被人用刀划了一下,血浸透了衣服,跟皮肉黏在一块,被这个吴太医干脆扯了下来:“你会不会当医生啊?!”
吴三桂听我喊这一嗓子立刻又凑过来,胳膊从我腰间伸出来撑住我受伤的手,整个人成一种环抱的姿势。
我莫名其妙:“吴三桂,你今天怎么了?”
吴三桂紧抿着嘴角,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在赌气。
吴太医把我的伤口清理干净,我看着他白帛上面的血迹,心生一计,看准吴三桂盯着我的伤口发呆,立刻一把揽住这小子的脖子:“好多血,朕难受!”
吴三桂呆了一呆,似乎没想到皇帝居然来这一招,他一只手托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也不敢用力推我:“陛下请自重。”我嘴一撇,说谁自重呢:“朕晕血,看着就不舒服!”
吴三桂被我揽着脖子的那个地方迅速蹿红,尤其是耳朵根,简直要红爆了。
我一看有效果,立刻得寸进尺,把头也搁在他肩膀上:“哎呦不行了,朕头晕!”
吴三桂额头青筋暴起:“陛下,您现在一点儿也看不见血,哪来的头晕!”
我不管:“闻着也头晕,反正朕就是头晕!”
吴三桂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吴太医给我包扎好,立刻就用了个巧劲把我托出去,慌里慌张逃下马车:“陛下换衣服吧,臣先走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恨恨道:“吴太医,你怎么给朕包扎的,还是疼!”
吴太医比孙太医有职业素养,完全装作没看见皇帝调戏臣子:“回陛下,您这是刀伤,哪有不疼的道理?”
我皱着眉头:“你能看出这刀有什么来头吗?”
吴太医摸摸胡子:“嗯,这刀确实有点奇怪,刀口平滑,却深如柳叶,上浅下宽,不是江湖草莽能有的。”
我听他吞吞吐吐,便知道他有了定论,只是不好说:“是不是官刀?”
吴又可只是分析:“当然民间仿制的也很多,比如雁翎刀,也是刀尖上翘,臣不好说。”
我摸着伤口:“哼,你能说实话,朕看就很好,你出去就说朕是被剑所伤,其他话别说。看看有谁来找你打听。”
吴太医服侍我穿好衣服,收拾起我换下来的血衣,目光下垂:“臣明白怎么做。”他下去了换张俊山上来,我按住张俊山的行礼,往头顶一指,张俊山心领神会:“陛下放心,这次的亲卫全是我仔细挑选过的,人手不够还让金方达过来一起凑数,绝对保密。”我掏出那块从铸币厂找到了银甸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俊山接过来仔细看了看:“陛下,这是重新熔铸的银,估计还没灌进模子,所以不成形。”我问他:“铸币厂封起来,给朕查!”张俊山低声汇报:“臣封了,只是晚了一步,没有活口。”
我一愣,随即脸色不好:“是谁?”
张俊山低声说:“方公公。”
我抬起一边的眉毛:“他知道的比你快?”
张俊山说:“刘千户等人发的信号锦衣卫接到了,臣那是还在去户部的路上,方公公却在镇抚司。”
我问:“他不是休病假吗?”
张俊山说:“方公公在审讯一个人,跟魏腌有关,臣还没有得到更多的情报。”
我抬高声音:“你等会,魏腌,死了不是有两年了吗?”
张俊山回答:“阉党的余孽还在清算,那个严峻斌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
我哦了一声:“查了两年,可以了,赶紧转移工作重心,别在个死人身上浪费资源。”张俊山答应着,看我的表情忽然有点幽怨:“陛下,那周妙瞳和沈炼您打算怎么处置?”
我随口说:“都放了,让他俩隐姓埋名过一辈去。”张俊山从袖子里抽出那一串铜钱,我看了扑哧一笑,扯到伤口又哎呦哎呦叫起来,张俊山扶着我:“陛下您神机妙算,沈炼拿出这铜钱臣就明白了,可吴总兵非得问东问西,就怕有诈,陛下,臣的名声……”
我扶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朕看你名声挺好的,怕老婆又不是坏事,咱们大明的戚将军还怕老婆呢,不照样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陛下呢?”方正化对着空空的房门,语气冷得掉渣。
“回公公,皇上被张大人和吴大人接走了。”锦衣卫一人回答。
方正化表情未变,却悄悄垂手抚了抚膝盖:“陛下说怎么处置些人?”锦衣卫回答:“陛下身份未泄露,张大人嘱咐我等不要声张。”方正化眉头皱了皱,还是嗯了一声,开始往外走,又问:“陛下可曾受伤?”
手下人回答:“太医说是剑伤,伤了胳膊。”方正化顿住脚步,转头往回走,声音听不出喜怒:“伤得严重吗?”
手下人硬着头皮说:“下属这就去打听。”
方正化眼神锐利扫视了这间花楼的女儿房,很快就看到了床底一道暗红,顿时神色晦暗:“这事事关陛下名声,还是谨慎处理的好。”四周的护卫们都压低视线,等着方正化走出大门,雪亮的绣春刀就明晃晃闪在空气中,暖香阁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呼喊就一命呜呼,然后火焰顺着风向四周爬去,等被街上其他人发现时,整个暖香阁已经燃起熊熊大火,把有的东西都烧得干净。
有了张俊山和方正化这两个特务头子的压制,皇帝在铸钱厂遇袭的事情如同这九月京城的一点秋雨,连雷都没有滚几声,悄悄地下过去了。
可我就是不知道吴三桂闹得什么别扭,白天对我爱答不理,晚上我叫吴太医换药就粘得死紧,王承恩报告说方正化过来请安,我说不见,吴三桂神色不变,张俊山把铸钱厂整个铲平了,发现了整银碎银合集一千二百万两,还有一些残损的模子,上面的私印跟官府的印章一模一样,但是并不像真正的官银或者一般的税银,上面有详细的铭文刻上了地点、时间、用途、重量、工匠、监铸押运官员等内容,而且银子的配比也不一样,朝廷的官银很纯正,铅铜含量极少,因此银元宝上的银纹清晰,气泡孔大,色泽明亮,但是这批银子,含了两成铅,硬生生折色到了八分,我觉得我的脸色肯定难看到了极点,没办法,身为一个穷皇帝,我最恨别人偷我的钱,更恨别人伪造我的钱。
“查,”我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这是要造反!”“陛下息怒!”在场所有人都跪下,张俊山说:“已经去查银制局和钱粮司,臣还命人查十三省清吏司的账册,能流入铸币厂的银子按理都有官府记录,臣一节节查找,定能给陛下找出源头!”
我摸着龙头扶手:“王承恩,你去查查太仓和朕的私库,看看有没有这样的银子混进来,还有,追加给辽东和陕西的军费也看清楚,别让洪承畴他们拿到伪造的银子,骂朕小气!”王承恩领旨:“奴婢这就去查,一定不让奸邪小人败坏陛下的名声。”
他俩走后,我仍然不解气,看见案头上有铜虎钮镇纸就随手抓过来砸,不料牵扯伤口,让我手一抖,那沉甸甸的铜器就冲着我脚边砸下来,吴三桂本来站得最远,却一眨眼来到我跟前,长手一捞,把那镇纸又放回了御案。
他见我捂着胳膊不说话,也不憋着了:“陛下可是知道疼了?”
我没好气:“疼,真TM的疼!一间铸币厂,私藏了朝廷一整年的税收!这样规模的铸币局,北方还有三个,南京还有一个,朕还不知道民间是不是有人私设了更多!”
吴三桂抓狂:“臣是问您手臂疼不疼?这下您该知道不带侍卫出行的后果了?今天的事情算您侥幸,要是那些人真知道您是皇帝,臣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陛下!”
我不知道他哪来的火气:“那群东西要知道朕的身份,他们也断然不会动手……”“陛下,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份的贵重!”吴三桂面红耳赤打断我:“您是大明的皇帝!天子!是百姓的衣食父母!您知道自己出事,有多少人受牵连吗?”
我怔怔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自小在辽东长大,不知道其他省的情况,但辽州不是个好地方,冬天的大雪连月,冻死饿死的人在路边随处可见;北边逃难过来的人很多,都是让金狗那群王八蛋逼得背井离乡,好不容易能在建南找个栖身之所,还要随时提心吊胆金人过来攻城,”吴三桂把我按在龙椅上,一双檀黑的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我,似乎想把他看到的流年灾民都让我看到:“就是没有金兵,他们也要受朝廷的欺负,难民没有地,想要吃饭,就去修城墙卖苦力,这些也挣不到钱饱腹,就卖儿卖女;这还不是最苦的时候,要是赶上金兵围城,一围就是一年半载,那城里的人就得吃人肉!”
他一向明亮的眼神都蒙上一层阴翳,似乎在回首什么血雨腥风的噩梦:“我自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辽地瘠薄,荒者十之六七。就是锦州大城,也只能在近城堡田地开种,离城堡稍远的地方一眼望去全是野蒿。天启六年,辽东驻军士兵的饷银是每月二两,还买不起一石的粟米,辽阳赤地千里,人马倒卧,道路枕藉,饿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辽东这么多天灾人祸,可朝廷历来敷衍了事,赈灾的官员视察一圈,把饿死的人瞒报一半,皇帝也就不再过问,反正辽东年年有灾情,或重或轻,又有什么要紧。”
我见他突然低沉的语调,不禁有些担忧,便把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两下:“喂,你没事吧?”
他盯着我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反手握住,再抬起头来时,双眼含着殷殷的期盼:“可陛下不一样,陛下慧眼独具,先是看穿了皇太极的反间计,保住了督师,又连下三旨,允许招募士兵,开放屯田,还让徐尚书组织难民去修水渠,建学校,臣的父亲从辽东写信过来,说陛下的圣旨一到,军民都兴奋不已,纷纷跪谢,说老天爷终于给辽东派了个好皇帝。”我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脸红,不自觉转过头去,拨拉着手边的奏折:“别急着谢朕,朕还让子先去把玉米番薯引种到辽东,那些都是他实验过的粮食,一年能两熟,产量多,抗风抗旱……”
我发现手还被他抓着,想抽又抽不回来,只好继续谈生意经:“今年的玉米是种不上了,可夏番薯还能赶个尾巴,你不知道这番薯有多厉害,一颗番薯能出十来颗芽,种在地里还能分芽,只要长三个月,就大有收获,可充谷食之半。”
我一说起这些政务就滔滔不绝,见他还是专注看着我,眼中已经有了细微的笑意,实在忍不住:“不生气了?你今天到底怎么?”
吴三桂眼里的笑意顿时一凝,他握着我的手,声音低沉,却无比郑重:“陛下,臣,还有全辽东,全天下的百姓,都希望您能平安无事。”我明白了,感情他刚才忆苦思甜,是为了教育我别微服私访,只好无奈拍拍他的手:“好,朕知道了,朕以后出门多带俩侍卫。”“陛下!”他不甘心叫起来:“臣跟陛下说了那么多,陛下就这个反应?”
我说:“不然呢,你的意思是叫朕一辈子躲在皇宫里不出去?”
吴三桂远没我伶牙俐齿,此刻只能用摇头表示反对:“不是不是,陛下要多带些高手,最好带上我!”
我不禁笑出来,吴三桂又涨红了脸:“陛下不信臣?”我赶紧给他顺毛:“哎呦哎呦,你绕了半天就为说这个?行行行,我能带你就带你;”
我把一封写好的奏折拿给他看:“你来看,陕西的兵乱打到清涧,辽东那里也有袭击骆驼山的计划,你想去哪一边看看?”
吴三桂顿时跟炸了毛的狮子一样,瞪着眼睛吼:“你要把我调开?”
我没注意他这没大没小的语气,只是不理解他为什么又发脾气:“你不想当打前锋,当大将军?”
吴三桂看都不看那奏折:“我不走,你休想用那一套来哄我!”
我哭笑不得:“朕哪有哄你?你是个将才,守在朕身边做御林军是什么出息?给你选的这两个地方,是让你去跟着练兵,洪承畴很有才干,你跟着他去学学,会很有长进的。”吴三桂这才稍微有些欣喜:“真是叫我去带兵打仗?”
我继续解释:“我大明哪个大将军不是敌人的血喂出来的?虽然朕舍不得你,可也得放你出去历练,让你继续困在京城是耽误了你。”吴三桂不知道听了哪一句,笑得咧开嘴:“我也舍不得陛下!”
他这才抓过奏折,飞快看看完了:“陛下,臣想去洪都统那里看一看,他打的都是平原对决,跟臣习惯的守城不一样,而且还有卢都统的神机营,臣也想看一看火炮和步兵一起运作。”
我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吴三桂年纪还轻,早点熟悉这些新的军火,也能早点把火器大规模运用到实战。
吴三桂又开始扭扭捏捏:“可洪大人最近应该忙着安置流民,没空管臣,臣可否等重阳节过完再动身?”
我笑道:“我又不急着赶你,你就这么贪朕宫里那口蟹黄?”
吴三桂收敛了笑,从怀里拿出一封密报:“陛下,臣去查了那个夏雪宜,他原先也就是江湖上不出名的年轻人,可自从云南回来后,却忽然名声大噪,仗着金蛇锥和金蛇剑横行江湖,他身怀宝藏的事情,也是在酒后不小心吐露,当时并没有人信,毕竟他一人身怀家仇,又没什么固定住所,很难相信他说的藏宝图是真是假,袁督师入狱时,监军的王公公是曹公公的狗腿子,贪财的很,打听到这个消息,就把夏雪宜抓了起来,夏雪宜为了掩护承志逃走,就假意被抓,后来也用计逃走了,臣所知道的消息就这么多。”
我摸着下巴:“嗯,那夏雪宜为了脱身,就把藏宝图交出去了?”
吴三桂说:“有可能,此人行踪诡异,臣也不好说他是不是真的逃走,但有一点能肯定,这藏宝图跟建文帝有关系。”
建文帝?!我倒吸一口气,乖乖,这可不是洪武十年给朱允炆那小子攒下的家底吗?朱元璋这个开国皇帝担心孙子继位,燕王朱棣要造反,特地准备了钱给孙子做军饷,朱棣是反了,朱允炆也没能搞死叔叔,默默消失不见了。
我确定一下:“消息可靠吗?”
吴三桂肯定点头:“可靠,有人亲耳听夏雪宜提起过,他似乎去探过宝藏的地址,但是没有找到。”既然本来就是我的宝藏,嗯,朱家的就是朕的嘛,我得赶紧想办法把另一张藏宝图搞到手,第二天我让张俊山赶紧派些亲信去南京,先把有利位置占据,是在不行就让曹化淳去挖宝藏,我去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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