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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亲爱的祖国 ...

  •   一架飞机划过长空,现在还是法国的天空。靠在头等舱靠窗边上,看着窗外,心情却紧张起来,十几个小时后,我回到上海,那是怎样的一片土地,和蒙彼利埃一样安详的城市吗,我会害怕知道全部的故事吗。子措问空乘要来了毯子和枕头,把座位放平,握着我的手将我的头歪像他那边,“先睡会,有我在”。很短的话,却让我心安,正好我一上飞机就喜欢睡着,便很快睡着了。
      子措
      我轻轻拨动她垂在脸庞的头发,她睡着了。睡吧,能有幸在你身边这样守护你,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我轻轻地吻在了她的眉心。
      毕竟长途飞行,不可能一直睡着,我们在头等舱遇到了一位中国女孩,她叫范耀云,家住在上海,来法国是游玩的。跟我们说了她一路上来欧洲玩所见到的景色,我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敢,能一个人几乎游遍欧洲,可真是厉害。她问我和子措是不是情侣,我看着子措在想怎么回答,还没回答她自己就说应该不是,如果要是情侣关系早就一口答应了。不过她总是拉着子措在聊天,说自己很喜欢网络信息学,父亲却强压着她学金融,但对我的医学似乎很不感冒。她给我们都留了联系方式,说有空多和她聊聊。我们说长期住国外,回国内了联系号码很快就要换,所以也就没留给她。其实,我多半是借口,想和子措多沟通才是真的。也是,子措人长得高又帅,还才智出众,就算不能立马说爱来爱去,多看看也很养眼。怪不得能吸引蒙大中国留学生的女神梁慕沁,长达4年都不变心。
      下飞机后,范耀云家里派人来接她,就和我们分别了。果真是富家女啊,都是豪车接送,这得多有钱啊。子措说他在浦东有套小房子,让我先过去住着,果然是四年的兄弟情谊重啊,这刚来上海,要不是子措收留我,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其实,我也过意不去,这四年都是用子措的钱,虽然他告诉我两家人是世交,我家里变故后把钱给子措让他照顾我的,可这种悉心照顾是花钱买不来的。我以为我们两不会有人来接机,却在出口见到了辛子恒,他看样子好像站着等了很久,是来接我们的吗?4个人对视着,莫远先开口了。
      “欢迎二少爷和玺小姐回国,大哥和我来接你们回家。”莫远说
      “大哥果真来了,我们可以自己回去的”子措说
      “回来就好,好久都没见了”子恒看着我们说
      “你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大哥,莫大哥也来了,你们好”
      “玺小姐客气了,我先把托运行李送到车上”
      “这么久没见大哥,大哥的消息更灵通了”
      “法国飞回来的航班一天也就几次,你们归期也就这几天,没什么灵通的,上车吧”
      辛子恒的车是林肯加长的黑色汽车,行李箱再多也能装得下,换句话说,他们真有钱。这个时间点因为不是上下班高峰期,上海的道路并没有十分拥挤,坐在窗边风吹来让我感受这个城市的气息。
      “风有点大,别着凉了”子措伸手关小了点窗户
      “玺小姐的手伤怎么样了”辛子恒问我
      “谢谢大哥,已经好多了,这样连伤疤都看不见了”我抬起手给他看系起来的丝巾
      “很漂亮”他对我说
      “你要把我们送去哪儿”子措问
      “回辛宅”
      “为什么回那个宅子,我们有自己的地方,没说过要去你那儿”子措说
      “回国不回家去哪儿”子恒回答
      “我在浦东有套公寓,你家离市中心太远了,出行不方便”子措说
      “玺小姐去哪儿”辛子恒问我
      “这是我失忆后第一次来上海,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儿,子措说把公寓暂时让我借住,我想子措公寓在市中心,应该出行方便点吧”我有点尴尬地说。
      “去浦东”辛子恒对莫远说,这应该是妥协了让我住子措的房子吧。
      简单安置了行李,这个公寓要比蒙彼利埃的房子小点,毕竟蒙市的地皮没有上海的紧张。没有上下楼,非常简单的两室一厅的家居房,不过特别干净,子措说虽然不住人,但小时工会经常来打扫维持整洁的。也没打开行李收拾屋子,就先去一起就餐了,毕竟到机场时已经4点多了。占着手不方便的好处,接着这三个男人帮我收拾行李布置公寓,子措要跟他哥哥回家住,我便开始了一个人的生活。
      “已经很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好了,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很不好意的说,总是麻烦别人。
      “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们,什么时间都可以”辛子恒说
      “我已经很幸运了,都没有露宿街头”我开玩笑说
      “晚上大门一定要关好,这里不比法国,也不要动手做饭了,我会安排人过来帮忙的,天气凉一定要加点衣服,不能着凉”子措说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天的折腾肯定都辛苦”
      “好,那你早点休息,明天我再来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好,免费劳动力我怎么会拒绝”我不跟子措客气,毕竟这么久的室友了,“那辛大哥,莫大哥慢走,谢谢你们了”
      “静玺,直接叫我辛子恒”
      我愣住了有些尴尬,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辛子恒却说,“早点休息,晚安”。
      门关了,我看着新的家,欧式的黑灰色格调,大气简约却又从刚才的喧闹下突然安静,拉开暗黑色的窗帘,看着开走的林肯,“直接叫我辛子恒”…上海的夜,开始了。
      辛宅
      陈叔看见两位少爷回来很是开心,这个宅子主厅平时几乎都没有人,实在太冷清了。陈叔说要煮些夜宵,又看大少爷和二少爷间似乎有话说就退下了。
      “一别许久,这个房子还是老样子,大哥也不常回来吧”子措摸了摸名贵的家具。
      “你回来住吗?”辛子恒坐在沙发上
      辛子措靠在墙上嬉笑地说,“不了,我本来就闲散,这个家压力太大,留给大哥扛着,我乘乘凉就好。”
      “在上海有其他住处吗”
      “恩,打算在静玺房子的小区再买一套,四年住在一起习惯见面也方便。”
      “你爱上她了?”辛子恒问,目光盯着子措。子措也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问得这么直接。夜晚阵阵冷风吹过,两人注视着各怀心思。
      “呵,怎么会,只是习惯了在一起生活而已,静玺手伤干什么也不方便,多少我能照顾她点。再说了,大哥爱上的人我怎么能染指?”子措的样子玩世不恭,似乎没有一点放在心上。
      辛子恒站起来,走到与子措肩膀平齐的位置停了下来,“最好没有,你很清楚她是我的底线”,没有一丝表情冷到极致,就像宣告领土的狮子。
      辛子恒走了几步,子措回头对着那个背影说“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
      子恒止住了脚步,半晌没有回答,“我有没有资格轮不到你来评价”
      这几天的生活倒也很舒适,虽说我一个人住,但子措经常跑过来给我带饭,帮我打扫家里,一点也不寂寞。原先辛子恒也是想请人过来帮我,都给我婉拒了。手虽然不好使,毕竟没有全部废掉,一点小活还是能做的,不然真的会闲的肌萎缩,再说锻炼锻炼左手也是很好的。在蒙彼利埃拿到学位证时我就开始往上海高校发邮件找工作了,好在这几天有了回复。鉴于我可能从事不了临床的工作,便申请的是S大高校基础课老师,当然医学院校本身就缺基础课的老师,我又从国外毕业,工作应该是好找的。子措的房子乘地铁离学校也不远,总之一切都很顺利,终于不再游手好闲了。子措说我天生就不能好好接受享享清福的日子。
      当学生的时候觉得做老师轻松,当老师的时候却觉得还是做学生最舒坦。我主动分到病理生理教研组,这个组都是从临床专业转过来的,理由各不一样,大概都是觉得比医院清闲些。没有人知道我右手受伤了,大家只是好奇,每每见到我右手上都有纱巾,像是我的独有标志。教研组的前辈都比我大,个个也都是业内有名的大咖,我刚来有好多要请教前辈们,他们叫我小仲,我觉得这样很亲切。呆了一阵子确实比医院轻松些,有课的时候去上课,没课的时候大部分在实验室,做实验完成课题。上海不像蒙彼利埃,都市化的大城市再也不能坐在子措脚踏车上悠闲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起初子措陪我上下班,后来我便不想麻烦他了,毕竟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生活。
      刚开了个课题,这几天我都要在实验室忙活。病理室估计是各路课题组奔跑最多的地方,是临床检验的金标准,许多课题都需要染色切片来观察分析。没想到我却遇到一个人,她说她是我室友。
      “等一下,你是静玺,仲静玺吗?”她看见我递交取片子申请表名字的时候,又看着我背影怀疑的问,走过来看清我的正脸说,“真的是你啊,你可出现了,终于有你的消息了,这么多年你都去哪儿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非常激动,抓着我的手都在抖。
      “你是谁?对不起,我之前的事有些不记得了”特别当一个原本应和你很熟悉的人和你亲切打招呼,你却不记得别人会非常的尴尬。
      “你发生了什么,失忆了?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管弦乐记得吗?我们是室友啊”
      “我确实失忆了很久”我无奈的说
      最后这个管弦乐太热情了,非要拉着我下班一起吃饭好好聊聊。管弦乐这个名字据说还是我给她起的外号,她原名叫关弦乐,特别标注那个乐字念le,其实这不能怪我吧,任谁看了这三个字都会念成管弦乐的。她是个极其开朗的女孩,说话特别爽朗直快。听她说我们两是斯坦福大学医学系室友兼死党,特别的要好。她当年读病理,我当年读新生儿,可是第三年我却突然中断学业回国了,之后再也没有我的消息了。我问她知道是什么原因吗,她说也不知道,因为我离开实在太突然了。她说了我们之间很多好玩的事,一起做饭烤肉,一起上课,在一个被窝里看八卦,是医学系两朵活泼可爱的校花。
      “你这头猪,你躲了我这么多年,真狠心”
      我也觉得管弦乐特别亲切。而且我想起来了,“…弦乐同学,来说说你对刚刚听的柴可夫斯基的《黑桃皇后》的感想,你一定梦到柴可夫斯基了”。记忆对我来说是碎成一地的渣子,我偶尔能感觉一星半点的存在,但拼不起完整的天空。
      “我想起来了,老师上课喊弦乐回答问题,我记得有提到柴可夫斯基,真的你是我同学,我太高兴了,弦乐能再见到你真的好开心。”我立马左手握住她,能遇到以前认识的好朋友真幸福。
      我跟弦乐说这4年我和子措在蒙彼利埃上学,刚刚回到上海来S大当病理生理的老师。弦乐是病理学,病理学和病理生理学有很大差距,弦乐的病理学需要在医院病理科工作,也需要偶尔在学校教课,就是不直接接触患者,而我的病理生理纯粹就在学校工作。令我惊讶的是弦乐本身在北京工作,也是最近调动上海S大附院工作,就好像上天安排好我们相遇。
      “那太好了,这样我们可以在一起工作了,我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医院你不去啦?”我问弦乐
      “不去了,我申请以后啊天天来学校实验室和你见面,要知道人上了临床就不想做实验了,科主任如果知道我天天跑实验,他们科实验有人承包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弦乐高兴地说。
      “不过,你一心想学新生儿的,当年我让你和我一起学病理,免得和患者打交道你都不愿意,怎么回去基础当老师?”
      我不免要和弦乐说真话,便把纱巾摘下来,说了伤疤的故事。我平静的将故事说完,弦乐闹腾的性子变得很安静,她应该很震惊我的遭遇吧。
      “阿玺,不难过,还有别的途径施展才华,还有别的途径救人,什么都会过去的”她帮我重新系好了丝巾
      用知识来分析,我们其实都知道我已经无法当一名医生。“没事,人们都说左撇子聪明厉害”
      饭后喝着中国地地道道的茶,这竟比喝了4年的咖啡还要清香。我的电话响了,子措问我在哪儿,他去我家没人在,我告诉他在外面遇到朋友再聊一会就回去,他问清楚地址后说要来接我。
      “是男朋友?”
      “不是,是子措,算起来也是我的室友。他和我一起从法国来上海的”我笑了笑
      “不嘛,我会吃醋的啊,我是你最好最好的室友,没有之一,对不对,对不对”见势要挠我痒痒,不愧是我室友,我最怕这个的。
      子措来的时候,我分别向他们两介绍了对方,一个新室友,一个旧室友。弦乐一见到子措就吃惊了,
      “阿玺,你从哪儿召唤出这么多养眼的帅哥啊,想想当初跟在你后面,那什么美男没见过啊,这么久没见你,我都没见过几个极品了,现在你一来极品也来了”弦乐大大咧咧的评价子措的外貌。
      “那当然啦,子措可招女孩子欢心了呢,我身边都是帅哥美女啊,自然你也是美女啊”我用左手捏捏弦乐的脸。
      我和我朋友们的性格都特别好,我和我朋友们也都秉持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的信念,自然都是人来熟。弦乐刚调来上海,住在附属医院的宿舍里,子措说在我住的小区又买了套房子,还要和我当邻居。我和子措准备想先送她回去的,结果却被拒绝了,我们商量着明天上班再聚。
      “子措你知道吗,我竟然从碎成一地的记忆里还隐约记得弦乐这个名字。对了,是有次莫名其妙弹了《黑桃皇后》想起来管弦乐这个词的。”回家的路上,我很兴奋的跟子措说,“你不知道吧,管弦乐还是我给她起的外号,她名字乐其实念le”
      “这个名字任何人看了都会念成管弦乐吧,不过她还真是人如其名的幽默”
      “我要把乐乐介绍给你!”我使坏的说
      “咳咳咳,月黑风高的夜晚,赶紧回家去喽”搂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去。
      原来我到过斯坦福,曾经那么近的接触到我的理想。
      辛子恒
      “喂,辛子恒吗,我要见你一面”关弦乐说。
      “这号码你怎么知道”辛子恒一点也不在意。
      “私人号码又怎么了,郑琪给的,我刚刚才跟阿玺分开,你应该很感兴趣我们聊了什么。”
      “你在哪”
      “医院门口”
      即使在上海这样车水马龙的地方,辛子恒来的速度也快的惊人,大概只要是和阿玺有关的事吧。
      “阿玺回来了,可为什么会失忆了。我问郑琪他不告诉我阿玺这几年去哪儿了,从你这儿更问不出什么东西,我一直以为阿玺或许出事不在这世上了,否则你怎么会那么冷漠的度过这几年,你知道吗,阿玺身边已经有人在守护了”
      “我知道,辛子措,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知道?是啊,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可为什么你不去守护她,换别人守护,你真的不爱她了吗,那好啊,我赶紧做媒撮合他们两”弦乐真的很生气。
      “我不准,我只爱她”子恒紧紧抓着弦乐的手臂生疼生疼的
      “你放开我,除非我知道阿玺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我不介意立马到阿玺身边告诉她在斯坦福的一切!”
      “你敢!”很好,辛子恒你终于发怒了
      “你看我敢不敢!”
      弦乐是静玺的死党。在斯坦福,郑琪曾以为静玺是弦乐,当众表白后才知道静玺是顶替弦乐上课,实际名字叫静玺,弄得几个人都有些尴尬。辛子恒看到郑琪对静玺表白,心中醋意大发忍不住了,当众吻了静玺。后来郑琪和弦乐打打闹闹,两人在北京真的好上了。斯坦福的记忆静玺忘了,弦乐却不可能忘记。如果弦乐告诉了静玺与辛子恒在斯坦福校园的一切,会不会刺激静玺,她的记忆是药物控制的,不可以受一点刺激。静玺不可以回想起过去的一切,否则这么辛苦的隐瞒是为了什么。不能冒险,过去是痛苦的,不可以让她再次想起来。
      “好,我告诉你,我相信你对静玺是真心的,你不会毁了我,毁了她的。”辛子恒无力地妥协了。从前待在郑琪身边看到的都是冷漠没有人情令人害怕的辛子恒,今天弦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辛子恒,却有些让她心酸。
      辛子恒告诉了弦乐,静玺经过一场家庭变故没有家了。那段记忆很悲伤,悲伤到静玺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他不得以用美国还在检测的药,让静玺忘记自己的记忆,但是途中不能受一点刺激,否则没人知道后果会怎样。他没有办法,静玺刚刚服过药,药性很不稳定,只有将静玺送离这个地方,没有一丝回忆她才可能有新的开始,而辛子恒从此也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站在静玺面前去守护她。其实这没有纷扰的四年,对静玺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守护,唯一令人悲伤的就是静玺手伤,没有人预料到上帝会这样绝望的安排。
      “瞒着你这么久我也没有办法,我不能冒险,这个赌我输不起。现在看来静玺见到你很开心,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就告诉你让你们见面。”我真诚地向她坦然,弦乐无论如何我都动不了她,不管是因为郑琪,还是因为玺玺。
      “她很开心,我跟她讲了很多以前在一起打闹的故事”弦乐认真的说,“我不会伤害阿玺的,也努力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你也不行!今晚聊这么多我不是傻子,能看出来你还在乎她,那你现在怎么打算,就这样一直默默在背后?”
      “她不在的日子里,每一天我都在惩罚自己,我不敢走到她面前,却像发疯了一样嫉妒别人走到她面前,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是辛子措吗,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对静玺好的有些过分,并不是静玺口中单纯的哥们。”
      “我又何尝不明白呢”苦苦的笑,真苦。多少次在蒙彼利埃看到他们在一起,我心里除了嫉妒,竟有另一种情绪-害怕,我很害怕。
      “我答应你除非你允许我说出来,否则我不会告诉静玺有关和你的一切故事。”此刻他就像脱去一切包装,眼前只是个最平凡的普通人,“并且,看在先与你相遇份上,我会尽量帮你,你们总还是斯坦福同学心中的金童玉女”
      “谢谢你”她能帮我,我万分感激
      “我有两件事想问你”
      “你问”
      “第一,方不方便说到底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
      “很抱歉,不能”
      “ok,我懂,静玺一切都是你的底线”弦乐像是猜到了很无所谓,“第二个,是你安排我调离北京来上海和阿玺相遇吗”
      “不是”
      “也是,你想把她藏好还来不及呢。放心好了,我会帮你光明正大站在她面前的”接着说,“不过,要是你被那个辛子措比下去了,我就该考虑是否换帮忙的对象了,毕竟谁能真正给阿玺幸福,我就帮谁”
      “不会的”他肯定
      其实,弦乐知道,没有谁能把他比下去。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可郑琪有次说过,辛子恒最大的失败就是把阿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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